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倦怠 文 / 淡呀淡的光
沒兩天,毛法官就跟鬼子進村天還沒亮的摸進鄉政府找了威威。威威什麼話都沒說,就幫我墊了兩萬。
我懷疑威威對我的信心是不是也開始會有點動搖。這不成,得趕緊的把他那錯誤思想扼殺在搖籃裡。
我就發短信給威威:兄弟,你還是別給我貸了,你現在有婆娘有兒子才滿月的,就別陪我跳火坑了,我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哭就是。
威威回:你以為老子想啊!可陷都陷進來了,老子給你墊的都是公款,這離過年還幾天?手指頭腳指頭加一塊數都夠數了!
我竊喜!
強哥回來是去老家奔喪,他二伯去了,昨晚我們喝酒到四點,天沒亮他就走了,醒來就收到他短信:機靈點,別吃眼前虧,情況發現不對,就閃人。
我現在設置的是呼入限制,誰打電話都是占線,就靠短信和外面聯繫,我酒店住著,空調開著,電腦玩著,想著那些在外面哭著喊著要將我處決於人民以謝罪到處奔找我的群眾吹著冷風受著凍,挺替他們難過。
能不能和父母一起過年,其實,我也蠻傷感的。這叫化子不也都還有個年?
抽空給領導打了個電話,他那邊繪聲繪色描述,找我的人前腳出後腳進,一批接一批跟來看電影阿凡達似的,問我麻煩究竟有多大?我說您替我給單位請個假,到過年了,我再給您老人家去拜節,去年山區弄的果子狸今年還會有。
領導早就六張了,可他非說自己才五張八。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特意到派出所改了年齡再拿出證明來給別人看。酒是海量,一斤喝下去好玩似的,身體比我的棒,裡面穿件保暖內衣再套件夾克,他就能過大冬天,跟我出去洗桑拿,抱著小妞更是生龍活虎,當然了,事前,我都會替他準備藍色小藥丸。他喝酒時,不止一次用力拍我肩膀,說他那個位置是留給我的。p,他有那權利?只是縣官不如現管,都說老小老小,他那把年紀了,是要哄的。
我第一次出去嫖宿就是跟他。原來我一直認為男人四十歲前是不該花這種錢的,後來明白了,不賭不知手氣好,不嫖就不知身體好,褲子一脫,辦完事情給錢就走人,多省心?不過,這也給我留下了弊端,一個月要不出去搞幾次集體活動,跟戒大煙似的,別提多難受。而且,我身邊從不乏各行各色的女朋友,這種事情又是體力活,身體也就每況愈下,有時,爬個六層樓都氣喘噓噓。
我對小姐出手也大方,反正就是床上一躺,說,只要讓我開心,我就讓你趁心。給小費一般是她們起步價的一倍或者二倍,我長得又不影響市容,氣質也對得起觀眾,有時候做那件事情時,也不知道是我玩她們呢,還是她們在玩我。
我領導女兒到是長得挺招我眼球,天天去練喻迦的,身材也棒。有時候單處一室時,我不是抱她親她就是要聞她身上的味道,小丫頭不經事,經常被我這裡摸摸那裡捏捏,撥弄得面色潮紅,嬌喘連連。只是衝他老頭的面子,我沒敢下毒手,不過害我做春夢時,夢見她幾次。
單位還有個同事,新來的,當時我不知道,在網上調戲了幾次(單位有群),聊出來感覺了,約她出來第一次吃飯,誰知道她男友從廈門坐飛機飛來了,聊表心意,我一起請了,和他喝得人高馬仰,晚上去ktv,我把她男友丟沙發上唱歌,在包箱門外過道上堵住她嘴就親,她也是熱情洋溢。後來,她送男友回酒店,末了卻發條短信告訴我房間號。我知道有戲,飛奔而去,就在隔壁開了間房。她進來,一句,他醉了,再一句,隨便你了,我就把她拖床上,脫個乾乾淨淨,可鬱悶就鬱悶這,我也喝多了,半天不舉,本來十多分鐘的事情,糾纏到凌晨四五點,她回隔壁房間後,他男友已經醒了,問她去哪了?
這件事情這麼隱蔽,別提多香艷多刺激是吧?草,她居然如數家珍,倒黃豆粒似的全倒出來了!抹了再哭著求他男友原諒。難怪都說九0後是腦癱,好了,他男友就找到單位鬧,說我趁他酒醉,搞了他女朋友,他一外地人也聰明,口口聲聲就只要求跟我單練!
吃人家的嘴短,我好意思嗎我?早躲了。
這事情傳開後,單位那些小媳婦大閨女的,見我就擠著眉,弄著眼。
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還會有那麼sb啊我?
回去想換套衣服時,發現鑰匙眼裡堵了片鑰匙,而且已經用釘錘錘死在裡面,門都打不開。
我打電話給毛法官,我說,做事情不用這麼絕吧?
在電話裡爭執起來。朋友就是沒得做了?別逼我太狠,不然的話,我開幾槍,不管打著誰,然後我跑路,我警告到。
他立馬跑到我父母那邊,門都被他踢爛,幸好我老頭跟老媽到鄉下喝喜酒去了。既然撕破臉了,我決定明天也讓他好看。
晚上和威威在洗浴中心碰了個面。
別告訴我你在哪,我不想知道,他們都在追問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會說出來,威威見我後的第一句話。
我就感激的拍了拍他肩膀。
你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他們都在撮和怎麼把你所有的欠條拿在一起,然後到法院變賣你那套房子,我在場,聽了真不是滋味,都是十多年朋友,外面你花天酒地時,哪次少叫他們了?說你tmd真是個豬你還不信,威威一臉激動。
我如雷貫耳!草!我完全被激怒了。
怎麼?拿刀跟他們拼?黑巷子裡面去劫他們道?你真要這樣做,我也不會再幫你,這個時候千萬別衝動,他們不就想看你死嗎?以後你活出個人樣給他們看就行了!上了這次當,你的秉性該改了,湯總在等你,一起上去吧,威威一邊叫我換鞋,一邊說。
/>湯總就是信用社主任,盼星星盼月亮盼解放的終於讓我盼來了。
你是玩3p還是雙飛?威威一臉三點水的笑著看我。
滾,我罵,沒心情,叫了杯茶,躺大廳沙發上等。
思緒萬千啊!不行,得瓦解他們的陣線,我想。除了毛法官,其它幾個朋友我都打了電話,電話裡我和他們每個人都先回憶了一些共同愉快的事情,比如說哪一天哪一次我們都上過的美女現在在哪裡又在上班什麼時候一道再去捧個場;我認識的哪個老闆又介紹了些什麼好項目讓我運轉,我想找個人一起撈錢,這個人不會是別人準會只是他,接著苦訴自己現在如何如何的困境,要他們不要受小人的挑撥,影響我們偉大的多年的階級兄弟深厚感情友誼,最後再許諾,年前會給他們些錢過年。
這次電話會議很成功,我對自己的演講出色發揮也很滿意。
這邊電話全打完,湯總他們也開心出來了。威威真tmd善解人意,我沒開口,他就去把單買了。
湯總對我說,星期一進來拿錢。
現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不是*無能,是敵人太狡猾,頂住,黨國還是很需要你的,你自己小心,威威和我分手時,嘻皮笑臉了一番,最後用力握了下我手。
我大包小包提手裡,煙,啤酒,方便麵,熟食回酒店:有沒有人找?問我名字的?
沒有,大廳服務員小姐笑得真甜。
有的話,千萬別說,跟老婆吵架了,想安靜會,我又交代到。
躲了這幾天的,因為是用自己身份證開的房,我自己都有點蛇影杯弓了,這麼神經兮兮下去,酒店別把我當通緝犯給辦了。
房間裡是一片狼籍,到處都是我扔的酒瓶,礦泉水,一次性快餐合,電腦前面的煙灰罐已經塞滿了煙蒂,弄到了桌面上。因為我白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晝伏夜出的,所以囑咐過服務員不用進來打掃。
我於是換了房間,才躺下,房間電話就響了(那間房裡我電話一直是掛著的),我一陣心驚肉跳,還是接了。要不要服務,先生?傳來的聲音是嬌滴滴的甜。
草,是你給錢我不?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