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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3)三生石----前世 文 / 淡呀淡的光

    天空是灰暗的,外面還在下著雨。廣州的天氣似乎並不喜歡我的到來,每次都會是這樣。

    我隨著洶湧的人群出了站台,空氣中流竄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氣味,很像女人*時流著汗的身體腋下發出來的體臭。我聳了聳鼻子,嗅了嗅,還沒分辨出來就發現已經消失,夾雜著的卻是車站賣快餐小販的飯香和機車機油味。

    這個時代一切都迅速變幻著,一種味道的出現,來不及慨歎,另一種味道開始盛行!

    愛情也是這樣。

    流花車站,我給阿琪打了個電話,我說我到了。

    阿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們沒在一起很久了。但這無關緊要,好像她以前愛過我,至於現在和以後?就不得而知了。

    我打量了下周圍,然後進了最近的一家麥當勞餐廳。

    洋快餐做為一種化衝擊大陸飲食市場,我一直認為利大於弊,雖然我對它並不熱衷,但至少有一點好處讓我受益非淺——裡面有免費的公廁,而且條件乾淨舒坦,儘管,我不喜歡坐式馬桶。

    我叫了杯飲料,開始消磨打發等人的時間。過了一會,我掏出煙點燃,一位男服務生過來指了指牆上禁止吸煙的圖標,善意的對我提醒,我笑了笑,把煙扔進空飲料杯熄滅。

    阿琪推門進來,很快就看見了我,笑呤呤坐到我對面。她依舊年輕並且漂亮,唯一的遺憾就是眼底有著黑圈,一看就知道經常熬夜導致的結果。

    我們天南地北的說了會話。

    你要我到廣州來,要我做什麼?我開始直接切入主題。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做哪行?她玩耍著飲料吸管看著我,有點緊張。

    怎麼會不知道?職業不分貴賤,笑貧不笑娼嘛!我惡意的大笑。所有的人把目光開始轉移到這邊。

    你現在就回去,坐最快的那趟!她氣急敗壞的從自己背包裡面翻煙,點火的手有點哆嗦,看樣子是氣壞了。

    我讓你生氣了?這不像你呀!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就你這麼個親人了,打死我,我也會捨不得走的,我一臉壞笑。掏出打火機給她把煙點燃,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嫻熟的把煙夾在手指間。

    我把手放回,然後就用力敲了敲桌子。

    為了你和別人的健康,公眾場所請不要吸煙!我表情嚴肅的對她說。

    她一臉憤怒的看著我。

    車子穿梭在熱鬧的大街上。

    她指了指一白色的建築。我就在這裡上班,表情很冷淡。我把頭從的士窗口伸出來看了看,寶石大酒店,很氣派的一行字。

    我們在不遠的地方就下了車,她帶我到她住的地方。三層樓的房子分從許多單間,住滿了人。不時聽到女子嘻哈打鬧的笑聲,走廊過道裡面掛曬著各種顏色的女人胸罩,絲襪,和底褲。

    房間是租的,兩室一廳,鋪著磨光地面磚,有廚房帶衛生間。但只有一張床。

    小是小了點,兩個人擠擠也可以了,坐了一晚上火車,你休息吧,阿琪把床整理了一下對我說。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夢中驚醒。看看牆上的掛表,我才睡了兩個小時。外面傳來麻將聲。我走了出去。

    醒了?阿琪聽到動靜,回過頭看我,跟著就是另外幾雙眼睛。阿琪,哪裡撿的哈?牌桌上另外幾個女的笑嘻嘻打趣。

    我男朋友,談了好幾年了的,她介紹道。錯了,應該是公元2000年前的男朋友,我笑著糾正。

    餓不餓?我給你去叫外賣,你先替我打幾把,她對我說,笑得有些勉強。

    *!碰嘛,對家短頭髮的女子故意挺了挺胸部,飛了我一眼,打出一張二餅。

    在我面前使壞呢,什麼人沒見過呀?我歎了口氣。j巴!餵你吃!我給下首打出張一索,也一點正經也沒有。

    吃就吃!她把牌整理了下。你的,,,大不大?她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曖昧的對我笑了笑。

    自摸!我上家把面前的牌一倒。嗯,哦,啊!……她一邊誇張的呻呤,一邊雙手在自己胸前做勢亂摸。

    我樂壞了,笑得開始嘴都合不攏。

    幹嘛,幹嘛?想勾引良家少男呀!阿琪提著飯盒上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的。

    我怕還是處男呢!阿琪,他還真不錯,越看著越討人喜歡,借幾天怎麼樣?我對家笑著接話。

    好呀!阿琪做勢上前向她一撲,她們幾個人全樂成一塊。我就陪著在一邊傻笑。

    這誰家的孩子呀,跟阿琪進來的那女的瞟了我一眼。曹媽,其它幾個和她打著招呼,她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的小白臉都沒心沒肺的,騙吃騙喝還騙錢,末了一腳再把你踹開,是不是喲?她走到我面前,居然伸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一屁股就做我大腿上。

    別動手動腳,你我各自的小孩都是有好幾歲的人了,我一臉凜然狀,手卻挽著她腰不肯放開。所有的人哄堂大笑。

    真壞,她白了我眼,點燃一根煙,然後回過頭對她們幾個。

    老總今天發話了,中秋節每個小姐都得到酒店買500塊錢月餅。阿美,你別拿眼睛瞪著我,誰都有份,一個也不能少,說著說著她對開始打牌坐我下首的女子嚷。

    我幾天都沒坐到台了,又

    要交房租,打牌又老輸,哪來的錢呀!那個叫阿美的哭喪著臉。

    少在我面前哭窮,好,好,今晚你早點來,我多安排你試幾次台,那女的想了想。

    謝謝曹媽,阿美頓時眉飛色舞。

    走了,小弟,有時間去我那坐坐,她笑著打開我摟著她腰的手,站了起來。三十多歲人了,身材還一級棒,仔褲緊緊包屁股上,臀部tmd翹得太過分,看著就能讓男人衝動。

    她誰呀?等她一走,我問。切!這都看不出來,你眼睛那麼大,白長了!她們幾個重新齊牌,阿琪最後丟過來這麼一句。

    每個地方的男人都會有生理需要,也就無法避免的每個地方都會有sex服務業工作者。

    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干的也是最古老的行業,因為她們都有著女人最原始的資本。

    做這行也有著高中低檔之分:檔次最低的是「站街」,就是在馬路上拉客,幾十塊就可以做的那種。不少是「廠妹」,一般下班後出來,價錢談好後,隨便你往哪裡帶。

    然後就是髮廊妹,一般100來塊左右,叫「洗頭」。高層次點的就是大酒店,上星級的賓館,和夜總會,阿琪她們就是這一種。

    這裡面有很多特殊的稱謂:坐台叫上班,小姐們之間叫同事,和客人見面叫試台,客人指定小姐叫點台,客人換小姐叫卡台,兩桌以上客人同時坐同一位小姐叫跑台,小姐一個地方呆久了想走人叫換血,五花八門。

    坐台就是通常的三陪:跳舞,唱歌,喝酒。客人如果有需要,就「打點炮」「做快餐」,一般是三四百一次。至於過夜,八百一千不等。主要還是看你陪的是什麼人。小費一般根據當地行情,東莞經濟差一點的鎮象企石是「一四七」,南城,下橋,樟木頭那邊是「二五八」或者「三六九」。遇到大方點的,給的也就多。聽她們說,也有錢多得做紙燒的,高興起來,所有的小姐過來胸部讓他摸一下,每人就一百。據說那次,那土豪身上沒人民幣了,包箱裡的dj,服務員就給的是美金,也是一百,一比八啊,八百人民幣了。瘋了!太有錢了,真不怕被人謀財害命。還有喝醉了帶七八個小姐去開房的,什麼也不做,第二天起來發小費每人一千。

    當然坐不到台,她們有的人也會兼職去做髮廊妹。

    錢來的快,用得也快。下班回來就上網,消夜,或者去迪吧high,搖頭丸廣東便宜,五十塊一顆,內地就貴點,好像是要八十塊,但那東西磕多了容易變「神經病」,對發育也不太好,胸部一般就顯得小。白天不是睡覺,就是打麻將,然後就是逛街購物,衣服化妝品之類。去美發中心做頭髮什麼的有空就折騰,負離子水離子游離子陽離子等離子之類層出不窮,搞得跟電視洗髮水廣告明星頭髮一樣亮爽,衣服隔兩三天就買新的,我後來認識的一小姐,嫌自己鼻子不夠挺,飛到上海做了墊鼻手術,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回來後卻興高采烈。她們說這叫包裝。

    手機買的人少,一般卻都有,阿琪就有一個星期別人送三個手機的記錄。主要是看你「摳仔」的辦法。哦,是摳老,男人四十歲以前有錢的少。但現在「雙搶」飛車黨的多,而且大面積的針對小姐,她們開始選用用小靈通。

    她們一個月收入到底是多少,我也不怎麼清楚,反正相當於白領階級的月薪。

    做桑拿的就更有錢了,一個鍾就有三百,主要是給客人「飛機」「吹拉彈唱」,一天多幾個鐘,下來就上千,月收入最少就上萬。當然了,做桑拿被男人滋潤得太多,就老得快,而且沒自主權,客人要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所以年輕點的都寧願去酒店做小姐,陪下酒,錢就到手了。

    混得最好的就是做「二奶」,也叫「賓妹」,不僅有洋房而且有車,幾年下來就是富婆,這也是她們天天喊著的最終奮鬥目標。阿琪有個同事,四川的,被人包了還不到兩個月,就弄了大幾十萬。(聽說那男的是政府裡面的)。立馬就回家風風光光嫁人去了。

    女人變壞就有錢,這話一點也沒錯。

    難怪有報刊雜誌說,去年國家大規模打擊黃賭毒,黑色經濟的減少,國民經濟生產總值百分比下跌了好幾個點。

    這世上有兩種男人很沒出息。

    一種是「雞頭」也叫「殺雞」,帶的小姐都是坑,蒙,拐,騙來的,一般地指團體,三四個人帶七八個小姐,小姐不聽話必要時可以使用暴力。

    另外一種和小姐呆一塊只是混吃混喝,充當「老公」兼保鏢的角色,也叫「吃軟飯」,像我。

    其實兩種男人都沒多大的區別,都是圖小姐們的錢,一種是強迫性的,一種是讓她心甘情願自己拿出來的而已,只不過用的手段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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