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文 / 天宇星

    第三章神秘島探秘怪獸海是大地的眸子，注視著無垠的天空，星子是大海的歌者，給海披上藍色的外衣。我願是溶入大海的一顆小雨滴，等候風暴挾雨而來；我知道小溪流的歌是唱給大海的，白帆的歌是載給江河海洋的，我願乘風－－摘取一朵浪尖的花，奉獻於陽光下眾多歌唱者……又繞過一座荒島，景色越發奇特了。放眼遠望，這百慕大魔鬼三角海域深處皆是大大小小漩渦環套著漩渦，真可謂險惡萬分；據《海航圖志》載，以前這海域並不叫這名字，只是後來不斷有過往飛機和船隻在那裡神秘失蹤，才漸漸被稱為「魔鬼三角海域」的。上世紀初至中葉末，海上又怪事迭起，許多大船和飛機在海上碰見了一個「龐然大物」。它的形狀很特別，有時發出很亮的光，體積比鯨魚大得多，行動也比鯨魚快得多。五月初夏的一個黃昏，「雄鷹」號海底考察船在大西洋洲近海灣一處火山口碰見了這個游動的巨大獨角怪物。船長還以為這是沒人知道的暗礁，當他正要測定它的位置的時候，這個獨角怪物噴出兩道水柱，射向半空。「雄鷹」號上的船員看見這個獨角怪物的第二天午後，一架從挪威無名半島某帝國航母起飛的艦載機在相距八百海里的地方也看見了它。當時海浪滔天，瞬間天地一片昏黃；駕駛員驚恐地發出了最後的呼救信號！接著艦載機就與地面指控中心失去了通訊聯絡；龐大的帝國艦隊和飛機緊急出動搜尋這一神秘海域，結果一無所獲。這樣可以知道，這個奇特的獨角怪物能以驚人的速度從一處轉移到另一處。七月裡的某一日，在百慕大群島附近海域的「**自由」號在夜間行駛的時候，撞上了一塊岩石，可是地圖上都沒有記載過這一帶海面上有這塊岩石。三個星期後，「合眾國」號在相同的情況下又發生了一次撞船事件。由於受害船的國家和它所屬公司的聲望很高，在社會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於是，從前原因不明的過往百慕大魔鬼三角海域的神秘墜機和航海遇難事件，現在都算在這個怪物的頭上了。由於接連不斷地傳來有關這個獨角怪物的消息，使它變成了家喻戶曉的環球「明星」。於是，在21世紀中葉高速信息網絡學術團體和科學報刊中產生了相信者和懷疑者兩派，這兩派人無休止地爭論著。有人認為這個獨角怪物變成了小島、岩石或暗礁，而且它是會奔馳的、行動莫測的……於是各國網友紛紛轉載貼吧，不管有沒有冤枉這個獨角怪物，我們人類都把過往百慕大魔鬼三角海域的船隻失蹤原因及神秘墜機事件皆算在它身上。由於它的存在，各大洲之間的空中及海上交通變得越來越危險了，大家都堅決要求不惜任何代價調研這個可怕獨角怪物從何而來。由於邁克是美洲自然科學博物館瑪麗博士曾援手相救的海洋智慧生物，國際組織派他來協助瑪麗等人參加這次考察。對於這個獨角怪物，邁克做了種種猜測，發現有幾種不同的見解。網友們也分成了兩派：一派說這是一個力大無窮的海洋魔怪；另一派說這是一艘動力十分強勁的「」.如果說外星人擁有這樣一艘「」,實在是不大可能的。迄今，我們人類是太陽系唯一的主宰者；也許在銀河系或者河外星系有超越地球人類科學的智慧生命。有天學家發現距太陽系42光年可能存在一顆適合人類居住的「超級地球」的行星。而遠距離太陽系一萬七千光年的半人馬座星或者"小綠人一號"可能居住有智慧生物？！只有一個高度明、發達的外星智慧生物才可擁有這種破壞性的上可升空、下可潛水的機器，但對於一顆外星智慧生命來說，它的行蹤軌跡理應受到我們人類的高度關注，那當然要揭示它的神秘面紗了。所以，後面那種種科學假設便解釋不通了。當「雄鷹」號海底考察船駛向大西洋深處的時候，有網友特地來問船長對這件怪事的意見。現在網友們將船長某月某日發表在《環球論壇網絡報》上的一篇航海日誌的結論節錄幾段轉載在高速電子網葉屏面：海洋深不可測的底層，我們完全不瞭解廣袤的海底山脈和海溝可能有些什麼生物呢？我們也實在難以推測。在這種情形下，我就不得不承認有一種巨大的獨角鯨存在的可能。我們船員也曾在太平洋和大西洋的赤道海域見過身長40餘米長的怪蟒。不過我認為這只獨角鯨是一隻遠古海洋倖存下來的恐龍，這只恐龍身軀非常大，身上的武裝是真正的沖角，像鐵甲船或戰艦上所裝的那種，它同時又具備戰艦的重量和動力。或者相反，不管人們所見到的是怎樣，實際上它什麼也不是，那也是有可能的……最後幾句話只能說明作者沒有主見，看問題搖擺不定，其實作者本人是承認這個怪物的存在的。船長的航海日誌引起了網友們的熱烈討論，有一部分網民認為船長說的有道理。突然，怪物的四周泛起很小的浪花，海面上靜寂無聲，船長感到前面的景物亮了起來，海水、礁石、「雄鷹」號，於是對於這件怪事有這樣一種意見，就是廣大網民都一致承認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存在。比較注重利益的人，特別是大西洋海岸諸國及百慕大群島的民眾，他們主張把海洋上這個可怕的怪物清除掉，使往來百慕大魔鬼三角海域及附近海上交通、航空的安全獲得保障。帝國艦隊首先發表了聲明，要在百慕大某深水港灣做準備，組織清除怪物的「雄鷹」旗艦。在「雄鷹」旗艦離開碼頭前夕，船長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那電子信箱的內容如下：帝國艦隊司令官特同意海洋自然科學博物館教授約翰先生的女兒瑪麗將攜邁克加入「雄鷹」旗艦。希望船長留下一個艙房供邁克二人使用。不多時，有人把行李看搬到甲板上，瑪麗攜手邁克二人趕緊上船，問豪克遜.威爾在什麼地方，他是這艘船的船長。一個水手領二人到船的尾樓上見他。這位身材高大、魁梧的船長向二位伸手，對他們倆人說：「歡迎歡迎，想必這位面有水垢的先生就是土生土長於百慕大的『浪裡白跳』邁克吧。」邁克行了個禮，讓大副去做開船的準備。另外有人領瑪麗到為他們二人預備的艙房裡。「開船！」豪克遜.威爾船長喊。於是，「雄鷹」號開始沿著低低的環礁海岸行駛。在臨近黃昏的時候，船便開足馬力，在大西洋浩淼的波濤上奔馳了。現在，夕陽已沉到了海平線下，「雄鷹」號又駛入往北方去的水道。他們於是沿著海中最大河流的潮水行駛，這河有它自己的岸、自己的魚類和自己的溫度。船長稱這河為大西洋暖流。是的，這是一條河流。它在大西洋中自由流動，它向南流，沿赤道走，水流受熱帶地區陽光的照射，變得溫熱起來。這時「雄鷹」號航行地就是大西洋的這條河流。他們現在站在「雄鷹」號海底考察船的左舷，看著赤

    道上的大西洋。邁克告訴瑪麗關於大西洋暖流的一些特殊性。瑪麗把手放到水裡去。她很驚異，沒有絲毫冷熱的感覺。「這是因為，」邁克對她說，「大西洋暖流從墨西哥灣出來，它的水溫跟人的體溫沒有什麼差別。」這片海域忽然異常地平靜，瑪麗從未見過平靜的海面，這讓她想起了那些赤道孤島上的湖泊，清澈得發藍，像地球的眸子。一次，約翰教授安排她和邁克到中美洲的哥斯達黎加島熱帶雨林去觀察食肉螞蟻。他們一行三人：一個超智能機器操縱員，還有她這一個女博士－－瑪麗，斯壯。折騰了好幾天，終於飛到了哥斯達黎加東南部的奧薩（s）半島。呵！從飛艇上望下去，簡直是一片綠色的海洋，起伏變幻，波濤無際。他們乘坐一艘白色的太陽能小飛艇，在那片綠色的海洋之上，就像是一隻大鳥，展翅翱翔。所過之處，樹枝搖晃，空氣振蕩，群鳥紛飛，猴子尖叫，打破了原有的寧靜與和諧，彷彿世界末日就要降臨似的。駕駛艙的超智能機器人，熟練地操縱著小飛艇，像做飛行表演似的，在樹梢之上左盤右旋，上下翻飛，想找一個窟窿鑽進去。瑪麗，斯壯（ry.trng）博士，體態豐滿，身材健美，金髮披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伸長脖子，往四下巡視著。邁克坐在後排，貼近右邊的一個舷窗，睜大了眼睛，盯著下面茂密的熱帶雨林，無邊無際，像是在大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綠色地毯。忽然，在這片綠色的地毯上，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大洞，像是魔鬼張開的大口，彷彿想把小飛艇一口吞下去。瑪麗豎起大拇指，往下指了指，智能機器人按照操縱程序，飛艇漸漸臨近，這才看得清楚，下面原來是一個湖。機器人把飛艇重新拉起來，兜了一個大圈子，然後慢慢下降，，鑽進了黑洞洞的大窟窿裡，準確無誤地降落在湖邊的一小片空地上。飛艇剛剛停穩，瑪麗就迫不及待地拉開了艙門，一陣熱風撲了進來，就像是降落在一個大蒸籠裡。「快！」她命令道，「趕緊往下搬東西！」說著，率先跳了下去。邁克趕快解開安全帶，取掉頭上的耳機，把倆人的行李，一件件地往下遞。智能機器人站在下面，把行李接住，搬到了一全平台上。行李搬完了，邁克完成了任務，趕緊跳下了飛艇。瑪麗又到飛艇上檢查了一番，看看沒有落下什麼東西。邁克和瑪麗站在平台上，對著飛艇揮了揮手。按下遙控裝置，智能機器人向他們點了點頭，開始加足馬力，往前衝去，升入空中，鑽出了叢林，在倆人頭頂上劃了一個很大的圓弧，然後越飛越高，漸漸地變成了一個黑點，消失在低矮的濃雲裡。邁克回過身來，茫然四顧，只見樹木參天，枝葉茂密，忽然感到有點恐懼。抬頭望去，雲層滾滾，壓了下來，這時忽然意識到，小飛艇之所以匆匆而去，大概是害怕遇上熱帶海洋的暴風雨。瑪麗博士站在那裡，目送著飛艇漸漸消失，然後轉過身來，聳了聳肩說：「k！一切順利！趕快把東西搬到屋裡去，一會兒可能要下雨！」邁克剛想問她，哪裡有房子，回頭一看，就在不遠處，有棟孤零零的小木屋，架在半空，像是一個大木箱子。邁克扛起一個鐵箱子，跟在瑪麗博士後面，歪歪斜斜地往小屋走去。瑪麗，斯壯，又是約翰教授的學生，剛剛拿到博士學位，留下來繼續博士後研究。她個子很高，四肢修長，胸脯隆起，臀部突出，體態勻稱，線條突出而又風騷，金髮碧眼，嘴巴大大的特性感，長得確實很強壯，所以姓「trng」,真是名副其實。她看上去雄心勃勃，鬥志昂揚，意氣風發，似乎很想幹一番事業。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鼻子看上去似乎肥大了一點，把眼睛擠到了兩邊，稍微偏離了正常的位置。儘管如，第一眼看到她時，邁克還是覺得她應該去當電影演員，或者服裝模特兒，而不應該跑到科學研究的隊伍裡，埋沒了她的天賦與麗質。但是，瑪麗博士對演員那一行卻不屑一顧，她覺得，只有科學研究才能實現她的雄心壯志。身處島熱帶雨林，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地理景觀！邁克舉起手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子，像是圈出了一片熱帶雨林，指點著說，到處是一片翠綠，完全是一片綠色的海洋！就像南極的冰雪世界，整個海洋、大陸白茫茫一片。南極的風暴非常可怕，島熱帶雨林同樣也很可怕，到處都是毒蟲、蚊蠅，令人起雞皮疙瘩！說著，他用手在臉上摸了一把，彷彿有蟲子爬到了他臉上似的，按理說，邁克是海洋智慧生物，不應該害怕蟲子。但是那裡的蟲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有時候，他們正吃著飯，忽然「啪嗒」一聲，一個大蟲子掉進了他們的碗裡，有七八厘米長，渾身長著花花綠綠的毛，在裡面爬來爬去，誰說還吃不吃？「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邁克脖子一伸，把嘴裡的麵包嚥了下去。「最可怕的是一種外來生物巨嘴烏蠅，它會把卵下到你我身上，讓你我替它孵化。」「下到頭髮裡？」瑪麗問他。她知道，北極也有一種外來生物巨嘴烏蠅，把卵下到北極熊或馴鹿的皮毛裡，有時也下到人的頭髮裡。「不！」邁克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心有餘悸似地說，「下到你的肉裡！而且，你還不知道！當你知道時已經晚了，它的幼蟲吃著你的肉，在你身體裡長大，鼓起一個又紅又腫的大包，疼極了！」說到這裡，邁克放下刀叉，撩起袖子，指著胳膊上一個十字形的疤痕說，「你來看，這就是它留下的！當時我感染了，發著高燒，差一點就死了！」「是嗎？！」瑪麗看著他胳膊上的疤痕，身上也覺得到處癢癢，彷彿正在被巨嘴烏蠅叮咬似的，「我想起來了，那一年也是在島度假。當時，你燒得糊里糊塗，陷入了昏迷。本小姐一看情況不妙，著了急，用無線電緊急呼救，從五百公里之外，請來了一艘飛艇，帶來了外科權威我父親－－約翰教授，給你開了刀，取出了那窩幼蟲，你才得以活命的。」說到這裡，瑪麗沉默了，望著桌子上的牛排，舉起了刀叉，卻舉棋不定，犯了猶豫。邁克也沉默了，一下子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話題，只是覺得身上很不自在，彷彿有東西在爬來爬去……「這次考察，對我們兩個都是一種嚴峻的考驗。」瑪麗感慨萬分，滔滔不絕，便也開始繪聲繪色地講下去。瑪麗是第一次當上了領導者和組織者，站在於相當於導師的位置。而邁克呢，則是第一次跟著陸地人上島，又是一個未婚女郎。真是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邁克是百慕大海域的智慧生物，但那裡的植被和百慕大群島大不一樣！有許多樹木他根本叫不出名字來。當時顧不得考慮這些，因為時間緊張。瑪麗打開了小木屋厚厚的木門，從裡面散發出了一股發霉的味道。小木屋建造得非常結實，牆壁堅固，門窗嚴密。在大樹枝節間有兩個階

    梯伸到地上，像是兩條分開的腿，伸展開去。幾隻小鳥從屋簷下面飛了出來，長著鮮艷的羽毛，可能是鸚鵡，吱吱叫著，很不高興似的。「來吧！」瑪麗站在半空的陽台上，望著下面的行李說，「快把東西搬上來！」於是，邁克把箱子扛起來，踏著台階往上走，階梯似乎不堪重負，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們兩個費了好大的勁，累得大汗淋漓，終於把東西都搬了上去，把小屋擺得滿滿的，還是放不下，有些東西只好暫時放在陽台上，用塑料布蓋住。剛才在空中，邁克看到島熱帶雨林這片綠色的海洋，覺得非常美。然而現在，來到了陸地上，鑽進了生長著食人怪籐原始森林的內部，向周圍望去，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就覺得陰森可怕，有點恐怖。瑪麗在忙著整理東西。襯衣貼在身上，汗水浸透了她的牛仔褲，邁克忙著打量著這個小屋，估計有二十平方米的樣子。有一個做飯的灶台，佔去了大約兩個平方米。還有一張小桌子，佔去了三平方米，餘下的空間就很小了。有兩張吊床，固定在牆上，晚上可以放下來休息。由於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屋裡有一股特別的氣味。瑪麗把窗和門都打開，熱空氣一湧而入，衝破了霉爛的味道，卻也抬高的屋裡的溫度。邁克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如何睡覺。約翰博士告訴他說，他在叢林裡有個基地，他便以為房子很多，設施齊全，水池空調，應有盡有。現在看來，只有這麼一間小屋子，於是在心裡埋怨，約翰博士是怎麼搞的！只有這麼一點點地方，卻派他們兩個人來，而且是一男一女，怎麼住呢？瑪麗忙了一陣，直起腰來，見邁克站在那裡發愣，毫不客氣地吩咐說：「i！邁克！你把東西整理一下，準備晚飯！我先去洗個澡好嗎？」一聽說她要去洗澡，邁克立刻燃起了希望，認為既然可以洗澡，就說明還有別的休息地方。馬上痛快地答應道：「好吧！」接著又問了一句，「你到哪裡去洗澡？這裡臨近海灣？」瑪麗回眸燦然一笑，把她的金色長髮弄到了背後，從背包裡拿出兩件衣服來，裝在一個塑料桶裡，一面往外走，一面說：「我就到近海灣的那個湖裡去！水很好！很舒服！」邁克便嚇唬她說：「近海灣的水裡有沒有鱷魚和怪蛇？你可要小心啊！」「沒有關係！」瑪麗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本正經地望了邁克一眼，走了出去，又回過頭來說，「我會小心的！」說著，順著台階走了下去。「我去過島。」豪克遜.威爾船長笑著問邁克。「你們去考察什麼？」「海底一洞穴螞蟻。」邁克漫不經心地說。「那是約翰博士的課題。我看著面前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藥品、試管、觀察儀器、水下攝像機和照相機等必備器材之外，我們還帶了一些罐頭、大米和麵粉等。但是這裡沒有電，沒有冰箱，只能現做現吃，所以吃飯是個很大的問題。我把馬上要吃的東西拿出來，擺到灶台上，把其他東西堆在一起，擺放整齊，在屋裡不用的東西就放到陽台上，用塑料布蓋起來。正想進屋去做飯，忽然聽到了瑪麗的尖叫聲。不好！我立刻意識到，肯定出事了，進屋抄起激光劍，疾步跑下台階，被樹枝一絆，摔了一跤，劍光劍『崩』的一聲，將一棵老樹攔腰截斷，把周圍的鳥獸嚇得驚叫著，四散奔逃。」邁克慌亂地爬了起來，抓住激光劍，顧不得被樹枝刺破的疼痛，拚命往湖邊跑去。遠遠望去，只見湖裡有一條巨大的怪蟒，大概察覺到了瑪麗在水裡的攪動，正向這邊游來，攪起的波紋向兩邊散去，像是一條小船似的。瑪麗**著身體，蜷縮著呆在水裡，一動也不敢動，害怕暴露目標，成為怪蟒的獵物。邁克一看到這種情況，自己也慌了手腳，因為他特別害怕兇猛的大海鯊或蟒蛇之類，而且又是這麼大的怪蟒，足有四五十米長，如果被它咬住或者纏住，肯定就沒有命了。可是，他只能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摯起激光劍，繼續往湖邊走去，心裡暗暗告誡自己：在瑪麗面前，他決不能驚惶失措，有失海洋之子的風度。到了岸邊，邁克縱身一躍跳入湖心，亮起激光劍，照準怪蟒的頭部，然後一劍刺出，卻沒有刺中。怪蟒沒有聽覺，卻有敏銳的感覺。它顯然感到了空氣的劇烈震動，大概也嗅到了湖中怪獸的氣味，知道形勢不妙，拐了個彎，加快了速度，掉轉過去，往遠處游去。瑪麗看著怪蟒漸漸遠去，這才站起身來，從水裡游了過來，爬上了岸，抱起衣服，頭也不回地向小木屋跑去。望著她裸露的身影，邁克忽然覺得有些侷促。他們出師不利，兩個人都受了傷。瑪麗的腳被樹枝扎破了，邁克在摔倒時胳膊擦去了一塊皮，血流不止。他們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似乎都有點尷尬。瑪麗不聲不響地打開了藥箱，先把她腳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消毒和包紮，然後不由分說，幫他把胳膊上的傷口仔細地加以清理。「謝謝你！」邁克打破了沉默，關心地問道，「你的傷口痛嗎？」「不！」瑪麗鎮定地搖了搖頭，眼睛望著窗外，順手梳理了一下還在滴著水的長髮，同時吩咐說，「弄點吃的吧！我的肚子餓了！」「好的！」邁克把他們帶的麵包、火腿和西紅柿等取出來，做成三明治，瑪麗找出了飲料，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這些東西，」邁克指了指那些容易變質的食品，「要趁它們還沒有腐爛之前，趕快吃掉。」瑪麗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吃完了飯，已近中午。瑪麗開始準備野外用的東西，並把儀器架起來，藥品和試劑擺放整齊。邁克插不上手，便動手打掃和清理房子周圍的雜草、雜物，只留下一些好看的花草作為裝飾。天漸漸暗了下來，越陰越黑，雲層翻滾，愈來愈低，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似的，悶得喘不過氣來，感到有點窒息。突然，一個閃電，衝進了小屋，把一切照得通明。緊接著，又一聲巨響，迅雷不及掩耳，像是炸開了似的，一切都在顫動。只見一個耀眼的光球猛然從天而降，像是落在了海灣附近或其它什麼地方；邁克扔下手裡的鏟子，剛剛爬上了台階，大雨就傾盆而下，瓢潑似的，密集的雨點水注一般，彷彿是從龍頭裡噴出來的。頓時間，花草樹林，連同他們的小房子，都在雨中搖曳，戰慄，沖洗著沐浴。邁克在心裡想，這就是島熱帶雨林！真是名副其實。這時瑪麗也停下手裡的活，站起身來，望著窗外。外面矇矇矓矓，變成了一個水的世界。「我們今天好像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球狀閃電從天而降。」她無可奈何地把手一攤，聳了聳肩膀。「管它是什麼怪物？！」邁克本來也沒有想今天就跑野外，而是想先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況且，他們兩個都受了傷，萬一感染就麻煩了。當然，這都是邁克的想法，他必須聽從瑪麗.斯壯博士的。而她恨不得放下東西就去工作，這就是美國人的

    的作風。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都得聽上帝的。望著瑪麗失望的樣子，邁克安慰她說：「這樣也好！我們不能違背上帝的意志啊！是不是，瑪麗博士？」瑪麗博士沒有說話，把嘴一撇，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