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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各安天命12 文 / 青燈燭淚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分鐘的時間。果斷打了一個電話,一個是還在**床上歡睡正酣的喬秘書。此時此刻,我想做的,就是為惡意撞毀道路設施找個妥妥當當的理由。

    喬秘書迷迷糊糊地接了我的電話,我把事態的嚴重性說輕了一點。就說我們沙場的一部拖拉機在某路段翻側撞毀了阻隔欄。卸出了一點沙石。很快就叫人過去清理。讓他做做工作,讓手下的人封一會路做道理維修。七點半前搞定。

    喬秘書倒是爽快地答應了幫忙,答應著很快就會讓人去搞。但叮囑我一定要七點半前搞定。

    掛了他的電話我才長舒一口氣。如果我是說,路段被卸了五拖拉機的沙子,我五台孖擔被堵,我考慮撞毀阻隔欄撤離。而且很快就要進入行車高峰期,將要堵青石鎮路段的話。喬秘書一定不會這麼好說話,甚至鳥都不鳥我。

    這喬秘書是高鎮長在青石基建欽點的負責人之一,手裡的權力並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你問我,為什麼一個秘書能做這樣的工作?我只能說,基建可是油水很足的差使,你是鎮長的話,你會放個養不熟的人去負責麼?

    人多力量大,只是我認為毛zhu席語錄裡最睿智的一句話。隨後便是立即出動全部拖拉機和沙場的人手去那個路段清沙。鏟子不夠,就連工人洗衣服用的塑料桶也一起拿過去了。讀者們也許很難想像,三四十個大老爺們一大早地拿著鏟子,拿著塑料桶。眾志成城,抗洪救災一般風風火火清理去清理堆滿馬路的河沙是什麼樣的盛況。問題是這群熱心的「救災」群眾裡,其中一半是黃毛藍毛紫毛髮型怪異,再仔細一看脖子上都紋龍紋鳳的古惑仔。

    我們算是清理得快,先清出一條缺口讓早出晚歸的摩托車司機能先過去。可是還是堵住了不少轎車司機。二萬倒是很聰明,來「搶險救災」之前給我們兩搞來了個施工頭盔和封路的紅白帶(因為我們沙場也需要這些塑料帶標識工地封鎖區。)喬秘書手底下的人還沒來到時候。我們兩則是裝模作樣得裝成施工人員,先封住路口。

    有些車我們封路之前就開到了沙堆那裡。車裡的司機,搖下窗問我們什麼情況。我們就說路段維修,很快就好。並且過去分根煙,吹下牛逼。他們倒是沒太多的質疑。

    但畢竟人力的速度有限,五台拖拉機的沙子四十多個人足足搞到七點四十分才搞完。五台拖拉機和五台孖擔風風火火地駛去水泥攪拌廠。堵住的車道足足三百多米。

    那日最後一批河沙直到早上八點才運到攪拌廠。時間遲了那麼多,攪拌廠的負責人通知了笑面虎。等我回到鐵皮屋,笑面虎已經打了電話到辦公室。那天盲蛇並沒有去清沙,一直留在鐵皮屋。我回了電話給笑面虎,笑面虎冷冷地說。黑沙的事先停兩天,他會讓盲蛇去辦事的,讓我管好賬就行,下不為例。

    應該是盲蛇這狗日的應該誇大其辭地捅了我的刀子。我確實是守夜的時候睡著了。但他媽的,這是哪門子的事啊?我操,老槍那狗日的是在三公里哨口外卸的沙,我他媽能把全南城的路段都放哨阿?

    在老槍手裡吃了暗虧,又被笑面虎冷冷的話奚落。心裡特別不爽。那日整整一個下午都在沙場遠處水深的地方釣魚。也許是心不夠靜的緣故,釣了好久,一條魚都沒上鉤。悻悻地回到了沙場,問人借了台摩托車,回出租屋叫醒熟睡的二萬。伴著早落的夕陽,回了一趟青石鄉下的家。

    家裡的老母,因為我回了家,特意宰了隻雞。我的老母親老父親並不知道我在外邊的事,我只告訴他們是在青石鎮裡的沙場做會計,在外邊租了房子。偶爾墟日老父親出來鎮上賣點餘糧畜生,會給我帶點湯。我每次回家都會塞一些錢給他們。他們也硬是不肯要,心疼他們的兒子,要我留著花。之後的十年逃亡,也一直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心裡對父母的虧欠一直是心裡過不去的坎。

    可能是見了兩個親人,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飯。從鄉下出來鎮上的時候,心情不再那麼壓抑。回到沙場,和二萬在鐵皮屋喝功夫茶。我的鐵皮屋辦公室雖是簡陋,但裡邊也是五臟俱全的。辦公桌,電視機,沙發,茶具,麻將桌什麼都有。我和盲蛇雖然是對不上眼,但除了那幾個特別噁心的紋身黃發而且特別拽的非主流外,對他手底下的一些正常點的小弟還是挺有好感的,平時盲蛇不在的時候,他的一些小弟跟我們也算談得來。我和二萬喝著茶看電視,後邊長林叔和幾個工人還有盲蛇的幾個小弟也進了鐵皮屋,打麻將的打麻將,喝茶的就一起看電視。

    晚上,十一點多,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打電話的,是早上那個滄桑聲音。

    盲蛇出事了!

    盲蛇倒是以為在背後擺了我一道,他就可能有機會獨當一面,把賬也一起管了。但這老槍會用這樣的高明的手段搞出今日如此刁鑽的事,這盲蛇哪會是他的對手?

    正當他覺得暗地竊喜心滿意足的權利遊戲,玩到最後卻是把自己玩成了一個類似於蛇一樣的爬行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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