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關——攀巖 文 / 深水微寒
「參見貴妃娘娘!」這樵夫名叫古南雲,本是大理國的驃騎大將軍,他看見瑛姑等三人迎面走來,立刻跪拜了下去。
「免禮平身!」瑛姑伸手示意讓古南雲站起身來,隨即說道:「本宮有要事求見段皇爺,還請古將軍准許通行!」
「既然娘娘駕臨,師兄卻為何沒有放出響箭?」古南雲心中存疑,立刻說道:「娘娘可以上山,但這兩位卻不能通過此地,此為聖上之命,還請娘娘勿要怪罪!」
瑛姑的性格缺乏耐心,還沒等凌飛揚想出辦法,便已一掌向古南雲拍了過去,向凌飛揚叫道:「你先走!」
凌飛揚立刻背著黃蓉向前奔去,古南雲想要過來阻攔,卻被瑛姑纏住無法脫身。凌飛揚沿著羊腸小徑奔出一里多路,前方卻有一道近乎垂直的山壁,將他的去路完全擋住。
凌飛揚仰頭上望,只見山壁的上半截隱在雲霧之中,不知究竟有多高,而山邊卻垂著幾條粗細不一的長籐,如想登到峰頂,必須順著長籐攀援而上。
凌飛揚拔出匕首,割下了一條較細的青籐,把黃蓉在自己背上緊緊綁住,然後用雙手握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長籐,提氣向上攀爬。
片刻之間,凌飛揚已經爬了十幾丈高,身後的黃蓉仍是昏迷不醒。黃蓉的年紀尚小,身材還沒有發育完成,所以酥胸並不是十分高聳,軟綿綿地貼在凌飛揚的背上。凌飛揚感受到這種柔軟的感覺,忍不住又開始想入非非,回頭想要親親黃蓉的小臉,卻看到下方雲霧繚繞,若是不慎跌下,必將粉身碎骨,於是連忙收起了邪念,凝神聚氣繼續攀登。
凌飛揚又向上攀了十幾丈,崖下的景物已經完全被雲層擋住,心中正不知道瑛姑是否能擺脫古南雲,突然感到腳下一鬆,手中這根青籐竟然隨著山風蕩了起來!
原來古南雲躲過瑛姑的追擊,竟然繞到了這面山壁之下,冷不防揮出利斧,割斷了凌飛揚正在攀爬的這根籐條!
「下來!」古南雲大喊一聲,雙手抓住籐條猛力向下一拽,凌飛揚手一打滑,身形便急墜而下,危急中伸出雙手,又抓住了旁邊的另外一根籐條!
崖底的古南雲施展輕功,身形倏然離地而起,也抓住一根籐條,迅速攀爬了上來。
這古南雲久居山中,攀援籐條的本領自是遠勝過凌飛揚,右手握著斧頭,只是用左手向上爬行,仍是很快就上升了十多丈,已爬到凌飛揚的腳邊,手中大斧向凌飛揚腳踝砍了下去!
凌飛揚雙腿一縮,古南雲的斧頭從腳底擦過,卻將凌飛揚所在的籐條再次砍斷!
凌飛揚和黃蓉的身體又開始在山壁上搖搖欲墜,瑛姑縱身躍上,也沿著一根籐條爬了上來。古南雲口中叫道:「娘娘,微臣得罪了!」利斧輕輕一揮,將瑛姑所在的籐條砍斷,瑛姑的身軀立刻向下墜去,落回了懸崖底部。
凌飛揚擔心傷到黃蓉,所以並不敢和古南雲過招,但這根籐條搖來晃去,根本無法繼續攀爬。兩人的身軀懸在籐條之上不上不下,凌飛揚正在彷徨無策之際,忽然瞅見水平方向十丈開外的山壁上有一塊凸起的岩石,而這塊岩石的旁邊又有幾根粗籐條!
趁著籐條又蕩回山壁,凌飛揚用雙腳在壁面上猛力一蹬!這根籐條的擺幅立刻增大,向那塊岩石蕩了過去!凌飛揚藉著籐條的慣性縱身一躍,雙足已踩到了這塊岩石之上!
古南雲知道自己若是憑借輕功,只能躍出四五丈的距離,無法到達凌飛揚和黃蓉所在的那塊岩石,心中正在猶豫之間,凌飛揚已經攀到了岩石旁的一根粗籐條上,繼續向上爬去!
「小心了!」古南雲大喝一聲,手中利斧飛旋而出,呼嘯著飛向凌飛揚頭頂,「卡嚓」一聲,籐條的上部被斧刃割斷,斧頭在半空中兜了一個圈子,竟又飛回了古南雲的手中!
凌飛揚和黃蓉的身軀向下急墜,幸虧古南雲事先出言提醒,凌飛揚才看準了落腳點,又落回了那塊岩石。
「這樵夫只是想阻止我們上山,倒也並不想要我們的命……」凌飛揚正想著,瑛姑卻已順著另一根籐條爬了上來,趁著古南雲收回大斧之際,一掌向他拍了過去!
古南雲猝不及防,被這一掌打在背心,籐條立刻脫手,身形向下急墜而去!
這時古南雲的身體距離地面已經至少有三十丈,眼見就要就要葬身崖底,說時遲,那時快,凌飛揚猛然從岩石上撿起那根剛才被利斧割斷的籐條,向古南雲甩了過去!這根籐條正好纏在古南雲的腰間,凌飛揚用力一拉,古南雲的身軀便向上飛回!
古南雲連忙伸手抓住崖壁上的籐條,剎那之間,已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看到自己的大斧已經墜入崖底消失無蹤,心中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你們上去吧!」古南雲用雙腳盤在籐條上,雙手向凌飛揚施了一禮。
瑛姑剛才情急之下出手傷人,心中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說道:「古將軍,本宮不是有意的……」
「娘娘這一掌若是含有內力,微臣早已經五臟盡碎……,多謝娘娘手下留情!」古南雲說道。
「那我們就上去了……」瑛姑說著,與凌飛揚一起順著籐條繼續向上爬去,古南雲果然不再阻攔,順著籐條向崖底滑去。
又爬了幾十丈高,三人已經來到了雲層之上,頭頂陽光明媚,分外刺眼。凌飛揚迎著陽光抬頭望去,看到籐條在上面轉了個彎,顯然是到了崖頂。
「漁樵耕讀,下面一關應該是耕夫了,這耕夫也就是神雕裡的武三通,這人行事糊里糊塗,愛上了自己的養女,害死了自己的老婆,還生出一對蠢到家的活
寶……」凌飛揚心中暗想。
這時三人距離崖頂只有不到一丈,凌飛揚和瑛姑縱身一躍,終於踏上了平地。放眼望去,只見前方開墾著二十多畝山田,田里種著大片的水稻。稻田邊有一隻大黃牛,黃牛旁邊一名中年漢子赤膊著上身,頭髮鬍鬚亂蓬蓬的,滿臉皺紋深陷,褲管上滿是污泥,手中拿著一根鐵耙,正蹲在田地裡耘草。
「這個人就是武三通!」凌飛揚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