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甄家兄長

《》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二章 文 / 迷榖木

    張氏跪在菩薩面前,手裡捏著那串從娘家帶來的佛珠,這是自己母親給予自己陪嫁,在其他新嫁娘裡絕對看不到的。

    她想起母親最後都不敢說出來的話,想起最早被自己害死的那個小姑娘,又想起甄府那個名正言順的太太顧氏,不自覺的歎了口氣,萬般算計最後居然是給李氏掃清了道路,想起李氏進門便剩下的珠哥兒,她手裡的佛珠轉的更快了一些。

    ——到底沒死,真真是命大!只恨自己下手不夠狠!

    原也不是瞅著這次來的,不過之前因著心裡咯登,早早便吩咐人去準備,打量著下元節的時候外出時,無論是打斷手腳也就罷了,到底是她自己心慈,捨不得看著弟媳婦的孩子真死了,只要永遠比不上甄瑚就行了,誰知道偏生如此這邊巧合,那邊就來了回信匯報,說是頂頂好的機會,這邊是菩薩保佑了。

    黃色的佛豆裝在檀木的盒子裡,粒粒分明,她將手裡的佛珠放到了一邊,又起身給菩薩上了一炷香,開始撿佛豆。每一顆都是他的執念。

    張氏原名張緒倩,她母親是個心軟的,雖生有嫡子嫡女卻壓不住府裡的一干侍妾,文人多喜花前月下,紅袖添燈,張氏的父親也如此,到底不是個長情的,不管什麼時候張氏去他那裡晨昏定省,總能看到一個羞澀的穿著各色衣物,俏生生站立著的人。

    「為何來此,不如去多念些書,莫要學你那母親。」最初的喜愛,就如明日黃花般煙消雲散了。()

    哭啼的母親,不成器的哥哥,日益精明的姨娘,滿院子亂跑的庶出子女,皆是威脅!

    有一就有二了,或許嫁入甄家是錯誤的。若是她嫁了一個良人,府裡沒有爭端,想來如今她也太太平平的做著賢妻良母,偏偏嫁給甄捨,果然是造化弄人。

    不過這次沒有幹掉甄珠,張氏覺得很心塞,當然再心塞也要把尾巴打掃乾淨了。

    「大太太,趙嬤嬤家的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嬤嬤開了門,就湊到了張氏耳朵邊低聲的說完,張氏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不動神色,只是笑的淡淡的看了嬤嬤一眼:「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那嬤嬤也機靈,忙上前攙扶著起了身,張氏靠著嬤嬤在屋子裡走了兩圈,覺得應當沒有遺漏之後,就坐到了椅子上,嬤嬤見機就上了茶水,張氏托著茶盞看了看:「出門在外也沒個好東西用用。」

    「這不是都留在家裡了麼。」嬤嬤笑著給張氏按著肩膀,要說甄家有什麼是張氏最喜歡的,便是那數不清朝代的古董玉器,老太太隨手給一件都能抵上自己娘家一屋子的東西。

    「少爺呢?」張氏喝了一茶,也不知道什麼味,不過府裡大多都好茶,她也就順著挑了一樣。

    「瑚少爺在外頭正鬧著呢,說是新換的奶娘不夠漂亮。」嬤嬤看了一眼張氏,又繞了舌尖開口,「咱們少爺啊,真真是聰明,小小年紀便知道喜好,旁的小孩哪見過這個,便是應老爺家的珠少爺也是木愣愣的,連著先生都說沒靈氣。」

    但凡是會唸書的,乖巧的,就是木楞,但凡是不好唸書的,調皮的,就是靈氣,嬤嬤也是見慣了世面,只說著張氏愛聽的話。

    …………

    被說木楞的甄珠此刻正看著自己眼前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受了一回傷,這雍王的好感度瞬間就飆到五十五了!

    「我去,這也行?」他看著眼前滿滿一張的字,上頭都是因為好感度飆升的提示,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

    甄珠仔細的看著上頭好感度總數到兩百的計數值,覺得這個世界有些虛幻,然後他又點開了所謂的灰濛濛的一片,唯一能點的就是上頭的而且是不限定使用人員的。紅色的記憶丸就像平日街頭看到的冰糖葫蘆,而它需要一百的好感度來閱換。

    「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啊。」甄珠手欠的換了一顆,放在自己手心裡,如果自己沒有思考錯的話,記憶丸應該是提升記憶的,難道能過目不忘?

    他的眼睛刷的就亮了,立刻對著冰糖葫蘆咬了一口:「跟平常吃到的完全沒什麼不同啊。」他正嘀咕著,就聽到耳邊又有響動。

    甄珠把手裡的那顆冰糖葫蘆吃完之後,看著剩下的一顆,不可疊加的東西,就是說要明天吃咯,他淡定的把那個小金丹跟記用一塊帕子包住放在自己腦袋下面的枕頭裡,小金丹什麼的,等著養上百日之後再吃,要不然被人當做妖怪就完了!

    「不過,這個明天要吃的,乾脆就放在桌子上吧。」甄珠伸手把東西放到了床邊擱藥碗子的小几上,心滿意足的雙手交疊在被褥之上,安心睡去。

    此時他已經在郊外別院養了三四天,只要不動,還是不會疼的,為了怕甄珠睡夢中傷到自己,他的床榻上邊各自放著固定的架子,輕易翻不得身。

    雍王知道李衛出了錯,便吩咐景王去聯繫幾個臣下,自己則在別院裡等著鄔思道的消息,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等待,等著聖上的態度。

    「王爺,給珠少爺看病的太醫說,此後只需溫養兩月便可。」跟著雍王貼身伺候的亮工此刻正跟著景王日夜兼程的趕路,這會來的是他府裡用的下人,自然更小心謹慎一些,越是接近的越是知道雍王喜怒不定,平日裡的那張冷臉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

    正在寫折子的雍王,一聽就將手裡的筆停下了,那剛剛寫完的紙往旁邊的炭盆一丟,起身吩咐一聲走,便提腳出門。

    這個院子原本是雍王底下的人孝敬的,原本不想收,只是如今再住在城裡實在顯眼,也就來了,裡頭的景致皆是仿著京城的式樣,跟江南的小橋流水不同,多是珍奇植物,四季花卉,高橋涼亭。

    雍王混著路到了甄珠養病的廂房,外頭四個站哨的人見著雍王早早的跪下請安,裡頭的人小心的扶著敞開的門。

    「把門關了,別吹著珠兒。」雍王一腳進了門,冷冷的低頭看了一眼,低著頭跪著的丫鬟,看著對方景致的妝容跟頸間露出的雪白的肌膚,哼了一聲。

    過了屏風就聞到了一股的藥味,在往裡就見著一身白的小人蓋著鮮紅的褥子,呼吸間鼻翼微動,睡得並不踏實。

    雍王上前坐在了床沿,湊近看了一眼甄珠,回身就見著床頭放著的那顆冰糖葫蘆,心中默默記了一筆。他想把甄珠放在被褥外頭的手往裡頭塞,結果這手才提起,甄珠就被痛醒了,他迷茫的睜開眼睛,就見著了雍王。

    ——我累個大槽,一覺睡醒就見到黑面煞星,老天爺,你是不是已經不喜愛小臣了!二十七歲的曹顒今日依然不能習慣他那個才五歲的殼子。

    正是:幽夢初回,重陰未開,曉色催成疏雨。竹檻氣寒,薈畹聲搖,新綠暗通南浦。未有人行,才半啟迴廊朱戶。無緒,空望極霓旌,錦書難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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