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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7.第217章 當局者迷 文 / 紫煙沉

    凌絕塵歡喜還是不歡喜白蒹葭,這個問題前世的時候白蒹葭並沒有考慮過。

    她是凌絕塵的正妻,又有凌慎之這個嫡長子傍身,即便再過二十年她人老珠黃了,也不會有女子越過她去。

    白蒹葭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簡單到有些天真。

    她既然嫁了他,歡喜或者不歡喜,又有什麼重要的。

    他們那樣的人,一旦成了親,便是聯兩姓之好,是一生一世的事情。

    真正地一生一世。

    白蒹葭從來沒想過凌絕塵是不是歡喜過她,她只是想,比起三皇子,對於凌絕塵她是自己願意的。

    既然自己選擇了,無論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只是到底意難平。

    白蒹葭輕盈的從河邊站了起來,只是今生和前世不同。

    前世他一世冷硬,又常年駐守在外,歡喜還是不歡喜,白蒹葭不在意,她活著的時候,沒人能越過她去,她死了……她死了誰又管她死後是不是洪水滔天。

    今生。

    白蒹葭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自負冰雪聰慧,但是大概是人在局中,終究為局所迷。

    當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

    既然前世的恩怨沒有辦法討回來,那麼總是能從這個十七歲的凌絕塵身上討些利息吧。

    白蒹葭笑了笑,又檢查了一次莊園,這幾天下來,莊園已經離升九級只差收穫一次了,白蒹葭查看了一下,九級解鎖的種子雖然只有兩樣,但是卻是核桃和南瓜。

    核桃又名胡桃,既可以研碎和紅糖拌合蒸包子,還可以煮核桃粥或做成核桃餅,也可以生食,不但吃了可以補腦護膚,補虛強體,而且可以入藥。

    南瓜則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食物了,味道甜美綿軟,一個成熟的老南瓜可以放上一個月都不會壞的,它的南瓜子不但可以晾乾,是一種既能夠當飯充飢,也能夠當菜下飯的食物,很受農人的歡迎——畢竟南瓜極容易栽種,無論是牆角田埂,只要給一個地方它就能鬱鬱蔥蔥的長起來,一個南瓜苗就能結出不少南瓜,往往冬天的時候就指望牆角的南瓜紅薯大白菜過日子了。

    而且最讓白蒹葭滿意的是,這南瓜有著防治妊娠水腫的作用,要知道,到了孕期末期,各種水腫起來簡直要人命,而孕婦只需要用南瓜與粳米煮成南瓜粥,不但能夠防治自己的水腫,而且還能增強胎兒的活力。

    不過比起南瓜和核桃,白蒹葭還是特別眼饞十級的草莓和蘋果,還有十一級的西瓜,不過最讓白蒹葭好奇的應該是那種叫魔法神花的東西。

    草莓這種東西白家曾經得了皇帝賞賜了一籃子,白蒹葭分了一盤,倒是很愛草莓滋味,而且夏天的時候,吃上一片冰鎮西瓜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日子了。

    沒有看到的時候倒是還罷了,眼看那個被鎖在大黑鎖後面的大西瓜,白蒹葭無比懷念起以前吃西瓜的日子來。

    雖然因為體質原因素問嚴禁她吃西瓜的數量,也並不是冰鎮的很厲害。

    白蒹葭覺得她一個人可以吃掉三個。

    等升到十一級,白蒹葭決定將所有的田里都種滿西瓜。

    我現在身體健康,素問再也不擔心我多吃西瓜就躺在床上下不來了。

    白蒹葭轉了一陣,退出莊園,也許是在莊園裡泡了太久的緣故,一點睡意都沒有了,走到床邊,拿了竹竿撐開窗戶,窗外月光如水銀瀉地,雖然並非十五,但是也是月色皎潔,涼風習習。

    月色皎潔,映照著凌絕塵鬼魅一般的身影。

    揍人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是打搖光的時候凌絕塵還有些生澀,但是這第二次就像天生骨子裡的敏銳一樣,讓凌絕塵很輕易的就摸到了張召才家。

    莊戶人家,大多休息的早,青磚大瓦房房門緊鎖。

    凌絕塵耐心的蹲在角落裡,等人出來。

    張高木小時候養成了起夜的毛病,不過夏天還好,冬天出來人冷不出,進出被窩的時候總是免不得被小楊氏踹上兩腳咕噥上兩句。

    小楊氏睡得正好的時候就聽到旁邊一陣悉悉索索就知道張高木多半是起床起夜了,便將身子一側,腦袋埋進糠枕裡,咕噥了兩句。

    張高木透著月光一看,只見小楊氏只穿了一件繡著桃花的肚兜,露著雪白的膀子和肩頭,一晃一晃的軟膩的簡直像湯圓一樣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他吞了吞口水,基本就想再撲上去,但是胯下一陣尿急,不由踩了床邊的草鞋,隨手抓了件衣服,抱著快去快回的念頭出了門。

    小楊氏其實還是有點小脾氣的,最開始是張召才不像別的人那樣圖方便在房中放個尿壺,嫌尿臊味重,後來小楊氏愛面子,就不准人往房裡放夜壺了,不過屋後有個張高木挖了個茅廁,倒是還方便。

    張高木念著小楊氏白花花的身子,一路低頭疾走,黑漆漆的就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抬頭一看,不是自己視若寶貝的小兒子是誰?

    張召才臉上還帶著幾絲倦意,不如白天衣冠楚楚的樣子,黑髮散亂,披著一件外袍,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稚氣,被張高木撞的一個蹌踉。

    張召才晚上被小楊氏和張玉鳳氣的慌,連喝了好幾口水,半夜裡也是被一泡尿給憋醒了,匆匆往外走結果被張高木撞了一下,喊了聲爹。

    就看著張高木臉上露出跟他一樣的神采,頓時明白過來,兩人對視苦笑一下,一前一後就朝著捂屋後的茅廁去了。

    月色皎潔,房子裡雖然黑漆漆的,但是外頭卻是感覺乾淨的很,張召才眼看涼風習習,明月無邊,本來白日裡十分普通的景色竟然有一種異常的朦朧美麗,好像整個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銀沙一樣,甚至在這樣的景色下,張召才覺得心中一陣騷動,連本來幾乎忍不住的尿意都淡了,頓時就想吟詩。

    「江南孟夏天,慈竹……。」

    剛念了七個字,剩下的話卻全部吞了下去。

    一記手刀精準的劈在他的後頸上,張召才一聲輕哼,只看見月下一條修長身影。

    青衫飄忽,黑髮飛揚,如仙如魅,難描難畫。

    發燒太久只有一更,心塞塞以後會補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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