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陽光無故缺席

正文 (007)季節思緒 文 / 淡呀淡的光

    洗完澡,陪娘親說了會話,吃完豬腳出門。街上已經沒有人,我踩著雪咯吱咯吱回家,十二點一到,小區煙花炮仗震耳欲聾。我在陽台放了掛鞭炮,敬了財神,然後給親朋好友打電話,一邊刪了些舊號碼,這是我每年的習慣,意味著他(她)們在自己今後的歲月裡將不復存在。

    大年處一我還在睡夢中,威威就給我電話:帶你出個地方,他的語氣裡透著神秘。

    見面後,才知道去寺廟燒香拜菩薩,我本不想進的,可能我身上邪氣重,因為我進廟見菩薩就頭暈,真的,我喜歡在背後看跪著求佛的美女,那翹著臀部的樣子實在眼饞。

    想想大過年的討個吉利,也就給父母燒個高香,保個平安。

    到財神殿時,磕完頭,見打卦求籤的人不少,我旁邊跪一仁兄打了六七次也不中,一時興起,也試了試,沒想到一卦就成了,還是上上籤:

    求財(己宮)

    求財稱心不用求,五湖四海任君游,貴人指引銀錢地,順風相送到贏州。

    大喜,包了個三十三的紅包,許諾菩薩有靈保佑的話,一定還願。

    回去的時候就開始有點沾沾自喜,滿世界的湊牌局,躍躍欲試,但不敢打大牌,小試牛刀後,小贏。

    於是,中月初一披星帶月打到十五,居然是一路贏著跑的。這才想起要拜年,跑威威那弄了幾千塊螃蟹,全是母的,挨家挨戶送,湊巧沒人在的,不忍心看著它們鮮奔活跳的就這樣犧牲,自己就填了肚子。

    偶爾有騷擾電話,全是銀行催還信用卡的,就敷衍了事,逼急了乾脆就叫別人接,說車禍住院了,正不省人事。

    春天是萌芽的季節,萬物復甦,生機勃勃,連*一天居然也能做三次,不可思議。跟我床上混的那妞估計天天也是在過年。

    毛法官要銀子時,跟我都沒打電話,直接去鄉政府找的威威。

    朋友,有沒有搞錯?他只是擔保人,我要是跑了,你再找他啊!我趕過去第一句話。

    找你?你又沒錢!毛法官笑嘻嘻的說。

    我數了兩千塊利息給他,答應下個月歸本金。

    認識他嗎?以前在街上喜歡裝一哥的,嘖嘖,現在混成這樣,毛法官對陪同來的他幾個老弟說了這麼幾句,然後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他那話,你氣嗎?威威把煙頭丟地上,狠狠踩了幾下。

    去年我能活,今年我肯定死不了,我拍了拍威威肩膀。

    回小強開的房間,才進去,熟悉的香味就直撲鼻子,他們在吹麻古,中午估計喝高了,美其名曰:醒酒。

    哥,氣味這麼大,小心被抓,我到洗手間,馬上用水打濕毛巾,然後塞門縫下。

    來口?小強問。

    受不得那一補,我搖頭,然後打開電腦上網。

    哥,幫我找幾個老弟,我晚上要做事,我突然想起說。

    幹嘛?小強馬上敲了敲桌子,示意給他在燒錫紙的朋友停,吐出很深的煙霧問。

    揍人,我輕描淡寫的笑了笑。

    真的,晚上我想在毛法官家門口,在他頭上錘他幾釘錘。

    強哥眼睛橫了我一眼,罵:做人要誠信,這是本。欠賬要還錢,這是份。這點氣都受不了,你是中國人?

    兩兄弟正說笑時,毛法官居然打電話來了。我問他什麼事情,他說有事情想找小強幫忙。

    原來,他一外甥在湖區騎摩托車被人搶了,四把「管子殺」比著脖子,暴打一頓外,還留了聯繫電話號碼,要他拿錢去贖車。毛法官好個面子,成天在親朋好友吹,自認為是黑社會,居然不想通過法律途徑把車要回來。

    小強就看著我,等我表態。

    草,人才!搶車了還留電話號碼!我讚不絕口。

    你以前不欠毛法官人情?這次我給你還了,小強說。

    關我鳥事,我不屑一顧。

    小強一巴掌就過來,被我躲過,然後我嘻皮笑臉又湊過去。

    sb,我幫他這個忙,不為別的,下次他再找你追錢,多少會有點顧慮,強哥有點恨鐵不成鋼。

    晚上我們約酒吧見面。

    毛法官照例帶幾老弟,前呼後擁,就一群鄉下孩子。

    看場的跟我以前很熟,他們就在舞台旁邊的箱子裡坐著,一個盤子裡裝滿了鹽,桌子上丟滿了吸管,我懷疑他們十天半月沒洗過澡,因為身上的氣味實在讓人受不了,盤子轉我手裡時,我推說已經戒了,連忙起身。

    毛法官見到小強到是很客氣,一改不可一世的樣子,哥前哥後的。只是幾瓶酒下去,德性就出來了,說話的聲音高得只追酒吧嘈雜的音樂聲貝。

    我媽死的那年,汽運公交公司,我調了幾百人,誰不服,就打誰,他們幾個老總打得就跪在公司門口,毛法官拍著胸口。

    這事情我知道,我們市裡也知道,他媽搭公共汽車下車時,司機車沒停穩,摔死了,但毛法官媽死的那年他才小學沒畢業,他能叫到幾百人?估計小學同學放學後,繫著紅領巾,排著隊,老師牽著手帶去的。

    不忍心啊,強哥,去年我準備直接帶他走的,就你強哥面子,不會打也不會罵,就脫光他衣服讓他河裡洗個

    個澡,那寒冬臘月的,嘖,嘖,毛法官繼續吹著,一邊指著我一邊和他旁邊老弟不懷好意的互相笑。

    小強就看著他。突然就拿起桌上所有的空酒瓶,挨個向每個卡座每個包箱砸去,不管有沒有人坐著。頓時女人尖叫聲,男人的怒吼聲,響遍每個角落。

    所有人都傻了眼,我那心跳得啊,砰,砰,砰,都到嗓門口了。

    在夜店廝混的都不是些善男信女,小強這樣做,肯定能引起人神共憤,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只要有人帶頭起哄,就會被群歐,什麼樣的後果,我真不敢相像。

    看場的光頭(他們統一的標誌),火速過來,其它幾個跑到了後面,估計是去操傢伙。

    小強若無其事的喝著酒,然後指了指我,你坐著。死就死吧,我也心一橫。毛法官也坐了下來,腳卻不由的顫抖著,他旁邊的老弟們東張西望,估計是看情況不對,就會奪路而逃。

    鬧事?我那朋友問我。我就傻笑,這種情況我還能說什麼。毛法官機靈,一包煙拆開起亂扔。下次這樣,弄死你,他使勁捏了下毛法官的臉,跟我點了點頭,走了。

    自始過程,他看都沒看小強一眼,小強也跟不關他事情一樣,就看著舞池中穿得有點可憐的小妞跳舞。操社會的眼睛都毒,知道什麼人不要去惹。

    毛法官沒呆多久就走了。

    哥,你真囂張,有句話叫眾怒難犯,不懂啊!我忍不住說。

    我只知道有句話叫敢怒不敢言,看事情,要有兩方面的,小強笑了笑:毛,他敢嗎?他敢學我那樣做嗎?

    你牛x,我舉起酒瓶,由衷的敬他。

    我右眼皮一直在跳,娘親也給我打電話,說這幾天一直睡不好。

    千萬別出事,我想著。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故意扔在了大街上。因為有人告訴過我,丟掉的會是霉運,錢被別人撿了,自己的霉運也就被人撿了。

    每年的四月,對我而言,都是黑色的,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有災,大或者小。

    我在你旁邊,誰敢動你?小強對我吼,把他一直貼著身的護身玉佛掛在了我的頸上。

    所有的變故是在我遇到振振後發生的,來得那麼突然。

    那天,在街上撞見他,喝得人翻馬仰後,他說,他現在搞了個賭檔,裡面環境不錯,只要我拿個幾個進去放數,放一天都肯定有錢賺。我說好,然後就到處湊銀子。

    剛好,威威打電話來,說兒子沒奶粉錢了,不多,幫他想幾千辦法,我就約他晚上見面。然後直接去找了張隊。

    我說我要錢,並刻意的編了一個謊言:威威孩子現在住院,病情嚴重,需要二個。張隊聽了,立馬把錢給了我。

    檔是下午開鑼,我絲毫沒猶豫,帶銀子直接進了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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