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65 三個問題 文 / 花無愛
乾清宮,原本是為了給秦羽陌與雲詩詩二人接風洗塵而辦的宴會。但此時卻靜悄悄的,連筷子夾菜的聲音都能聽到。
當左右相二人聽到秦然那一番懲罰雲詩詩的話語之時,激動的恨不得抱著秦然的大腿以表達自己愉悅的心情了。
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吃個飯而已,卻因為秦冉冉的到來而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秦月心裡有些不憤,這些人實在是太討厭了,以多欺少,雲詩詩縱然有理面對這麼多人那也是百口莫辯啊!
拳頭一捏,秦月那稚嫩的小臉上便閃耀著堅定的神色,他突然站起身,大喇喇的走到雲詩詩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下,就叫嚷道:「父皇,你太武斷了!右相喪女心痛腦子不清醒是可以理解的,但她楚霏兒又不是你的誰?你查都不查就定了姐……王嫂的罪,實在是讓我等不服!」
被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自責武斷,秦然也是醉了。還喪女腦子不好使,他的意思是說他也跟右相一樣腦子不好使嗎?這個逆子,果然是平日裡對他太過於放縱了嗎?
牙齒咬的「嘎崩」一響,秦然彭的一聲打在龍椅上,怒指秦月道:「來人,秦月不知禮教,對右相惡意詆毀,將他給朕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禁足三個月!」
秦月見侍衛來到他的跟前將他托住就要往外拉,他也有些急了,又扯著嗓子大喊:「父皇,你若是不分青紅皂白治了王嫂的罪,怕是連上天都會指責你的,父皇!父皇——」
他本就是真龍天子,與天同在,又何顧天罰?不過,他秦然雖然不怕,卻不代表他不氣!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居然敢這般咒他。好!真是好的很啊!
秦然氣的兩個鼻孔都要噴火了。若不是因為他素來疼愛秦月,怕是會直接下去抽出腰帶狠狠的抽他,一直讓他明白究竟誰才是他老子。
「皇上,莫要動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百思罌拉住秦然的手,艷麗的臉上掛著能治癒人心的笑意,本來已經怒道極點的秦然見此,也漸漸消了火氣,只道,「朕沒事,皇后不必掛心。」
百思罌溫柔的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了。
眼看著秦月被拉到門前了,站在中央像一個木頭一樣的雲詩詩終於有了動靜,他看著秦然,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皇兄,此事與小月無關,他還小,自然是年輕氣盛,皇兄又何必遷怒與他?」
自己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又像秦月求情,這女人是傻了嗎?
秦月雖然不明白為何雲詩詩都這般境地了還為他求情,但是他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崇拜雲詩詩的信念,雖然雲詩詩唱歌跟殺豬似的,但依舊不影響他崇拜她的心情。
「皇兄,十一侄兒還小,莫要打壞了才好。」秦羽陌看著秦然語調不輕不重,卻夾雜著些許的不容置喙。
若是雲詩詩的話語不足以讓秦然畏懼的話,那秦羽陌的話語則有著十足的份量讓他改變主意。果然,秦然面色微微難看,便對著那兩個侍衛道:「杖責免了,將他押回寢宮,禁足。」
只是禁足,已經給足了秦羽陌的面子了。
既然秦月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剩下的便是雲詩詩的事了。等待了這麼久都不見雲詩詩將免死金牌拿出來,看來她八成是把牌子丟了。
不過,因為秦月方纔的話,秦然自然要扮演大度了,他微微咳了一下才看著雲詩詩問道:「雲詩詩,朕再最後問你一次,你可有話要說?」
雲詩詩搖了搖頭,並攤開手掌道:「臣妹目前無話可說。」
目前無話可說是什麼意思?王爺黨和皇帝黨都在小聲議論,這話中有話啊。看來,雲詩詩果然不是這麼容易便認命的人啊。
秦然也有些不悅了,他聲音微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是有話,但說無妨。這加上『目前』又是何意?」
雲詩詩一手捂著嘴,一手朝秦然擺了擺手,故作羞澀道:「矮油,皇兄,你這麼捉急做什麼。詩詩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被雲詩詩噁心住的秦然忍住了搓手臂雞皮疙瘩的衝動,便道:「你說。」
得到秦然的允許之後,雲詩詩埋著頭在自己的長袖裡翻轉了許久,才亮著眼睛將一張符篆拿了出來,對著秦然和左右相甩了甩,這才得意洋洋道:「皇兄,可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見雲詩詩賣弄,右相有些怒了,他憤指和雲詩詩道:「雲詩詩,你要說便說,何必故弄玄虛,拖延時間?」
原本對右相的種種行為不滿的雲詩詩,決定不再隱忍,先給他劈頭蓋臉一頓再說!「嘿嘿」一笑,雲詩詩道:「我說右相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詩詩是在故弄玄虛了?」
楚亦桓自然不會像秦羽陌一般說他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他劍眉一鎖,便道:「你若是有話證明你是無辜的便直說,拿出一張紙來,不是故弄玄虛又是什麼?」
「此言差矣。」雲詩詩不滿道,「右相大人,你說你這人怎麼這般迂腐不化呢?難道證據就一定要用說的嗎?那既然如此,為何大理寺辦案需要人證物證俱全才能治罪呢?莫非,你修改了西羽律法?」
西羽律法,只有皇帝與眾大臣一起商議確認之後才有資格修改,他右相雖然位高權重,可卻沒有這個資格。楚亦桓知道雲詩詩一張巧嘴很是厲害,他鬥不過她,便退而求其次道:「好啊,既然你說你有物證,那你就將你的物證拿出來讓我們好生瞧瞧!」最後一句話說的明顯不屑,顯然是右相根本就不相信雲詩詩能拿出證據一般。
「證據詩詩自然會拿,不過在拿之前,我能否問你幾個問題?」
見雲詩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右相不太想答應她,但若是不答應也說明他自己膽怯了,為了除掉雲詩詩,右相只好咬牙答應:「但問無妨。」
眉宇間顯出一股英氣,雲詩詩拍手道:「右相果然爽快!」見楚亦桓對她嗤之以鼻,雲詩詩也不氣,只問道,「第一,右相方才說詩詩散佈謠言說楚霏兒肚子裡懷的是皇甫冰的孩子,那右相大人可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孩子呢?」
說到這裡右相便來氣了,楚霏兒並未懷孕的秘密他是知道的,但知道又如何若不是秦羽陌對她不屑一顧,她又何必這般作踐自己。想著自己那慘死的女兒,右相便是一陣心痛,他看著秦羽陌,故作虛態:「到底是誰的,誰心裡有數!」
這明明顯是意有所指啊!他這眼睛一直盯著秦羽陌,那意思是說秦羽陌黑心在楚霏兒滑胎之後,不但不給於她安慰,還將她掃地出門,這等狼心狗肺之人,還好意思坐在這裡,臉皮之厚可想而知。
雲詩詩抱著胸,好心情的看著秦羽陌被眾人偷偷的瞅著,那眼光怪異的,明明想指責又不敢指責,想看又不敢看,一個個都跟小媳婦似的,看的雲詩詩真的忍不住想拍大腿大笑了。
秦羽陌也沒有料到這楚亦桓膽子這般大,居然敢拿他說事兒,很好。秦羽陌鳳目掃著右相,眼裡晦暗不明,嘴上卻噙著一絲。他就這麼看著,卻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好像他清者自清。
秦羽陌在西羽的地位誰人都知道,這右相為了女兒也是拼了。眾人在偷瞅秦羽陌的同時,也為這個男人不怕死的精神感到佩服。
只是,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看到自家夫君受到侮辱,雲詩詩居然還抱著胸如此得意洋洋,好像看到他受挫她很高興似的,這什麼人啊?
只是讓眾人更無語了來了,她當著眾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之後,便毫不在意道:「既然大家熱鬧已經看完了,那我繼續來問第二個問題。」
就在眾人掉下巴的目光中,雲詩詩繼續道:「第二,你說楚霏兒到葉城去找我了,那你為何就那麼篤定她找到我了?」
右相似乎早就料到雲詩詩會這般一說,他自懷中掏出一封信便將其呈給了大太監,又由他呈給了皇上。
秦然接過信匆匆的掃完後,便蹙著眉頭將信一甩,震怒:「雲詩詩,你自己看看吧!」不得不說,秦然這一齣戲演的蠻像,讓雲詩詩都忍不住為他喝彩了。不過一封信而已,好像他死了爹娘似的,至於嗎?
雲詩詩看著地上的信,秦然就是想讓她俯身去撿,由此打打她的氣焰。只是,他似乎是小瞧了她了。她拍了拍袖子,便道:「嘟嘟,給你表現的機會來了,快去將那信封拾來,快!」
她話剛說完,眾人便見一隻棕白色的倉鼠瞬間跳了出來,在地上跑了幾下便拿小嘴銜起來,然後一溜煙兒的跑到了雲詩詩身邊,別看他身子圓溜溜的,卻輕巧的一蹦就到了雲詩詩的手腕,然後爬到她的肩上,將信遞給了雲詩詩。
將信打開後,雲詩詩便一目三行的看了起來,這信最後的落筆人是楚霏兒,是她在葉城的時候寫的,信中的內容就說是在葉城找到了雲詩詩,還與她評理了,然後雲詩詩很是無禮就將她困住了,她是買通了送飯的趙媽才將這封信送了出來。
而且信中還寫了她們阻止三目紅棺陣時的計劃,寫的很是詳細,一看便知道這應該是當時蕭入春的傑作。信只寫到雲詩詩對她施暴,虐待她,不給她吃飯,打她啊,甚至還找男人侮辱她,總是就是將雲詩詩寫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了。
信的最後還寫了讓右相快些去救她,說她快不行了。最後的幾行還有些發皺,像是因為眼淚滴在上面的緣故。這封信若是給不知真相的人看怕是會毫無質疑的相信信裡的內容,然後再將她雲詩詩指責的體無全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雲詩詩便將這封信遞給了跪在一旁的左相李雲,並道:「左相大人,看完了記得往後傳啊。」
右相和秦然木然了,這雲詩詩不會是因為證據確鑿而認命了吧?
就在二人的訝異中,左相看完了信果然是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看著雲詩詩憤憤然的將信傳到了身後。
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