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離別 文 / 廈門郎君
「說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南宮倩再次暫釘截鐵的說,而南宮信聽到南宮倩如此軟硬不吃,心思一毒計,又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如果你再不回去,就別怕你叔我對你的那些夥伴依軍法處斬。」
南宮倩一聽臉色嚇得蒼白,心想如果南宮信隨便找了個罪名冠在衛海他們身上,那他們不就是慘了,慌張的說道:「你,你敢!我要告訴父王說你爛用私權!」
「哼!你認為王兄會處罰我嗎?我聽說那個衛海和你的關係非常,莫不是那小子喜歡上你?」
說到了這裡,南宮倩更是驚慌,心想一個公主和一個平民百姓發生愛戀在南昭國中是不被允許的,就算是允許也是要王上下旨才做數,而南宮信竟然用這個來威脅她這不明擺著,但是有一點她並不知情,南宮信在十年前就認識了衛海,而且還是自己的好友衛東的孫子,身份更是不同。
南宮倩腦子裡一團亂,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衛海在宿帳裡走來走去,心裡想著之前那個士兵所說的南宮將軍是誰,於是走出帳外來到了胖屯一行人帳中,經他一問起才知道這個南宮將軍就是當年有著一面之比的南宮信,回想起南宮信的模樣,衛海心裡多少有些感慨。
不久後,他走出了帳外朝著南宮信的營帳走去,沒走多久便見到南宮倩哭紅著眼睛朝他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
南宮倩並沒有說些什麼,見到衛海後,更是哭著跑回了自己的宿帳,衛海見南宮倩哭而不語,也跟著跑回了宿帳,就算他再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南宮倩經他這麼一問更是哭得厲害。
就這樣二人一夜未睡。
直到天亮後,南宮倩沒有知會下衛海便走出宿帳,衛海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沒有跟過去,內心裡一股莫名的擔心由上心頭。
晌午!
天空中並沒有多少雲彩,陰!
衛海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怦怦直跳,就連右眼皮也跳個不停,就在這時,候雨生三人一下衝進了他的宿帳,大氣喘了下,說道:「快,快去看看!」
「發生何事?」
「三,三。三哥他。他……呸……我說的是三姐……呸」
候雨生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接著說:「原來三姐就是當今的十三公主,她現在已經恢復了身份,已經離開軍營了。」
「什麼!」
聽到了候雨生一說,衛海震驚了一下,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南宮倩的身份他也是昨日才知道的,而候雨生他們怕是之前不久才清楚,聽他們一說南宮倩要走,他的心裡如同上萬把刀一樣,不斷的在他身體裡撞來撞去,而自己的雙腿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時間動不了。
衛海不斷的拍打著大腿,候雨生三人見衛海如此奇怪,連忙上前將他支了起來,架起他跑出了帳外,朝著軍營大門奔去。
四人跑到大門時發現門外只有站著幾名士兵,連忙上前盤問,才知道南宮倩一行人早已離開多時,衛海一聽,險些沒暈了過去,雙手更是不停的拍打著大腿,但是大腿就是不聽使喚,腦子忽然間一轉,拔起赤宵劍朝著大腿砍上了兩刀,兩道深深的傷痕隨著噴泉般的血液裂開。
衛海感覺到了疼痛,邁起疼痛的大腿飛奔而出,而胖屯三人不知道衛海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但是見衛海飛奔而去也不再說什麼,趕緊的跟了過去。
「倩兒!倩兒!」
衛海一邊飛奔著,一邊呼喊著南宮倩的名字,而兩肢大腿在他的用力之下血液更是狂濺,傷口更為張大。
「倩兒!別走!倩兒!我喜歡你!你別走!」
天空中微風傳來了一陣陣呼喊聲,夾帶著濃重的鹹濕的味道,不久後烏雲開始密怖,接著便下起了濛濛細雨。
「倩兒!我喜歡你!別走!」
也許是風也哭了,或者雲也哭了,又或者老天爺也哭了,這句話竟然傳到了遠處的一行隊伍人的耳中,隊伍中的一輛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一張淚流滿面卻是不減俊麗的臉龐探了出來。
南宮倩跳下了馬車朝著軍營的方向看去,不久便飛身而去,親衛們見南宮倩朝著軍營而去,驚嚇之餘,連忙駕馭著戰騎正要轉身跟上去,可是不管他們如何驅使,身上的戰騎就是不聽他們的。
老天爺哭得更大了,天空中不時下起了傾盆大雨,由於流血過重,此時的衛海已是不支,倒在了泥水之中,可是他仍是不肯放棄,雙手不斷的匍匐著前進,直到眼濛濛的看著眼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而是來,微弱的說出幾個字:「別走,倩兒!」
正當他要昏厥的時候,一雙手將他抱了起來,哭著說:「二哥,你怎麼樣了!」
衛海看著抱她的人正是南宮倩,蒼白的臉色笑了一下,又道:「別走!倩兒,我需要你!」
「二哥,你別這樣,都是倩兒對不住你,我抱你起來!」
南宮倩正要抱起衛海,發現衛海的兩隻大腿各有一道很深的傷痕,連忙問道:「二哥,你的腿怎麼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沒事,這雙腿不聽我使喚,不讓我去找你,我就把它給砍了。」
南宮倩一聽,心裡更是難受,抱起衛海,大哭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小柴三人也趕到了,他看到衛海和南宮倩抱在了一起並且哭得很
是傷心,於是各自轉過頭去,擦試各自的淚水。
半個時晨後,南宮倩多少恢復了神色,並將衛海交給了小柴三人,說:「我將二哥交給你們了,此後怕是不能再見,你們要多保重。」
說完再次情深的看了看衛海,而衛海一聽南宮倩要走,連忙說道:「不,你別走,你不是曾經說過要我負責的嗎,我現在就帶你走,哪怕背負著罪名我也要帶你走。」
南宮倩一聽,心裡也是暖洋洋的,對著衛海笑了笑,接著雙手放在衛海的雙肩,深深的親吻了一下後,又道:「倩兒此生心中有你足矣,但王命不能違,二哥你還是忘了倩兒吧。」
南宮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掉頭就走,不留任何信息。
「倩兒!」
此時的雨似乎下得更大,直接將衛海痛苦的嚎叫給淹沒了,而候雨生三人更是死死的拽著衛海,一邊生怕他脫離他們的圍架,儘管衛海的聲音在他們耳朵旋繞,一邊注視著遠去的身影。
這場雨足足下了三天後才開始放晴,而在這三天中,候雨生三人更是輪留照看著衛海,不單是因為衛海的兩肢大腿受了嚴重的傷,這傷似乎用什麼藥都無法起色,而且又怕衛海一時短路尋短見。
一連三天,衛海滴水未粘,躺在床上猶如一具死屍,而南宮信也知道了此事,坐在帥椅上歎氣著,心想如果自己再找不到治好衛海的傷的話,怕是衛東這老傢伙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更何況就算治好了也沒多在用處,因為現在的衛海就像是行屍走肉,毫無人性氣息。一想到了這裡南宮信再次歎了歎息,接著走出帳外。他來到衛海的宿帳前,發現候雨生三人正在照看著衛海,吩咐他們下去讓他和衛海單獨談談。
候雨生三人離開後,南宮信坐在了衛海一旁,看著衛海眼神呆滯的看著帳頂,心中不勉憾慨。不久便道:「我知道你和倩兒兩人情深意切,但我王兄早已將y頭的婚事許配給西塞國的王子,如果沒有此事從中作梗,說什麼我也不會阻攔,而且你又是老傢伙的孫子,我更是不會不管,如今你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我希望你能振作,至少你還有你爺爺在,為了他活下去吧。」
南宮信看見衛海無動於衷,心裡更是鬱悶,也不知道哪來的脾氣,抓起衛海的領口,怒道:「你給我振作點,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你以為我不通人情嗎,你以為你成這樣我心裡就會好受嗎,看看你這樣子,你以為你能為y頭做點什麼事嗎?原本我認為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卻沒想到你遇事如此蹉跎,將兒女私情看得如此之重,試問一下你如何報得了殺父之仇,如何對得起你的爺爺。」
南宮信說完更是生生的將衛海抓了起來,直到扔到帳外,而帳外的胖屯三人雖然聽到帳內的罵聲,畢竟人家是將軍,也不好說什麼,但見到衛海被扔了出來,個個火氣一下子便上來了,心想管他個鳥將軍,欺負兄弟照打不誤。
三人拎起拳頭正要打響走出帳長的南宮信,結果被南宮信一招便給打飛了很遠,所幸並沒有受傷。
而南宮信再次將衛海抓了起來,又道:「你如果不再振作,你怎麼去救y頭,我還指望你能有所長進,給你個官做做,這樣我就有理由去向王兄說,沒想到你如此不經事。」
說完再次將衛海扔在了地上,甩了下披風走了。
躺在地上的衛海似乎聽到了南宮信的話,手指頭竟然動了一下。
數日後,衛海的傷竟然出奇的慢慢癒合,人也不再喪志,更是主動的要求去參加任務,南宮信見到衛海已經恢復當初,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畢竟還有傷於是便否決了衛海的要求。
這些天,衛海在宮中很是無聊,一邊想著南宮倩,一連擦試的赤宵劍,這時一名士兵稱南宮信找他,於是跟著士兵來到了南宮信的營帳中,南宮信看著衛海那雙吃人的眼神,心知衛海這時還是很恨他,眼神也不和交接,於是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還在埋怨我,但我也是不得已,如果你是我的話,相信你也會這麼做的。」
衛海一聽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來不是要聽這些的,不知道將軍找我何事。」
聽到衛海的口氣,南宮信也知沒趣,說:「我有一件事要派你前去,如果你能完成,我便提升你為俾將,只是這個任務極為凶險。」
「什麼任務!」
南宮信離開了帥椅走到衛海面前,又道:「你知道西風鎮嗎?」
衛海搖了搖頭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