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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緣(十九) 文 / 狸花

    鍾離溪是我來唐朝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跟我接觸最多的人,他要是真是蘇漠口中什麼不壞好意的人,這要害我能下手的的機會不知道要有多少,何必等到現在了還不動手?

    而且我這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凡人謀害我有什麼意義?我現在渾身上下最有價值的東西怕就是懷中的那支奈何了?如果鍾離溪的目標是它的話,這筆一開始還是經過他手交給我的。

    「我只是幫丫頭找了最適合她的方式。」鍾離溪在蘇漠要說話之前開了口,並沒有選擇站在我的身後,而是拍拍我的頭站到了我的身邊,「只有這樣的方式,她才能真正意義上的理解什麼是記錄官。」

    蘇漠冷冷的瞧著我倆,沒有在反駁鍾離溪的話,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和我會說,卻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口。

    「季憶,是你自己選擇要相信他的。」對峙了好一會,蘇漠之只留下了一句話,便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長安街頭。

    「臭狐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為何,瞧著蘇漠離去的身影,我的心裡竟然有些空落落的,瞧著蘇漠離去的方向小聲的問道鍾離溪。

    鍾離溪沒有回答的我的問題,聲音卻是暖暖的,「還有,丫頭,我很開心。」

    「嗯?」因為在思考一些問題我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你剛剛站在了我這邊。」

    「什麼?」

    「丫頭,你現在應該想想怎樣接近鄭小琴。」我一個晃神沒聽清楚鍾離溪說的話,再次詢問的時候,他卻已經轉移話題。

    「我覺得我應該想想怎麼讓蘇漠對你沒有偏見,」我揚起了頭瞧著鍾離溪。

    似乎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蘇漠就一直對鍾離溪有所防備,雖然這表面上說著我的人生安全都有鍾離溪負責,可這他看鍾離溪的眼神裡永遠的有一絲的戒備。

    就好像是養了一隻野獸在自己的身邊,就算對它再好,也都得防著它什麼時候獸性大發,對自己的飼養主張開血盆大口……

    等等……

    這鍾離溪似乎是狐狸吧,這狐狸好像也是野獸的一種的。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許這蘇漠的警惕並不是毫無道理的。

    「這麼瞧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我今天特別的好看麼?」鍾離溪瞧著我如此的目光,不由的湊近了。

    「狐狸精都是你這麼自戀的麼?這幻化出來的外表有什麼好自豪的!」我一把對推開了鍾離溪,微微皺了皺眉頭。

    導致蘇漠和鍾離溪鬧得如此不愉快的原因,便是我這一次特殊的記錄方式。

    介入。不用光冷眼看著,而是不惹得當事人任何懷疑的進入到這個故事中,成為可有可無的路人甲乙。

    這是一個很難把握的角色,你要和主人公親近,卻又不能改變她的任何的想法。你不能給她提供任何的建議,卻要從她的口中套出你之前所不知道一切。

    十分的矛盾。

    「唉……」坐在院裡翻閱著之前鍾離溪調查的來的資料,明明是入春愜意的好天氣,卻覺得心中的煩躁不已。

    「怎麼?你來唐朝度假的?」蘇漠從大堂走了出來,語氣微微的帶著一些嘲諷。

    這已經是我知道要親近鄭小琴才能完成記錄的第三天了,為了想到一個接近鄭小琴的好法子,我是已經在這院子裡的構思了三天,想了無數種的劇本,卻依舊沒一個能讓自己的滿意的。

    「三思而後行。」我瞪了蘇漠一樣,「我這在做最周全的準備,得把所有可能會遇上的事情想好應對措施。」

    「你忘記了一個人呢。」蘇漠瞧著我苦惱的樣子沒有在嘲諷,而是坐了下來對我豎起了食指。

    「誰?」

    「陸雲。」蘇漠瞧著我驚訝的模樣,露出被喚作『我就知道』微微帶著得意的表情。

    第二十四回弦鼓一聲雙袖舉

    「我知道他是男主啊。」我聳了聳肩膀瞧著蘇漠,「我要去接近的鄭小琴啊,又不是他。」

    這個陸雲我也就見了沒兩次,給我的感覺是也說不上來,你說是憤青他倒是蠻像的,可是這……

    「上次在青樓裡的時候,我們瞧見那個要接近是鄭小琴的那個李郎應該就是陸雲吧。」

    上次和鍾離溪在露天茶座的他被人叫住的時候,聽著聲音就像,不過礙於鍾離溪不知道那麼一出,我也就沒有和他提過。

    「所以啊,我對他很難有好感。」瞧著蘇漠點了頭,我扯了扯嘴角說道。

    這在唐朝,與這些煙花之地的女子有所交集在這才子人之中,似乎還是值得驕傲的事情,這些風塵的女子不管帶給了他們何等的慰藉,這大多也都是悲劇收場的。

    「誰讓你的對他有好感,」蘇漠顯得有些無奈,「他是鄭小琴的常客,而且你也只要借助他便可以的與鄭小琴的牽扯上了。」

    「你忘了上次他邀你同見鄭小琴了麼?」瞧著我疑惑的模樣,蘇漠把手中的一沓紙放到了桌子上,「自古英雄惜英雄,只要讓鄭小琴的也賞識你……」

    「停停停!」

    瞧著越說越上癮的蘇漠,我不由撐這石桌站了起來,對於上次陸雲的邀請我多少還是記得,可是這……

    「你要讓我去和鄭小琴切磋一下?」我攤開了自己的手掌舉在半空之中,「我不會彈琴彈琵琶,更不會唱歌太跳舞,去露醜麼?」

    雖然上次的接觸十分的短暫,可是鄭小琴琴彈的卻也是真心的不錯,既然很這被稱為才女,吟詩作畫多少也是有些的底子,瞭望了一圈,我的確沒有什麼能拿得出和她抗衡的東西。

    古人交友多半也是要有一定共同語言,或者互相賞識的。對於小琴這種迫於生活的流入紅塵的女子來說,想要讓她真心的把一個人當做友人,或者對一個不熟悉的人說真話,幾乎也是也可能的事情。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蘇漠撐著頭瞧著我,「不會也可以學,那些東西對於要在這裡呆很久的你來說,多少也是有些用處的。」

    我知道我現在有的就是時間,可這要學也不是這兩三天就能的學精的,怕是學個皮毛撐個面子也是不夠的。

    而且……

    「不知道上次哪個人說我這沒長全的身材,是沒有辦法和別人比的。」我蹙著眉頭瞧著蘇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主要的是,這仇需要時刻記著。

    就像那天在茶館門口,蘇漠是怎樣形容的,那些話我現在還是能一個字不漏的全部背出來。

    「你是要我去學霹靂舞還是爵士。」

    「可以去學胡旋舞。」還能看到蘇漠的臉色瞬間變青的模樣,鍾離溪就走了出來,含笑的望著我,「這個對於丫頭你來說應該不算難。」

    「要引起鄭小琴對你的興趣,並不用刻意找能引起共鳴的地方。」鍾離溪坐了了下來,「只要不理會是世俗變成了,去找紅塵女子比試,已經不是富貴家的女子會做的事情了。」

    「什麼意思?」鍾離溪這廂像是話裡面還藏著話。

    「自古女子多寂寞,需要一個貼心體己的伴兒。」鍾離溪說這句話的時候,伸出了食指指著我,「你不就是。」

    「和陸雲約的是五日之後,就在上次見到他的茶樓周圍。」蘇漠的表情沒有在我說那些故意氣他的話之後所有變化,而是在瞧見了鍾離溪之後,又板起了臉孔,語氣也變得淡淡的了。

    自從上次蘇漠和鍾離溪鬧得不愉快之後,蘇漠依舊沒有給鍾離溪好臉色看過,甚至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蘇漠是連一分鐘也呆不下去的。

    雖然這敵意表示的如此明顯,鍾離溪卻也一直當做沒有看到一樣,臉上那慵懶的笑容卻是沒有一絲的變化。用鍾離溪的話來說,他要保護的人是我,不用在乎他人對他的看法如何,只要我肯相信他這就足夠了。

    「胡旋舞來自西域,在這個年代倒是很盛行,」瞧著蘇漠回房了之後,鍾離溪撐著頭望著我,解釋了起來,「胡旋舞節奏鮮明,舞動十分的輕盈,因為過程中多旋轉多蹬踏,所以名為胡璇。」

    「丫頭你就不是一個靜的人,所以學起來一定不難也不慢。」我張了嘴巴想要說的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鍾離溪便搶在了前面把直接斷了我說不會的後路,「而且這要是五天也不能學出個皮毛,只能說你這入了輪迴之後變的呆了傻了笨了。」

    我是最受不了別人的如此的激將的,當機立斷的同意了鍾離溪所提的意見。

    唐朝的歌舞種類繁多,什麼霓裳羽衣舞,綠腰女子獨舞,驚鴻舞,凌波舞倒是也在電視劇或者小說中見到不少。

    可是這些舞雖然看著好看,可是對於舞者的要求也極其的大,這些基本都是從小就有意的訓練,再隨著年齡的增長對其的有了獨自的領悟,配上自己的實際情況加以融合才能展現出這最美的姿態的。

    先不說我這年齡擺在了這裡,光是這些舞蹈對於身體柔軟度的要求,現在的我都是達不到的,所以這雖然雖然不是這原汁原味的唐朝本土出產,可這胡旋舞倒是成了五天後接近鄭小琴的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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