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發熱 文 / 花鎏金
白飄兒喜歡周禮,白飄兒的朋友知道。周禮的朋友知道,雖然只是他朋友之一,周禮的初戀知道,代課老師知道,可不管怎樣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周禮也不會知道。白飄兒也從來沒敢,沒想過要讓他知道,因為只要認識周禮三天以上的人便都知道周禮他這人其實特絕情。
白飄兒想把周禮的外套脫下來給他穿,可卻被周禮給阻止「別,不用,你穿著,反正都燒了,別明兒你也燒了。」白飄兒聽著周禮調侃的語氣,又氣又笑「你就會貧,生病了都要裝紳士。再說了,我是護士,你就得聽我的。」說著又要把外套脫下,周禮看著一臉較真的白飄兒笑著說「白護士,你與其在這糾結到底脫不脫衣服,不如加快腳步,讓我快些把你送回家,我也能早點醫院。」說著便加快了腳步,白飄兒也顧不得,便由著他,跟著上去說「不回家了,我也去醫院。」周禮聽後便打趣說「怎麼你要給我打針?」白飄兒白了他一眼由口就說「給你打胎。」周禮聽後身體明顯一僵,本來就是病態白的臉更白了。這廂白飄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解釋「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嗯,」周禮停下步伐看著一臉悔恨的白飄兒,打斷了她的解釋,嘲諷的笑著輕輕說了句「我知道。」便又加快了步伐。白飄兒愣愣的看著周禮因為太瘦而有些駝的背,想周禮一定很孤獨吧,但又想起自己不顧大腦說出的話又誨後氣,甚至於直想抽自己兩大耳刮子。一路上兩人懷著不同的心情便沒有說什麼話了。
到了醫院,白飄兒打破的一路的沉寂說「那個,要不我去照顧韋唯,你去到護士那看看吧。」周禮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飄兒好一會,而白飄兒被他看得心裡發慌,他好像也察覺到了,然後露出了一口白牙冷冷的笑著說「嗯。」然後扭頭就朝護士站走了去,白飄兒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不禁打了個冷顫,搖搖頭也加快了步伐。
白飄兒小心的推開了病房的門,看見原本早該睡下的韋唯卻坐在病床上。韋唯看見來人是白飄兒失落從臉上一掃而過,隨即笑著小聲的說「白護士,你怎麼來了。」白飄兒有種不請自來的尷尬,走到床邊訕訕的說「那個,周禮生病了,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你。」韋唯聽完她的話不自覺的提高了音調急忙說「他怎麼了?」「噓,」白飄兒拿過椅子坐下說「發熱而已,沒事,放心啊。」韋唯聽話心一鬆,長長歎了口氣,然後忽然發現自己剛才的無禮,便紅了臉說「那麻煩你了,白護士。」白飄兒雖為韋唯的大驚小怪有些吃驚,但一想兩人的關係,也就覺得正常,可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客氣什麼啊,本來嘛,我是護士,你是病人,我照顧你就是件很正常的事,到你這我還成一大好人了。」白飄兒看著韋唯那又紅又腫的眼睛,滿是疲倦的瓜子臉,覺得心裡很堵,好像比第一次給別人打胎更難受「你看你,剛手術完應該好好休息,不能操這麼多心。」韋唯一聽眼睛又紅了,帶著哭腔說「知道嗎,我每晚只要一閉眼就會聽到孩子的哭聲,『媽媽,媽媽……』。」白飄兒看著泣不成聲的韋唯,歎了一口氣,便摟著她,任由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