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御貓的一百種飼養方法

《》章 節目錄 第32章 熟悉 文 / 柳四

    白玉堂窩在被窩裡睡得香,展昭也掐著書在一旁直點頭。他果然不適合只在一個地方坐著,時間久了就跟中了迷香一樣提不起精神。

    床榻上白玉堂動了一下,伸了個懶腰,爬坐起來。展昭支著腦袋小憩,感覺有動靜,睜眼抬頭。白玉堂正扯著衣領子扇風呢,見展昭瞧他,裂唇一笑。

    展昭伸手過去摸他的額頭,感覺了一下。涼絲絲的,燒已經退了。嘟囔了句:「臭耗子,剛好就做怪。」然後起身到衣櫥拿了衣服丟過去:「穿衣服,吃飯去,展爺還餓著呢。」語罷轉身就往外走,鼓著腮滿臉不快。

    白玉堂一邊把外袍往身上套一邊下床去拽他:「貓兒,怎麼了?」

    展昭轉身,揪住他的衣襟:「澤琰,′死人棺′惹著小爺了!小爺要搗了他們的老巢!」

    白玉堂笑了出來,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道:「誰惹你了就跟白爺爺說,以後別自己憋著。」

    展昭撇嘴,伸手指戳他,聲音略帶這委屈似的道:「澤琰,他們打你的主意。」頓了下,又著重強調了一遍:「他們打你的注意!」

    白玉堂挑眉:「揍他。」

    展昭認同的猛點頭:「對,小爺揍死他們!」

    白玉堂低頭瞧了他半晌,突然伸手扯住他的兩腮用力一捏,然後鬆開。展昭′哎呀′一聲,捂臉瞪他。白玉堂裂唇一笑,無聲的說了一句′乖貓兒′,轉身坐下去穿鞋。

    展昭一齜牙,直接撲了上去。白玉堂伸手一接,被輕鬆撲倒在床榻上。然後展昭雙手輕輕掐著他的脖子搖:「臭老鼠!」

    白玉堂也不攔,雙手往兩側一搭,剛要開口,卻聽′咚咚′兩聲敲門聲,沒上鎖的門板′吱扭′一聲開了。然後趙虎的聲音和目光一齊飄了進來:「展大人,用午」聲音慢慢小了,最後沒了聲音。

    展昭□□一聲,把腦袋埋在白玉堂胸口:「忘了鎖門了,要死了,又誤會。」

    白玉堂一個眼刀撇向門口,趙虎便以武林高手都望塵莫及的速度離開現場。心中還嘀咕著:死了死了,怎麼自己每次去都要碰上′這事′,趕緊回去收拾收拾細軟,去深山裡躲兩天吧。

    等展昭和白玉堂磨磨蹭蹭的到了飯堂的時候,公孫和龐統已經在裡面′掐架′了。

    「阿策啊。」龐統夾著鴨肝黏黏乎乎的蹭過去:「嘗嘗?老頭兒特意養的鴨子,本王偷來了幾隻。」

    公孫撇了一眼,道:「不是剛看過方韻之的肝?王爺沒看夠還想嘗嘗?」

    龐統頓了一下,立刻把肝扔回去。

    展昭眼角抽了抽,拉住白玉堂的手低聲道:「澤琰,我胃疼,咱還是別吃了,出去走走吧。」

    白玉堂也被說的反胃,果斷收回腳,和展昭一溜煙兒,跑了。

    此時正是飯點,醉仙樓小二忙的幾乎是腳不沾地。白玉堂預訂的雅間裡,展昭倒是不緊不慢,點了慢慢一桌子的菜。

    「再來一條紅燒魚。」展昭笑瞇瞇朝著一旁的夥計道,然後指了指白玉堂:「梨花白。」

    等夥計出去了,白玉堂往後一靠,瞧展昭:「今兒怎麼這麼多人?」

    展昭也微微蹙眉:「常來開封的商甲和本地人我不能說全認識,但也能混個臉熟了,今兒這些人,我得有一多半都沒見過。」頓了一下,捏下頜:「奇了怪了,沒說有秋試、武試之類的啊。」

    雅間的門一開,竟是掌櫃親自端了梨花白進來。展昭伸手接了酒壺,順口問道:「掌櫃,打聽個事。」

    掌櫃趕忙一臉恭敬:「展大人請講,小老兒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展昭笑道:「掌櫃的客氣了,展某只是想問問,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嗎?我瞧大堂裡好多生面孔啊。」

    掌櫃聞言,也是一臉的奇怪:「展大人這幾日不在是不知道啊,這情況,好幾天前就有了。只是一開始也沒幾個人,開封又常會出現些生面孔,所以也沒誰在意。可今兒,這人突然多了,就跟長出來似的。」

    展昭點頭,笑著拍了拍一臉緊張的掌櫃的手臂,道:「掌櫃的別擔心,許是聖上突然要秋試罷。開封各處都是皇城軍,他們也不敢鬧事,實在不行,您就來開封府找我或者白五爺。」

    「哎。」掌櫃笑著應聲:「有包大人和展大人在,我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二位慢坐,小的這去催催菜。」

    展昭點頭,還笑瞇瞇道了句:「有勞。」

    過不多時,夥計便端了前菜上來,道了句:「展大人,五爺慢用。」又拿著托盤退了出去。

    展昭從腰包裡摸出了個竹筒,倒出幾根銀針來。捏出其中一根便往菜裡插,過了一會兒瞧見針真沒變色,才放心的吃了一口,然後滿意的瞇起了眼睛。若他真是隻貓,此時白玉堂一定會看見他全身毛都順了。

    白玉堂捏著酒杯輕輕晃,單手托腮,問道:「怎麼,醉仙樓也信不過?」

    展昭搖頭:「掌櫃,大廚,夥計都信得過,只是剛剛左邊出去那幾個,和右邊又進來的那幾個啊,信不過。」

    白玉堂笑笑,盤坐的腿支起來一條,把手肘架了上去。小小的抿了一口酒,目光無意的往外一掃,頓住,道:「貓兒。」

    展昭抬頭,白玉堂正朝著他招手。滿眼奇怪的放了筷子,爬過去,手撐在盤著的那條腿上,也跟著往外瞧。

    只見一個簡陋的小院子裡,一名灰衣男子正和什麼人在說話。那灰衣卻是在熟悉不過的,上次在松江府遇到的那個′死人棺′殺手。而與他說話的人,身形完全隱在了房簷下的陰影裡,模模糊糊的只能瞧見一個輪廓。

    展昭皺眉,只覺著那陰影裡的人很眼熟,不禁身子又往外探了些。卻不料那灰衣人猛地一個回頭,展昭嚇了一跳,往後退,直接坐在了白玉堂肚子上。只是當他的視線被窗框擋住的一瞬,一道光晃了過來。

    白玉堂一口氣梗在那裡,口中剛剛嚥下的酒盡數噴出。

    展昭手忙腳亂的給白玉堂擦嘴巴,等再探出身看時,院子裡的兩個人已經不在了。

    白玉堂揚眉瞧他:「貓兒?」

    展昭沉思片刻,道:「一個是′死人棺′的人,另一個瞧不見,但總覺著熟悉,好像是見過的。」然後聲音低下來,好似自語:「那道光,也這麼熟悉呢。」話音落了,復又抬起頭來:「澤琰,你可記得江湖上有誰是戴著面具的?」

    白玉堂又倒了杯酒,習慣的慢慢搖晃:「面具那東西,還不是誰想戴就能帶的。江湖上帶面具自然也有許多人,羅剎堂啊,往生門什麼的,至於還有誰麼。」白玉堂『嘖』了一聲,捏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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