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南城往事12 文 / 青燈燭淚
知道光頭佬就是皮球,沒等他們防備,我裝作撓癢,扯了扯後邊的衣服,露出我別在腰後的三稜軍刺,給長毛和彭貓一個信息。老子要辦事了。
我衝上去想勒住皮球的脖子,但這老東西本能反應用手扯住我的衣襟。順手從圓桌上抄起玻璃材質的煙灰缸。因為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朝我頭上就是一記狠手。我頓時眼冒金星要摔倒,感覺一股熱血從頭上冒出來。彭貓從腰間掏槍,上前一腳踢在圓桌上,那種圓桌很結實,把坐在彭貓對面的一個叔父撞到,那叔父連同椅子一起九十度倒下去。而長毛見我頭頸都是血,一刀插在皮球的右肩胛骨上。皮球吃痛大叫一聲,我緩過神來,,從腰間抽出軍刺一刀刺在皮球的小腿迅速轉動再抽出來。皮球的小腿射出一條血柱。
這並不誇張,三稜軍刺毒辣異常,不但刺頭堅硬,而且每條稜都寬0。5厘米,鋒利異常。插進去不拔出來沒什麼,一旦拔出來就是放血的工具。皮球疼的立即扶著圓桌,根本站不起來。這已經達到我要的效果,如果是刺在他大腿上,幾分鐘他就失血過多一命嗚呼了。
皮球肩上小腿都中了刀,手裡還提著煙灰缸。我丟下軍刺,對著他頭又是一拳,抓住他拿著煙灰缸的手撞在圓桌的桌延上。他吃疼鬆開了手。順勢箍住他的脖子向後一扯,皮球倒在我的懷裡。
本來就站著的陳梓華想衝過來。當時離我最近的一個叔父也想向我撲來,但又惜命地看了看站在我身旁的長毛手裡的匕首。長毛擋在我和皮球前面,掩護我帶著他後退。陳梓華拿起圓桌上翻倒的鐵壺準備向我扔來。彭貓凌身起腳,踢在陳梓華的手腕上。那鐵壺甩飛了幾米遠。
皮球除了在猙獰地叫喊著疼,也不反抗了。死命地用手摀住自己的小腿,減緩放血的速度。我用力地把他往門口拖。「彭貓,盡量別開槍,別傷了其他的叔父。」我們退到一定的位置時,彭貓也開始後退到一個他可以用一把槍把四個人完全控制的位置。長毛才收刀過來來幫我拖皮球。
陳梓華和其他三個叔父也跟著我們移動,伺機行事。但抓的畢竟是陳梓華的親爹,他大義凜然地逼向彭貓。「他奶奶的,你們這群王八蛋好膽大啊,拿槍唬我啊?叔出來撈黑的時候,你們都還沒出世呢。媽逼,敢來陳家村搞事?來啊!夠種開槍打爆我頭啊。」
其實陳梓華這招很高明,如果換了拿槍的是我,肯定會被他唬住。即使是長毛這種下手幹淨利落的蠱惑仔也可能會被他的當頭棒喝影響而遲疑幾秒。而這幾秒鐘足夠這大漢出手搶槍了。可是陳梓華這招用錯對象了。因為拿槍指著他頭的是彭繼忠。一個嗜血弒殺,絕對不能被人唬的人,而且他真的有這個種敢開槍。
彭貓也知道陳梓華是想搶槍。反而迎上去反手一槍托對準陳梓華的太陽穴砸過去。陳梓華還手的能力都沒有,癱倒在地上。其他幾個叔父顧不著皮球死活,先去扶,倒地的陳梓華。
皮球被我和長毛拉扯出了祠堂門口,大勇哥已經坐在了麵包車的前座。花佛三個人躺在地上。大勇哥看看了手錶,從我們進入到出來大概用了七八分鐘。他是在計算著兩輛小巴的位置,按了按對講機,但對講機有一定的使用距離,完全沒反應。
見我們把皮球搞上了車,回頭看著陳三裘。「裘叔,你好啊。」
「江大勇!原來是河橫佬聯著惠英紅擺我一道。好厲害。想不到師爺蘇死了之後,笑面虎還會使這樣的手段。」皮球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慘笑著,倒還有精神說話。彭貓和長毛把老傢伙抬上麵包車,車就開動了。彭貓脫下自己的背心按住我的頭頂,我才意識到我頭上的傷。而我的手不停在顫抖,第一次經歷這樣血淋淋的事,上車之後心臟還是劇烈地跳動。但我第一反應是皮球的小腿失血更多,不能讓他死了。
不然,後邊的戲還如何演下去?麵包車緩緩向村頭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