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1 文 / 淡呀淡的光
愛得越多,越不知道什麼是愛,也就愛得越來越糊塗。
我抽完一支煙後,再去繼續想抽另一支時,才發現煙盒裡的煙,已經蕩然無存,我如夢般初醒。
這個時代很浮躁,我似乎有很多種方法和別人迅速建立某種關係,但是我卻前所未有的孤獨著,我曾經無數次在酒吧寂寥的夜裡,觀察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在他們迷惘的面孔下,都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
就像我沒事喜歡,眺望夜空中的明月,它背後的另一面,隱約地放著光輝,但卻看不到它的真相。
很久以前,有過很長一段時間,我喜歡注意安小愛:她低頭看一下手機,嘴角上泛起神秘的微笑,她在想什麼?是誰,讓她有那麼一種神秘的微笑?
或許,在某一個小時,她會出現在這個炎熱的城市某個隱蔽的角落,在某個秘密情人的懷裡恣意的撒著嬌,然後放縱著她的身體。再下一個小時,若無其事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很坦然的看著我的眼睛,嘴角又泛起那絲神秘的微笑。
請相信我,從一個女人的嘴唇,真的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我突然發現,我的不安全感,全部來自我身邊這些我在乎著的人,而且,那麼的強烈。某天,在睡夢裡,我夢見七七躺在一個老男人的懷裡,那個老男人禿著頭,一身贅肉,而七七卻笑得那麼的願意。
醒來後,我心在顫慄著,很久很久。原來,所有的不安全感,都來自我內心的作祟。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選擇離開。或許,就那麼毫不經意中,不帶任何悲傷色彩的,離開。再也看不到我,我也不想聽到關於某個人的任何消息,關於從前那所有過的糾結過的纏綿過的全在時間的指隙裡慢慢消失。
安小愛抽煙,永遠只抽一半。或許,她只是喜歡煙在兩指間的妖嬈曖昧,她只是想點燃隨煙而去的無奈。煙,一半在嘴間雲霧,一半在心間寂寞。我想,抽煙,只是一種習慣。
我不喜歡抽煙的女子,也不喜歡喝酒的女子,因為,風塵味道太濃,我不喜歡。儘管,我自己的風塵味道就很濃,但我認為自己可以做到收發自如,
我認為我的女人必須乾淨。儘管,風塵之中,才有性情中人。但安小愛,卻是個列外,因為我喜歡看她抽煙,也喜歡看她喝酒。她喝酒後特別的嫵媚,我抱著她親時,我就像在喝酒,我喜歡喝酒,所以安小愛就是酒,喝著喝著我就醉了。
安小愛對我,也有列外。她說:你是我有過的男人,我唯一對你最不好的。其實我有時很想問她為什麼,但我沒問。可能,我笑起來,有點壞吧。因為安小愛說過,我看著她笑時,就很壞。
我有?所以每次我就會很無辜。所以,列外往往就是唯一。
第一次見安小愛,是個秋冬的早晨,有風,她穿著一襲黑衣,捂著頸口出門。
不算擦肩而過,只能是驚鴻一瞥那種,因為連搭訕的機會都沒有。按我這種尿性,沒準會追上去問個路或者故意在她面前丟個錢包什麼的。可那天,我趕著上班,或許也因為太早不想做壞事的原故,就此錯過。
n個好久以後,我卻第二次再見了她,我就近距離的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確定她為我作案的對象和目標。再沒n個那麼久,我就直接說手機沒電,借她手機給自己的號碼打了個電話。
小強當時在旁邊笑呵呵的看到這一幕,回個頭後對我笑著罵:人渣!
我的生活,不屬於安小愛的生活,但安小愛卻熟悉著我的生活,而且瞭如指掌。因為,我就在她周圍的空氣裡,只要我願意,我隨時都可以出現在她面前。
安小愛不喜歡我的生活,也就不喜歡進入我的圈子,我的圈子,有她熟悉的和她不熟悉的;其實,我的圈子,她可以亂闖那種,因為,我愛她。
她的圈子,我基本也是在亂闖,而且肆無忌憚,我對她的圈子或許我比她有時還熟悉,因為,她知道,我愛她;一個接一個的圈子把我和安小愛繞在同一個圈子裡,我們都繞暈了,跟跳繩一樣;我們跳啊跳啊跳,累的時候,就休息,有精神有力氣了就接著跳;
但我跟她圈子裡的人卻不知道我跟安小愛的事,要圈子裡的人知道了,估計很多人都會瘋,呃,是一定都會瘋。所以,我跟安小愛跳啊跳啊跳,跟跳繩一樣,我們跳啊跳啊跳啊的跳,這個遊戲,一直只是我和安小愛在玩,很心跳也很瘋狂,如果別人再參與進來,也就是我和安小愛帶著ta們在玩,我和安小安在操縱著這遊戲,沒有我們的同意,誰都不能玩。
這個遊戲大冒險的成份很多,也很刺激,我跟安小愛應該是棋逢對手;如果我對安小愛掬著手說:久仰久仰,安小愛肯定會合著掌說:彼此彼此;再彼此大笑:哈哈,佩服佩服。
高手過招,不過如此;我玩迷蹤拳安小愛出佛山無影腳我那靈犀一指她就玉女一劍我用萬佛朝宗她天外飛仙我天馬流星拳n個光速衝上去她星雲鎖鏈封死後再暗夜天邊,西裡趴啦一頓亂打,小宇宙都是越燒越燃,互相一打聽,原來,都是超級賽亞行星上的人,不打沒勁,打吧高低難分,那就玩烏龜慢遞,寫給未來吧:我愛她。
書上說,私奔的人,要在北級光下許願,兩個人才會得到幸福,可挪威的森林,真有那麼美嗎?
七七對我的夜不歸宿開始異常憤怒。不覺得起膩嗎?在外面該做的壞事做完後你們還要粘一起的?談什麼?談人生和理想?愛情?還是你所謂的逆天改運?七七問。
我以無所謂的態度看著她笑,繼續著我對她的無所謂,而且,我發現不用再給她任何解釋。民政局三天裡我們去了兩次,讓我們都有點精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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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子裡的酒是桔黃色的,對面坐的安小愛貌美如花,感冒中的她有種病態的妖嬈,更加楚楚動人。我心情愉快極了,兩斤來自山區的糯米酒,入口即化,滿嘴甜香,像安小愛的味道,如飲佳醇。然後,我抱著她狂親。會傳染,安小愛嬌嗔著。本就不想活了!我傻笑。
趁著酒意,我歪歪斜斜往回家的上坡走著。七七花枝朝展象只蝴蝶從我身邊飄過。去哪?我拉著她問。不關你事!—去偷人!她拂開我手。穿這麼漂亮?我壞笑著去揎她裙子。臭流氓!再不住手,我喊了啊!七七神情凜然著。把我往前湊的身子往外一推,我一連後退幾步,卻踩腳不住,重心懸空,我扭頭一看,背後是五十米長的陡坡,而且空無一物。壞了!我對自己說。
關於醉酒的笑話故事我所知道的版本:我一親舅,在國營單位當個廠長,*手下那批人,典型的無神論者。某年出差,路過南嶽山時,香火甚旺,眾人皆去拜佛,我舅不去,一個人坐山下獨斟自飲了一斤白酒,然後上山,見廟就進,見佛就罵,那個快意,意氣風發。下山就看不清路,眼睛出問題了,突然性失明。去各大醫院看病,情況卻越來越嚴重。我舅媽聽到這事,傻了,經高人指點,從南嶽山下起,一級台階一拜,一廟一普薩跪著燒香,請原諒,求了茶後,回去給我舅一喝,好了。我舅還是好酒,但每及席間談神論怪時,只言不發,真怕了;我單位上屆一把手,只好杯中之物,天天身邊放一軍用水壺,可以裝三斤吧?反正當開水喝。四十多歲就酒精性肝硬化,英年早逝;我年少江湖時,偶遇一奇人,天天端一大瓷杯,裡面是酒,專在街上盯漂亮女人小媳婦看,眼睛直直那種,而且只動眼從不出言調戲也從不動手動腳,看一眼喝一口,那時我也好玩,逃課跑街上跟奇人湊一塊就一起抽煙一起蹲馬路上,奇人很少開口說話,也不善言談,有天和我街邊蹲久了,居然邀我去他家坐坐,進屋我就大吃一驚,堆放的房墨寶字畫幾百斤重,而且都是大家風範,我看他寫過毛筆字,小棣可以精確到鋼筆字大小。奇人為我寫過一封檢討書,毛筆字裡間行雲流水,因為按校長要求,我的檢討書是要貼校門口的。奇人真媽的給我長臉,中午到我教室裡揮筆一就,此一出,路過的群眾紛紛撐目結舌,都以為我寫的,看我時的眼光都是天妒英才那種,讓我沾沾自喜了一個星期。日子久了,奇人的底子我也摸清了幾分,最早的工農兵大學生,夫人跟人跑了,才有了輕微精神分裂症,初三過了一個夏天,我再沒有見過他,去家裡找過幾次,關門閉戶;最後說的是兩位高人,某天飯局一面之緣,他們就坐我旁邊桌子,一斤裝的白酒十八瓶。上第十瓶時,飯店老闆就嚇著了。高人把證件拿出來一晃,後面八瓶才前撲後繼的。老闆和我相熟,我笑著問掏出什麼聖旨讓他看了魂不守體的。他眼珠子轉悠了半天,才一句:中南海陪酒專員(師)。什麼級別我不知道,但劇說高人這種,市井喝酒,一般不用買單。但這話我沒跟我飯店老闆說;
後仰空翻時,我反應比較到位,手肘搶先落地,一陣劇痛後,我唉喲一聲,跟皮球一樣滾下坡去。躺地上半天沒喘氣,然後艱難的坐起。仔褲子摩擦出幾個洞,皮膚火辣辣的一陣疼痛。
謀殺親夫呢!我對站著一直傻看著的七七吼。她於是就像只聽到槍響的兔子,哪吒踏著風火輪地上濺著火花的向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