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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別逼本王把你變成本王的人 文 / 瘋狂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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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厚的嗓音裡蘊著一抹溫怒,眾人的視線落在聲音的來源處,那抹明黃色的挺拔身影恍若天邊飛來的金龍,步步鏗鏘,眉宇間散發著帝王的強勢凜然之氣,因他的到來,御花園的花兒們都變的色澤全無,鳥兒叫聲戛然而止,一瞬間安靜異常。

    念清歌怔愣一下,似是萬萬沒想到能在這個時辰,這個地方遇到離漾,腦子一空白,一拂身子,而後反應過來的跪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離漾沉聲道,隨即將視線落在已經呆愣在原地的含香身上,他陰沉著臉,冷言道:「你方才說朕沒有臨.幸婉昭儀,所以你不必對她行禮?」

    含香有些打怵,但一想到昨晚離漾的激.情.似.火就在心底給自己劃開了一圈圈的勇氣,她望著離漾嚴肅的俊顏,心,有些激動,朝前面邁了一步,指了指自己,故意提醒他:「皇上,皇上你忘記我了嗎?我是含香,我是含香啊。」

    她急切的語氣終於把離漾的視線鎖在了自己身上,她興奮不已的眼巴巴的望著他,期待著他會承認自己,離漾那疑惑陌生的眼神讓她愈發的不安。

    半晌。

    離漾招呼著在後面候著的一個侍衛,那個侍衛有些扭捏的站到前面,離漾拍了拍那侍衛的肩膀,略有深意的問:「你還記得她嗎?」

    那侍衛略顯羞澀的看了含香一眼,立刻低下頭:「回皇上,卑職還記得。」

    「嗯。」離漾滿意的點點頭,看向面容疑惑的含香,泰然自若道:「他說了,他還記得你。」

    含香猛搖著頭,似是沒聽懂離漾話裡的意思,她撲過去,焦灼的問:「皇上,皇上你在說什麼?奴婢不認得他啊,他是誰,他是誰啊?」

    離漾的龍靴朝後退了一步,避開含香的雙手,居高臨下的凝著跪在地上的含香,他慢條斯理,頗有耐心的說:「昨晚,你在朕的玄鳴殿與朕的貼身侍衛歡好,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一席話爆出。

    在場的人驚愕不已,念清歌猛然抬起頭望向離漾,離漾在空氣中淡淡的和她交接了一個眼神。

    含香更是錯愕不已,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不顧形象的哭嚎著去抓離漾的龍靴:「皇上,這不可能,昨晚明明是你臨.幸了奴婢,是你臨.幸了奴婢,你還說要冊封我的,皇上,你怎麼不承認了呢,皇上啊」

    那哀嚎聲聲嘶力竭的,聽的念清歌抿唇不語,靜竹更是瞪大了眼睛,在場的宮女們紛紛唏噓。

    想上皇上的龍g,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離漾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含香,她一個踉蹌滾在了地上,離漾眉宇間凝著一抹濃烈的厭惡,聲音陰冷令人發顫:「你那點把戲還想蒙蔽朕,昨晚朕一直在玄朝殿批閱奏折,你用催.情熏香試圖勾.引朕,好大的膽子!」

    「不會的,不會的。」含香的臉都哭花了:「不可能,昨晚是皇上,一定是皇上,我要被冊封了,我要被冊封了。」

    對於這種異想天開的宮女在離漾心底是最可惡的,他聲音醇厚,話說給那侍衛聽:「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含香,朕就把她賞給你了。」

    那侍衛一聽,歡喜不已,立刻跪下謝恩:「多謝皇上。」

    含香牴觸的情緒愈來愈大,看著侍衛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含香推搡著:「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昨晚是皇上臨.幸的我,你給我滾開啊。」

    那個侍衛看著不識抬舉的含香,轉頭對皇上說:「回皇上,她看不起卑職,不承認昨晚勾.引的卑職,既然這樣,卑職也沒有義務收留她了。」

    離漾一挑濃眉,淡淡道:「這樣,那隨你處置吧,不過,你要看好她,現在是春日,正是動物們發.情的好時期。」

    那個侍衛一聽,立即心神領會,雙手抱拳,道:「多謝皇上提點,卑職記得馬廄裡的公馬們已經到了發.情的時期,卑職會將含香姑娘送到一個好的去處的。」

    念清歌倒退了一下,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

    他們分明是早就算計好的。

    含香一聽一下子傻了眼,連忙捉住那侍衛的大腿:「不要,不要把我送到馬廄去,我跟你,我跟你便是了,你把我帶走,把我帶走啊,我求求你了。」

    那侍衛冷哼一聲:「方纔我要你時,你不跟我走,現在又後悔,當我是什麼人,晚了,我會替你找一匹英俊的公馬的。」

    說罷。

    那侍衛連拖帶拽的將含香拖出了御花園,含香那淒慘的尖叫聲久久迴盪在空中

    這——便是算計離漾的下場!

    「德公公。」離漾聲音低沉,臉上陰霾濃重,似是被含香影響了一天的好心情。

    「奴才在。」德公公哈著腰候著。

    離漾的視線落在方才含香掙扎剮蹭到的芍葯花上,雲淡風輕的說:「弄髒的地方給朕處理了,朕下次再來御花園的時候不希望影響到朕的好心情。」

    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是。」德公公道,而後又朝那些宮人們使了個眼色,宮人們將那芍葯花全部搗毀了。

    靜竹呆呆的望著這一幕,方才摘取的芍葯花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她捏住念清歌的手臂,聲線完全不如方纔那

    般開朗:「婉婉昭儀,這皇上怎麼那麼恐怖啊。」

    「今天這事你就當沒看見吧。」念清歌保持著沉穩的性子,小手拍著靜竹的後背,安撫道:「他是一國之君,一些事是必須要做的。」

    靜竹吞了吞口水,心想著以後可不能在離漾面前瞎得瑟了,她望著被打掃乾淨的芍葯殘葉,弱弱地問:「婉昭儀,那個宮女還能活嗎?」

    念清歌望著湧上來的烏雲,淡淡道:「能,但就是生不如死。」

    *

    翊坤宮。

    「什麼?」皇后拍桌而起,鳳冠的流蘇搖搖欲墜,她那雙鳳眸圓瞪:「你是說含香被皇上扔到了馬廄?」

    桂嬤嬤屏退了宮人們,壓低聲音:「是啊,皇后娘娘,奴婢剛剛得來的消息,據說是那個含香昨晚勾.引了皇上,可是皇上卻提前有所準備,讓一個侍衛跟含香發生了那種關係,今天早上那個含香在御花園衝撞了婉昭儀,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著讓皇上冊封她,皇上一怒之下就把她扔了馬廄。」

    「濺.婢!」皇后震怒:「本宮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敢背著本宮去勾.引皇上,而且還落的這樣的下場,現在離妃那邊沒了含香,本宮的計劃該怎麼實施,而且皇上一定認為是本宮指使含香去勾.引他的。」

    桂嬤嬤見她焦躁不已,急忙安撫:「皇后娘娘,您別多想,不會的,含香一直在水離殿,皇上不會懷疑您的。」

    「不會什麼不會!那含香畢竟是從本宮的宮中出去的。」皇后的脾氣愈發焦躁不安起來,站在原地來回的踱步:「皇上為人精明睿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含香的事怪在離妃身上的,本宮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桂嬤嬤沒想到這麼深的一層,也不由得擔心起來:「皇后,那現在該怎麼辦?」

    皇后的鳳眸蘊著濃烈的算計,她拉過桂嬤嬤,問:「皇上是不是還沒賜她死?」

    「是。」桂嬤嬤道。

    「本宮就怕那濺.婢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本宮的計劃全都說出去。」皇后的雙手攥緊。

    桂嬤嬤明白了皇后的意思:「那奴婢今晚就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皇后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鳳眸裡淬著陰毒:「那本宮就好人做到底,送她最後一程。」

    夜半時分,陰森駭人。

    悄悄的,皇宮內又多了一縷孤魂。

    直到翌日清晨,隨著一個宮女的驚聲尖叫,石井殘屍的消息才像油鍋一般沸騰在整個皇宮裡。

    含香的屍首是在一口石井離被發現,她雙目圓瞪,死不瞑目,衣衫破碎,胸口是一個巨大的坑,像是被生生砸出來的,也像是被馬蹄子狠狠的踹的。

    她被公公們用草墊子包裹著扔到了亂葬崗。

    當這件事傳到水離殿的是時候已經是晌午了,面對一桌的午膳她一口也吃不下去,甚至有些噁心,拍了拍胸口,離妃的秀眉一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邊下手也夠快的了,僅僅一晚上便把人解決了,本宮還聽說現在傳的是馬兒性情大發把那含香給踹死了?真是可笑之極。」

    山梅將稍有些油膩的食物推到了一邊:「娘娘,皇上會追究的吧。」

    「怎麼會。」離妃淡淡道:「只是,本宮這次本想趁含香之手除掉皇后,誰想著含香那個濺.婢野心會那麼大去勾.引皇上,害的本宮功虧一簣。」

    「娘娘咱們還有機會呢,在說了,您讓我留的那些熏香的殘沫兒奴婢還留著呢。」山梅道。

    離妃滿意的點點頭:「嗯,很好,那些東西會有用的,只是本宮要等的時間長一點罷了。」

    「娘娘。」山梅為離妃盛了一碗素粥,頗有深意的說:「好飯不怕晚。」

    「嗯。」離妃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

    *

    含香的事情發生以後,宮中的人個個惶恐不安的,靜竹公主的火爆性子都收斂了不少,不敢四處瞎得瑟,因為離辰逸經常嚇唬她說,這宮中的每個角落也許都藏著一縷孤魂,她若亂跑,肯定會纏上她的,靜竹不怕人,但是特怕鬼魂之類的。

    她躺在美人榻上,抱著繡花枕頭,有一丁點兒動靜就嚇的一個哆嗦:「喂,王爺,你說這個宮殿裡會不會有鬼魂?」

    靜竹的話一出,離辰逸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卻迅速的掩飾起來,淡淡道:「我不知道。」

    「哎。」靜竹歎了一口氣:「這皇宮一點兒也不好玩兒,那天在御花園看到皇上動怒,都快把我嚇死了。」

    離辰逸眸光一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大大咧咧的靜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忽地想起什麼,從美人榻上溜下來,坐到離辰逸的旁邊,拍了拍他的手背,離辰逸的眸子瞪著靜竹的小手,用眼神警告她『生人勿碰』,靜竹公主撇撇嘴,把小手縮了回來,特好奇心的對離辰逸講:「那天我才知道,原來婉昭儀到現在都沒被皇上那個呢。」

    她在說『那個』兩個字的時候特別靦腆,小臉兒一下子就紅了。

    離辰逸半晌都沒有吱聲,靜竹公主納悶之極,抬起頭,就看到離辰逸的臉蘊著一抹複雜的情愫,風風火火的朝外面走去。

    「王爺,王爺,你去哪兒啊。」靜竹喚著,離辰逸沒有理她。

    離辰逸飛奔到琉璃殿正殿時

    時,念清歌正悠閒的餵著鸚鵡,離辰逸如一股子龍捲風淬不及防的捲到了她面前,搶過她手裡的鸚鵡食扔到了地上:「他沒有臨.幸你?」

    念清歌微微一愣,待看清了面前的人,下意識的甩開他的手,遞給沛柔一個眼色,沛柔識趣的退下並關上了門。

    「王爺,你總是這樣闖入我的寢殿,不太好吧。」念清歌望著他緊鎖的眉頭說。

    離辰逸粗魯的禁錮住她的手腕:「本王不想跟你討論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本王只問你一句,他到底有沒有臨.幸你?」

    見他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念清歌甩開了他的手:「對!是沒有臨.幸我,你是滿意了還是失望了?」

    「你——」離辰逸見她咄咄逼人的架勢,冷聲道:「別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

    呵——

    念清歌輕輕的低笑了一聲,望著瀟灑的離辰逸,眉宇間染了一抹煩憂:「離王爺,你一開始把我從冷宮裡救出來就沒安好心,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你並不是單純的想救我,你騙了我,我爹在朝廷好好的,在將軍府好好的,皇上根本沒有為難我爹,而你卻把我爹說的那麼慘,讓我擔心讓我傷心,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在質問本王?」離辰逸嗆聲,修長的手指捏住念清歌小巧的下巴:「你的貓爪子長出來了是不是?牙齒尖銳了是不是?」

    「你出去!」念清歌咬著唇瓣兒,杏目圓瞪。

    離辰逸看著她對自己這幅凶巴巴的德行就窩火,毫不猶豫的托住她的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他是懲罰,是嘶咬,直到舌尖兒上瀰漫著一股子血腥味兒,離辰逸才放開她。

    她的唇瓣兒又紅又腫,上面還蘊著一點點的血絲,看上去妖嬈魅惑。

    離辰逸滿意的望著自己的傑作,邪魅的用手背抹去了自己的涼唇,指著她,冷聲道:「別逼本王把你變成本王的人。」

    說罷。

    拂袖離去。

    自被離辰逸強吻以後,念清歌再也沒有看到過離辰逸,她每日過的混混沌沌的,離漾也沒有再召見過她。

    一日。

    永和殿大鬧不止,宮中傳的沸沸揚揚的。

    大阿哥醒來以後拒絕吃藥,拒絕吃飯,誰也勸不了,皇后的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是大阿哥絲毫不買賬。

    「子煜啊,額娘求你了,你就吃一口吧。」皇后苦口婆心的勸著。

    大阿哥靜靜的躺在軟榻上,呆呆的望著某處,恍若皇后的話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那憔悴的容顏蘊著滿滿的憂傷,眼底劃過一抹濕潤,他的唇瓣兒乾裂慘白,就那樣躺在那裡好像一個將死之人。

    皇后真的急了,上去踹了小銘子一腳:「大阿哥不吃不喝,你也不跟著勸勸,你是怎麼侍候他的。」

    被激怒的皇后把小銘子嚇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奴才整天都勸,可是大阿哥壓根兒不聽奴才的話啊。」

    「廢物!」皇后怒道:「廢物!若是大阿哥有個三長兩短的,看本宮拿你好看!」

    小銘子不敢吱聲。

    半晌。

    小軒子尖細的聲音在永和殿內響起:「婉昭儀到。」

    聽及。

    皇后的眉頭蹙起,望著緩緩走來的念清歌,語氣有些不善:「你來做什麼?本宮現在心情不好,你還是走吧。」

    念清歌溫婉一笑,視線掃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大阿哥身上:「皇后娘娘是為了大阿哥的事煩憂吧。」

    「知道還問。」皇后有些不耐。

    念清歌抿唇,想了想,繼續說:「臣妾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大阿哥重新振作起來。」

    皇后的視線終於正兒八經的落在了念清歌的身上,懷疑的望了她一眼,挑眉問道:「你?」

    「嗯。」念清歌應道。

    「你能有什麼好辦法。」皇后嗤笑。

    念清歌一拂身子,湊到皇后面前,壓低聲音道:「臣妾認為若是把之桃從辛者庫放出來,讓之桃來勸大阿哥,大阿哥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的。」

    皇后娘娘一聽,一下子薄了念清歌面:「可笑之極!我是大阿哥的親額娘都不管用,她一個濺.婢還能說得動大阿哥?」

    誰也不知道,在說到『之桃』時,大阿哥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

    念清歌望著皇后高傲的樣子,淺淺一笑,一拂身子:「皇后娘娘自己考慮,臣妾告退。」

    皇后伏在大阿哥的軟榻上,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子煜,你聽額娘的話好不好?」

    大阿哥充耳不聞,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

    僵持了幾日。

    大阿哥依舊滴水未進,整個人顯得愈發的瘦了,皇后看在眼裡,疼在心底,陡然想起了念清歌的話,她將桂嬤嬤招呼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桂嬤嬤微微一愣,隨即領命而去。

    之桃從辛者庫帶回來的時候直接到了翊坤宮,她的衣衫破碎,身上全是滿滿的傷痕,整個人消瘦不堪,和大阿哥的出境沒有什麼區別。

    皇后高坐在座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之桃:「之桃,本宮把你從辛

    者庫救出來不代表恕了你的罪,你家小主說你有辦法讓大阿哥進食,吃藥,所以本宮才把你弄出來的,你若不能讓大阿哥振作起來,那本宮直接把你丟到亂葬崗去,讓你和那些冤魂死屍一起住。」

    之桃嚇的顫顫巍巍的,立刻叩頭拜謝:「多謝皇后娘娘,奴婢一定全力以赴。」

    「不是全力以赴,而是必須。」皇后強勢的話脫口而出。

    「是。」之桃咬牙應道。

    皇后看了她一眼,給桂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桂嬤嬤將一身乾淨的婢女服丟給了她:「換上,省得在大阿哥面前裝可憐。」

    換上衣裳的之桃跟著桂嬤嬤去了永和殿,大阿哥憔悴的躺在軟榻上,一句話不說,時而仰頭發呆,時而閉目養神,讓人好不心疼。

    桂嬤嬤遞給之桃一碗清粥:「去。」

    之桃接過清粥,忍著全身的疼痛緩緩走到大阿哥的軟塌前,望著他的蒼白的容顏,心中泛起了一陣心疼,她的聲音哽咽帶著沙啞:「大阿哥,用膳了。」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竟讓大阿哥睜開了雙眼,當他望到眼前的之桃時,那雙暗淡的眸子陡然變得熠熠生輝。

    「大阿哥,奴婢餵你。」之桃見他有所反應,溫柔的說道。

    大阿哥怔怔的望了她許久,似乎有些不相信,半晌,他乾裂的唇瓣兒才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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