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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3章 師兄 文 / 柳四

    若是要抓人,那展昭一個人頂一個捕快房;若是要打架,展昭一個人能當一隊皇城軍用;但若是分析案情,還是有關於皇家秘史的,那真是有他沒他基本沒區別了。

    等夥計把菜都上齊了,展昭把剛才一直在糾結的事基本也′忘′光了。握著筷子,把那滿滿一桌子的菜嘗了個遍,然後按照自己的喜好分出三六九等。

    白玉堂依舊捏著那白瓷杯,慢悠悠的品著杯中的酒水。目光似乎是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一旁的小院裡掃來掃去。最後停在一個字畫攤子邊的一男子身上,手指微動,指尖捏著的瓷杯卻是不見了。

    下面之人腦袋一偏,手一抬,把白瓷杯子接了個正著。扭過頭來往白玉堂方向一看,嘴巴一咧。直接跳上了窗框,蹲在那傻笑著撓頭:「師弟,嘿嘿。」

    展昭聞言一愣,咬著筷子就抬了頭。只見他的正前方的窗框上蹲著一名水綠色袍服、手握長棍、年歲比白玉堂要大上許多的男子。

    展昭鬆開口,瞧向白玉堂。白玉堂表情略微無奈,似乎是後悔剛才多手了。張了半天嘴,才道:「我師叔的徒弟,玄陽,師叔與師父搭伴雲遊,便讓他跟著我。」

    展昭繼續瞧他:「怎麼前一陣子不見?」

    白玉堂繼續歎氣:「他一直在忘憂谷住著,誰知道今兒怎麼就來了這裡。」然後看向那傻笑的人:「師兄,你怎的來了?若是沒銀錢,自去白家取便可,這兒亂,師叔會不放心的。」

    玄陽從窗框上蹦了下來,直接蹲在了桌子上。瞧著展昭傻笑,繼而張口問道:「你就是三哥說的展小貓?嘿嘿,和師弟一樣漂亮,嘿嘿嘿。」

    白玉堂扶額,展昭呆呆的點頭:「嗯,在下便是展昭。」

    玄陽傻笑更甚,半晌蹦出來兩個字:「弟妹。」

    展昭怔了一下,臉瞬間紅了個透。白玉堂哀歎一聲,把眼睛遮住了。

    玄陽從桌子上蹭下來,坐到白玉堂對面,把手中白瓷杯子放回桌子上,拎起酒壺嗅了嗅,仰頭直接對著壺嘴喝了一大口。末了,笑道:「味道還不錯,但是沒有陷空島的好喝。」語罷又喝了一口,還咂吧咂吧嘴,道:「師父讓我來的。」

    白玉堂怔愣了下,放下手看他:「師叔?」

    「唉。」玄陽捏氣嗓子學女聲:「去告訴小耗子,那些棺材板子不知道被哪個刨墳的挖出來了,讓小耗子小心些。」然後鬆了手,變回原來的聲音,笑嘻嘻道:「嘿嘿,師父就是這麼說的。」語罷又接了一句解釋:「來看著你。」

    白玉堂張了張嘴,再次扶額。復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剛才在看什麼?」

    玄陽嘴巴一咧:「你猜。」

    白玉堂握了握刀柄,玄陽趕緊改口:「嘿嘿,師弟別生氣麼,剛才看見了熟人。」說著伸手一指剛剛的書畫攤子:「就在桌子上呢,嘿嘿,我聽師父說,這次你需要那個。」

    白玉堂蹙眉往外瞧了瞧:「哪個?」

    玄陽伸手不知道在往哪指,口中道:「那個啊,花盆面具那個。」

    白玉堂在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排的花盆面具畫,微微歎氣,喊了聲′夥計′。外面的夥計聞聲趕緊小跑著過來:「五爺,什麼吩咐?」

    白玉堂一錠銀子扔了過去,道:「去把下面花盆面具的畫全買回來,剩下的銀錢自己留著吧。」

    夥計趕緊應聲,點頭哈腰的道了句:「五爺稍等,小的馬上就回來。」

    展昭愣了下,瞧向白玉堂′都買?敗家。′

    白玉堂微微一笑,目光微掃這滿桌的菜。展昭臉一熱,低頭繼續扒飯。白玉堂笑意更甚,湊過去,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白爺爺給貓兒花錢,多少都天經地義,隨便花。」

    展昭伸手扒拉耳朵,繼續扒飯,只是拚命忍住的唇角還是會微微翹起來。

    白玉堂收回身子,單手托腮,微揚了下頜瞧他:「貓兒?高興了?」

    展昭努力抹平唇角,道:「不知道你說什麼。」

    白玉堂裂唇無聲笑起來,伸手捏他的耳垂。展昭瞟了玄陽一眼,歪開身子去躲,被白玉堂又慢慢拽了回來。展昭歪頭瞪他,白玉堂笑意更甚。

    一直到門又被敲響,白玉堂才鬆了手,喊了聲:「進來。」

    店夥計笑盈盈走進來,懷裡抱著一捆畫,遞過去:「五爺,您要的畫。」

    白玉堂還沒動,玄陽湊過去接了過來,打開一卷卷的開始翻。夥計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又朝白玉堂笑了笑,退出雅間。

    白玉堂瞧著玄陽在那翻字畫,伸手去取酒壺。手指剛碰上扶手,頓了一下,目光掃到壺嘴,又默默收了回來。轉手取了茶壺過來倒了一杯。

    端起杯子,一口茶水剛剛入口,玄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把一張畫塞在他鼻子下面,指著上面畫的一個′面具′道:「師弟,這呢這呢。」

    白玉堂嗆了一口,伸手接過被他折起來的畫,展昭放下筷子也湊了過來。

    畫很簡單,一個書架,上面卻是空空的沒有一本書。書架前有一個書案,案上卻只擺著一盆不知名的花。花盆後面還擋著一個只露出下半張的臉的白色面具。面具上有淺淺的鑿痕,自習看來應該是花紋。花盆上的畫不是朝著正面的,只能看見一角。那一角似乎是刻畫著淺淺的薄霧,霧中是一塊玉玦。

    「看這個。」玄陽伸手指了指那面具的下頜處:「這個我記得,小時候見過,熟人的。」

    白玉堂挑眉,玄陽想了想繼續道:「師父也見過的,一個人帶過的,不過這個下巴不見了,以前看見那個是好好的。」

    展昭聞言,趕緊問道:「小時候?玄兄可還記得是什麼時候?」

    玄陽歪腦袋,半晌,搖頭:「記不住了,十多年前吧。」

    白玉堂又問道:「那師叔說,我需要什麼?」

    「這個啊。」玄陽又一指頭戳在畫上的面具:「師父說了,這東西,你最重要的人感興趣,所以你需要。」

    話音一落,白玉堂下意識的扭頭看展昭。展昭也抬頭看他,見他瞧自己,耳朵一紅,轉回頭。

    白玉堂轉回頭,繼續問道:「師叔有沒有說過,究竟是怎麼感興趣?」

    玄陽一捏嗓子,尖細著聲音道:「問那麼多做甚,說你需要你就需要。」然後恢復聲音:「嘿嘿,師父說如果你問為什麼需要,就讓我這麼說。」

    白玉堂再歎氣:「師叔還說了什麼?」

    玄陽朝他搖手指,模樣倒是瀟灑:「不行,師父說了,要你問了上一句,我才能跟你說,她下一句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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