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甄家兄長

《》章 節目錄 第112章 文 / 迷榖木

    事情棘手之後,甄應嘉的臉色就有些不對,甄珠見此皺緊眉頭。

    「朝中原本就有反對的人,只說若是每次只要書生鬧事,朝廷皆由著他們只怕日後朝政不穩,如今又有名正言順他們認為被迫害的人,恐怕要更熱鬧了。「甄珠說完,心中有些疑慮,他看著父親又問,「父親可認識那個上吊而死的考官?」

    「雖不熟悉,不過也見過幾次,看著人不像有什麼問題。只是之前請他吃酒,他未曾答應,其後邀約也是推脫了去的。」甄應嘉這麼一說,覺得事情果然有些不對。

    兩父子商量半刻,甄珠起身告辭。他已經命人打聽好了地方,就準備去看看兇案現場。

    雖然說是兇案現場,其實屋子已經被收拾的很乾淨了,仵作也驗屍過了。要說是不是自殺這點根本就不用懷疑,自從新皇登基之後他們這樣的人身邊肯定是跟著一個的,所以估計有人是看著他上吊只是沒來得及救而已。一個一味要死的人,你是絕對救不活的。

    「他本姓容,後因母親改嫁跟著姓了錢,原本在國子監裡任祭酒,今年正巧上差點了他監考。家中尚且有妻妾只是膝下荒涼。平日跟江寧學府之中關係尚好,要說有什麼想不開的,其實也不多。」

    給甄珠匯報情況的是錢祭酒的同僚,許祭酒。他跟甄應嘉交好,今日跟甄珠是碰巧在錢祭酒家中碰頭。

    「如今他家妻妾如何了?」甄珠現是拱手跟許祭酒行禮,而後兩人坐下後細談。

    金寶站在甄珠身後看著這個屋子,據說那個人就在這裡上吊的,偏偏自家少爺也不忌諱,來的這許祭酒原本就是來祭拜的,因此更不忌諱了。

    「也只能稍作照應,因為此事我也不好去墳頭祭拜,如今只能在他生前據說,敬上一杯。」許祭酒歎了口氣而後無奈道,「當初他還曾跟我抱怨過膝下荒涼,不如從旁系抱一個孩子過來,人都挑好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不開,居然自殺了。」

    「莫非當初考場的事情,跟錢祭酒有關?」甄珠問。

    「應當沒有吧……」許祭酒也不確定,他皺緊了眉,「他府中雖不算大富大貴,可日常嚼用還是夠的,更何況他母親還時常照應他,若是為著銀子,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銀子不可能,那就有可能是人情了。甄珠陷入沉默,許祭酒也只能喝著手裡的茶水,細細思考。

    過了一會,外頭錢家的奴僕上來請安,而後道:「家中太太聽聞先老爺的朋友來了,雖力有不逮不過還請了先生,當面道謝。」

    這是錢家的正房為人處世的周到,許祭酒覺得若是今日他獨自前來,肯定不會去的,如今既然甄珠在旁,自然就少了許多心思。

    「一道去吧。」許祭酒起身,甄珠迎了一聲,而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正廳。

    正廳上多了一個屏風,那錢家太太雖然依然招呼人,不過還是設了男女之妨。三人招呼了幾聲之後,許祭酒便問錢家太太,這錢祭酒生前幾日可有什麼不尋常之事。

    「自從那該死的考生開始鬧事,我家老爺就日日擔心,未得一日安眠,妾身雖有心卻無力,誰知道就那麼一錯眼的功夫,人就沒了。」錢家太太似乎因為哭太多,聲音沙啞,說話斷斷續續。她一哭一旁伺候的丫鬟就忙全為。

    許祭酒覺得這樣不是事,便起身告辭。甄珠沒有表明自己身份,因此由著這些人誤會他是許祭酒一道來的同僚。兩人出了門,甄珠跟許祭酒告別,許祭酒朝南走,甄珠則是往北。他身後的金寶回頭看著錢家的大門關上,忽然看到了裡頭一個伺候的丫鬟,神情一變。甄珠回頭就見著金寶臉色不對。

    「怎麼了?」

    「小的剛剛看到一個熟人。」金寶的表情有些奇怪。

    「什麼人?」甄珠問。

    「少爺,您猜猜看。」金寶壓低了聲音,而後湊到了甄珠的耳邊。

    甄珠偏頭看著金寶,等著金寶的下文,金寶果然左右看了看而後神秘兮兮道:「我看到了當初在蔓娘身邊伺候的小丫頭,您還記得不,那個嘴巴特別利的。」

    這麼一說,甄珠就想起來了,他一挑眉,果然?

    隔天,金寶就打聽來了,而後他擦了擦滿臉的汗跟甄珠道:「少爺,您都不知道我看到了誰。」

    宋兆勇正在伺候著甄珠用飯,聽到這句話跟著甄珠看了過來。

    金寶道:「聽說那錢家太太有個遠方表妹跟著一道住在錢祭酒家,旁人都說是因為錢祭酒一直沒有子嗣,因此錢家太太出了昏招。偏偏那遠房表妹正是我們當初在煙雨閣見到的蔓娘,那小丫頭是跟著蔓娘一道來的,你說著煙雨閣坐台的,那錢家太太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也不怕她家老爺被人哄住,日後不記得老妻?」

    「這事有些奇怪,當初那周秀才也是對著蔓娘如癡如醉,結果如今還在牢中,如今這已死的錢祭酒明明有妻有妾,卻還不明不白的養這麼一個遠房表妹,誰給她換的身份?」甄珠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可是在場的人都不能給他答案。

    他正覺得無奈,外頭忽然就有人插了進來:「這蔓娘是有人專門養出來的,只是那接頭的人實在太過謹慎,跟了三天,只是怕跟太明顯讓對方驚醒因此如今尚且不知,不過確實不是朝廷的人,珠少爺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來人說話清晰,甄珠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是那說自己叫阿奇的侍衛頭領站在門口。金寶暗地哼了一聲,而後就見著宋兆勇誠惶誠恐的給對方行禮。

    要他說來,這些個侍衛都是不開眼的,便是當初在雍王府裡少爺住著的時候,何曾見過旁人給他臉色看,如今這些明明說是照顧少爺的,偏偏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

    甄珠眉眼未抬,只是淡淡道:「辛苦大人。」

    那阿奇拱手道不敢,而後又自顧自的往下說:「那煙雨閣的後台是姓盧鹽販。其實是七賢王的人,不過那蔓娘卻是來歷不明。去煙雨閣才兩年,只是掛個牌子而已,那老鴇說每個月總有固定幾個恩客前去尋她,非常挑剔,因此當初那周秀才能進蔓娘的門轟動一時,如今看來當時他們已經做了鋪墊了。」

    「那麼,說到底此事還是被有心人利用了。」甄珠感歎一句而後看著阿奇,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如此看來,他們是不是還有後續?」

    如果只是為了搞死兩位考官,他們已經完成了。可是如今錢祭酒這麼一上吊,事情還沒完,那麼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幾個人都說不清楚,倒是那阿奇聽甄珠說起許祭酒,就不自覺的皺了眉。

    「莫非這人也有蹊蹺?」金寶嚇了一跳,忙開口問。

    甄珠咦了一聲,道:「不像啊。」他的視線也跟著一塊到了侍衛頭領身上。

    那侍衛頭領皺緊了眉:「小八之前來了消息,說著許祭酒的老家如今已經尋不見了,他當初是十四歲的時候據說逃難而來,只是當初那地方已經被洪水沖垮,所有資料尋不見了,雖說如今看著沒事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他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提醒甄珠,讓他小心行事。

    甄珠謝過他,而後便送了阿奇離開,宋兆勇去送人,金寶則湊到甄珠身邊道:「少爺,您看,咱們明日的約會,還要不要去?」

    之前跟許祭酒分開之後,兩人約了明日一塊去書社。

    「自然是要去的,要不然怎麼讓他露出馬腳。」越是不正常的,就越要接近。

    金寶因為擔心甄珠的人身安全,因此厚著臉皮去尋他父親。金管事不過四十多歲看著依然還是很年輕,見著兒子立馬擱下手頭的賬本,有吩咐外頭的人明天再來,而後迎著金寶進了門。

    「你一去這些年,不知道過的如何。」金管事唏噓一陣,而後招手讓金寶靠近。

    金寶無所謂的聳聳肩:「挺好的,跟著少爺還能認識許多先生,比當初那私塾的好多了,也就沒辦法可靠要不然兒子還能讓爹您做個舉人老爺的老太爺呢。」

    「好好好,哎,都是命,只求日後你有了子孫,再做圖謀了。」金管事有些感歎,而後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當初他還以為自己日後是見不到女兒了,畢竟老太太做的很明顯,結果金花兒反倒嫁在身邊,自己兒子跟著小主子去了京城。

    「這些都不著急,爹咱們這有懂拳腳的麼?」金寶認真的問金管事。

    金管事想了想:「府裡倒是養了一批打手,只是都是看著熱鬧罷了,你這是要做什麼?」他忽然覺得不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金寶,而後認真說道,「不要給主子惹禍,你若是做了什麼毀了少爺名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金寶忙討饒:「不是,不是,只是最近發現少爺事情多身邊也不安靜,我又不懂些拳腳,想著學一些也好日後不拖少爺的後腿。」

    「你啊,這有什麼可想的,府裡自然會安排好,對了那姓宋的一家似乎在給他們家阿勇尋媳婦,你要不要?」金管事意有所指的用下巴點了點西邊的方向,而後看著金寶。

    金寶搖頭:「人一輩子就那麼些功夫,我還是想跟著少爺,那阿勇若是討了媳婦,不是不能再少爺身邊伺候了嗎?」

    「是啊,不過估計是跟著幾個管事,日後還是跟著少爺的。」金管事皺眉,「你如今還不娶媳婦,等著日後年紀大了,恐怕就不好說親了。」

    金寶無所謂道:「無妨,等著日後少爺功成名就,我這個貼身伺候的什麼樣的尋不見,爹你就放心吧。」

    金管事一聽,也在理,於是就不再管了。果然沒有兩天,那個宋兆勇就接連請假,又在某天午後跟甄珠提出了自己被說親一事,甄珠也不像讓自己身邊的人為難,因此就讓宋兆勇接了府裡的差事,主管他院子裡的事物,平日出門就只帶金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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