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諾 琉璃殿 文 / 鬼吳愁
「sera,……」
我叫sera。
夜晚。
「我勒個去!!sera大祖宗你在作甚啊!!」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又以她那獨特的方式尖叫道。
「別踩。」我簡單的回答兩字,然後無視她,用鮮血蘸著手指繼續在地上畫。
「我去!用血嗎!」chelsea扶額,「雖然我們每天接觸到血,但是你能告訴我,斗角場離這麼遠,半升的鮮血你是怎麼帶回來的?」
「那裡,」我滿意的看著我的作品,隨後才用沾滿鮮血的手指著一個艷紅的角落,「我隨便拿回來的幾個人的衣服沾一下。」
「你,厲害啊。」chelsea扶額。
不過比起這個,chelsea歪著頭看著我的作品,表示一臉迷茫看不懂。
「好了。」我退出了幾步,揉了揉酸麻的膝蓋,平淡的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chelsea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地上的作品,愣的張大了嘴,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讚歎道,「嗯,好美,真的好美。」
一個很大的宮殿出現在chelsea的視野裡,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的光,宮殿顯得神秘而安靜。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好大的一座宮殿似的建築,金黃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哇,sera畫的好棒啊。」幾個隔壁的孩子驚喜的透過手腕粗的鐵柱,把腦袋使勁貼近木柱外。
「sera,這個宮殿叫什麼呢?」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問道。
「叫白宮怎樣?」一個孩子說。
「呸,叫月宮才好。」
「都不好啦!」
「你說叫什麼才好。」
我微笑的看著她們爭吵,忽然,我的目光被一個女孩吸引住了,透過她們,發現她們身後有一個皮膚慘白的女孩,微笑的望著我。她迷人的笑容不經讓人陶醉,唇角上無邪的笑容,如同童真的天使般。我愣了愣,回過神來,也笑了笑望著她。
「這個叫琉璃殿。」我笑。
「咦?!!」
我笑了笑,正準備解釋時,那個女孩子打斷了我的話。
「意為戰場上像是在、不,就是在賭命般殺戮著,而場下,大家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般聊天,誰也都不想捅破這最後的童真。如琉璃瓦般脆弱,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琉璃殿,流離,流離失所。好名字,或許在sera的潛意識中,就把斗角場當做琉璃殿吧。在別人眼裡,(斗角場外)琉璃殿外是那麼豪華派氣,可誰也不知道,若深入進去,會發現(這裡)琉璃殿裡的慘敗污穢。」女孩沙啞的聲音在漆黑的大廳裡迴盪著,如同天籟之音般動聽。
聽完女孩的話,大廳裡忽然一片靜寂。琉璃,流離失所……這樣的噩夢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靜寂了許久,我把憂傷隱藏在深處,讚賞的點了點頭,她把我心裡所想的全部詮釋出來了,「沒錯,你比我想的還要深透啊。」
「沒什麼,我只是感覺我們很像而已。」明明是一句陳述句,在她說出,卻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你是?」
「我是新來的。我叫危月燕,你可以叫我危月。」
「危月?」我輕聲念了幾遍,「很美麗的名字。」
「呵呵,你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呢?」她慢慢地懶散的倚在牆上,維和的月光照耀在她的側臉上,笑瞇瞇地說著,「那美麗的名字,人也會美麗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朗朗的笑了起來。
她也笑了起來,這是什麼笑,一種神秘的笑容。
靜寂的月光,照射在她的一側,賜予她了一種神秘而模糊的感覺。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了。
也是我最後一次聽見她的聲音了。
這個人像是蒸發般消失了。
誰能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