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陽光無故缺席

正文 008 文 / 淡呀淡的光

    清明節或中元節的前後,總會下雨,大雨。難道芸芸眾生為死去的親友燒香,燒紙錢,祭拜,祈福,老天看在眼裡後,而流的淚?

    去湖區接徐老師,他寒假,請我們吃無頭蝦。

    卻聽到最讓人湖區江湖人撐舌的新聞:一小混混勾搭上別人家老婆,居然還帶五六十人眾去跟准老公談判。老公也淡定,與弟兄三個人三把刀,快意恩仇。衝入對方人群中,見人就砍,如虎入羊群,如無人之境。

    在桌有前輩目睹了這一現場,呡了口酒說:以前我們打架,用刀砍人是砍,可哪像這樣?刀砍人了還拖一把,往下拖!人都被砍趴下了,還踏只腳上去,直接挑腳筋!這簡直是把人往死裡弄。別說,幫忙打架來的那幾十個人沒有一個敢吭聲的,有個可能認為自己有點面子的才上前說句話,就被直接一刀。場面斷手斷腳啊,電影也拍不出那效果!現在的小孩牛x!前輩心有餘悸的感歎!

    我和劉總幾個朋友聽了哈哈大笑:肯定麻古吹多了,岔道分子唄,正常人誰幹這種事。

    我其實也有點小憂慮,怎麼現在外面混的越來越混蛋?忡哥對我罵過:這麼膽小,你還出來玩個p?回家天天躲著別出來啊!

    我想,忡哥罵得對。我也奔四張了,心境也已大不如以前,沒事外面還是少出來現少闖禍的好,必競身後還有老的小的一家子。

    車在路上急馳,我在打電話,又是一陣驚雷在頭上響過。劉總一邊開車一邊笑:打電話?你別叫雷給劈死就是。

    我就驕傲的說:真有那事,也是老天看得起我。天都給我面子,還有誰不敢給面子。

    徐老師他們聽了全哈哈大笑。

    剛才路上也出了點小狀況,和徐老師幾年不見,都多喝了幾杯。一級公路上有交警在設卡,警燈閃爍一片。劉總懷疑是查酒駕,進退兩難時,一個急拐就停在了一家民宅門前的草坪上。幾個人都有駕照,卻沒一個人能開著過關卡的。

    劉總丟掉手裡的蛋甜筒,對我罵:叫你買曠泉水,我也好沖淡口裡的酒味,k,你卻買冰激淋!

    幾個人下車就走去前面探路看情況。黑燈瞎火時,我攔住一部小面的。司機探過頭出來問我想幹嘛?我丟了根煙他。說喝了酒,能不能幫我們開段路,就過那設的關卡,我給你買幾包煙抽。

    司機笑瞇瞇的把嘴裡煙點燃:沒事,前面只是出了車禍,死了人,交警在處理而已。

    我笑著說謝謝,叫住走在前面的劉總他們回返。幾個人再路過事故現場時,場面很激烈,慘不忍睹。他們停車想下去看個究竟時,我罵:快七月半的,別人是趕著去投胎。車禍這種現場少湊過去看熱鬧。他們於是信了我,說笑罵鬧著就到了城區

    徐老師知道我和劉總這幾年的狀況,他善辯的口才舉例子擺事實引論證,最後也還是沒說過我。他感歎著說:幾年沒見,你們都這樣混,就是我們到時都老了死了的那天,你們只蓋一張草蓆,我蓋三副靈柩,我也比不上你們。

    我笑著罵他:詛我們這些朋友早死呢?尼妹的學校校長是不是當幾年當傻了。率先在他朋友面前就揭發他某年讓我跟他去替他家裡收帳的事情:徐老師家裡以前開糧食菜油門面的,鄉下很多賒了他家的大米。可去收賬到村裡挨家挨戶轉悠時,有一戶人家在賭博,後來,帳也沒收到,未了他還把我在讀高中時一個月幾百塊的生活費全輸掉搭進去了,氣得我蹲在鄉間裡的田坎上抽著煙不理他。

    劉總更絕,也說了徐老師一個精典的:徐老師在業餘體校時,搞完自己的訓練,穿著短褲看學校女藍在打操場上打球賽,正得瑟時,劉總在他背後,把他短褲往下一扒,並且踩在腳下。可徐老師居然裡面沒穿底褲,所有操場上的女藍隊員全尖叫著捂上眼睛,1米88的徐老師臉氣得臊紅,學校一直追出來,追了劉總幾條街,喊著要弄死他。

    我們集體爆笑,繼續拿他開涮時,徐老師百般無奈下只有求饒,出了幾千銀子在城區的一家夜店裡買了單,說是遮口費。條件就是在他外地同事朋友面前別再打擊他脆弱的心靈。

    中元節,也就鬼節。我是小強老弟,我得做些什麼。劉總和七七都說:死去了的人少嘴巴掛念,對你不好!

    我就笑,我要說小強說了會保佑我,我信!可你們懂嗎?

    七夕剛過,我就到處打電話,想給小強熱鬧一下。小強親人對我說,天太熱,你別跑,麻煩!

    長輩們也告訴我:他只是你朋友,兄弟,你燒紙錢可以,但送寒衣?就亂了輩份那種,你懂不懂?

    是啊!我不懂!但我可以學,我去問!我去做!md,人死了怎麼了?人死了就可以不記得了?!

    我給光哥電話:什麼事你都別管,老弟來安排!光哥就給慶哥打了電話!也就.小強以前兄弟們見面了。

    人做事,天在看!就是沒人看,我也圖個心安理得!問心無愧!

    於是小強最好的幾個兄弟,我們聚了,喝酒了!我們還都記得他!行了?

    我在桌子上給我旁邊的空椅子上倒了酒,夾了菜,我說:小強,你最喜歡吃辣椒炒肉。還有烏龜干鍋,肚皮燉紅棗。哥,你喝酒。

    我依次在每個菜碗裡點著,進門見到此幕端飯送菜的老奶奶,連忙掩門而去。光哥和慶哥說:老弟啊!你千萬別嚇著人家。

    我就哈哈大笑。

    我問光哥:飯吃了,紙錢元寶焟燭我也給小強燒去,他收得到嗎?

    光哥說:心誠則靈!!!

    前輩說:知道83年什

    麼概念嗎?我笑:不是坐牢就是槍斃,運氣好的都跑了路!

    前輩感概著:香港黑社會電影看過吧?怎麼出殯的?我最好的兄弟,湖區當時最有名的誰誰,他死後,只要來祭拜的,每人就發一套黑西裝。8幾年內地還沒香港電影吧?

    我繼續笑:你說的故事,我聽說過,消失了整整一代人!

    前輩也笑:很好,至少你懂!知道我兄弟怎麼消失的嗎?就是死了的?

    前輩笑,但我感覺他在哭:那天,是我生日前的一天,他說,小麼明天過生日,今天不喝酒!我明天喝。

    可頭天晚上他就死了!那應該屬於刑事案件吧?可都沒有人搭理,前輩眼睛紅紅的。那天,我兄弟在家,他喜歡半裸著睡。知道我們那個年代穿著流行什麼嗎?不,不是你喜歡穿的北京布鞋,沒那麼貴,但跟你穿的一樣,只是,我們叫好漢鞋,而且哲高那種,下身穿軍褲,腰上系部隊裡的皮帶,上身打著赤膀,或者肩上搭著衣服,那叫什麼?跟你們現在一樣的說法,叫炫。我兄弟怎麼死的?開始說的類似的穿著東西,他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擺放在一邊,他平常只要出門卻從不忘記穿那些。而後來他人,在二條街之外,外面說他是跳樓自殺死的,而且喝了酒,這可能嗎?那時候,根本沒毒品也不可能致幻。還有一個,在他死後不久,也被人在條巷子裡堵了,砍了三四十刀,也死了,這案子也沒破;

    我開始動容:哥,你說的這幾件江湖事和江湖人,我全知道。你們那個年代,我幾歲?但我和哥現在能坐在一起喝酒,是老弟的運氣。

    出門,我給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在車上,朋友問我,幹嘛皺著臉?我笑:幾十歲人了,跟我說故事!可以,我聽!但我就怕故事裡的人,不是他!

    朋友對我笑:跟你講故事?你告訴過他沒,你就是講故事出生的?

    我就笑,推開玻璃,對著夜色朦朧的城市,吐了一口煙:他說的,我都信!但我,該幹嘛去,還得幹嘛去!我又不是13社會!

    朋友哈哈大笑幾聲,我也就哈哈大笑幾聲!

    沒事給洗腦哥打了個電話,他卻在瑞士的天空下展開趐膀遨遊著。

    尼妹!我只想說:你欠我30粒感冒藥。上次他跟嫂子鬧,嫂子一怒之下,直接吞吃了這累東西來洗胃,哥就在旁邊看著,一籌莫展。哥我知道,微信經常這愛心那愛心支援這支援那,突然朋友圈,某天,男人除了妻子還要紅顏什麼的標題,我就笑:md,動車出軌了!

    人活著,圖什麼?以前我以為就圖個自己開心,而現在,我只想圖個心安。

    做人很累,累時就放空自己唄!我前幾十年是開心個夠了,可後幾十年呢?!

    其實,我現在只要一句:兒子,去,給爸爸買包煙!他響亮的應一聲:好!看我的!!!

    好幸福的感覺。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聽見蛐蛐在叫,此起彼伏,音頻不一樣的像在情歌對唱,居然學人在談戀愛?

    我好像愛過很多人,可她們,也都愛過我嗎?或許有吧。這個男人來自地球,主人公他活了14000年,他應該很累。我活了30多年,我就已經很累了。可他能選擇每十年一次的離開他愛著的人。我呢?我能選擇什麼?我應該是她們人生的過渡吧?好的或者壞的,無論什麼角色,我帶給她們的,我想我都是過渡,或者叫備胎。

    原來,到最後,我還是一個人。這麼些年,她們都不屬於我。我有過什麼?

    曾某一段時間,我想安小愛時,我喜歡清晨聽鳥叫。那應該有多寂寞和無奈?

    我不想想安小愛,可又不得不想,因為我很無聊。人無聊時,只會空虛,而對某種事物產生寄托和迷戀。

    某天,有風,大風,枝頭和綠葉搖曳的很嗨,陽光也很曜眼那種,像安小愛的眼神。

    秋天的氣息已經到了,這個季節是意味著肅殺?思念?還是離別?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立秋之日,宜祭祀,祈福;陰盛陽衰,男女行房,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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