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甄家兄長

《》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七章 文 / 迷榖木

    雍王府的陳太醫是聖人吩咐下去,在雍王府裡伺候的,大多是因為雍王自己本身的身子骨其實並不好,而且那個雍王妃也總是病怏怏的,聖人對雍王有愧,自然在其他方面補足。

    他到了殿前,就見著聖人一面的惱怒,他安靜的跪下請安,而後一直未曾抬頭。

    「你且把脈案傳上來,還有昨日雍王怎麼了,居然耽誤了今日的早朝?」聖人是懂醫術的,他自幼長在這樣的環境裡,自然是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不信的。

    「昨日雍王誤食雜糧,因而腹瀉……」陳太醫一句話還沒說就被上頭的聖人給喝停了。

    「行了,朕讓你來,不是讓你編著故事告訴朕的,朕要聽實話。」聖人看了一眼,而後又掃了一眼陳太醫下頭記錄的藥方,眼睛就紅了,不過他向來掩飾情緒,於是閉上了眼睛一邊用手揉著自己的額頭。

    一個連著自己的弟弟幾次三番要害死的人,到底還能不能留下來!

    陳太醫在底下掉了一會書袋子,而後之乎者也的幾句,聽得上頭的聖人一個冷眼,陳太醫歎了口氣,只得又給聖人磕了一個頭。

    「聖上,不是微臣不想說,而是此事真的太過詭異,微臣查看了雍王書房裡的一應事物,確實是意外。」陳太醫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幾個不太常見的東西一下自己湊到一塊,擱在誰身上誰都不信啊。

    聖人只是揮揮手,讓陳太醫下去,之前讓他來不過是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如今他基本都不需要什麼證據,就能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是太子做的。

    屋裡的人都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好幾個伺候的人送了陳太醫出去,而後又有幾個來送熱水的。

    聖人只是低低的歎息了一聲,而後就聽得一旁伺候的福來湊到了自己耳邊:「剛剛出去送了陳太醫出門的時候,那個站崗的小林子不見了。」

    「嗯,他向來對皇后忠心,以前是這樣,日後自然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朕那個聰慧過人的皇后,這次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聖人之前只覺得兒女皆是債這句話很是奇怪,如今卻有些覺得是真的了,要不然為什麼原本跟自己要同白頭的皇后,他們兩人會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明明知道太子不好,可是就因為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孩子,所以一直一直忍耐著,似乎就因為這樣他越發的不想見到皇后了,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不知道要不要派人去……」來福又問了一聲。

    「不用了,就這樣吧。」聖人搖了搖頭,這宮裡的風吹草動沒有他不知道的,要不是之前他也為著太子一意隱瞞,如何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雍王在聖人面前唱了一場戲,他原本是想唱全場的,當然苦主什麼的,是最好演的了,偏偏甄珠下手太快,這會要是讓其他太醫來按脈,不要說病了,估計自己健康的能幹掉一頭牛,這樣就不好了麼,明明自己之前是受了苦了,總不能不唱,所以他來去匆匆的,過了一趟,日後只要自己表現的一味為太子考慮,旁的什麼都不說也就沒什麼問題了,反正自己越說自己健康,聖人聚會越發的覺得自己委屈了。

    他正盤算著,他坐著的轎子慢慢的停了,果然又是七賢王攔著自己路程,看到七賢王那張滿是笑容的臉,雍王的眉心微微皺了皺眉。

    但凡是一覺睡醒依然看到鬧騰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仇人還健健康康的活著,年輕力勝,誰都不會開心的。

    「呦,三哥,聽說三個昨個病了一場,今個早朝都沒來,沒事吧?」七賢王臉上的笑容很是欠揍,當然他的目的就是這樣,對他來說幸災樂禍什麼的,自然要表現到臉上,如果對方看不見,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有勞七弟掛心了。」雍王掃了他一眼,而後漫無目的的看了他背後一眼,「今個倒是清靜。」

    七賢王出入身邊多的是人,旁的不說光是朝堂之上的文臣,就有三成是他的死忠,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呼應,正式因為如此,上輩子才能讓雍王的名聲敗落到底。

    要不怎麼說不要得罪書生的嘴呢,他們手底下的筆是什麼都能寫出來的。

    「不是弟弟說,這季節交換啊,就是要多穿些衣服麼,三哥若是經常如此,弟弟實在是心疼的緊,等著一會就吩咐人給三個送一些人參來,不知道三哥府裡吃著可夠?」

    雍王管的是戶部,可是偏偏他自己是兩袖清風,不比太子跟七賢王底下都有人來進貢,當然就雍王自己這個性子,就算有他也不會顯露出來,而且聖人最近又提倡節儉,他為了響應聖意,更是把雍王府的飯菜都減去了一大半。

    「多謝。「雍王旁的也沒多說,吩咐抬著轎子的人離開。

    七賢王攏了攏袖子,這兩天聖人對朝中之事氣性皆大,雖然太子被訓斥他是很高興的,可是連著自己都掃到了颱風尾自然是不開心了,而且最近四哥又收手不幹了,沒有他在前頭打著掩護,他自己一個人也是吃不消的,畢竟大哥看著自己的視線越發的冷了,於是就低調幾天,偏偏就是今個讓雍王抓住了機會,嘲諷了一次,真是滿肚子的氣憤。

    他一甩袖子轉身就往後宮走,他母妃據說染了風寒,所以他要進宮見見,七賢王的王妃,到底是安家出來的姑娘,性子極大,特別看不起這樣一個出生底下的婆婆,因此極少走動,便是進宮也是去先宜妃那些人,所以但凡有事都要七賢王自己前往。

    雍王回了府,就見著甄珠把在門口等著自己,外頭風挺大的,雖然不冷可是也吹的甄珠整張臉都有些發乾,他一邊捂著自己的臉,一邊探頭探腦的等著雍王回來。

    雍王才下了轎子,就見著甄珠上前一把扶住了自己的手,反正是做戲,於是雍王就順著甄珠的意一起往書房裡走。

    出了事情之後,伺候的人就算沒換的,也不如往日熱鬧了,等著雍王往上頭一座,甄珠就端著一碗烏漆墨黑的藥,雍王認真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藥,而後看到了甄珠臉上,挑了挑眉。

    「這是太醫吩咐的,一日三餐的喝。」甄珠笑著把碗湊近了雍王的嘴巴旁邊,雍王的眼睛瞇了一下,而後低頭略微一聞就知道這一碗子的藥,絕對不是陳太醫給開的。

    甄珠一邊托著碗,一邊湊到了雍王耳朵旁邊:「沒事,是王妃吩咐人煮給我的補藥,你喝了就行了,我想的掉包計,我聰明吧。」甄珠一邊說著一邊嘿嘿嘿的自己樂了一會。

    雍王的身子停頓了一下,忽然覺得身子對靈魂的影響蠻大的,比如甄珠吧,就他所知曹顒死的時候已經二十來歲了,可是偏偏如今這個甄珠,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性子,比如說自己吧,明明上輩子已經看著七弟沒什麼感覺了,可是身體依然很誠實,見著人就皺了眉,一輩子的修身養性都被丟掉餵狗了。

    雍王伸手揉了揉甄珠的腦袋,而後接過那藥一口氣喝完了,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掉包計,反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大家心裡都有數,就算自己這邊出了岔子,宮裡的母妃也會幫著自己圓了,不過這次是甄珠的心意,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

    喝完藥,甄珠又送了果干給雍王,而後前後伺候著給雍王脫鞋,拿靠枕,還把一本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的閒書給自己。

    「反正是養病,自然要慢慢來,政事什麼的,也就全部忘記吧。」甄珠說完就自己跳下了床榻,一旁伺候著的丈青忙上前扶,被甄珠推開了,他自己穿上鞋,而後托著一個小凳子坐到了雍王身邊。

    「你就在這裡看書,我就在這裡習字,好吧?」甄珠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充滿了熱切。

    「恩……行。「雍王略微一沉思,就答應了。

    皇后得到消息之後,愣了一會,而後看了一眼上頭的菩薩,又看了一眼手裡的佛珠:「有什麼呢,念再多的經,呵呵……」她憤怒的把手裡的佛珠一下子砸在了地上,一顆一顆的炸裂開來,嚇了旁邊伺候的人一跳。

    「做著□還立著牌坊,本宮果然是越活越過去了。」黃皇后扶了一把自己的髮髻,輕蔑的看著上頭被香火渲染的菩薩。

    「算了,就這樣吧,日後把這佛堂給本宮封了,日後本宮用不上了,既然本宮的兒子要找死,本宮就陪著他一塊死吧。」她完全不看好自己的兒子,可是就算對方不會贏,她還是想要跟著太子一起做最後的努力,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總是要試試看的。

    「吩咐人把舅舅喊來吧,本宮有些事情。」黃皇后提了自己的衣擺,轉身出了門,留下跪滿地的宮人,呼吸不聞。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有沒有三更——看你們的熱情了,(ゴ ̄3 ̄)ゴ╭?∼謝謝袖子葉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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