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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章 傅施恩被殺 莫清越動怒 文 / 陳池

    僕民區。

    楊玄囂躺在小屋內的平板床上,對著忘憂宮中帶出來的那一粒「小蠶豆」,淡淡說著:「這次事情的成敗,可真的全靠你了!」

    凝聚著上千斤美酒,波普再也不能肆意飛騰,只得老老實實留在楊玄囂掌中,不過被委以重任的他,顯然心情不錯:「嗯嗯,二少爺就放心好了,波普一定可以圓滿完成任務!」

    楊玄囂點了點頭,隨口問道:「話說回來,裹著這麼多美酒,你還可以監視方圓兩里之內的情況嗎?」

    波普自信滿滿地答道:「當然了!只要目標周圍不是特別乾燥或者是被乾燥的東西隔離開,兩里之內,波普可以知道一切!如果空間足夠潮濕的話,波普甚至可以看到三里之外。自從離開了西域之後,波普每一天都在變強!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楊玄囂點了點頭,淡淡道:「嗯,那就好好休息吧,暴風雨前的寧靜不會持續太久了。」

    「你還沒告訴波普,你要這麼多叫做酒的東西,是為了什麼?」波普卻沒有休息的心思,正自好奇詢問,卻忽然驚叫了起來:「不好了!海灘!海灘上的那個男人被襲擊了。」

    楊玄囂聞言,眉頭一皺,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來,片刻也不敢耽擱地衝出了屋外。朝海灘急速狂奔而去。

    他如今的肉身速度早已遠超飛劍,傅施恩逗留的海灘只在半里之外,不過片刻就趕到了現場。

    只見傅施恩正跪在一名身穿黑色皮甲的蒙面女子身前,臉上早已沒有半點瘋傻之色,斜眼一瞥楊玄囂,他臉色凝重道:「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我想我來得正巧。」楊玄囂搖了搖頭,他當然認得出那名女子就是叔行通口中的朋友,儘管對方好像刻意收斂著氣息,但不論面具或者裝束都沒有改變。

    稍稍停頓了片刻,見那女子似乎並不打算說話,楊玄囂這才試探性地問道:「看在叔行通的面上,能否告訴我這裡出了什麼事情?」

    「她不會說話的。」傅施恩跪在那裡,明明擁有元嬰境界的修為,卻好像徹底放棄的抵抗,就連元嬰出竅遠遠逃走的打算都沒有。

    「此話怎講?」楊玄囂一皺眉,放出一些靈力,細細觀察起那名女子。

    「你難道瞧不出,這件天級嬰器的來由?」傅施恩斜著眼,忽然透出一絲黯然,沉聲歎息道:「哎……我倒是忘了,你並非我們西海的人。這套皮甲名為『影魅魔甲』,是曼羅神宮的一件重寶。它的器靈已然大成,相當於一條巔峰狀態的圓滿元嬰。傅某實在不是對手……」

    楊玄囂眉頭一皺,有些不可置信道:「我還奇怪誰可以將氣息收斂的如此完美,依你所言,它只是一具空殼?她的主人其實藏身別處?」

    「沒有器靈神龕,我無從知曉它的主人為什麼要殺我,又為什麼遲遲不做個了斷。但我知道,它已經徹底禁錮住了我的元嬰,殺我只在一念之間,就算你隱藏著極深的實力也不可能在她動一個念頭的時間內救下我。」傅施恩臉色愁苦,顯然不是怕死,恐怕是體內正在遭受著一些痛苦折磨。

    楊玄囂點了點,他自然知道器靈神龕便是如秦三手上的龍虎銅鐲那樣的特別媒介。沒有這條橋樑溝通,除非是器靈修煉到等同於元神的程度,可以自主神遊物外,否則是絕對無法與人類用言語交流的。當然器靈可以與主人有一定的溝通,卻也只是局限在心意心思之上,絕沒有辦法像秦三那樣與之侃侃對談。

    傅施恩眉頭緊鎖,認真無比道:「我今日已是死路一條。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有仔細聽著後面的每一個字,落星熔爐的法門是這樣的……」

    「呲呲……彭!」

    就在這最緊要的關頭,傅施恩的神海忽然發出一陣躁動,隨著一聲頓錘砸瓜般的悶響,他整個人身子一抖,便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但見,一條張牙舞爪的詭異黑影從傅施恩的神海鑽出,神魂附體一般回到了影魅魔甲之內。那套皮甲縱身躍起,只一眨眼,便已消失得沒了蹤影。

    楊玄囂立在當場,眉宇之間隱隱透著憤怒,凝神環顧四周後,竟然冷冷說道:「我當你是朋友,所以沒有立刻攻擊你的法寶。你卻不由分說就殺了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也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你當是善意的勸告也好,是惡意的警告也罷,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手!」

    沉默了片刻,周圍除了海浪拍案與海風吹沙的聲音,便再也沒有多餘的回應。

    「叔行通大概告訴過你我是誰,今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最好先掂量清楚再動手!」楊玄囂冷著臉,手中鑽出三千紅絲,在這沙灘上緩緩挖開了一個很深的大坑,將傅施恩葬下後,又挪來了三塊巨大礁石,互稱犄角,圍護在了墳塚周邊。

    ……

    離了海灘,楊玄囂第一時間趕往仙樂宮的空間屋。

    並開始不斷複製出島上不同的平行空間,試圖找出叔行通。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忽然間敵友難分的神秘女人會對叔行通不利。

    看著楊玄囂火急火燎地找了小半個時辰,莫清越這才輕輕開口,說道:「你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這裡每次只能複製方圓十丈的範圍,就算你要找的人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也不是輕易就能找到的。更何況,他還有可能在你沒有去過的某某個地方。」

    「可是不找的話,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安心!」楊玄囂重重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停下手頭的事情。

    莫清越建議道:「或許,我可以讓程花翎派人去找找,他比我們更熟悉這座島嶼。」

    「嗯,也好。」楊玄囂點了點頭,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周圍的空間複製成了南雲城正式進駐西海的慶功晚宴上。

    莫清越目光流轉,在趙河身上停留了片刻,瞧著他如今的變化,心中竟也生出了一些唏噓。繼而才將視線停留在了楊玄囂身邊那兩人的身上。

    楊玄囂指了指複製空間中的自己,淡淡說道:「坐在我左邊的那個就是叔行通了。」

    莫清越點了點頭,一直站在遠處的程花翎甚至都不需要她下命令,便第一時間離開了空間屋。

    莫清越看著畫面中的情形,隨口問道:「瞧你的樣子,好像是在勸那一對鬧了彆扭的小情人吧?」

    「你很久沒這樣跟我說話了!」楊玄囂沒來由的勾起了一絲笑意,淡淡道:「一邊是餘情未了,一邊是心屬他人,早算不得情人了。」

    「你是怪我跟你兜圈子?」莫清越頓了頓,平淡道:「犀蕶之禍時,我在泰星島上見過這個小姑娘。按照她中毒的時間推算,她的皮膚不可能如此完好!」

    「你究竟想說什麼?」楊玄囂一怔,盤算了好一陣也沒弄清楚莫清越的意圖。

    莫清越聲音一沉,隱隱透出了幾分森冷:「她身上的毒,不是秦玄煜出手醫好的!而是得到了犀蕶之毒的真正解藥!她應該告訴過你,治好她的人是誰?」

    楊玄囂聞言,越發搞不清狀況,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他們並沒有對我說過他們中過毒的事情。不過,在幾天前,我見過傅施恩之後,回到僕民區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今日殺傅施恩的兇手。在那個時侯叔行通才說他和無雙受過這個人的救命之恩。但他並沒有提及那人的姓名,也不願與我多說那人的事情。」

    莫清越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一股殺氣毫不掩飾的四溢而出。

    楊玄囂最是清楚莫清越的性格,她若笑顏如花千依百順,多半是笑中藏刀,詭計在後。可她若在某人面前流露出這樣的狀態,其實反倒是一種對那人絕對信任的表現。

    抬起一手緩緩作下壓狀,楊玄囂示意她冷靜下來,盡量平和問道:「你究竟在想什麼?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莫清越搖了搖頭,淡淡道:「這一次我不能告訴你。」

    「你不說我也知道,有人要遭殃了。」楊玄囂只是點了點頭,淡淡告誡了一句:「但我希望那人不是我的朋友,如果是,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充分的解釋!」

    莫清越一怔,冷聲反問道:「若遭殃的人是我,你又該如何?」

    楊玄囂聞言,一時語塞,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不想隨意敷衍,卻也無法界定自己和莫清越之間微妙到有些詭異的關係。

    主僕?當然不是。朋友?大概還算不上。敵人?是有些小過節,但早已經扯平。相互利用?勉強說得通,但很多時候,彼此的給予卻都不是為了等價的回報。

    「這件事情,你管不了。」僵持了一陣之後,莫清越忽然語氣黯然地說了一句,便緩緩退到了牆角,再也沒了動靜。

    楊玄囂遲疑了片刻,好像沒有底氣一般,刻意裝作沒有聽見莫清越的最後一句話。揚手一揮,將空間屋內的情形重新切換到了海中倒懸塔的底層。

    望著那間精美絕倫的宴會廳堂,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無端端地就想舉杯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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