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五行聚靈陣 文 / 吳下阿萌
「我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不過既然是隋唐年間發生的事情,《族長日誌》中應該有所記載,要不這樣吧,你們如果著急就跟我回家看看資料。」
說罷站起身子,就要出門,當真是雷厲風行的性格。
「田哥,你知不知道陳阿婆的事,今天她說了一句話,讓我挺在意的。」
去徐田家的路上,我心裡反覆琢磨了很久,最終還是遲疑的問出了聲。
「她讓你小心村民?」
「你怎麼知道?」我詫異道。
「她一直如此,對村子裡的人報有很深的敵意。」徐田歎了口氣,話語間滿是無奈,「陳阿婆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聽我爺爺說,幾十年前,她跟著一個外出的村民來到村子,當時還帶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兒。」
「那她的女兒呢?」陳阿婆現在的住處,一看就是一人獨居,她女兒難道放任母親不管?
「失蹤了,就像現在的方瑜和童嘉一樣,半年後的一個晚上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再也沒有回來。」
「那與村民有什麼關係?」
「陳阿婆當時怎麼都不相信女兒會無緣無故的失蹤,覺得是村民把人藏了起來,在整個村子裡來回尋找,找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不過也確實奇怪,在陳阿婆之前,失蹤的都是本村的女孩,因為詛咒是用來懲罰當年貪婪村民的後代,與陳阿婆並沒有直接關係。之後,她就變的神神叨叨,常常將他的丈夫咬的遍體鱗傷」
「她的丈夫?」
「就是那個帶她進村的村民,木嵐阿姨的父親。」
木嵐,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就是我們第一次進村時候遇到的那個在石井邊打水,面無表情的冷漠女人。
「那她現在有照料陳阿婆嗎,陳阿婆的房子很偏遠、破舊,為什麼不住在一起?」
「木嵐阿姨對陳阿婆也算仁至義盡了,陳阿婆一直認為自己的親身女兒是代替木嵐阿姨而死,所以從小對她又打又罵,最後木嵐阿姨的父親實在受不了,只得在村邊給她建了一個茅屋,讓她單獨居住。」
原來陳阿婆的故事是這樣,心中不禁唏噓不已。
沿路遇到了幾個拿著鋤頭、菜籃的村民,可能是方瑜和童嘉失蹤的事已經傳開,村民們一見到我們,都忍不住瞄上兩眼,讓人週身不自在。幾分鐘後,眾人便在一個古樸的雕花大門前停了下來。
「到了。」徐田邊說邊拿出了鑰匙。
大門與其他村舍略有不同,暗紅色的厚重門板上,用金黃色的油漆繪染著紛繁複雜的花紋,與午後的陽光交相輝映,散發著金子般的亮光。不知為何,僅僅看了一眼,一種神秘、莊嚴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見到大門的一瞬間,一安的雙眉不由的一緊,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門徐徐打開,屋內的佈局令我大吃一驚,與靜蕾家相比,可謂反其道而行之。
一座木質樓舍赫然坐落在原本應屬庭院的位置,樓舍四周由兩米來寬的狹長空地包圍,就如一個「回」字格,中間的「口」字部位是屋舍,兩「口」之間是庭院。大門左右兩邊分別安置著一個一米左右的大理石水槽,形如一個高腳酒杯,吃水很淺,波光盈盈中一紅一白兩塊圓形玉石散發著柔和圓潤的光澤。
「五行聚靈陣。」
聚靈陣,顧名思義就是聚集天地靈氣,一進門,我就感到一股源源不斷的生氣充斥著整個院落,空氣尤為清新純淨,與庭院外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什麼是聚靈陣?」高田田不解。
「靈力與修行密不可分,若修煉之地靈氣密集,則事半功倍,聚靈陣就是修行之人為集天地靈氣而創造。青、白、紅、黑、黃五色玉石順應著金木水火土五行分別放在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周邊靈氣便會如漩渦般聚於中心一點。」
話未說完,高田田與萊娜兩人便迫不及待的跑到庭院的後方確認。
「後面跟前面一樣,真的放了青色、黑色兩塊玉石。」不一會,兩人興奮的聲音便從屋舍後傳了出來。
徐田看著一安,目光不由的多了幾份欽佩:「不錯,這個房子從建造開始已經上千年,爺爺說是某位得道高人幫忙設計的。」
「就是那個教『壁葬』的先生?」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從時間上算,應該不是。」徐田搖搖頭頭。沒等一安繼續追問,他便清了清嗓子,自己說了下去:「傳說建村不久,我們家族就得了一種怪病,小孩出生不久便會夭折。一開始族中的長輩以為是小孩本身體弱多病,或是受了風寒,可後來的幾十年來中,小孩夭折的現象一直存在,最終導致家族人丁零落,只剩下了我爺爺一支。」
「遍尋名醫無果,家族長輩心灰意冷,以為就此絕後。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村裡來了一位得道高人。久病亂投醫,本沒報什麼希望,可這位高人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他說村中五行與我們家族相剋,犯了命缺,唯有比常人更多的吸納靈氣才能續命。隨後指導族中長輩修建了這座宅邸。」
說到這裡,徐田重重的歎了口氣,抬頭凝望著眼前的屋舍,神色竟有些黯然:「可惜《五行聚靈陣》雖然使出生嬰兒不至於夭折,但依然不能從根源解決我們家族命缺的問題,所以家中孩子從小體弱多病,成年之前都要待在聚靈陣之中,不得出門。」
「田哥,難道說你從小沒有出過家門?」
徐田點點口,笑容極為苦澀:「在16歲之前,我從未出過這個大門。」
「可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身體羸弱啊?」
「許是物極必反吧,從小吸食靈氣,成年後反倒令我有了比常人更好的體質。」
徐田邊說邊朝廳堂走去。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單薄寂寥的身影,漸漸的竟與記憶中的一安重疊在了一起。一安就如一潭春水,外表淡漠,內心卻柔軟溫暖。而徐田就是那奔騰的溪流,光是站在旁邊,就能感覺到勃勃的熱情與生機。同是寂寞的童年,他們的性格倒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