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6)彼岸花 文 / 淡呀淡的光
你不說普通話的?她睜大著眼睛看著我。
我只是笑笑,把冰激凌遞給她,已經開始化了。乳白色的奶酪已經流到了我的手上,感覺粘粘的。
我不吃這個,她說。可以扔了嗎?
那就扔吧,我說。
一間房,帶衛生間,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她的電腦,和她說過的一樣。有一張很大的床,夠三個人睡。我把包扔放在地上,順勢在床上躺了下,感覺很舒適。
房子多少錢一個月?我心不在蔫的問。一百四,她抗議道,這是你第二次問了,你緊張?
我有?我很驚訝。
柔和的燈光在酒精的刺激下,讓我有些迫不及待。你帶不帶套的?她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驀的,我一腔激情化為烏有,我意識到身體某個地方的變化。完了,我開始暗暗叫苦。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起身坐在了電腦前,音箱裡傳出許巍陽痿的聲音,是漫步,
我吵著你了?她回過頭看我。我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的人。
你睡會吧,我上網,我說。她順從地躺在了床上。我盯著屏幕機械地出著牌,等待著天亮。
清晨的*是最不能抵擋的,看著她在床上熟睡的身姿,我蠢蠢欲動。去洗漱時,她醒了。
我想做了,我肯定地對她說。
徹底佔有的*和感官上帶來的刺激淹沒著我,*來臨時,我用力緊緊咬住了她的上唇。她忍不住叫了一聲,痛得淚水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我絲毫沒有任何愧疚,我喜歡和一個女人第一次做時,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
很個性,她說。我迷惑的看著她,一邊用毛巾拭著剛沖涼出來身上還在流淌的水珠。就你剛才做時,那種方式。她點燃煙,男人在勃起的時候得到幸福,不是麼?
我坐在電腦面前,繼續滑動著鼠標,那你感覺怎麼樣?
你弄痛了我,不過我喜歡你的舌頭。我看了看她,然後笑了笑,轉過頭,繼續盯著電腦屏幕。
阿科在電話那邊吹噓自己最近又睡了幾個白領,我也耐著性子來滿足他的虛榮心。最後,他意猶為盡的開始問我最近在幹嘛手氣怎麼樣又禍害了幾個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之類,我說我什麼壞事也沒幹我只是在伴讀陪我一個仍在校就讀的網友在床上探討和實踐我和她之間偉大的友誼。他強烈的表示了自己的憤慨,說我tmd真不是人,都好幾十歲的人了還糟蹋祖國未來的花朵,並無恥的說自己如何的崇高,這幾次連開房間的錢也是如何唆使那幾個白領去的。我正為他的思想覺悟到了個新的境界激動不已時,他卻丟過來一句,可不可以給他也介紹一個學生mm,讓他也玩次純情的,玩膩了再帶去做小姐。我氣壞了,一連問候了他媽十幾句。他在那邊呵呵樂著。長途電話不要錢?最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盛夏的夜,風也是熱的。
我和她的一幫子朋友呵呵地樂著,桌子底下倒放著大面積的空啤酒瓶。我們對食物都沒什麼興趣,只喝酒。我不知道她能喝多少,因為她在我面前從沒醉過。
她把桌子上的剛提過來的酒全抱進了自己懷裡,這全歸我啦,她興奮的嚷著。我拍著她的手,很欣慰的笑著。
愛你了,真的愛你了,她看著我說。醉了,真醉了,我指著她,放肆的對她所有朋友笑了起來。
行啊你,是不是你每次見到過的網友全都被你睡了?坐對面的一個乾瘦小子滿臉醉意的湊到我耳邊問,聲音卻大得讓所有的人可以聽見。
我剛準備說話,感覺到卻有液體從我臉上流了下來——她已經把手裡的酒全潑到了我的身上。
她起身就走,我怔了怔,追了上去。我扯住她,她甩開我的手,我開始傻笑。
不介意吧,我感覺有點尿急,站到了一邊開始解褲帶。你隨意,她笑。我對著牆角痛痛快快撒了起來,不時悠揚頓搓的發出一聲聲感歎。
很爽,對吧?她終於忍不住,扭過頭來笑著問我。
嗯,我點了點頭。至少比ml*時的快感要持久一些,我肯定的說。
某天她去上課後,我給阿琪打了個電話,阿琪在那邊說,我想你了。
我幾乎就沒猶豫,整理好包就背在了身上。我把她放在抽屜裡面的一千多塊錢和一部新手機也兜在了身上。存折身份證也在,我打開看時,還有四千多,密碼我其實也知道,我陪她在學校銀行裡取過錢。我想了想,最後又放了回去。
我在她那裡呆了兩個月,走時我洗捲了她對我的一切,包括幻想。
後來我上企鵝時,她在。我笑嘻嘻給她打著招呼。
你是壞人?
我是,我肯定的說。
要讓一個女人永遠記住你,最好讓她永遠恨你,我想。後來,她畢業去了杭州工作,某年回湖南到長沙時,給我打過電話,但我沒見她,是不好意思再見面。
她說:我為你有過一個孩子,我一個人去的醫院,是你走後,那段時間,我好苦。
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但對不起有用嗎?
走了,我收拾著衣服,頭也沒抬。走?你去哪裡?阿琪終於還是肯開口說話了。我沒理會。
站住!你就這麼走了?她帶有點哭腔。哦,我從錢包裡抽出一疊
疊錢,拿到手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把錢朝她面前一揚。
滾!你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氣得渾身發抖。
鈔票在空中紛紛揚揚灑落下來,我轉身離開,頭也沒回。順腳把客廳裡的茶几踢翻在了地上。
我在街上漫無邊際的走著,最後到了一家旅館,十元店,廣東這邊很多。我給我外地幾個發了財的朋友打了電話,問他們有沒有容易弄錢的門路,如果有就給我先留著,除了殺人放火販毒賣軍火我都肯幹,隨便再叫他們給我匯點錢來。再打了一個給家裡,娘親在那邊問我還好不,我說我都好,能吃能睡。她說做夢都夢見我了,我說我有時間就回家去看她。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第二天,我去一信息中介服務公司應聘。
會什麼?一戴眼睛男的問我。什麼都不會,我說。他笑了笑,明天就來上班,八百塊一個月,包住不包吃,試用期20天。
做事很清閒,主要就是賣嘴皮子功夫,只要把別人口袋裡面的錢掏出來,放進公司抽屜裡,然後叫他簽個字就萬事大吉,有時那些來打工,徵婚,咨詢信息什麼的我都替他們難過。都是一個人,就怎麼顯得我比他們要聰明?我幹得很出色,所以我留了下來。
那天,快下班時,張總到我面前,會不會喝酒?他問。我點了點頭。我也就坐他那部黑色本田去趕飯局。對方是大客戶,這筆業務很重要,在車上他對我說。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什麼也沒問,我也知道他不喜歡多話的人。
張總這人我很佩服,他十七歲就到了廣州。用他的話說,一沒憑而沒背景,馬路睡過,冷饅頭啃過,被人當野狗打過,什麼苦都嘗遍了,才混到今天這般局面。
廣東人喝白酒不行,一般就是38的低度酒,有時候還有對水放楊梅什麼的。內地就不同,我大學沒畢業時,每到冬天,寢室裡面就是紅星二鍋頭,一把花生米扔在桌子上,喝高了爬上床鋪一躺,被窩都不用蓋。在酒吧一般就是芝華士加綠茶,這有個啥名字叫啥毒藥來著?跟中國xo一樣(二鍋頭加雪碧),反正就要那種未吐前的感覺,吐時那才就叫那個壯烈!
那天晚上的氣氛很融洽,像所有廣東人喝酒一樣,我喝完一杯,再把杯子在他們面前一倒,灑下剩下的幾滴來,表示對他們的敬意,祝他們年年有餘。
餘興節目是去一家新開的ktv城唱歌。泊車時,我就不上去了,我說。
幹嘛,你以為有人偷車呀?張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