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關——搶渡 文 / 深水微寒
「此人原是大理國的水師都督,如今卻在這裡釣魚……」瑛姑說著就要走上前去,但卻被凌飛揚攔住。
點蒼漁隱想釣的並不是普通的魚,而是金色的娃娃魚,金娃娃是一種天竺毒蟲的剋星,被一燈大師的師弟天竺僧用於醫學研究。凌飛揚知道這種魚極為狡猾,所以及時阻止了瑛姑,以免她的舉動驚動金娃娃。
三人站在原地等了良久,水面突然金光閃動,釣竿猛然彎了下去,魚餌已被一條一尺來長的金色怪魚緊緊咬住,正是金娃娃!
點蒼漁隱用力握住釣竿,但這條金娃娃卻和他玩起了拔河比賽,釣竿越來越彎,但卻始終無法提上來。這時,又有一條同樣的金娃娃游了過來,看樣子是這一條的配偶。
這第二條金娃娃突然從水中竄出,來了一個英雄救美,竟是張口咬住了釣絲,用力向下一拽,只聽「啪」的一聲,釣魚竿竟然斷為兩截。
兩條金娃娃得意洋洋地在水中游了幾轉,似乎在向點蒼漁隱示威,然後便向溪流下游而去。點蒼漁隱心中正大叫可惜,突然看到小溪中的水勢竟然倒流了起來,一個個的漩渦接踵而來,竟將這兩條金娃娃送了回來!
點蒼漁隱急忙伸出手臂,一把將兩條魚從水中撈了起來,才發現這兩條魚已經被人的掌力震暈!
原來在兩條金娃娃脫鉤的同時,凌飛揚立即將手掌置於水下,使出一招「潛龍勿用」,及時攔截住了這兩條魚。
點蒼漁隱轉過頭來,這才看見凌飛揚等三人,立刻將兩條金娃娃放進身旁的竹簍,雙膝向地上一跪,叫道:「參見貴妃娘娘!」
「本宮有要事求見段皇爺,煩請大都督為我帶路!」瑛姑雖然已經離宮多年,但卻仍是以貴妃的身份自居。
「娘娘請上船!」點蒼漁隱不敢怠慢,立刻躬著身將瑛姑領到附近的一隻鐵舟旁邊。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了第一關!」凌飛揚看到瑛姑踏上鐵舟,也背著黃蓉準備上船,沒想到點蒼漁隱卻突然伸出手臂,將兩人攔住。
「兩位請留步,我只帶貴妃娘娘一人上山!」點蒼漁隱早就看出黃蓉身受重傷,必定是來求醫,所以堅決不讓凌飛揚上船。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請大都督勿要阻攔!」瑛姑說道。
「陛下曾有吩咐,命小臣在此看守,不得讓外人越過此處,還請娘娘恕罪!」點蒼漁隱卻是毫不讓步。
「大膽!」瑛姑突然縱身上前,一掌向點蒼漁隱拍了過來!
點蒼漁隱連忙向後避開,卻不敢對貴妃娘娘還手,瑛姑卻繼續攻了過來,轉瞬間已將他逼離鐵舟。
「上船!」瑛姑大聲叫道。凌飛揚背著黃蓉,縱身躍上鐵舟,雙手各自抄起一隻鐵槳,用力向後一扳,鐵舟便逆著溪水流動的方向行駛了一丈多遠。
瑛姑回身看到凌飛揚和黃蓉已經登上鐵舟,連忙捨開點蒼漁隱,腳尖在溪流中的石頭上連點數下,身形已躍上了鐵舟。點蒼漁隱掏出一枚鐵蒺藜,向凌飛揚後心射來,瑛姑手中立刻擲出一枚梅花針,竟將鐵蒺藜擊落於地。
「他怎麼知道上山的方法?」點蒼漁隱心中驚疑,施展輕功沿著溪邊追趕過來。凌飛揚雙膀使力,揮槳與激流相抗,鐵舟翹著頭鼓浪逆行,終於劃到了瀑布腳下。
凌飛揚看到這瀑布另外一側也有一條溪流,只要將鐵舟划到這條溪流,就可以繼續上山。然而越是靠近瀑布,水流就越是湍急,鐵舟被水勢所阻,已經漸漸難以前進。
這時點蒼漁隱也已經追到近前,大聲叫道:「娘娘,你如此一意孤行,豈不是害了陛下!」身形突然縱身躍起,向凌飛揚飛撲過來。
「飛揚哥哥,亢龍有悔!」黃蓉看到點蒼漁隱一掌拍向凌飛揚的後心,立刻大叫了一聲。
凌飛揚立刻明白了黃蓉的用意,將她的身體往船板上一放,隨即右掌畫了個圓圈,使出一招「亢龍有悔」,迎向點蒼漁隱的掌風!
「砰!」兩掌相觸,發出一聲巨響,點蒼漁隱被震退了好幾步,而鐵舟在反作用力之下急速向前衝去,凌飛揚趁機猛揮船槳,終於將鐵舟划到了另一條溪流之上!
這條溪流位於瀑布的上游,由於沒有了瀑布的衝力,水勢比剛才緩和了很多,凌飛揚將鐵舟繼續向前划行,進入了一個山谷之中。溪流兩岸山壁側立,點蒼漁隱沒有落足之處,心知已經無法追趕,只得返了回去,看到那兩條金娃娃還好端端地在竹簍裡蹦躂,心中略是有了些安慰。
「陛下,微臣已經盡力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三個吧!」點蒼漁隱心中暗想。
凌飛揚一路逆水划行,地勢漸漸增高。劃過兩個急灘,一個轉彎之後,眼前豁然開朗。溪流兩旁垂柳拂水,水邊生著一叢叢白色小花,芳香馥郁,令人心曠神怡。
鐵舟穿過一個山洞,前方忽然出現一個兩丈多高的大噴泉,顯然已經到了剛才那瀑布的上方,溪流到此嘎然而止,這噴泉便是水流的源頭。
凌飛揚背起黃蓉,和瑛姑一起上了岸,將鐵舟拉起放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看到這大噴泉後面似乎有一條羊腸小徑,猜想一定是登山之路,於是便走了過去。
「峰巒如聚,波濤如故,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一名樵夫唱著當時流行甚廣的民間小調《山坡羊》,沿著羊腸小徑走了過來,左手提著一捆松柴,右手握著一柄斧頭。
「這個樵夫是大理國四大高手中最好說話的一個,應該不會為難
我們吧!」凌飛揚心中暗想。
「蓉兒,你也唱首《山坡羊》,吹捧吹捧這個大理國的大將軍,他沒準就直接放我們過去了!」凌飛揚說道,但卻沒有收到回應。扭頭一看,才發現黃蓉已經趴在自己的肩頭,昏昏沉沉地睡著了過去。
「通關利器失效了……」凌飛揚只得無奈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