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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5章 越來越呆 文 / 柳四

    南宮苑聽見展爹說出南宮瑜這個名字,身子一震,臉色在一瞬間黑了下來。嘴巴張了張,飄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又閉上了。半晌不言,最後慢慢『嗯』了一聲算是應答。展爹不知是沒注意他那一瞬的變色,還是壓根就無視了他的變化,聽他應聲後,接著道:「果然啊,果然。」

    展昭沒想展爹會知道那昆山派前掌門人的名字,而且聽他的話,兩人似乎還很熟,上前一步問道:「爹,您認識那位南宮前輩不成?」

    展爹點頭,笑道:「你不記得啦?他還來喝過你的滿月酒。」

    展昭有些無語,滿月酒的事情,他怎麼可能記得。

    然後聽展爹接著道:「只是後來出了些意外,若當時昆山派沒有發生那檔子事情,你現在很可能就在他門下當弟子呢。」說著歎了口氣,然後不經意似的瞟了白玉堂一眼,繼續道:「說不定你現在能給爹討個漂亮的兒媳婦,再生一屋子的胖娃娃。」

    後面白玉堂立刻變得警惕,伸手就把展昭拉回自己身邊,往前跨了半步,用身子把他擋住。

    展爹『嘿嘿』笑了兩聲,轉頭對南宮苑道:「按理說,你該稱呼我一聲世叔。」南宮苑臉色更難看了,嘴唇蠕動了一下,被白玉堂瞪了一眼,又慢慢閉上了。展爹瞧他們一眼,道:「當然你不叫我也可以理解,誤會畢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解釋清楚的。」話音頓了半晌,又問道:「你娘呢?」

    南宮苑腦袋一撇,沒理他。

    展爹輕輕歎氣,道:「果然啊,看見你自己一個人我就應該想到了,。」說著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被他一偏頭躲了過去。展爹笑了笑,接著道:「你姐現在正在展家,只是身子不方便,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帶你去見她,你們姐弟也是不容易。」

    南宮苑聞言身子僵住,復又向前踏了好幾步,最後被展昭一把攥住了手臂。掙扎兩下沒掙脫,只得梗著脖子追問:「身子不方便?我姐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她現在在哪?帶我去見她!」說著又狠狠掙了兩下,語氣越來越急,眼珠子幾乎瞪紅了。

    展昭一手拽著他,自己也是很奇怪,盯著展爹猛瞧。

    卻聽展爹繼續用他那溫和的,不緊不慢卻又不容打斷的語氣道:「你姐啊,剛生了孩子身子自然弱,這會兒在城東的宅子裡養身子呢。」說著還往城東的方向指了指:「離你們家那老宅子也就一街之隔。」

    展爹話音剛落,展昭和白玉堂全愣住了。話說到這份上,他們若是在不知道南宮菱是誰,那可就真成傻子了。展昭張了半天嘴巴,白玉堂伸手去推他的下頜。展昭一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急問道:「爹您……一直都知道?」

    展爹道:「故人之女,怎會不知?」語罷端了茶杯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問白玉堂道:「白家小子,那令牌可研究出個名堂來了?」

    白玉堂搖頭:「晚輩愚鈍,雖然對機關之術略有涉獵,但並不精通。」

    展爹面露一絲失望之色,淡淡道:「這樣啊,整好我書房裡有些古籍,你拿去瞧瞧罷。」頓了一下,提醒道:「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白玉堂面色凝重道:「晚輩自不會忘記,伯父放心便是,只是還望伯父告知,那木牌究竟為何物?」

    展爹『嗯』了一個長音,修長的手指敲了敲下頜,道:「也沒什麼,展家令。」

    話音一落,別說白展二人,就連一旁的蔣平和徐慶都呆住了,下頜差點砸在腳面上去。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胸口,他只是想拐一隻貓回家去好好寵,這嫁妝也忒珍貴了些。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展爹單手托著下頜接著道:「死人棺那群人一直在找的就是這個,否則啊,這小子一早就交代在路上了。」說著還戳了戳南宮苑的胸口,道:「展家人得了展家令後,各大門派每十年便會換一個人來觀察展家人的言行,當年祖宗得令牌的時候答應了,若展家子弟的德行不正,他們便可隨時收回令牌。」頓了一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道:「索性就把令牌給了他們保管了。」

    展昭看了眼身邊幾乎成了武林至寶的白耗子,趕緊問道:「爹,那就是說,這麼多年展家令根本就不在展家人手中?」

    展爹無所謂的點頭,又指了指白玉堂,笑道:「不過現在不是在了。南宮兄離開的匆忙,把這令牌藏了起來,爹這幾年一直沒找著,後來就忘了,可這緣分,偏巧就讓你們得了。」

    展昭一口氣梗住,差點厥過去,白玉堂趕緊伸手托住他的背。聽見他問道:「就不怕他們跑了?」

    展爹手一攤,笑道:「怕什麼,各大門派幾千號高手瞧著。」說著面色凝重起來:「不過這回確實險了些,死人棺這個新起的殺手組織啊,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展昭道:「所以那些人以為南宮苑會知道令牌的下落,才遲遲沒有動手?」

    展爹點頭:「應該就是如此,這小子也是命大,能被白家小子的師父救下來。」

    展昭捏下頜,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瞧著展爹,逼供似得問道:「爹,你還有什麼沒和我說過的?」說著探身過去,瞇著眼睛瞧他。

    展爹掩唇尷尬的咳了一聲,伸手把他推開,假裝嚴肅得道:「去去去,沒大沒小的,爹能有什麼瞞著你,該告訴你的自然全告訴你了。」

    展昭左眉高高挑起,縮回到白玉堂身邊,抱著手臂問道:「那爹你是怎麼知道死人棺的?」

    展爹目光飄忽:「爹這幾年陪你娘天南海北的走,知道了又有什麼稀奇。」

    展昭道:「若是不曾與死人棺有過交集的人,是不會知道有死人棺的存在的,爹你怎麼和娘出去走一走就知道了?確實稀奇啊。」

    展爹重重咳了一聲,起身道:「我去瞧瞧你娘。」語罷,快步出了大堂。

    白玉堂笑了一聲,掩唇忍住,道:「伯父,還真是有趣。」話音未落,玄陽繼續在他身後催:「師弟,弟妹,我要吃餛飩。」然後伸手扯他袖子:「吃餛飩,吃餛飩。」

    展家門口不遠處便有一個餛飩攤子,蔣平和徐慶也被白玉堂硬拽了出來,然後三人坐在一起看著玄陽和展昭一人捧著一碗餛飩大吃特吃。

    南宮苑聽了展爹的話後便一直發呆,這會兒抱著手臂靠著木柱子坐著,眼睛不知道瞧著哪裡。半晌突然起身,抬腳就往外走,口中道:「我去找我姐。」結果被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展昭一把揪住了衣領。

    南宮苑眉頭一皺,轉身就抬手要去撓他,被白玉堂頭也不回的抬手用刀柄點了穴。

    展昭無奈,伸手把他拎回椅子邊,道:「兩處離得這麼近,卻說要等這段時間過了在帶你去,自然是有打算的,你便乖乖等著,莫要破壞了大局。」語罷抬手給他解了穴道。

    南宮苑這回倒是聽話沒跑,伸手不情不願的整了整衣襟,招手喚來夥計要了一大碗餛飩,然後一指白玉堂:「銀子找他要。」

    白玉堂失笑,掏了錠銀子丟過去。一旁展昭舉手:「再來一碗。」白玉堂斜眼瞧他,展昭笑嘻嘻把手中碗裡僅剩的一個餛飩撩起來送到他唇邊。白玉堂又瞧了他幾眼,張口接了。

    餛飩裡湯汁太多,這一口下去,湯汁順著唇角便流了下去,展昭沒有隨身帶帕子的習慣,乾脆攥了自己的袖子去擦。

    白玉堂瞧一眼他的袖子,略有些嫌棄,卻聽展昭『嘿嘿』一笑,渾身汗毛直立。剛要轉身跑了,展昭已經把魔爪伸了過來。用著湯汁還沒干的袖口直接按在了白玉堂胸口,還蹭了一下。白玉堂伸手扯起衣襟來瞧了瞧,上面一塊油汪汪。轉眼看展昭,一臉的無奈。

    展昭笑的得意,接了整好過來送餛飩的夥計手中的碗,起身溜到蔣平身邊去坐下。白玉堂又糾結又嫌棄的繼續瞧自己的胸口,攥了袖子上去蹭,蹭了幾下胸口乾了。再一瞧,衣袖上也沾了不少的湯汁。白玉堂繼續嫌棄的瞧著袖子,兩個袖口並在一起猛搓,然後兩個袖口全沾滿了湯汁。

    展昭瞧他一眼,蹭回去再喂一個餛飩。白玉堂破罐子破摔,攥著袖子給他擦嘴巴。用力蹭了蹭,嘴唇紅嘟嘟的,看著倒是誘人。

    蔣平不忍多看的用手中扇子遮了眼眸,怎麼覺著自家五弟越來越呆了?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徐慶大嗓門,瞧了眼白玉堂,張口就把蔣平一直憋著沒好意思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我說老五啊,你怎麼和展小貓似的越來越呆了啊,這可還沒定親呢,要是等成了親,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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