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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最好放下 文 / 風致瑾和

    皇帝近日以來心情大好,便有了想去圍場狩獵的主意。

    找了欽天監測算了良辰吉日,便讓顏琛幫忙預備著狩獵之事。

    作為皇帝身邊的的首席女官,顏琛表示這些事情自己是真的不懂,端茶送水什麼的還好說,於是便去找了懷德。

    只是出乎意料的怎麼也找不到他,於是顏琛想到了之前懷德的那個在造辦處管事兒的「兒子」。

    小太監見是顏琛過來,不由喜出望外。前些日子裡老爹千叮嚀萬囑咐要自己多幫幫這位姑娘的忙,他正尋思著這話是什麼意思時,這姑娘已經朝著他走了過來。

    「姐姐。」小太監幾步走到顏琛面前,「來找小丸子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

    顏琛正愁著不知道如何稱呼,恰巧這小太監自己報上名來,也免了她的尷尬。只是這名字,確實是奇怪了些。

    「姐姐是覺得這名字有什麼不對嗎?」小太監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顏琛無聲的點點頭。

    「老爹說了,名字取自吃食比較容易高昇。」小太監摸摸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還是覺得老爹說的很有道理。這幾年來,小丸子的確是步步高陞。」

    顏琛聽他說完之後,才說出了此行來的目的,「小丸子,你知道懷德公公現在在哪裡嗎?」

    小丸子詫異道:「我爹不在太和殿服侍皇上嗎?」

    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對了。姐姐,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是初二啊。」

    「那就對了,每個月的這一天,我爹都要出宮一趟去拜祭他的兄長。我爹可是個非常孝順的人,都說長兄為父,我爹可是把這一句踐行的實實在在的。」

    小太監滿心滿眼的欽佩,只是老爹不讓他跟上,否則他一定要去大伯墳前陪老爹一同跪著。

    「那你能幫我嗎?」顏琛道,「皇上尋思著要出去狩獵,我並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麼。」

    小太監噗的一聲笑了。「姐姐什麼都不用準備。因為啊,皇上出去狩獵所需要的物品,都在我們這兒存著呢!」

    顏琛嗤嗤笑了兩聲:「我可又是鬧了笑話了。沒有懷德公公在一旁指點,我果真是什麼都做不成。」

    小太監忙收斂了笑意。一臉正色道:「姐姐不要說這樣的話瞧不起自己。你只是剛來這裡。什麼都不知道,誰也不可能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成事。姐姐在這種情況下能想到來找我幫我,小丸子已經是感動了。說明姐姐沒把我當成是外人。」

    懷德回來時行色匆匆,小丸子端上一杯茶送上前去,「老爹,是不是因為太想大伯了才這麼難過。」

    懷德接過茶水一飲而盡,未來得及聽小丸子的那一聲「燙」。

    喉嚨火辣辣的疼,懷德只是眉頭一蹙,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看著老爹心事重重的樣子,小丸子繞道懷德後側為他捶捶背,「老爹看起來是在憂心些什麼,能讓兒子一同分擔嗎?」

    懷德再次皺起眉頭:「這事和你無關,不要多問。」

    小丸子「哦」了一聲,輕輕的捶著,心裡琢磨著老爹究竟是什麼事能讓老爹波瀾不驚的臉上如此反常的憂心忡忡。

    「少給我琢磨著這些不相干的事兒,老爹不是和你說過,要你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活兒也給忘了嗎?」

    小丸子「哦」了一聲,靜靜地不說話。

    「顏姑娘是不是來找過你?」懷德揉揉腦袋問道。

    「來過。」小丸子猛地一驚喜,「老爹你怎麼知道的?」

    廢話,宮裡的活兒她能懂得多少,一旦不會不是只能向自己求助嗎?自己不在,她來這裡找再是正常不過。

    「老爹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多,這就是經驗。」

    懷德拂下小丸子為自己捶肩的手,「你去叮囑一聲太醫院的吳太醫,圍場獵物兇猛,此次要去的皇子們也多,要他多備些藥以防突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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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蓮和廉遠二人此刻正是大眼瞪小眼,互相注視著誰也不說話。

    幾個宮女見狀都識眼色的退下,只餘他二人坐在這裡體驗所謂的「相親」。

    蓮蓮著一身茜素青色煙紗散花裙,廣袖上衣繡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廉遠則是一身深藍色長袍,繡著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顯得更加俊逸瀟灑。就是這樣連衣服都是同一個風格二人,使得轉身離開的宮女不由得又回頭瞅了幾眼。

    「我對你沒什麼意思。」蓮蓮冷聲道:「你懂我是什麼意思嗎?」

    「恰巧,我也是這麼想的。」廉遠聳聳肩表示贊同。

    「那麼,這一次就算是我們達成了共識。」廉遠伸出手掌意|欲與蓮蓮擊掌為盟。

    「你!」蓮蓮氣的發不出聲。

    「怎麼,難道你其實是對我有點意思?」廉遠調侃道。

    蓮蓮伸出手欲掌摑,由半空中被人制住,「公主,這可不是皇室兒女該有的風範。」

    廉遠蹙了眉:「想要打人,也得分清楚這是什麼場合,對象是誰。微臣雖不才,可也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

    即使是公主,也不應如此放肆。」

    蓮蓮咬著嘴唇自己生著悶氣,靜靜地看著廉遠握著自己的手。

    廉遠見狀手一鬆,蓮蓮的手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哎呀」一聲叫痛。

    廉遠見狀忙扯過蓮蓮的手仔細瞧著,看並無大礙後把蓮蓮的手放回。無所謂的吐了一口氣:「還好,沒傷著骨頭,痛一會兒就好了。」

    「你——」蓮蓮被氣得臉憋得通紅,「對本公主不敬!」

    「有嗎?」廉遠環顧了四周,「哪裡有對公主不敬的人,微臣這就去把他抓起來稟報給皇上處置。」

    蓮蓮默默地伸回了自己的手輕輕揉著:「總之,本公主喜歡的人是顧衍辭,你不許打本公主的主意。」

    笑話,這樣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廉遠怎麼會喜歡,柳雲樓的頭牌比她而言更有女人味兒許多。舉手投足之間都比她這個公主優許多。

    鶯鶯要是知道自己這麼誇她。該是會開心許多吧。

    那一日鶯鶯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廉遠心裡不知有多激動,如廉遠所預料一般,鶯鶯確實參加了顧衍辭的婚禮。在戲台上一曲驚鴻舞舞的讓人血脈噴張。極盡妖媚。

    後來到了晚上的時候。廉遠提議與鶯鶯一同去鬧洞房。鶯鶯爽快的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剛到婚房門口,便由顧衍辭攔下,不管怎麼說都不讓他倆進去。

    「那後來呢?」連連似乎被廉遠的故事吸引住。不由問著接下來的故事。

    「後來,我那老相好生了氣,再也不理我了唄。」廉遠一攤手,「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他不讓我們進去,我也不能踹門啊!」

    「哎,我們都是同病相憐。」蓮蓮伸出手拍了拍廉遠的手背,「我們都被那個負心漢給傷害了。」

    「誰說不是呢,廉遠在心中默默地歎了一聲。

    三日之後,顧衍辭派人到府上情他和父親一道去顧府,當時廉府正陷入尋找大小姐的混亂之中,廉家爹爹根本就沒有心情去顧家去吃什麼酒席。

    廉遠倒是不以為然的去了。大家都在找廉清就夠了,也不差他一個。

    只沒想到到了顧府時卻只見到了顧衍辭。

    他與廉遠說了當日成親婚禮上的事,一聽之後廉遠便是炸毛了,「所以說,你娶得人其實是廉清?」

    「混蛋!她可是我妹妹!」廉遠操起拳頭便欲砸向顧衍辭的臉上。

    「事到如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何,轎子上坐的人竟然會是廉清。是我對不住你,要打便打我吧,是我的錯。」顧衍辭輕輕閉上雙眼。

    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襲來,顧衍辭睜眼時,廉遠已經放下了本是高舉的拳頭。

    「我妹妹呢?叫她出來。」廉遠壓制住心中的痛意平靜的言道。

    「廉清不願意見你。我勸了她許多遍,都沒有用。」顧衍辭搖搖頭。

    廉遠苦笑:「她這是躲著我呢。」

    「你可要照顧好她。」廉遠踉蹌著出了顧家大門,嚥下了喉頭的腥甜。

    苦苦笑道:「廉清,所有的一切,你最好都放下。」

    廉遠輕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不過公主你,最好還是不要打顧衍辭的主意。」

    「你——」方纔還是一塊同病相憐的難兄難弟,怎麼不過一會兒就轉了立場。

    「顧衍辭喜歡的不是你這樣的。我就明說了吧,他不喜歡和他年齡差距太大的,尤其是你這種連心智都還不成熟的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哼。」蓮蓮瞥了廉遠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勸著我對顧衍辭死心,然後你好對我下手。」

    這丫頭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呀,廉遠無語的抿了唇,這自戀的毛病她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他不想讓她插足顧衍辭的婚姻只不過是因為廉清已經夠苦的了,他實在不想還有別的人讓她鬧心。(未完待續……)

    ps:廉遠和廉清才是心裡最苦的人勒!寫到現在,我真的很心疼廉清,不只是因為她誤嫁給了衍辭,兩人之間是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具體的原因嘛!後面會在她和哥哥的對手戲裡面告訴大家。不知道有木有小夥伴猜出來了~今天先虎摸廉清一下~大家不要吃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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