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66 皇甫冰的話 文 / 花無愛
雲詩詩也不急就等著信被人一個個的一個個的傳,但是右相總覺得雲詩詩是在故弄玄虛,故意拖延時間,他趕緊稟告秦然道:「皇上,這大殿人多,如此傳下去實在太浪費時間,不如讓徐公公代替大家念出來吧。」
其實秦然也有些不耐煩了,既然右相這般說辭秦然自然樂於接受。他吩咐之後,便有小太監將信傳給徐公公,在他捏著嗓子聲情並茂的念完之後,皇帝黨的人大部分都流著熱淚,而王爺黨的大部分都有些羞愧。
想來,是他們對信上的內容都信了七七八八了。
右相很滿意這個結果,他以質問的口氣對著雲詩詩道:「此番,你可還要狡辯?」
雲詩詩搖了搖頭,但是很快,她又道:「右相大人莫急,待我問完第三個問題。請問,皇甫冰去過葉城沒有?」
皇甫冰與楚霏兒一起去葉城的事情,楚亦桓自然知道,但是知道了他也不能說,反正皇甫冰也死了,死無對證,即便他說謊,雲詩詩也沒有證據證明他說謊。「皇甫冰去沒去葉城,本官怎麼知道?」
「哦……」雲詩詩點了點頭,便笑瞇瞇的開口,「右相,我的問題問完了,第一,你並不知道楚霏兒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第二,你有一封楚霏兒寫的信來證明楚霏兒確實找到我了;第二,你不知道皇甫冰在哪。我說的可有錯?」
右相頗為不屑的撇過頭道:「沒錯!」
「既然右相這般說了,那詩詩也要拿出自己的證據來了。」她見眾人都拿訝異的目光看她,便故意抖了抖手中的符篆,尤其是對秦然和左右相,好像是炫耀一般抖了又抖,若不是看著秦然有些不耐煩了,雲詩詩怕是都不會收手了。
「眾人可要看好了啊,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噹噹噹噹當!」最後幾個字雲詩詩還唱了出來,以加重此刻的神秘感。
前戲做足,雲詩詩將符篆拿到眼前,她閉著眼睛暗暗運起體內的妖力,她今日身著一身淡粉色的宮裝,高貴優雅的同時卻又顯得有些厚重。但此刻,她身上的衣袍卻無風自動,她身上還隱隱有一些紅光繞體,看起來就像是在施法一般。
雲詩詩那一頭緋紅的長髮在紅光的縈繞下越發的艷麗了,她額間那彎彎月牙兒就像是聖女下凡一般,聖潔的讓那些百官們只要頂禮膜拜。只是,這場景並未持續多久,便聽雲詩詩「喝」了一聲,然後便聽見「彭」的一下,一個人頭從符篆裡滾了出來。
隨著咕嚕嚕的滾動聲,眾人皆下了一大跳,有膽小者竟然當場都尿了。
那人頭一出來後,還有些眩暈,他瞇著眼睛看了好久,才看清楚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誰。
「雲詩詩!」每一個字都是用牙齒咬出來的,可見皇甫冰究竟有多恨她。
雲詩詩咧著嘴,大笑:「皇甫冰,別來無恙啊?」
別來無恙,就這四個字都已經將他諷刺的體無完膚。這個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她,他又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恨意滔天,若不是因為他只剩下一個頭顱了,怕是他會選擇與她玉石俱焚吧。
秦羽陌微微不悅的看著皇甫冰,他本以為這人早就死的渣渣都不剩了,哪想他居然只剩下一顆頭了還能活過來。捏著杯子的手微微泛白,他秦羽陌向來不是善茬,殺了他的孩子,還想安穩的活在世上,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不過,這符篆定然是洛清送給她了,難道是在月蝕宮救他的時候,洛清故意而為之?想著洛清對雲詩詩的討好,秦羽陌就來氣。那個洛清,端看這一次能不能滅了他。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皇甫冰無可奈何,只恨恨道:「雲詩詩,我皇甫冰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的好像他真的會死一樣。
「哎……」雲詩詩幽幽的歎了一氣,而後道,「皇甫冰,你可認識玉翎?」
這人皇甫冰自然認識,他能獲得第二次生命都是因為他的緣故,只是她突然提他作甚?
見皇甫冰臉上的表情雲詩詩便知道皇甫冰這不死之身是玉翎干的。她也不說話只是從腰側的荷包裡取出一個海螺,她蹲下來將其遞到皇甫冰的面前道:「這是玉翎送給我的信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向來都不會拒絕我的請求,若是你想要再次獲得新生,我可以幫你。」
天大的誘惑力!皇甫冰現下不人不鬼,若是能再次為人自然是再好不過,只是……她的話可信嗎?
知道對方會懷疑,雲詩詩將海螺的尾巴處刻的一個屬於玉翎的小小標誌露了出來,讓他好生的看看清楚,見他果然不再懷疑了,這才笑瞇瞇道:「皇甫冰,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便拜託玉翎幫你,你看如何?」
秦然、右相二人見皇甫冰一出來,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們二人相互看了一看,看來是想來個抵死不認了。而百思罌則看著皇甫冰淡淡的笑著,臉上卻不曾表現出任何憂慮。
楚亦桓指著皇甫冰道:「雲詩詩,你在搞什麼鬼,你以為你隨意拿出個人頭就能冒出皇甫世子?茲事體大,若是被南冥國的國君知道,豈不是又要挑起兩國矛盾,引發戰爭!這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雲詩詩本想問他為何如此篤定這人頭就不是皇甫冰了,那想她還未曾開口,皇甫冰倒是不悅道:「本世子就是皇甫冰,什麼冒充不冒充?右相,莫非是因為楚霏兒那個賤貨,而想置本世子與死地?」
楚亦桓怎麼也想不到皇甫冰居然會當著眾人的面說的那麼**,還罵霏兒是賤貨,是可忍孰不可忍!楚亦桓目呲具烈的看著他道:「皇甫冰你嘴巴放乾淨點!別以為你是南冥國的世子就可以這般猖獗,你別忘了這裡是西羽!」
能讓楚亦桓這般失控,看來他對楚霏兒還真是喜愛到了極點了。雲詩詩摸著下巴,開始思索要不要把這個後患也除了?
「西羽如何?西羽就這般欺負人了?」皇甫冰身為世子,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況且楚霏兒那個賤女人確實騙了他,他又何懼?
「明明是你出言不遜,我們又何時欺負你了?」右相本就氣極,如今聽皇甫冰這麼一說,更是氣得險些背過去。
皇甫冰冷哼一聲,語氣陰仄道:「右相,你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楚霏兒有沒有懷孕,你不是比我清楚?」
這什麼意思?大殿內突然開始竊竊私語,皇甫冰這話怎麼讓他們聽不懂呢?
被戳中心事,右相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他縱橫沙場多年,那臉皮可練就的比城牆還厚,在微微的變色之後,便瞬間回復正常了。他弓著身子,虔誠的對著秦然道:「皇上,你要為微臣做主啊,這皇甫冰出言侮辱小女也就罷了,居然還捏造事實,實在是不將整個西羽放在眼裡啊!」
搬出西羽來,就是國家的顏面了。秦然也正好順坡下驢,怒視皇甫冰道:「皇甫世子,可否給一個交代?」
皇甫冰奸佞一笑:「交代是吧?好啊,那你們豎起耳朵好生的聽一聽,這楚霏兒和右相是怎麼狼狽為奸欺負我的!」
「記得當時,雲詩詩因為備受秦羽陌寵愛而產生記恨,她找到我說只要我幫她除掉雲詩詩便將她的初夜送給我,這事兒整個攝政王府的人都知道,而且她還簽字畫押了,字據就在我的府邸。只是後來,雲詩詩大難不死,楚霏兒便想要耍賴,本世子最討厭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將她強了。」
此話一出,眾人唏噓。這皇甫冰也太大膽了,雖然他們立過字據,但也不能這般膽大妄為啊!尤其是右相,恨得簡直想將這個混蛋大切八塊,方消他心頭只恨。
皇甫冰素來放縱慣了,再說了他此時已經這番模樣了,難道還能更壞了嗎?所以,他根本不理會眾人,繼續道:「楚霏兒丟了處子之身之後,更加的記恨雲詩詩了,她與蘇泠澈二人勾結,演出了一場懷孕了的戲碼,來以此陷害雲詩詩。」
說到這裡,皇甫冰看向右相和秦然,笑的很是放縱:「當時,右相大人跟皇上不也在場嗎?楚霏兒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自己害的從此不孕。可笑當時我還以為那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準備將她納為世子妃,右相,當時本世子頻繁出入你的府邸可是眾人有目共睹的。」
這件事情確實是事實,雖然後來右相為了毀掉證據而將府裡所有的人都換了,但他悠悠之口難堵,若是有心怕還是會被查出來。他不能讓皇甫冰繼續說下去了!
皇甫冰雖不及右相老謀深算,但也不是傻子,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憑什麼他要遭這種罪,卻讓這些人逍遙法外!既然已經豁出去了,他也不再顧及:「右相,你可還記得那時你為了報仇,讓我跟楚霏兒合謀加入月蝕宮,去實行三目紅棺陣的計劃?」
三目紅棺陣!此時,所有人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當時這個陣法害死了多少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此等邪陣,居然還有自己人參與,而參與的對象還是當朝的右相,這……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當時,參與者還有冰鸞閣閣主蘇雪,以及明海山莊莊主的女兒蘇泠澈!我們一起作為守屍人,專門阻擋那些想要去殺屍王的人!當時,我與楚霏兒一組在葉城阻攔雲詩詩等人,當時蘇泠澈施計將秦羽陌引走,便留下雲詩詩一人,我們利用雲詩詩的丫頭秋雁害了雲詩詩肚子裡的孩子,本想一舉將她滅了,哪想那時我知道了原來楚霏兒根本就沒有懷孕,她就是利用我殺了雲詩詩,將秦羽陌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