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深夜翻牆送粥 被抓現行 文 / 聿聿(書坊)
衛蓮兒覺得穆青銘就是老天用來禍害自己的,明明看他已經二十多年了,面對年輕的穆青銘自己還是把持不住。
不過他為什麼會這麼做?衛蓮兒坐在廚房撐著腦袋,滿腦都是他將自己嘴邊的東西抹進自己的唇,越想臉越燒。
等等,什麼味道?衛蓮兒回過神,鍋焦了。
「蓮兒今天在做什麼好吃的?怎麼這麼長時間?」羅萬城坐在桌邊等晚餐已經很久了,就是不見衛蓮兒端飯菜上來。
「誰知道。」穆青銘絲毫不覺得跟自己有關係。
又過了許久,飯菜終於上桌。「久等了。」衛蓮兒抱歉的說,她的目光躲閃不敢看穆青銘。
「沒事,吃吧。」
羅萬城發話,衛蓮兒照舊給他二人盛好補湯端過去。穆青銘看師父喝下才安心用餐。
這樣過了五日。
雖說衛蓮兒讓穆青銘早早去歇息,不過每晚他還是習慣守在西院外直到時才回房。今日他照舊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忽聽有腳步聲。悄悄循聲過去,見一人提著個小陶罐往衛蓮兒的偏院走去。
「站住。」穆青銘喝住那人。
人影抖了一下,似乎是嚇到了。他快步走過去,那人看到他有些意外,隨即尷尬起來,「穆公。」
穆青銘也看清了來人,「青雀?你半夜跑這來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
「那是什麼?」穆青銘伸手要青雀手裡的陶罐,青雀只得乖乖給他。
「粥?給衛蓮兒的?」
「嗯。」青雀不善於撒謊,他急忙解釋:「穆公你不要誤會,我和蓮兒只是朋友。」
「蓮兒?」穆青銘冷哼一聲,「你倒叫的親切。」
「是,是穆小夫人。」青雀的脊背出了冷汗,「穆公,穆小夫人時常晚上會餓,我有時回家晚,順帶就給她帶個粥什麼的。」
青雀說完,月光下穆青銘的臉色更難看了,怎麼感覺越描越黑。
「你怎麼進來的?」
「翻牆。」青雀的聲音幾乎小的聽不見。
「翻牆?!為何不敲門?」
「我不知道穆公在。蓮,以前只一個穆小夫人在,敲門她根本聽不見。」
「穆公。」青雀悄悄瞅著穆青銘的臉,「我跟穆小夫人真的沒什麼。」
「我知道。」
穆青銘這個字讓青雀長出一口氣,聽他又說:「衛蓮兒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不過她已為人婦,你時常半夜翻牆進來,難免會讓人誤解。」
「是我考慮欠妥。」青雀心裡想的卻是大半夜誰能看到。
穆青銘不說話,盯著青雀看了一會,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於聽他發話:「回去吧。我會給家裡安置幾個下人,以後要來敲門就是了。衛蓮兒朋友少,你白天常來的話我隨時歡迎。」
青雀藉著月光看穆青銘表情十分認真,確定他說的不是反話才放心的離開。走之前他囑咐穆青銘:「記得把粥給蓮兒……我的意思是穆小夫人,她晚上容易餓。」
又是一晚上過去,衛蓮兒和每日早上一樣又困又餓的回到偏殿,才進了院,就聞到一股桂花香味。她嚥了一口口水自言自語道:「要是有一碗八寶桂花粥就好了。」
說著推門進了屋,屏風後,穆青銘坐在那裡,旁邊放著一碗八寶桂花粥。是幻覺,衛蓮兒心想,餓了出現的幻覺。她徑直往臥房走去,她累了需要休息。
「衛蓮兒。」穆青銘叫住她,這丫頭是累壞了還是怎麼了,明明看到他了竟然理都不理。
「嗯?」衛蓮兒瞬間清醒,「穆公,真的是你。」
「不然呢?」穆青銘莫名其妙。
「那桂花粥也是真的。」
「嗯。」
衛蓮兒兩步走過來坐下,端起桂花粥就喝,兩勺下肚,她後知後覺的問穆青銘:「這是給我吃的吧?」
「嗯。」
「這味道是花滿樓的,你去花滿樓給我買的粥?」衛蓮兒不敢相信。
穆青銘想了想,又嗯了一聲。
衛蓮兒不感動是假的,穆青銘大早上去了花滿樓給她買粥,而且竟然是自己最喜歡的桂花粥,這是她從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低頭默默喝粥,問自己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幸福。
「你吃完就休息,我去看看師父。」穆青銘看衛蓮兒只顧吃不說話,覺得再坐著沒意思,便離開了。看完師父他還有事情要做。
又帶了羅萬城出去吃早茶,送師父回宅後穆青銘去嚴府帶了幾個下人回來。他知道之前自己欠缺考慮了,這麼大的宅應該有幾個下人。而且衛蓮兒做的飯不好吃,如果可以他一天都不想吃了。
因為睡前喝了一大碗粥,衛蓮兒今日睡的格外香。迷迷糊糊起來陽已經偏西,她趕緊下床洗漱,該開始漫長的晚餐準備時間。
「小夫人,您醒了?」門外候著的阿梅見衛蓮兒出來,趕緊去給她打水。
「阿梅,你怎麼在這?」
「以後我和阿強都是小公這裡的
人了,小公讓我以後跟著您。」
「是嗎?」衛蓮兒又問,「那誰來做飯?」
「韓姨。」
「知道了。」衛蓮兒心裡高興,終於不用做飯了。
收拾妥當,衛蓮兒去看羅萬城。穆青銘也在那裡,他在院中陪師父下棋。
「你起來了?」穆青銘抬眼看到衛蓮兒,問了一句繼續下棋。
「師父、穆公。」
穆青銘正在下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落。
羅萬城正看向衛蓮兒並未察覺,他問:「這幾日出去趕早市,可曾買到什麼喜歡的香料了?」
衛蓮兒糊弄的嗯了一聲,想是自己每日起的遲,穆青銘怕師父問起,就說自己去趕早市了。
在旁看了一局,二人便不再下,穆青銘說有事去辦,讓衛蓮兒陪會兒師父。
因為連著好幾日晚上不睡覺,她的臉色有些發青,羅萬城有些歉意:「最近真是辛苦你了,蓮兒,師父真不知如何感謝你。」他越來越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內力順了很多,不再脹的難受。
「想要感謝我現在就可以。」衛蓮兒坐到羅萬城身邊,「師父能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