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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5章 忘憂宮中憂心人 女體八杯美人盛 文 / 陳池

    一步入得忘憂宮,眼前一切豁然開朗,沒有尋常宮殿那樣的廊環曲折,也沒有多餘的殿宇樓閣,唯有滿眼繽紛,斑斕閃爍。

    既是酒池,自然是以那個方圓百丈的寬闊圓池為主。

    池邊環繞上百奉酒侍女,卻並非活人,而是用各色晶石寶玉雕刻而成。工藝細膩精湛,非比尋常,以至於每尊塑像大到身形姿態,小到衣衫褶皺,全都極盡完美,而且無一雷同。自然的,那些奉酒的器具也是千種萬般,應有盡有。或抬、或端、或舉、或提……皆都是口朝池中。

    上百尊塑像,倒出上百種佳釀。迎著陽光,竟然閃耀著上百種色澤。那些瓊漿玉露尚未匯聚池中,便已經成了一個色彩斑斕的環形瀑布。

    當然,若只是如此便稱奇景,多少有些牽強。走進一看,那圓池居然還縱深向下達百丈之多,是以人力在地面之下挖掘而成。

    其中石壁一如梯田,層層疊疊,錯落而不相交。而且,那上百佳釀居然可以準確無誤地落入特定的階梯之內,以至於每一處階梯都有這自己特定的色彩。只有那些溢出階梯之外的瓊漿,才會順著事先規劃好的細小通道全都匯聚到池底,真正聚為一池。

    其身交融,已成一體,其色相揉,異彩流轉,多少有些貌離而神合的曖昧意味。

    走到池邊,自上往下看去。

    周圍上百炫目階梯,層層錯錯,一如花瓣。池底一灣五彩混沌,旖旎婉轉,一如花·芯。當空陣陣沁人氤氳,回味無窮,自是花香。

    如此一番奇景,有花、有香、有意、有境、恐怕足已叫人見而忘憂。更別提還有那飲不盡的瓊漿玉露和一位看不厭的俏麗佳人。

    那女子眉心微皺,臉頰消瘦,慵懶地側臥在池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高高懸提著酒壺。壺身歪斜,當中的青色液體便源源不絕地順著壺口淌出,在空中拉出一條細線後,全都流入了她那張珠圓玉潤的櫻桃小口之中。偶然有細小酒滴濺出口外,都會順著他光潔無暇的面頰迅速滑落,流過耳根,流向腦後如瀑的青絲。

    大約是在池邊的緣故,升騰的酒氣和水汽,讓她的髮絲都已被浸透,就連那一身本就輕柔纖薄的紗裙也早已濕潤地緊貼在了她的肌膚之上。前後浮凸,左右曼妙,幾乎可以說是一覽無餘。尤其那一雙線條絕佳的**,若隱若現之下,更是叫人浮想聯翩,食指大動。

    她輕輕抬眼一瞥,雖是醉臥在地,卻透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威懾,沒有半點謙和與客氣,直接質問那老者:「未得我允許,怎麼就敢帶一個外人進來?」

    老者早早便將那愛不釋手的紫金葫蘆收起,此時更是一本正經地躬身一拜,吞吞吐吐道:「姑娘別誤會……這個……那個……他不是一個人……」

    見老者為難,楊二少索性大步上前,來到那女子身邊,單膝半跪在地,將手中之酒捧上前去,淡淡說道:「按照忘憂宮的規矩,我是溫酒而來,只是我早先不懂這規矩,並沒有攜帶酒具。無奈何,只好用我這個人來做酒器盛酒,所以老前輩他才會帶我進來。如他所說,你不必把現在的我當做一個人,只當我是一個酒樽就好了。」

    「你不嫌自己髒,別人可未必不會!」女子冷哼了聲,將手中酒壺反手拋入忘憂酒池,眉宇之間隱隱透出憤懣。

    「可是,盛秋覺絕不會辜負杯中物,這難道是謠傳麼?」楊玄囂雙手又再往前一遞,眉宇之間只剩冷峻。

    「你怎麼敢直呼姑娘的名諱!」老者聞言一驚,大聲質問,卻被那女子揚手揮退了出去。

    「你不是不懂規矩,而是太懂了。既懂得用計騙徐老帶你進來,又懂得用我自己說過的話來激我。」女子緩緩伸出一手,托住了楊玄囂捧酒的雙手,冷冷道:「這一捧濁酒,我盛秋覺便是捏著鼻子也必須飲得涓滴不剩,否則豈不是落下口實,讓你四處炫耀?」

    話畢,她將楊玄囂的雙手往嘴邊一送,雙唇輕輕抵住他合在中間的兩根手指。又朝後一端他的手背,讓他掌中的酒,順著手指的縫隙流入自己口中。

    「她不但惜酒,而且惜名,和程花翎說的一模一樣……看來她還是盛秋覺,並沒有被人控制。」楊玄囂被這個女人的豪氣所動,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心中的猜想和懷疑基本都已打消,原本森嚴的提防也隨之一掃而空。

    注意力慢慢分散,卻又自然而然的凝聚到了指間所觸的那一雙溫香軟玉之上。隨著掌中之酒的緩緩流淌,盛秋覺的嘴唇便會微微開合蠕動,一陣陣溫軟酥麻好似電流,不斷刺激著二少爺的神經。

    待到那一捧酒完全飲盡,始終盯著那一雙紅唇的楊二少,卻迎來了一雙怒不可遏的漂亮眼眸。

    下一刻,那只剛剛還端著「酒樽」的玉手,已經扼在了他的咽喉上。

    「說吧,酒裡摻了什麼惡俗之物?」盛秋覺冷冷盯著楊玄囂,手中並未有多少力道,但一股無形的罡氣,已經徹底禁錮住了他的整個身體。儘管他體魄強悍,又有赤龍甲加身,卻依舊動彈不得,這個女人的實力已經不言而喻。

    「額……有些地上的灰塵吧,但這絕不是我故意摻進去的。」楊玄囂一愣,見盛秋覺依舊怒目相信,仔細想了想,又認真說道:「可能還有一點點我手中的汗水。要怪也得怪這酒氣熏人,身子難免燥熱發汗,也絕不是故意的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姓蘇的閹人就在宮外百丈之地站著。他使你來就是為了報當初我羞辱他的仇!」盛秋覺冷哼了一聲,沉沉說道:「其實,不論你在酒裡摻了什麼,只以你們倆的腌臢身份,就已經

    是對我莫大的羞辱!」

    楊玄囂冷笑了一聲,嘴角輕輕提起,問道:「我們的身份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盛秋覺冷眼一瞪,厲聲道:「做了程花翎那個死變態的男寵,還敢問我有什麼不對?我只道蘇黛當初自恃得寵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是蠢極了。沒想到你比他更不可救藥,也難怪會被他使來做了出頭蠢鳥!」

    「忘憂宮中盛美人,瓊漿加身美人盛!你不過也是石綾紗的一隻酒杯而已,似乎沒什麼資格說蘇黛吧?畢竟他年紀還小。倒是你,恐怕就不能厚著臉皮說不懂世事了吧?」楊玄囂咧嘴一笑,那雙極好看的丹鳳眸子早已洞悉一切。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盛秋覺聞言驚怒交加,手上力道暴漲,指甲眼看就要沒入楊玄囂的皮肉。

    楊玄囂笑意依舊:「我知道你盛美人的身體可盛酒八杯。額上眉心一杯,腮上酒窩一杯,唇下空中一杯,肩下鎖骨一杯,肚前臍眼一杯,背後腰窩一杯,屈膝委中一杯,金蓮足弓一杯!我還知道,石綾紗最愛的是你那一雙玲瓏緊俏的漂亮鎖骨!」

    「這些事情,兩儀島上知道的人都不會超過只手之數!是程花翎!他怎敢對你說這些!」盛秋覺聞言越發憤怒,手上力道卻戛然而止。

    「他恐怕不敢不說!」原來楊玄囂身上,那件隨著南雲城而名揚天下的赤金寶甲已經從體內爆出。嘴角弧度猶在,他輕輕拍了拍扼在自己咽喉上的修長玉手,淡淡道:「想救石綾紗的命,最好跟我合作。」

    「你是四物門的楊副掌教!」盛秋覺顫顫收回了手掌,臉上慢慢泛起憂愁,本就消瘦的臉龐,原來竟是那般憔悴:「宗主……宗主她怎麼了?」

    「看來你早瞧出了合歡宗主的異常,但是對誰也不敢去說,又查不出端倪,只能整日躲在這裡借酒澆愁。你的情誼不假……我也不瞞你,種種跡象表明,她大概已經被人控制了。」楊玄囂站起身,坦率道:「我原本以為你是兇手,但現在看來,你只是個憂心之人罷了。」

    「我和蘇黛不一樣,他跟著程花翎是為了利益,而我跟宗主是有感情的!我可以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我平日裡的強硬,刻薄,甚至對蘇黛的嗤之以鼻,其實都是裝的……我不想損害了宗主的名聲,哪怕一點都不行!」盛秋覺垂下頭竟然嚶嚶哭泣起來,低聲哀求道:「求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不論如何,我都要去救她。求你了!」

    楊玄囂搖了搖頭,正色道:「這件事情,還需要再等上幾日,才會有定論。」

    盛秋覺強自止住了抽泣,亦是堅毅道:「你說吧,要我做什麼?不論什麼我都會拼了命去做!」

    楊玄囂稍稍一怔,反問道:「我曾懷疑你是兇手,你就不懷疑我這個平地裡冒出的局外人嗎?」

    「沒什麼可懷疑的,如果宗主是被你控制的,那我此刻恐怕已不能站著說話了吧。」盛秋覺抬眼送去了信任的目光,認真道:「再者說,四物門南雲分院將將才在天下人面前樹立起了『仁義無雙,浩氣瀚然』的金字招牌,怎麼可能一轉臉就來兩儀島趁火打劫?那樣做豈不是自污名聲?相反,如果你救出了宗主,解開了兩儀島下掩藏的陰謀,你的聲名無疑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好!你能這麼想,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解釋。」楊玄囂點了點頭,心中也再無疑慮,直言道:「我來此地,真正要做的是問你借些美酒!」

    盛秋覺乾脆道:「楊副掌教,要多少,只管自取便是!」

    「嗯。」楊玄囂點點頭,慢慢朝池邊走去,翻腕伸出一隻手掌,只見他掌心飄起一粒靈動跳躍著的銀砂。

    下一刻,酒池之中的瓊漿佳釀開始朝著他的手掌倒流而上,包裹在了那銀砂周圍,又好像是被抽入了銀沙之中。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那些佳釀被源源抽取,已然不下千斤,但聚到楊玄囂掌心後才不過鴿蛋大小的一枚。而且還在不斷往核心處收縮聚攏,到最後僅剩下蠶豆大小的一粒。

    盛秋覺愣在當場,因為從楊玄囂掌中,她察覺不到絲毫的靈力流轉。好在轉念一想,這樣一個男人,做出再怎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恐怕也不算稀奇,心中的驚疑也才能稍稍釋然一些。

    只是,那個年紀輕輕便已名動天下的四物門副掌教似乎不想讓她就此釋然。

    「還有一件事,等我換好衣服後,勞煩盛美人把我扔將出去。」楊玄囂咧嘴一笑,卻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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