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黑執事之曾許諾

正文 第六諾 再遇 文 / 鬼吳愁

    「塞巴斯蒂安先生,我先出去一下。」眸澈說完,猛地跑了出去。

    「好的,小姐。」塞巴斯蒂安依舊是那招牌笑容,直到眸澈跑出了許遠,嘴邊的笑容才隱隱退去,抬頭仰望著金色的太陽,許久,像是想起什麼,輕喃道,「晴朗的天,又要下雨了嗎?」

    這一路上,眸澈不知撞到了多少人,她想找到那個答案。

    「美麗的名字,人也會美麗嗎?」

    我不知道啊。我也想得到答案啊。

    「危月?」眸澈有規律的敲了敲門,踏進了琉璃殿。

    「呼啦——」不一會,窗外,剛才還是晴天,立刻變成了陰鬱的陰天,煙雨迷濛的香樟樹輕輕搖曳著翠綠的葉子,在一滴滴雨珠的沖刷下漸漸垂下樹枝,在一片清冷中透著幾分淒涼與黯然。雨一直下,雨珠密集地打在霎時間變得格外安靜的倫敦裡,彷彿是上天落落下的淚水。那「淚珠」連成雨絲,在清寒的斜風中緩緩飄舞。

    裡面沒有光線,除了門口少的可憐的光外,再無其他。

    突然,大門自動關閉,周圍的蠟燭也有規律的一個挨一個的亮堂起來。

    而火光下的琉璃殿,使眸澈的心跳漏了一拍。

    花!到處都是花!!

    鮮艷的紅色,無聲的黑色,柔和的藍色……

    當然,眸澈最為熟悉的便是最中間的那一團殷紅——邊岸花。

    花海後面的一個屏風上繡著一個圖案,刺眼的,嫣紅的,讓眸澈不敢直視的。

    眸澈皺了皺眉,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身體顫抖,將目光迅速的移視到別的地方,盡量讓自己無視這個屏風,她手握成拳,「是誰!出來啊!!」

    「轟隆!!」窗外響起了悶雷,銀光閃閃的閃電荊棘般地佈滿了整個窗戶。

    蠟燭的火苗也因為閃電的緣故而顫抖了幾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守護著這最後片刻的溫暖和寧靜。

    「嘩啦啦——」就連雨也在嘲笑她的無能和恐慌,肆意譏笑著她。

    許久,回答她的只有一串歌聲,錚錚的箏聲配合這屋外的雨聲,在輕柔的歌聲中飄蕩:

    「暈何曼珠沙華?

    只為花開,只為花長,

    花葉猶相見;

    花落三途河,離別誰相望?

    永生相識,相知難相戀。」

    ……

    「暈何曼珠沙華?

    為花開、為葉落,為葉長、為花謝,

    花葉猶離別;

    花落三途河,離別誰相望?」

    一曲緩緩落畢,房間裡又恢復成靜寂和落寞。

    屏風後,危月倒是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眄視著這個驚嚇過度而蹲在地上的人兒。許久,她才冷哼道,「嘖,sera,這幾個月了,你還是這麼沒進步,你說怎麼對得起那些亡靈呢?」

    「你,你不是危月!!」眸澈驚惶道,「你是誰!?」

    「我?」少女笑了笑,然後像是變了一個人的聲腔,緩緩吐出道,「孤不是說了否?孤的名諱你永遠不要問!」

    少女從下顎開始撕扯掉了自己的面具,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般重生,只見一個身穿一襲玄色墨銀琉璃裙的美女站在眸澈的面前,一陣冰涼的壓迫感從四處襲來。

    「嘖,你當真是笨到家了呢,連孤都認不出呢。」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概括了窗外的雨聲,雷聲。

    「……」眸澈的那幾絲微微過長的墨色長髮擋住了眸澈的面孔,誰也不知她現在想的是什麼。

    女子見眸澈不說話,也不發怒,她只是微微將身體轉向那個繡著紋章的屏風,神情淡然,許久,才慢慢地一字一頓的說道,「終究,你還是無、法、放、下、啊……」

    只見她的鳳眸一瞇,那個屏風竟然無火自燃起來,而屏風上的紋章也被燒的面目全非。

    「其實,有些事情,沒有什麼放不下,有的只是願不願意去放下啊……」

    「……」

    此時的窗外依舊響著閃電與暴雨的交響曲,絲毫不理會屋內兩個人的困境。

    眸鵲苦笑,竟不知臉上應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現在的苦楚。

    呵,老師,你知道嗎?不是我不願意去放下,而是我無法說服我自己去放下啊……

    現在的我,除了復仇支撐我這個空有軀體的死人,我還有什麼其他存在的意義麼?

    當然也有,當別人的墊腳石,任由人…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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