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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劍拔弩張 文 / 白菜蒼蒼(書坊)

    意識到這是誰的聲音,溫淑宜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忙抬頭往門裡一看,果見薛氏站在那裡,滿臉煞氣,平日保養得宜的臉早已沉得發黑。

    而在她身邊,站著的是吃驚不已的翟清崇和一臉冷笑的容宛。

    可最讓她驚訝的,還是咬著唇站在人群邊的如英。

    容宛一眼看見了她的目光,當即指著如英笑道,「可不是,若不是這個丫頭提前送信,咱們都要被她騙過去了。」

    這怎麼可能!?溫淑宜不可置信地盯著如英,可她往日的侍婢只是低著頭,瑟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這雖然來得令她措手不及,然而眼下最重要的卻不是糾結自己身邊的內奸問題。

    「王妃娘娘,世爺,我……」她正想解釋,卻被薛氏一口打斷。

    「原先我見這姓寧的整日圍在你身邊,心裡雖然不舒服,但總想著,你也算是個官家小姐,怎麼會不知廉恥,可沒想到,你竟然……」薛氏指著她的鼻,越說越生氣,最後都說不下去了,只能指著她,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容宛忙牆上來,替薛氏撫著胸口。

    「反了……簡直反了!欺我翟家無人!」

    「姨母,您消消氣。」容宛柔聲細語地說,「您想怎麼罰她都可以,只是別氣壞了身。」

    「王妃娘娘,貴府上的溫夫人不過是前往長公主府去探視長公主,祭奠承鳳郡主,不知王妃到底誤會了什麼。」寧昱冷冷地插了一句。溫淑宜忌憚薛氏,他卻是不怕的。

    「住嘴,」叫他這麼一定,薛氏氣了,喝道,「我不過看在長公主面上敬你分,不過一個卑賤的下人,也不知靠什麼狐媚手段得了長公主和聖上的賞識,你憑什麼管王府的事?」

    這話可謂將人羞辱到了點,不僅溫淑宜,連容宛都嚇了一跳。

    寧昱一張俊臉剎那間變得血色全無,他抬起頭來,目光陰鷙地掃了薛氏一眼,一手用力,按在了腰間佩劍的劍柄上。

    「你別亂來!」溫淑宜慌忙勸道。

    寧昱這副模樣讓她十分害怕,彷彿從裡到外都換了個人似的。

    然而只是一瞬而已,他輕瞟了一眼溫淑宜,輕輕一哼,別開眼去,「王妃若還知道敬重長公主,卑職便將長公主請來,自然真相大白。」

    「不敢勞動長公主玉步,我雖是個內宅婦人,卻也知道,就算英明如聖上,也抵不住枕頭風一吹兩吹。」

    溫淑宜幾乎都要絕望了,薛氏難道看不出寧昱已經發了大火麼,偏偏還要火上澆油,還是用寧昱最介意的方式,寧昱要是這會兒發起難來,這裡沒一個人攔得住他。

    不料,聽了這話,寧昱竟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讓人看得身上直發毛。

    「王妃,請您記住今日的話,他日若不讓你跪在地上求我,我寧昱便枉為七尺男兒!」

    雖然被他的表情震懾,但薛氏仍然不屑地哼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翟清崇,嚴厲地道,「崇兒,她是你的妾,要怎麼處置,還要你來說話。」

    「娘,我……」翟清崇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愣愣地望著溫淑宜,彷彿整個人都在狀況外,此時被薛氏點名,也只是無知覺般地轉國頭,長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身為男,怎麼這麼軟弱!」薛氏沒得到想要的話,忍不住厲聲叱道。

    只見容宛無聲一笑,欺身上前扶住薛氏,婉聲道,「姨母,表哥歷來重情,心腸也好,您就別逼他了,向來婚事都是父母之命,您為他做主就是了。」說著,她的嘴角輕微上揚,目光尖銳地劃過溫淑宜的臉,語氣裡則滿是擔憂,「只是,若是將她趕出去,萬一她在外面,詆毀府上的清譽,可怎麼好呢?」

    溫淑宜悚然一驚,死死地瞪著容宛。

    她雖然知道容宛視她為眼中釘,可是卻沒想到,對方竟狠心到了這個程。

    薛氏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慈愛地拉過容宛的手,「我就說沒看錯人,你這個年紀,能想到這一層,也不錯了。」

    她們在那兒母慈媳孝順,溫淑宜的心直往下落去。

    寧昱此時不可能再出言維護她,長公主也不在,她眼下正是孤單一人,若是……

    眼看薛氏已經叫過下人在吩咐著什麼,她咬了咬唇,下意識地握緊了雲晚荷塞給她的傳訊煙火。

    無論如何,她不想死在薛氏手裡,其他的她都顧不得了。

    就在她幾乎按捺不住要拉下引線時,忽然,翟清崇一把拉住薛氏,「娘!都怪我!」

    薛氏皺皺眉,「你這孩,瞎說什麼呢!」

    翟清崇猶如大夢初醒,眼神一下清明起來,下意識地看了眼溫淑宜,隨即跪在薛氏腳邊,大聲道,「娘,是我讓她去的長公主府,白……白日裡怕目標大不安全,所以讓她夜裡再去,請寧昱統領接送,也是……也是為了保證安全!」

    沒想到翟清崇會突然維護自己,溫淑宜一下差點沒站穩,虧得寧昱不著痕跡地在身後撐了她一把,才避免了摔倒的尷尬。

    她更沒想到的是,他竟將一切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如此一來,薛氏用來指責她的罪狀便都不成立了,翟府是講規矩的人家,無論如何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對她下手,這樣一來,她就算逃過了一劫。

    薛氏顯然也沒料到這個變數,「崇兒,你莫為她

    辯解,她水性楊花,你也看到不止一次了,聽娘的,現在處理了,才是最好!」

    「孩兒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母親別冤枉了好人。」翟清崇飛快地說著,在旁人聽來,他是說得堅定,而溫淑宜卻知道,他的語速越快,代表他越緊張。

    這個男人分明十分介意她與寧昱接觸,卻還能在這種時候為了她撒謊,頂撞薛氏,溫淑宜心裡不由地湧起一陣酸澀的感激。

    無論薛氏怎麼問,翟清崇都只有這一句話,被他這樣一攪鬧,事情自然辦不成了,薛氏只得拂袖而去,容宛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陪著薛氏離去。

    溫淑宜這才整個人軟了下來,玉煙忙掏出帕為她擦擦額上的汗,她也顧不得自己,忙向寧昱到了謝,又去找翟清崇。

    然而,就在她跟寧昱說話的當口,那人卻已經默默地離開了。

    溫淑宜愣愣地看著他剛才跪過的地方,心臟不由地擰了起來,鈍鈍地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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