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1 文 / 淡呀淡的光
安小愛那邊說：劉總怎麼了？不知道你喜歡我？
我掛了後，頓時不自在起來，我就給劉總撥了過去。我說：消夜了。劉總奇怪著：晚上不才跟你喝了酒？我繼續說：可我酒沒喝好。然後再告訴他地方，我等他。
我們認識多久了？我問。
很多年了，怎麼？他說。
我最近給過你幾個女人電話號碼？我繼續問。
有三個吧，他說。
我笑：三個還不夠？你要過渡的話？三個都長得對得起你吧？這麼些年，只要我認識後你再見過的，你開口問我要號碼，我有沒有拒絕過你？
你說這些什麼意思？他問。
可你都沒告訴過我，有第四個號碼是你自己要的。你說的是安小愛？劉總很驚訝。
安小愛你別碰，一年前，假裝手機沒電找她借電話留號碼那套路，我就在她身上用過了，我說。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說。你現在知道了？我說。
你真會為個女人跟我翻臉？他笑了起來。
我就認真的看著他，說：我會。他笑：你真傻，這種事情也跟我說。我笑：消夜要麼我請，要麼我們這麼多年兄弟就算了，然後在他的空酒杯裡到上酒。
你為了女人居然和我說這種話？他頓時激動起來。
某年，我最失落時，你在哪裡？知道我怎麼過的嗎？我身邊沒有一個朋友，沒人會陪我說心裡話，我唯一的寄托，就是毒品！我差點就把自己給毀了！！！而現在，你最失意時，我在你身邊，我是你朋友，我陪你說話，天天陪你喝酒！你以為我tmd一天就少喝這頓了？！我也激動起來。
我以後不找她了，總行了？
謝謝，我說。
我也有話和你說，劉總看著我，你觀念現在存在問題。
什麼意思？我問。
不是說女人的事，是說你現在的生活狀態。
呃？我看著他。
那天，我看見你媽了，她樣子這幾年變化得很快，我有點難過，劉總頓了頓。
我於是把酒一口全喝了，等著他繼續說。
你媽老了，不是以前我去你家時，還沒下班就匆匆趕回來給我們先做好飯菜匆匆再趕出去繼續上班那個她了，你說這幾年你改變了什麼？一樣的揮霍一樣的吃喝玩樂一樣的象從前那樣泡女人。你就真沒想過以後？繼續像現在這樣得過且過的混日子？你媽都六十多歲人了好吧，老人家要是哪天要不在了，你就忍心讓他們沒享到你一天的清福卻還帶著一輩子有個沒出息兒子的遺憾離開？是，我也一直是混蛋，我也沒資格說教你，但趁你還沒我這麼大窟窿時你收手了！你還來得急，安安份份上班下班再安安份份呆家裡，你只要按步就班的堅持做兩年，你外面的麻煩全部可以了，而且你要比一般的人都要過得好。我一直也想找機會給你說這些話，你知道我事比你的還多，平時跟你一起我們都是在裝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正是因為我們有二十多年感情了我才會給你說這些話，劉總一邊給我遞根煙過來。
我其實一直目瞪口呆的在看著他，他說完後，我眼睛就紅了，我連忙起身說去洗手間，一邊低下頭給他面前的杯子加滿酒。
我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查看並無異樣後，深吸了口氣，讓心情平復下來。謝謝！回桌子旁，我把酒端起來跟他面前的碰了碰，一口而盡。
你沒感動得去哭吧？劉總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洗手間盂盆裡我眼淚水流了這麼一大滿缸，我做了個手勢比劃了下。兩個人都哈哈大笑。
你那些事情怎麼樣了？你每天這樣招搖過市的，我突然想起後忍不住問。
怎麼，你要放消息出去，說我現在一般在哪？他笑著。是啊！我天天跟你這麼一起的，等下背後突然幾把刀直接砍過來誤傷著我了怎麼辦！我笑。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我現在就想有人這般做，誰動的手誰的錢就不用還了，他歎了口氣。
你這樣搞，會死人的！我看著他。
那能怎麼辦，又沒銀子給他們，劉總苦笑著。話題開始沉重，我們就避了開去，又討論女人。
劉總建議我把以後的戰略眼光要放在四十多歲的老女人身上。
樣子可能不盡人意，但那睡出來的可是人民幣！再說，她們這個階段，最需要的是精神麵包糧食充飢，你把你平常用在那些小女孩身上的熱乎和執著鑽研勁拿出來，再加有抹了蜜糖似的嘴，兄弟，你就發達了！要少奮鬥多少年啊！劉總對我擠眉弄眼。
日，那你怎麼不去？我笑著罵。我沒你那口才和擅解人衣（善解人意）！他說。我還沒你這海拔身高和天天在扮豬吃老虎的氣質呢！我說。
兩個說著說著就盡胡說八道起來。一致達成共識決定互補，以後只要發現貴妃娘娘了就一起殺上去，不管誰犧牲*出賣靈魂，只要能拿到白花花銀子，另外一個都能跟著大塊吃肉大枰分金。最後再發表感慨：怎麼越混越回去了？都是以氣質取勝，現在改吃軟飯的了，別人要知道了肯定以後街上跑沒面子，只能去江浙那邊謀發展先隱姓埋名幾年了回來後再鮮衣怒馬。
終於，喝得都是醉眼迷離，牛x朝天，各自打道回廟。
幾天後，凱凱在看守所呆了三十三天，背了個一年緩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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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我說，請你喝酒，賭你醉。他過來時，我和劉總正對著象棋做冥思苦想狀。
他笑：你們倆個又在合夥運作什麼詐騙項目呢！我就瞟了他一眼：胖了啊！裡面生活不錯。
劉總笑：準備農村裡去養豬，有興趣，算你一份。
我笑：一百萬頭豬，一頭只以五千銀子預算，年底我們就可以上市，你先投個百八十萬進來，佔個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別說兄弟們沒帶你一起發財。
凱凱笑著罵：幸虧老子出來的早，只一個月。要是有一年，你們都開發火星去了。
劉總繼續淡然著：兩會的召開，對農村養殖業肯定了方向，國家有政策，這是好事，我們一定要抓住機遇，把握機會，說著說著，他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凱凱說：想死的心都有，只要聽你們倆個說對口相聲。
我就問：你有好路子？凱凱就說：貴州開採鐵礦，一千二百萬十股，一月一分紅，趕緊去找老闆們籌資金去啊！！！話才說了一半，他看著我們都在瞅著他笑，連忙喊：日，服務員，加杯茶！
然後一本正經的對劉總嚷：飛哥岔道了啊，婷姐你也敢調戲？
劉總心有餘悸說：難怪，早陣和婷姐消夜，飛哥就直接一腳剎車到了我坐的地方背後幾步之遙，不是認出我，只怕早撞人了。
我拿著菜單若無其事的點著，一邊對劉總：你要想早點死，就外面別說我們在一塊玩的。我可還一直欠飛哥的，他要揍你，我只會在旁邊給他遞磚。劉總臉一羞澀，沒再說話。
喝酒時，我們先抨擊了要想富先餵豬的錯誤觀點，再深刻分析了現在市場經濟脈絡需求的動向，由劉總做最後的呈詞。
成功案列之：某年，他請一富姐兒吃飯和娛樂休閒，長達數月，富姐兒對他日擲千金的手筆很大興趣，他表示只要投資，一天讓富姐兒一萬賺五百零花錢的沒問題，富姐兒就給了他十萬，再一個月，富姐兒胃口越來越大，一裝滿現金兜服裝的袋子直接甩劉總面前，而後，劉總再無下。
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們聽了，只笑著搖頭。凱凱開車送我，都下車了，卻叫住我：劉總，是朋友，但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
我就看著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