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 文 / 淡呀淡的光
我怕傑無聊,叫了丹丹陪他。丹丹不簡單,十四歲就在街上跑,性格大大咧咧,著裝也像男孩,而且喜好女色。她後面經常跟帶著的,就是一大群子小女孩,九四九二年的,她們這群人中,後來出了個震驚全國的角色,就是利用紅柿子會竄紅的郭美美,郭美美是我們這的人,最早就在城南開個小服裝店,說白了,郭其實就曾是小太妹一種。
我就是看中丹丹這點資源,跟她在一起時,我們基本是兄弟之稱,喝酒,泡吧,high.
安小愛過我們這邊箱子時,我拉著她手,挨著她坐好,鼻子輕觸著她*在外面的胳膊,聞著她似曾熟悉的味道,我一陣意亂情迷,真的,當一個你一直在愛戀著人陪著你時,那種心花怒放的感覺。但這短時間,我丟失了一段記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因為丹丹她們嗨時玩鹽,我也玩了,而且晚上我和傑喝了太多的酒,我還都在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時,我錢包裡的錢卻少了,除了買過的單,只剩下可憐的三張。
傑和丹丹都不知道安小愛是誰,也不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但她走後,當他們善意的給我提醒時,我就笑了,眼淚都快笑出來那種。
他們卻不知道,她還用這般嗎?安小愛都清楚,只要她開口,我就會給她那種。
我還需要真相嗎?所以,我不需要。
其實,那天進酒店開房時,我就發現錢少了。電梯裡,安小愛把錢包遞給我時,她就是無辜那種,之前,錢包已經過了別人的手。
那能瞞過我的法眼?但因為都是幾個熟人,我還真撕破不下那張臉。真相,有時很可怕的,不現在都說我岔道嗎?那我就裝岔道好了。
我其實就想好好親親安小愛,可在房間裡,我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抗拒,當我執意去做時,她喊了聲我的名字,懇求那種。
頓時,覺得素然無味。我沒再強留她,也絲毫也沒抱怨,都沒什麼讓別人留戀的,我裝得這麼支離破碎幹嘛?
我經常撒謊,也從未誠實,但很少騙自己,那天晚上的後來,我得以獨坐的半個小時,開始慢慢領悟,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傷感,包括我自己現在的命。屬於你自己的東西不要了,那是放棄,本就不屬於的東西不要了,那是放手。
放棄還是放手?
下輩子,無論愛與不愛,都不會再見。
而後的幾天,我有幸睹到了劉總的真身,他現在一個星期換三張電話號碼,太過於頻繁,我都懶存。只有他找人時,他才會出現,但他找我,無非就是喝酒把妹或者說幾句真心話之類。
道上現在瘋傳的就是他已經欠好幾百個。某天,凱凱丈母娘六十壽辰時,我所坐的一桌,全是道上的當紅小生,喝酒時,隨便幾個人閒聊下來,劉總欠他們的數加起來就是兩百個。
和劉總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寬慰,我又不是沒被人逼過。但他的路比我走得絕,他現在只要沒錢,就去賭檔,再在放數的身上拿銀子,趁別人不注意,或借上廁所或打電話之名,把拿到手裡的銀子掐一部分兜自己口袋裡,再帶出來,這就是典型的在運作點師傅。可十個罈子的蓋一直輪流在轉著蓋九個罈子,而現在十個罈子都空蓋了,還能怎麼辦?
我見過他花錢,一萬塊三天不到就沒了那種,這息滾息利背利的滾雪球一樣,我也終於知道才大半年他欠的這麼多數怎麼來的了。
某天晚上,我們在午夜的街頭消夜時,他趁著醉意跟我說:兄弟,我只想四十歲時,還能坐在這裡能和你一塊喝杯酒。
劉總去年才做的三十六。
如果沒有經歷,沒有故事,就沒有這份徹底的絕望。
劉總問我最近在幹嘛,我輕描淡寫的說和人在開戰。劉總就罵:你都幾十歲人了好吧?
我苦笑著:你以為我想?
某天晚上我本是跟小凱去看電影,卻在單位門口撞見了大飛。他喝得醉意熏熏的,問我欠他的銀子怎麼辦?
我說又不是不還,只是最近沒環境而已。
大飛人並不壞,我跟他算點頭朋友那種,只是他屬於頭腦簡單奧特曼容易衝動發熱型,書可能讀得少的原故,酒醉後更是胡攪蠻纏。
兩個人說話時,大飛氣焰很囂張,手指頭在我面前不停的晃來指去。
俗話說:真瘋子都怕酒瘋子。我親眼見過一幕:一醉酒的男子在路邊摔拉打滾,嚇得旁邊一撿垃圾吃的瘋漢以為要搶奪自己手裡的東西,奪路而逃。
計較啥?我也就忍了。可他一朋友過來,用手裡的曠泉水瓶在我頭上一連敲了幾下。
我並不想在單位門口滋事,示意著有監控,最好別動手。大飛一聽這話,衝了上來,我一時沒防備,被他揎翻到了草從堆裡。不是小凱在攔著,他們肯定會拳腳相加。
大飛說給我三天時間,如果再沒看到銀子的話,他打得我跪在單位門口。
我冷笑著說好。
他們一走,我就打電話叫老弟們準備準備搞人。我知道大飛喜歡打牌,我們的麵包車就停在外面等。
抽煙時,我看著浩瀚的夜空發了陣呆,月亮那麼大,我就問是什麼日子,他們說是鬼節,七月十四。
大飛從娛樂室出來,老弟們拿著道具要下車時,我心裡一動,叫住他們:我說今天要動他手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我幹的,你們也認得人了,下次再搞埋伏吧。
&nbs
p;老弟們過來時,準備了七把管子殺(砍刀),其中一個來不及忘帶道具的,居然兜了把釘錘,而且他們玩了鹽,個個神情亢奮,躍躍欲試。上次在酒吧,我就見過其中的兩個拿著刀,從馬路對面拖著人砍到了馬路這邊。
我是怕他們下手沒輕沒重,真鬧出什麼事情了,第一個跑不了的肯定是我。我一有單位二我現在還是緩刑的。這河蟹社會裡花花世界中外面日子多滋潤多舒坦?要被政府給沒收了進去,不是自己給自己純找刺激圖不自在?
這殺人償命欠賬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大飛又並沒把我怎麼著,韓信還有鑽胯之辱呢!我也只是欠別人幾張紙而已,再三權衡利弊後,我覺得不值。
但我還是叫住了大飛。
老弟們就在我後面,把砍刀在地上劃磨得霍霍做響。大飛旁邊的幾個人頓時貼著牆角跟就跑了。
我過去跟大飛說:你的錢,三天後,我會給你。
然後我上車就走了。
可小龍一直不說話,而且不看我,我給他遞煙,他也不接。
我就笑。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的嚷著:哥啊!我很b4你!你現在就下車,我摸回去給你搞人!媽x的,我們跟人開戰還沒受過這種鳥氣。這以後還要不要在街面上混啊!
人窮,就氣短,我順著他話往下接著,我欠他錢,我得還,等錢清了,我再跟他算,好不好?
我知道該是時候給這些小孩子上革命傳統思想教育課了,就示意把車停在路邊的消夜攤邊,叫了冰啤酒和熱菜。
我就說:某個地方,啊,超市,有個小孩子玩玩具時,不小心刮花了停在門口的一部奧迪a8,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可大人不懂事吧,就有了個故事。
什麼故事?老弟們平常都喜歡聽我說這些,也就來了興趣。
這奧迪a8車主衝下來就扇了小孩子兩耳光,小孩子就哭啊,父母親就過來了,孩子他爹看見後,很蛋定那種,只搖了個鈴子(電話),十五分鐘後,幾部黑色大奔就過來了。
下來揍人?滅了那a8?誰誰插嘴問。
沒有,我笑。
孩子他爹很客氣那種,讀書人嘛,從大奔車上直接拿錢下來,是現金,一百w。孩子他爹把錢給a8車主,說,這一百萬我買你這車了。然後手一揮,自己來的人就把那部a8給砸個稀巴爛。這邊這位拿著錢的正看得傻眼時,孩子他爹把他叫過去,依舊是和氣生財那種:車的事情我們清了,現在說打孩子的事情,一個耳光,五百萬!
日!老弟們聽了,連忙問我下。
我笑著說沒下了。他們不幹,要我還講一個,我於是又講了一個。
也是某某地方,煤老闆,帶十萬元現金去某某酒店開心,第二天出來後,消費達到了二十萬,老闆就說刷卡,很有誠意那種,可酒店sb服務員不幹啊,一定要現金,說旁邊就有銀行可以去取,老闆怒了,是真要現金不?一個電話打出去,車過來後,尾箱裡拖下來就是幾麻袋錢,而且全是一塊一張的,老闆就叫酒店服務員數錢玩兒,自己蛋定著坐沙發上看報紙。
牛x!他們全鬧騰起來。把身上的衣服扒去,敞開懷來喝酒。一眼掃過去,膀上全是龍啊鳳的,這個時候我就坐不住了,x,準備拍電視演水滸傳啊?!我可是好人家孩子。
塞了幾百塊給小龍叫他買單,我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