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8 惡整左相 文 / 花無愛
臉一沉,秦然冷硬道:「弟妹,不是皇兄要與你計較,只是你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若是以後人人都跟朕開這種玩笑,那朕這個皇帝還做不做了?!」
「是啊,老臣也是認為皇威不可侵。您貴為王妃更是知道皇室禮儀,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這話若傳出去了,還以為您要篡位奪權呢!」老丞相李雲看著秦羽陌,意有所指。
皇帝的威壓,雲詩詩第一次感覺到,果然是不容小覷,她甚至有種想要跪拜求饒的**,但是站在秦羽陌身旁,感受著袖袍裡他大手傳來的溫度,那原本柔弱的心也變得堅強起來。
「這位大人,您說的哪裡話?詩詩是看皇兄今日是微服私訪的,既是微服那便是放下了皇帝的身份,詩詩以弟妹的身份跟一個哥哥開玩笑,莫非還有什麼罪過?再說了,詩詩只是說要皇兄的帽子卻未說哪頂帽子,說皇兄坐過的椅子,也並未說哪個椅子,為什麼在大人眼裡就成了篡權奪位了呢?」不驚不慌,雲詩詩說的頭頭是道,倒讓那些原本想要諫言殺了雲詩詩的大臣們全部噎住了。
「……」那大臣一驚,頓時嚇得虛汗直冒。
「皇兄,您也不管管您的大臣們,這篡位奪權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得嗎?知道的是大人為江山社稷著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要挑撥夫君與皇兄之間的情誼,這真是讓臣妹好生害怕呀。」雲詩詩捂著胸口,一副害怕又難過的樣子。
李雲倒是沒有想到,這繞來繞去竟繞道自己挑撥離間上了,見皇上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趕緊跪下,大呼:「皇上,臣絕對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臣只是為了皇上,為了西羽的江山著想啊!」
「矮油!這位大人,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詩詩只是說了不知道的,但明明顯得大家是都知道的,你這麼捉急的辯解,莫非……」說道這裡便閉了嘴,比說出來的效果好一百倍。
雖然暗裡大家都知道秦羽陌與皇上不和,但誰又敢說出來!說出來,那便是死,所以那些平日跟李雲關係較好的大臣們為了自己的小命不敢發言,而平日裡被這老傢伙打壓,又是王爺黨的官員們便閒不住了。
「皇上,臣以為左相此舉卻是不妥,天下人皆知您與六王爺血濃於水,是至親!而堂堂一國丞相居然如此詆毀六王爺,這若是讓人知曉了,只怕會有不法之人藉機離間,若是被他國知曉,乘機攻打西羽,這豈不是將西羽推致風口浪尖?皇上,臣一心為國家著想,還望皇上定奪!」右督御史一脈慷慨,說的是清淚縱橫。
有意思?雲詩詩站在一邊看著秦然有氣不能撒,實在是喜得爽歪歪。
「右督御史說的沒錯啊,皇上。」內閣學士黃賢趕緊跪下,接話,「臣也以為左相出言有失考慮,南冥皇甫世子現下還在京城,若是被他聽了去,傳到南冥……豈不是不顧國家利益,將西羽陷於危機之中?還望皇上明察!」
秦然簡直要被氣死了,這明明是雲詩詩的錯,現下卻成了他的心腹李雲的挑撥離間了,居然還扯到國家利益上,簡直胡扯!但是,他又該說什麼才能保住左相?說,既然自己是微服出巡的,那就算了?可是,這君與臣,兄與妹之間又是不同的,兄妹之間開開玩笑,大家只當是玩笑,可這君與臣之間的玩笑,卻不再是玩笑那麼簡單。
「皇兄。」站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秦羽陌帶著慵懶笑意,淡然開口,「你我之間向來關係和睦,自然不是一些小人能隨意挑撥的,既然丞相大人是無心之舉,那這件事便罷了吧。」
雲詩詩頗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這丫向來腹黑,怎麼今日就這麼好說話了?
「大膽李雲,朕與臣弟向來好合,你出言不遜該是犯下滔天大罪,但朕念在你是三朝元老便降你一職貶為太師,罰半年俸祿,禁足一月,算是小懲以戒!」降職一屆,總比殺頭來的好,秦然雖然心疼,但也只能如此。
雲詩詩倒是在心裡為秦羽陌拍手叫好,這樣一來,既是給了秦然一個台階下,但秦然礙著面子又不得不讓秦然處罰李雲,果然一箭雙鵰!
「老臣謝皇上不殺之恩!」左相李雲心裡暗暗淌淚,面上卻一副感激的神色。對於這個初出茅廬的雲詩詩簡直恨得想要掐死她。
左相李雲的殺意,雲詩詩自然是感覺到了,這個蠢貨連殺意都不會隱藏,虧得能爬上超一品官員的位置。想殺她?門兒都沒有!
「詩詩。」正得瑟間,忽聽身後傳來洛清的聲音,扭頭一看居然真的是他。
正奔行間,行動受阻,扭頭一看是他們兩人的雙手還緊緊的握著,而那握掌之人全身黑氣籠罩,竟比這滿府的妖氣還要嚇人。
「王妃,本王告訴你多少次了?這裡沒有鬼,看你嚇的!」說著上前,理了理她的發,那笑容嚇的雲詩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秦羽陌生氣了!識趣的雲詩詩趕緊趴到秦羽陌的胸膛上,佯裝道:「人家好怕怕啊,親愛的。你一定要保護人家啊!」媽蛋,說的她自己都覺得噁心了。
洛清站在一側,仇視秦羽陌,眼底的冷芒化成千萬把利箭,欲將秦羽陌射穿。迎上他的目光,秦羽陌毫不畏懼,細長鳳眼裡好似跳出一張大網將那千萬利箭當頭包住,迎刃而解。
兩人劍拔弩張,秦然卻獰笑起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他秦然請洛清前來查案果然是走對方向了。
溫藹一笑,秦然走到洛清身旁介紹道:「六弟,這是洛清,洛天師。是朕相邀他來協助你徹查此案的。」說著,又對洛清道,「洛天師,這是攝政王秦羽陌,今日你就隨他一起破案,朕相信以你的能力定會成為六弟的左膀右臂的。」
微微俯首,洛清溫潤道:「洛清定不負皇上所托。」
「好!甚好!」秦然拍了拍洛清的背,看著秦羽陌漸漸冰冷的眼,心裡卻是痛快的不得了,「六弟,你與弟妹情深意切,朕就將這個案件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不會讓朕失望。」
說完,別有深意的看著雲詩詩一眼,便欲走。
「皇兄,詩詩身體不適,有臣弟一人足矣,還是皇兄信不過臣弟的能力?」秦羽陌面露淡淡笑意,卻看到秦然腳底發虛。
但,他秦然畢竟是一國皇上,況且他還捏有雲詩詩的把柄。「六弟說的哪裡話,朕是想,弟妹前幾日在龍舟比賽上甚是活躍,與前王妃不遑多讓,朕想,你們夫妻同心共查此案,定能夠事半功倍,亦能增進夫妻感情,朕都是在為你們著想啊。」
半壓雙眼,秦羽陌收起笑容,神色晦暗,直看的秦然如芒在背。
半晌,秦然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才聽到他幽幽開口:「既然皇兄如此為臣弟著想,那臣弟自然也不會悖了皇兄的面子。」說著,對雲詩詩道,「來,詩詩,謝過皇兄。」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雲詩詩還是微微福身,輕道:「謝皇兄。」
「呵呵。」秦然幹幹一笑,很是牽強,「朕宮中還有要事,就先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看了那些官員一眼,轉身欲走。
「恭送皇兄。」帶著淡淡冷意的話語想起,弄的秦然加快腳步恨不得立馬消失在這裡。
直到秦然等人全部消失,雲詩詩才大大的噓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腿腳,尼瑪,多虧自己機靈啊!
看著門外,秦羽陌身上的氣壓更低了,秦然知道了詩詩是前王妃了,居然敢拿這個威脅他,看來定然是有人悄悄為他出謀策劃,欲將詩詩拉下水。看來,他以前還真是小看這個秦然了。
原本正在活動的雲詩詩,看著秦羽陌森森的笑著,就像是半夜裡墳頭上的鬼魂一般,嚇得她一把甩開秦羽陌,躲到堂柱旁,留下一隻眼睛看著他。
不至於吧,自己不就看到洛清想過去打個招呼嗎?他就生氣成這樣?太、太恐怖,比女鬼還嚇人。
秦羽陌方才直想著秦然的問題,回過神來,便看見雲詩詩像躲鬼一樣躲著他,而洛清已經乘機走到了她是身側開始安慰了,原本就不忿的心情更加陰鬱了。
瞬間斂下滿身的殺氣,又恢復成慵懶肆意的氣息,閒庭闊步般走到雲詩詩身旁,溫和道:「王妃,你躲在這裡作甚,不是胯下海口要破案麼?」
「誰躲在這裡了?」雲詩詩挺直腰板,傲然道,「我這是在看這個柱子有沒有什麼異樣,說不定兇手就在這柱子上留下手印了。」裝模作樣的盯著柱子看了半晌,見秦羽陌轉身走向紅棺,雲詩詩這才跟在他身後走向紅棺。
見此,洛清也走了過去,停在雲詩詩身側,看不出心情如何。
「啊!」雲詩詩看見棺材裡躺的徐謙的死灰的屍體,嚇得往後一個踉蹌,多虧了洛清一把扶住才沒摔著。
以前看拍鬼片的時候,那些化妝成死人的演員,自己都知道是假的,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害怕,但是如今自己知道這是真的,這麼一看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她,還真的嚇得出了一身汗。
蹲在紅棺下正在研究的秦羽陌聽到雲詩詩的驚叫聲,扭頭一看洛清已經將她伏在懷裡,眉頭一擰,他飛速起身將洛清擠向一側,擔憂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