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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緣(十八) 文 / 狸花

    「那可真是難為你了,」蘇漠的語氣變得有些僵硬了,上下打量著我,「穿的像是官家小姐一樣的出門,竟然是為了找一個妓女比試歌舞?就你這沒長全的身材,打算那什麼和她比,去跳霹靂舞還是爵士啊?希望這身衣服不會影響到你的自由發揮啊!」

    「你就放心好了,再不濟本小姐也能穿著這個給你來上一段扭秧歌。」我站定了在了街上,「倒……」

    「這位夫人,想不到又見面了。」我這口中話還沒有說完,這耳後便傳來的一個溫有禮的男聲,瞧著有個微微覺得有些眼熟的男子走了過來,衝著我們淺淺的作了下揖。

    原本板著連的蘇漠,立馬就帶著笑容回了。「公子你是?」

    「在下陸雲,曾與夫人有過一面之緣。」笑著回著蘇漠,眼睛卻瞧著我四處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見火兄弟與夫人同行?」

    聽著這句話,我似乎想起這位仁兄是誰了。

    「他在長安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並未與我同行。」瞧著這個上次在露天茶座見到的男子,我的立馬反應了過來,淺淺的笑著。

    「原來是如此。」陸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了起來,「剛剛聽聞夫人要和小琴姑娘比試一番,不知是真是假?」

    瞧著這憑空冒出的陸雲,我想我一定是一臉錯愕的表情,我這話也就剛剛在茶樓的時候說過,那個時候也並沒有見到這個叫做陸雲的傢伙,他這消息是哪裡聽了來的?

    對於這沒有報紙沒有手機沒有互聯網是的年代,他的消息是不是有點太靈通了?

    正在想著要怎樣的回話,一抬頭,就瞧見蘇漠想凶狠的眼神,像是在無聲的訓斥著我,『看吧,這就捅出簍子了。』

    「這個……」

    「在下在長安的日子並不長,像夫人這樣豪氣的女子到也是第一次見。」我這理由還沒編好難以開口,這陸雲便急著說了下去,「不瞞夫人,在下現在正巧要到小琴姑娘家中赴宴,要是夫人不嫌棄,想必今日就能完成心願,與小琴姑娘比試一番。」

    哈?

    這用豪氣形容我,我這倒是還能虛心接受,可這個比試就……在加上我身邊這位仁兄,想必打死他也不會同意我和當事人有所接觸了吧。

    「陸公子與鄭姑娘相識?」我還沒有想好要怎樣回答陸雲的問題,一邊的蘇漠就先開可腔,「可是我素來聽聞鄭姑娘不留客的。」

    聽著蘇漠的話,陸雲的笑容變的有些尷尬。

    「而且邀請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去鄭姑娘的家中是不是有些不妥呢。」見陸雲沒有說話,蘇漠不由的繼續說了下去,眼睛卻瞧著我,「這傳出去,陸公子可以說是難消美人恩,可這……」

    「呵……是在下唐突了。」陸雲作揖,含著歉意到,「因為先前見過夫人,瞧夫人似乎不像是被那些繁禮節束身之人,剛剛又有那樣一番的言論,想著也許夫人會有些不同?」

    就我現在這個心態,有著二十一世紀帶來的認知,在這裡的確是很不同的。

    「但如果夫人雖說著那樣的話,在心裡卻依舊瞧不起小琴身份的話,」陸雲直起了身子,便的嚴肅了起來,聲音也被提高了一些,「就當李某方纔的那些話沒有說過。」

    「我沒有瞧不起她的身份,人無分貴賤,小琴姑娘的才藝的確是極好的。」

    這話說的讓人心裡極度的不適,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年代的人是怎樣看待這才藝雙絕的藝妓的,不過就上次在青樓那一次刻意的會面,我對這個叫做鄭小琴的女子印象還是十分不錯的。

    先不說她是我來到這長安城見過的第一位美人,對於的刁難她也沒有甩手走人,或者面露難色,十分的大方得體,這不管是在我們那個年代還是如此封建的唐朝,都是很難見到的。

    「那夫人的意思的是願意一同前去了?」利益再度笑了起來。

    「我……」

    「只是這事發突然,沒有什麼準備。」我這剛剛在只蹦出了一個我字,蘇漠便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再出聲,自己接過了話,「既然說是要在舞藝歌喉上做一番比試,自然還是需要做一些準備的。」

    「哈哈,」陸雲開懷的笑了兩聲,「總以為這京城裡都是一些腐朽之輩,怎料我陸雲何其有幸,竟然遇上了如此拓落不羈之人。」

    蘇漠詢問陸雲現在的住址,說是我們準備好了之後,他會親自上門約定時間進行比試。

    「你這是拖延政策麼?」陸雲的背影我斜著眼睛瞧著蘇漠,「我這以後可是要天天帶著鄭小琴的後面,要是在不幸被這陸雲碰上了一兩次,你讓我怎麼交代啊?」

    「那是你的問題,干我何事?」蘇漠白了我一樣,伸出的手指指著陸雲離去的方向,語氣很是不耐煩,「而且,我要是沒記錯,你這要記錄的應該是鄭小琴的愛情吧?這情郎都已經找上門了?你還有時間在這裡找我吵架?」

    「哈?」

    蘇漠這話說為委實好聽了一點吧,這幾天都是他教我如何做好在記錄官,如何做記錄,這正式的記錄和臨時的側重點怎樣分開同時寫在一本本子上如何如何的,這現在竟然還好意思說我沒有恪盡職守?

    「該知道東西你也都已經清楚了,剩下的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蘇漠攤著雙手,「你不是號稱自己是新聞記者專業的高材生麼?難道這如何做狗仔也需要我教你?」

    「不必!」雖然明知道蘇漠

    這是在用的激將法,可這心裡是在慪氣,邁出了步子。

    「又不是讓你現在就去!」我這還沒走出了半米遠,就被蘇漠拉了回來,他瞧著我,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都已經晚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用顧慮這半天的時間了。」

    「什麼意思?」我被弄的有些暈乎。

    「白兄的意思呢,是說丫頭你錯過了記錄開頭最重要的一部分,這次的記錄就不用東躲**了。」我這話才問完,鍾離溪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我的身側,一臉笑意的瞧著我,拿了一本線定本放到了我的手上,「丫頭,關於鄭小琴十六歲之前的消息我已經全部幫你打探整理好了。」

    隨意的翻了兩下,卻驚的我合不上自己的嘴巴。

    今早鍾離溪說有事要去做,便丟下了我和蘇漠單獨呆在一起,原本以為是上面交給他要去做的別的任務,結果這卻是花了半天的時間也去調查了關於鄭小琴的內容,而且在這在數量,是我和蘇漠的幾十倍。

    「這些都是一個上午調查來的?」

    瞧著這厚厚一本的容量,怕是讓我光謄抄一遍,一個上午也是來不及的。

    鍾離溪衝著我眨了一下眼睛,「三四個時辰哪裡你弄得來這些,在丫頭你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找了些,今天只是去把它補的全了些。」

    「那你剛剛說的記錄不用東躲**是什麼意思?」想必我瞧著本子的眼睛一定閃著亮光,要是情況允許的話,我這口水哈喇子多少也是要滴下一些的,「難道用這些東西都可以完成記錄的任務了?」

    「你早知道季憶只能埋伏在鄭小琴的周圍?」蘇漠瞟了一眼我手中的定線本沒有做任何的評價,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鍾離溪,語氣裡帶著質問。

    「白兄怎會有如此的想法呢?」鍾離溪沒有回答蘇漠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了回去。

    「你明知道記錄官在一般的情況下是不可以的和當事人有接觸的,」蘇漠的聲音淡淡的,「卻在季憶來的第二天,在她什麼準備都沒有做好的情況下去見了鄭小琴。」

    「我原本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你明明對記錄官所要注意的事項一清二楚,卻一開始就要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知道剛剛從陸雲的話中發現了他們的愛情已經開始了有一段時間,我才想到有那麼一種萬不得已才能使用的辦法。」蘇漠的眼神一寒,「鍾離溪,你從一開始就在為了這個辦法做著準備。」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呢?

    「如果白兄要這樣的理解,我也無可奈何。」

    他們兩個像是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依舊說著這些對與我來說十分高聲莫測的話題。

    「那麼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蘇漠冷笑了起來,「接近我們又是為了什麼?」

    「喂,蘇漠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說話就不能好好說麼?」瞧著這幾乎都要刀劍相向的場景,我不由的擋在了火的面前。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這單看著,等等要真出了什麼事情,這受害方一定是我身後這只一天到晚只會笑嘻嘻的臭狐狸。

    「季憶你的心腸是不是太好了一些?」蘇漠瞧著我的舉動像是十分的吃驚,「你連自保都不能,還要保護這來歷不明的人?」

    「鍾離溪不是來歷不明的人。」雖然蘇漠平時說話總是讓人覺得不是很舒服,可多少也都是有些道理在裡面的,可現在還在這次,多少有些偏激甚至屋裡取鬧了。

    「丫頭,從你見到我到現在我可有害過你?」鍾離溪低下了頭,在我的耳邊笑著問道。

    我微仰著頭,瞧著蘇漠,把這問題的答案回答大聲的說給了他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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