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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黑玫瑰在綻放 文 / 譞之殤

    :點推藏評什麼的,最有愛了,各位給點反應啊~~~~

    等到張飛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後,兩個人都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身上到處是觸目驚心的傷痕,張達的臉上甚至都挨了一下,刮下去好大一塊肉。張飛一甩手中鞭子,指著底下的二人罵道:「你們兩個沒出息的,這就不行了?給老子滾回自己帳篷去!還是三天,事情一定要辦妥,要不然,自己提頭來見!」一甩手恨恨的走了。

    看見張飛離開,周圍的人連忙圍上來搶救,手忙腳亂的用金瘡藥止血。二人躺在地上,心中的憤恨無法掩飾。李航走上前來,無奈的說道:「二位辛苦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在下已經為二位求情了,但是將軍實在是勸不住,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兩人只得苦笑,但是身上的傷痕痛的沒有辦法,說不出話來,周圍的人將他們小心翼翼的扶起來送回到他們的帳篷中。

    等到回到帳篷中,軍隊裡的醫官也趕了過來,為他們二人仔細的上藥,包紮。但是傷口實在太多,兩個人都被包的像個木乃伊似得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張達和范疆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絕望,這張飛如此暴虐,我們還怎麼辦?三天?三天之後我們只有共赴黃泉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兩人相對無言,默默地躺在各自的床上想著心事。漸漸地,身上的傷口開始不再疼痛,心中的傷口卻越來越痛,這張飛欺人太甚!這口氣不能忍!平常小打小罵也就認了,這次實在是欺人太甚啊!就算是自己以前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但是這次,人還犯我,我必斬草除根!

    張達越想越氣,用力一挺腰,竟直接坐了起來,在一邊的范疆見狀,問道:「張達,傷怎麼樣了?」張達沒有直接回答,卻提起了另一件事:「范疆,我們怎麼辦?這張飛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三天之後,我倆難道就要這樣共赴黃泉了嗎?」范疆苦笑道:「那還能怎樣?反抗?」張達舉起手,慢慢握成拳,說出了一句後世的名言:「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范疆一聽,這話,心中的火也開始慢慢點起,竟然也一個大挺腰坐了起來,轉頭向著張達說道:「兄弟,你說的對,是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只有一死,說不定我們反抗還有一線生機!你說吧,怎麼反抗?」張達一聽這話,頓時感覺身上的傷口都不痛了,轉身下床,走到范疆身邊說道:「我看啊,我們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仇恨的種子在憤怒與衝動的澆灌下,顯得越發茁壯成長,在命運的催動下開始結出黑色的花苞,漸漸地,開始綻放。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凌晨三四點鐘的樣子。在這個時候,人類的反應速度和身體新陳代謝都是最低的,警惕性也是最差的。營地裡巡邏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哈欠連天的,很少有人關注周圍。畢竟這是大後方麼,有什麼必要?但是在黑夜的面紗下,掩蓋著的,往往是最可怕的殺機……

    姬遙腳踩寶劍,懸浮在整個營地上空,俯視著下方。赤翎正在姬遙的懷裡安睡,小傢伙對這種盯梢的事情完全沒有興趣,直接偷睡了。姬遙也沒必要管這小傢伙,反正要作戰這個小傢伙是一定會醒來的。姬遙啟動了隱身術,看著下面的兩個黑影漸漸地摸向張飛的大帳,搖頭歎息:「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張飛是平常積下的因太多了,這次就產生了這樣的果。張飛啊,你只有跟著我才是正道啊!」

    大帳中,張飛正在酣睡,鼾聲如雷。他喝了不少酒,只為排解開二哥身死的打擊。他們兩個可是接近二十年的兄弟了,這次陰陽相隔。說好的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啊!就在這時,一道若有若無的精神力悄然連接上了張飛的精神海,開始緩緩地影響起張飛的腦海來……

    張飛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回到了那個結義的桃園,自己的二哥在那裡等著自己。他傻傻的站在那裡,沒有動彈。但是關羽卻前來拉他:「來來來,三弟,來這裡坐下,你二哥托一場夢不容易,時間不長,你二哥就長話短說了。」

    張飛木然的被關羽拉著來到一張桌子前,桌上有一壺酒,兩個杯子。關羽把倆個杯子都倒滿酒,放一杯到張飛面前,放一杯到自己面前,開口說道:「三弟,這次二哥我對不住你和大哥,自己先走了,二哥先自罰一杯!」說完不等張飛回話,直接就是一口酒灌下。張飛端起杯子,滿臉迷茫,開口問道:「二哥,等下,現在我有點亂,讓我們捋一捋,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羽一拍腦袋,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你看二哥這記性,竟然忘了正事,來來來,你看你背後的人還認識嗎?」張飛疑惑的回頭,卻看見了一個身穿道袍的身影,張飛想了一下,驚呼道:「張道長?你為什麼在這裡?」關羽連忙制止住張飛的大呼小叫:「不得無禮!你二哥我都是張道長救下的!要恭敬!」張飛已經徹底迷糊了,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姬遙,姬遙微笑著把對付關羽的那套說辭又搬了出來。

    「……綜上所述,事情就是這樣了」姬遙用這樣一句話來做結尾,看著依舊是雲裡霧裡的張飛,也不著急,就等著他反應過來。張飛低頭沉思,突然把手中的酒仰脖灌下,把杯子往地上一丟說道:「終於整明白了,就是說我今晚要死,白無常要我去做判官,為閻王做牛做馬,只有成為張道長的仙兵才能躲去,是這樣吧!」

    姬遙點點頭,說道:「理論上是這樣,按照生死簿來看,三將軍你大約還有一刻鐘就要死去了,如果三將軍同意,貧道就將白無常驅趕走,與三將軍締結契約。如果將軍不願,貧道親自超度將軍,絕不勉強!」張飛聞言,再度陷入了沉思,突然抬頭說了一句:「有架打沒?」姬遙點頭,張飛再問:「有酒喝沒?」姬遙接著點頭,「二哥和我在一起?」張飛接著問,姬遙繼續點頭。順便補充了一句:「趙將軍和孔明先生也有可能來。」張飛雙手一攤:「那他娘的還嘰嘰歪歪個啥子?干了!」

    外面,兩個黑影終於摸

    到了大帳,往裡面探頭看了一眼,張飛依舊鼾聲如雷。兩人對視一眼,從懷中掏出兩把雪亮的鋼刀。這兩人正是范疆和張達,仇恨的種子終於開出了鮮美的花朵,一支代表著死亡的黑色玫瑰已經悄然綻放。事實證明在憤怒的情況下什麼事都可能發生,這二人就是鮮活的例子。一腔怒火竟然讓這二人帶著一身傷痕前來行刺,還渾然不覺,這就是,意志的力量。

    張達小心的潛到床邊,探頭往上面看了一眼。張飛毫無反應,仍然鼾聲如雷。張達對著范疆打了一個手勢,自己潛伏到張飛的頭邊,范疆則把見到對準了張飛的心臟。兩人站好位子,一點頭,手起刀落。張飛在刀子切入喉嚨的一瞬間就被驚醒了,他怒目圓睜想看清是什麼人在如此大膽,但是張達完全沒有給他機會,直接一刀切到了底,一直切到脊椎上才停下來。至於范疆的那把刀,直接給張飛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從背後鑽出插*進了床板。張飛想把手抬起來,但是所有神經已經被切斷了,身體只是抽搐了幾下就沒有了生息。

    范疆拔出了那把刀,確定張飛已經死透了,才鬆了一口氣。張達則把張飛的頭顱割了下來,與張飛死不瞑目的雙眼對視了一下,就把它包了起來,嘴裡默念道:「三將軍莫怪,要不是您逼得太狠,我等也不會行刺,實在是沒有活路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三將軍,你就安息吧。」范疆聽得這話,湊過來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張達的眼裡顯現出了凶光:「一不做二不休,我們投奔東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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