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陽光無故缺席

正文 022 文 / 淡呀淡的光

    南方持續性的陰雨,下在心裡面,跟長了草似的,有點沒著沒落,就像我想安小愛時。

    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沈佳宜結婚時,柯景騰狂吻著新郎,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對她說:那我繼續幼稚下去哦。她笑:一定要。

    看得是蕩氣迴腸。

    正如九把刀寫過的: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再多喜歡她一點。再多一點,再多一點一點。

    早上穿著短褲跑過客廳時,看見娘親對著一大鍋雞蛋正發呆。三月三了?我伸手就去抓。

    不能吃,外面說今年的地米菜因為下雨沒看到太陽有毒,娘親制止著。

    那就不吃唄,我笑,全部去倒掉,別捨不得。娘親惋惜著:多好的土雞蛋,浪費了。怎麼就不能吃呢?我才試過了,好像沒事。

    我大驚失色:沒反應吧!

    都這把歲數了,死就死唄,娘親一臉淡然。

    那怎麼行,您老人家起碼還要多活二十年,你兒子還沒享夠你每天伺候我的福呢!我沒心沒肺的笑。然後不由分說,一連往嘴裡吞了好幾個,再美滋滋喝了很大一碗湯:真有毒的話,我肯定比你先知道,要死,兒子先死了。

    娘親眼睛頓時濕潤了:傻孩子。

    劉總老婆給我電話時,我和凱凱在喝茶。她那邊近乎咆哮:你天天找他談什麼鬼項目呢!他這一天不見影子的!你帶他幹的壞事還少啊!……

    我沒說話,也沒掛,直接就按了免提,然後把手機放桌子上,和凱凱對望著擠眉弄眼。電話那邊至少雷霆萬鈞了十分鐘才收的線。

    凱凱就看著我:你怎麼不說沒和他一起?

    我苦笑:他一天到晚的就趴牌桌子上,我能說?

    還記得那天晚上送你回家時,我對你說的話嗎!凱凱問。

    呃,你說什麼了?我開始裝傻。

    這次我關看守所時,劉總沒給我去上過帳,凱凱說。

    我不也沒去過,我就看著他。

    你不同,至少你還知道隔天給我老婆打個電話問下情況的,而且很多關係,是你幫我去走通的。我出的事情,你也知道,需要大把的錢運作才能出來,劉總一直欠我銀子,不是很多,只有幾千,但我也正需要這點救命錢,我老婆找過他幾次,他不是說沒有就是關電話,等我出來我老婆告訴我後,我就覺得他這人挺沒勁的。

    我笑:他真沒錢!

    你幹嘛老維護他?凱凱激動起來:他什麼樣的人,你其實比我還清楚。我tm跟你不也一二十年?朋友是做什麼的?關鍵時刻用來幫襯的!他沒錢?他每天打牌輸的那不叫錢?他少打一場他就會死啊!我草!

    我開始抽煙,沒再說話。我只是捨不得,最後我笑。

    捨不得?我k,你以為是女人啊!你md別告訴我,你跟他有一腿!凱凱對我翻白眼。

    我拿起桌上的煙灰罐做示要砸他。

    烏雲密佈,必有姦情,我看了看天,然後吐了個煙圈,冷笑了幾聲。

    太陽這才露個小面,雨就下了起來,天氣開始反覆無常。誰會有2012諾亞方舟的船票?

    劉總電話那邊很激動:快來,血案發生!快過來。

    我還以為他被人砍了,聽了半天,才知道城北發生了兇殺案。嚴重圍觀是中國人的傳統愛好,閒著也是閒著,也就過去了。

    刷刷,就是兩刀!劉總見我就眉飛色舞著。你家親戚呢?我就笑。

    旁邊一人正笑著瞅我,我連忙上前和他握手,是8號,十多年沒見過了。以前經常一起玩兒的,讀初中時,他們有群人喜歡在校門口晃悠,劫個女同學想談個愛或敲詐男同學幾包煙什麼的。我們當時是體校的壞孩子,和他們志同道合,每次外面打架約場子這些遊兵散勇收編進來也能加強點小宇宙氣場。他打桌球出神入化,尤其是打黑色八球才有這麼個外號,十幾歲就和人飆桿,一百銀子一局。他現在專攻象棋,據說家裡的棋譜都是汗牛充棟,而且現在用這個擺棋局賴已養家餬口,也算江湖異士一種,

    什麼情況?我看了看人群問。八號是直接目擊者。

    網上認識的,姐弟戀,女的大男的一張半,小伙河南人,在租的房子裡面先放了一把火,然後跑到女方上班的移動營業廳,直接用刀捅的。殺人後,不跑也不躲,抽著煙穿著拖鞋,對衝上來的特警象徵性比劃了幾下,棄械投降。

    都是被愛傷過的人,走啦走啦,我就拉劉總。一邊跟8號招呼:改天兄弟們切磋下,你車馬炮讓一邊不動,咱們不玩錢,我輸了就當買煙給你抽。

    陪姐姐們去吃飯了,劉總對我說。可以不喝酒不?我笑。

    這壞蛋最近又拿著假合同跟姐姐要了十萬銀子,項目是我拿來的,本就擺那裡,我是真在做事情,他跟我跑了幾回的也是真辛苦,他現在接觸人和事,目的性都很強,至於他想怎麼運作,卻跟我沒一毛錢關係,我只囑咐他別玩出火就行。

    飯局時,一大桌人除了我們兩個,其餘全是母的,都四張以上的大嬸。我有點後悔,為什麼要來了。可野雞田雞野豬肉鹿血酒的端上來後,我很快就端正了自己心態,很快進入角色,和她們鬧成一片。

    坐我旁邊的大嬸武裝得珠光寶氣,她穿著幹練的職業套裝,手腕上的金手圈頸帶的金項鏈和手指上的幾個金戒指我懷疑都有幾斤重,我給她用

    用勺盛湯時,她說了聲謝謝,然後她問我該怎麼稱呼。

    我說我姓「要」,因為我已經知道她姓姚。她笑:這麼巧!那你叫我姐姐。

    姐姐!我和她碰了碰杯子。席間,她湊到我耳邊說:吃完飯不許走,一起去酒吧。我笑:酒吧那種地方情況太複雜,怕出事。

    我有顧慮,因為我從沒有和她們這種年齡段的有泡過吧,另外閒人雜,各路江湖好漢都有,劉總和我現在的名聲顯赫,欠的銀子越多,認識我們的就不少。我們肯定不想惹麻煩,可別人要想,卻沒辦法,要去那的話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但她誤解了我的意思,一邊打電話訂卡座,一邊對我笑:別怕,有姐姐在。

    我就看了看劉總,劉總點了點頭。出門,他跟我說:那個姐姐開的可是七八十萬的車。我就笑。

    我呆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抽著煙,一邊目無表情的看著這群熟女在面前扭動著腰肢,很快,她們就過來拉我,其中一個把我推到了領舞的正台池上,跟她們一起的跳貼面舞,再下來後,就有人過來跟我打招呼,有朋友,也有我相熟的一群老弟,穿著拖鞋,有著紋身赤著的身膀開始敬酒,他們就坐在不遠的箱子裡面看場。我熱情的擁抱著他們,出去夾了條煙進來,一人塞一包。有個拿出從前我眼熟身諳的道具遞給我,我像征性的沾了點,然後說自己戒很久了。

    各種假洋酒絡繹不絕的上來再倒進喉嚨裡,感覺有點迷糊後,我找了個身段還成腿長臀翹的姐姐,從後面緊緊摟住她,嘴唇觸聞著她的髮香,舌尖舔嘗著她流著汗的細頸,有著鹽鹽的味道。她試著反抗了下,卻被我抱住不能動彈,隨著燥雜的聲樂擺著身體,我開始回憶體會沉溺於醉生夢死的那種過程。

    酒吧出來,已經到了午夜,她們叫囂著繼續著消夜,其中幾個身邊還多了染著黃毛各種髮型的十七八歲的小男孩子。她們都在不停的灌我酒,坐我對面的姐姐更是興趣盈然端著酒瓶,只要我杯子空就馬上滿上那種。冰冷的液體在胃裡折騰著,我開始吐了,當著所有的人面。然後她繼續倒,我繼續喝,又過了一輪。

    好玩不?我就開始很認真的看著她。

    第一次跟你見面,開心唄,她笑,卻再也不敢放肆。

    我也就笑:見到你我也開心。然後把杯子的酒喝完,再給劉總示意,扔下她們,我們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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