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9)五趣 文 / 淡呀淡的光
我們年輕,面善,容易相處,環境待遇的也都不錯,周圍很多小妞慕名而來,有的女孩要是做個兩三天就走,吃飯時無非也就多雙碗筷而已,任何費用我們也不要,不管不問,儘管如此,小妞多時,也有二三十個,在當地也開始有了些氣候。
出乎意料的是,她們中大嬸的生意居然最好,熟客回頭客最多,一個月下來能存六七千,做次快餐一百,包個夜才三百,她得拼多少個?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私底裡我問過一位資深嫖士,很有興趣的研究她的「好處」,他就丟給我一句:小p孩,你懂什麼!
後來才知道,整個店只有她一個人跟客人玩雙飛(3p),舔毒龍,有次,她被幾個素質低下的在酒裡面放了藥,一晚上沒有消停,第二天居然還能上班,我們嘖嘖稱奇。
新來的有個服務員,跟洋洋眉來眼去勾搭上睡在一起後,就到前台收銀,只要是花錢的事情,都會到她手裡拿,簽個字就行,像打牌這種私人項目,輸錢了也可以去那裡充賬,帳面也就變得一蹋糊塗,他們三個老闆三條心,管理也就一團混亂。
出門,右上角走過去,有家很有名的重慶火鍋店,因為要和工商公安各行各道的牛頭馬面應酬,再成日裡與一批在店里長期駐留的本地爛仔廝混在一起,我們把那當成了根據地。
酒沒日沒夜的在喝,一個星期至少有六天我是低垂著頭彎著腰在走路的,醉生夢死,生活糜爛。
大廳一側被改成了音樂茶座,昏暗的燈光下,她們零散的坐在各個角落。
我們幾個酒醉熏天的回來,泡了杯濃茶急灌一氣後,我把自己隨便塞在張沙發裡。
你新來的?我看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睜開眼時,她就坐在我的對面,很久沒有女孩子像她一樣讓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了。
她沒說話,只笑呤呤的看著我,或許說了。我狠狠親了她一下,她很無辜的睜著眼睛,我再親,用嘴抵住她的雙唇,她把舌頭微伸了出來,軟香的,帶有點菠荷的味道。出來做的一般很不習慣被客人濕吻,看來她還沒把我當嫖客。
今晚你不用上班,我說。然後掏了三百塊給她,她就卷放在手裡。洋洋在那邊早就開罵叫我打牌,我笑嘻嘻牽著她手坐過去。
一個小時不到,我就輸光了身上所有的錢,洋洋又給了我五百,我又輸掉,我開始有點沮喪,她用肘輕輕的撞了撞,無聲無息的把那三百塊又遞還給我,我笑了笑,沒過多久,還是輸了。
還上去嗎?我問。她點了點頭。
開著空調,我仍感到躁熱,過了一會,又開始很冷,我抱著她,觸手滑膩,感覺得出到她皮膚很好,她底褲很小,才巴掌大,我很喜歡,可就在停頓到她某個固定的位置時,我酒勁上湧,接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她沒在,我下樓轉了幾圈,居然也沒找著她。草,昨晚就坐我旁邊看我打牌啊,新來的一個,我罵。
沒有新來的有的也都在這了昨晚很多小姐坐你旁邊看你打牌我怎麼知道你問的是誰要麼就是你眼花認錯人了要麼就是你見鬼了真的昨晚你是一個人睡在房間裡的沒有別人我凌晨二三點進去看過,東東正和一女孩坐在那互相調戲,我問他時,他一臉茫然。
我又問了好幾個小姐,最後問遍了所有的人,都說不知道。
我到現在都在一直莫名其妙,真的,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有沒有這麼個女孩出現過,或者只是在我酒醉後腦中杜撰出來的一個幻覺。然而後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毛骨悚然。
那天晚上我沒喝酒,這點要肯定。
在網上我正和一已婚少婦yy,陷入男女*愛慾中不能自拔,互相盡其煽情之言語和挑逗之能事,到了凌晨三點多,她說她老公外歸把我晾下後匆匆下線。回去時,外面在下雨,馬路被洗滌得明鏡光潔,路燈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街上已經看不到人。
二三樓的包間已經被開滿了,全部打了暗鎖,這些狗男女。
我摸黑著上四樓,四樓是小姐住的,大大小小的被隔離成十多間,今天生意太好的原故,整層已經沒有一個人,我進了最右側的一間房,那裡本來用做洗腳,客人嫌爬樓不方便,搬撤後就留下來做我們休息室。
我舒服得把腳放在長沙發上,抽了根煙,看了會報紙,才關燈躺下,根本就沒有睡,感覺就有「東西」從腳下摸了上來,然後襲捲到我全身,發不出一身喊叫,手腳已經不能再動彈。
老人家有種說法,這叫「鬼壓床」,我連忙咬自己的舌尖,對抗著開始模糊的意識,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腳下到底是什麼,但視線卻只能平行,而且掛在壁上離我頭側本有一米之距的電視機似乎抬手可及(如果手能動的話),感覺離天花板越來越近,人整個好像被懸空了一樣。眼前又是一黑,我被解除了束縛,
草你媽哦!我大罵,以掩飾自己的恐慌,並迅速撤離了這間房,跑到了隔壁,鎖上門,開了燈。
我大口喘著氣。平靜下來後,開始整理頭緒,想弄明白倒底是什麼狀況。邪乎勁一上,我馬上就把燈關了,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過了一會,沒什麼意外,可等我側躺下(背對著門),心突然又劇烈跳動起來,我連忙坐起,睜大著眼睛,打量周圍的一切,我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不,是看到,穿過門進來,儘管看不清楚,但我知道是個女的,中短身材,就站在門口對著我。
我奪路就逃,(很奇怪,我是打開門衝出去的,也就是正對著她)沒有開燈,連摸帶撞我跑下了四樓,一個人呆在一樓大廳,我居然找不著亮燈的開關。門早鎖了,我就坐在茶廳的沙發上,透過大的玻璃窗,讓外面的
路燈灑在身上,偶爾馬路上有車輛行過,才讓我有點安全感,哆嗦著我挨到了天明。
我看見了,真的看見了,一大早我就拖住一夜未歸的洋洋激動的說。
p!你怎麼不喊?洋洋罵。是呀,我怎麼不喊?真嚇傻了?我也開始鬱悶。
後來的幾天,我跟丟了魂一樣,沒精打采,想睡睡不好,常常在夜裡驚醒,老感覺旁邊有人,膽子也開始也越來越小。不敢一個人獨處,不敢走夜路,不敢在房間裡關燈,正午的太陽那麼大,我站在下面也感覺冷。
光頭那天正好順路來探望我們,他現在在一家廠裡打工給人開車運貨。你怎麼了?進門他見我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就問。掉在這花園裡的,身體能不虛麼,我有氣無力的對他笑。
不對,光頭逼上來看著我眼睛,趕緊的,這種事情不能拖,他回頭對洋洋他們喊:碰煞(撞邪)了!然後幾個人把我塞進了他那輛破車上。
七拐八彎,到了鄉下的一棟房,進去後,滿屋子的紅光,到處都是紅幔和神台,跟座廟一樣,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裡面迎出來,我們什麼也沒說(光頭一早就交代過),只叫他給我看看。
他要我坐在一邊,用手放在我的天靈上(頭頂),後來我才知道這叫「看」,至於怎麼看,看什麼,只有天知道了。然後他點燃香,拜了拜神案,開始打卦,一卦下去後,他搖了搖頭。光頭悄悄對我說,幫你在「問」,問「它」放不放過你,我半信半疑。第二卦下去時,他還是搖頭,我不覺心浮氣燥起來。最後一卦,成了。他跟洋洋他們說著什麼,很快,洋洋就去市場買了只大公雞,馬上殺了,雞血撒得到處都是,他給我燒了道符,拿水給我灌了。然後包了些茶葉給我,囑咐我按時喝。最後,他語重心長對我說,後生仔,亂七八糟的地方少呆啊,似乎他知道我們做哪行。
回到車上,我還是沒弄明白。他跟你們說什麼了?我忍不住要問。
是個女的,紅頭鬼,就是死前頭破了,血流滿面那種,光頭神經兮兮的對我說。馬路上車撞死了人,你沒去看吧?洋洋突然問我。
沒啊,我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