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甄家兄長

《》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文 / 迷榖木

    李母一大清早的就想起了前陣子縣老爺給的那兩箱金子,便滿院子的找著,結果愣是沒找著,便有些著急了。

    石榴正巧端著洗臉水進來,將李母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便起了好奇心,問了一句:「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我的那兩箱金子呢,好好的,怎麼就找不到了?」李母一邊說著一邊彎腰翻著床底下,見著沒有又撩了桌布湊到桌子底下去看。

    「做個大人就讓人給送回給縣太爺了,就算找您也不用往桌子底下找啊。」石榴忍著笑,順手將手裡的銅盆放到洗漱架上,臉盆才放好,轉頭就見著李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

    「我的金子,我的金子!怎麼能退呢,怎麼能退呢。」李母哭天喊地的趴在地上。

    石榴都看呆了,左右看了看,沒有旁人,忙湊上去扶起李母坐到一旁的一直椅子上:「老太太這是做什麼,不過是兩箱子的金子罷了,如今少爺做著欽差,如果想要,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往咱們府裡塞呢。」她平日是在太太身邊伺候的,看管了府裡的人情往來,便是像縣太爺這樣的官都能大把的撈著銀子,更何況是欽差,只是這欽差的母親眼界咱們就這麼小呢。

    她正疑惑,誰知道李母忽然就竄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屁個欽差,他是裝欽差裝出癮來了,連著金子都往回送!」說完,忽然就住了嘴,回頭立馬看向石榴。

    石榴心下一驚,臉上卻半分不動:「老太太小心您的手,這桌子可硬著呢。」

    李母覺得石榴可能沒聽到,鬆了一口氣,不過依然是換著法子罵著李衛。

    甄珠雖然跟著雍王他們住在一起,不過晚上好歹是一個人一張床,他一直琢磨著早晨的事情,便做起了身,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眼前果然再次憑空出現了一幅畫一樣的東西,彷彿是傳說中的海市蜃樓,睜眼可見,伸手卻怎麼也摸不著。

    他伸手摸了一會,實在抓不住,只能認真的看著上頭的東西,最上頭是自己的縮小的畫像,身上穿著的是跟自己如今身上一模一樣,頭髮也是批下來的,跟白天一眼瞟見的有所不同。

    藍底黑色的字,最上頭是自己的名字,旁邊有著大片的空白,上頭只是比起旁人的姓名,總好感度之後多了一個幸運數值,不多不少五十二

    「今天早晨加的就是這個吧。」甄珠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幸運值,結果就看到幸運值瞬間變的很大,那五十二直接就湊到了眼前,其他一切圖像都消失,「還有這個功能?好厲害啊,難道是哪個仙人留下的東西?」

    忽然聲音就在甄珠耳邊炸了出來,惹的他渾身一顫,明明知道是自己腦袋裡的聲音,卻下意識的往兩邊看了看。

    結果就看到外頭一個人影走過,甄珠立馬湊到窗戶便,悄悄的掀起了一點,明明是黑夜,但是對方的姓名,好感度依然閃爍可見

    居然是她?這麼晚了,怎麼要出去?甄珠將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悄悄的推開了房門。

    石榴身上穿的是一件醬紫的綢衣,頭上簪著一個銀色的髮簪,因為在黑夜被月光照的發亮,耳邊掛著一長串的鈴鐺耳墜,她的相貌姣好,否則也不會被馮月清派到李衛身邊來,跟岳思盈如今男裝打扮比起來,石榴似乎更像一個大家小姐,偏偏這個小姐還前後伺候著李母。

    「若不是如此,恐怕她也留不下來。」甄珠嘀咕著,平日都是亮工去打探西邊廂房的事情,不過每次稟報,他基本都在場,因此也知道不少的情況,也難怪日後被看中了,這樣的地位爬上來的人,還能堅持本性,李衛確實是個好人。

    甄珠跟著石榴到了後門,就見著門口站著的侍衛對著石榴行了一禮,石榴臉色微紅的福了福身,就出了門。

    「有點不對啊。」甄珠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小下巴,結果腦袋就被人敲了一記,回頭就見著景王不顧形象的彎腰站在自己身後。

    「哪不對,你說說?」景王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笑意,「你一個屁點大的小孩也知道不好?」景王顯然不相信甄珠能聰明到這種程度,雖然平日裡總是看著雍王前後帶著,但是對景王來說,甄珠就像一個人質,壓制著甄應嘉的人質。

    甄珠見著景王,下意識回頭拱手拜了拜:「王爺,大晚上的,您怎麼還沒睡呢?」他也壓低了聲音,兩人之間忽然就多了某種秘密的氛圍。

    「我是大人,晚睡是正常的,你個小孩怎麼也還沒睡,小心長不高。」景王伸手戳了戳甄珠的額頭,結果就聽見身後咳嗽了一聲。

    景王回過頭,甄珠偏了偏腦袋看了一眼,居然是雍王!嚇死人了!

    雍王瞥了甄珠一眼,又看著景王不好意思的笑,無聲的對著兩人招了招手,雍王身後筆直站著亮工,目不斜視,似乎沒有關注這邊的事情。他身後則是七八個目不斜視的侍衛,都是面無表情,目視前方。原來,甄珠身後掛著一串的人。

    ——說好愉快的做君臣的麼,你讓人家以後怎麼活!甄珠覺得有隻貓揣在胸口撓著自己,明明一直覺得有氣魄,有壓力的王爺們,什麼時候也有這麼八卦的時候!

    等著所有人躡手躡腳的回了屋子,景王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剛剛沾著灰的衣擺,雍王自己則往椅子上一座,托著臉便吩咐人去上茶,甄珠年紀最小,就乖乖的站在雍王的右側,剛剛鑽了幾個樹叢,身上沾了好些樹葉。

    「把珠兒的衣服給拿過來,別著了涼。」雍王不鹹不淡的開了口。

    景王回頭一看,見著甄珠身上只穿著內襯,便笑著開口:「你小子,出門都沒把衣服穿整齊了,也不怕著涼?」

    甄珠不自在的拉了拉披著的外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估計是因為人說了的關係,下意識的就感覺一股冷風吹過,他打了一個噴嚏。

    雍王伸手便將甄珠報在了懷裡,用自己身上的披風將甄珠整個的裹了起來:「閒話不提,先說正事,那丫頭如今回去,肯定是那小子出了馬腳。」

    景王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把腳上的鞋子一脫,整個人就盤腿坐在了矮榻上:「就他那據說是奶娘的媽,能藏得住話才怪。」

    「昨個卑職幫著李衛將前幾日馮月清送來的金子給送還了回去,順道也看了馮月清那處的動靜,雖然有些警惕,可是並沒有多餘的動作,李衛似乎很看重岳思盈,開口閉口的都是岳子風被殺一事,聽著消息,似乎是江北大營的人幹的。」亮工也不含糊,便將自己白天打聽到的事情一一回稟。

    「江北大營,那是太子爺的第二親兵,如果這樣,就怪不得了。」景王不自覺的歎了口氣,「那馮子清跟魏敏忠是七弟的門生,會告訴李衛這個消息,自然是想讓李衛當槍使,查出來了,他們的人去領賞,查不出來就讓李衛去死,真真是好算計!」

    甄珠第一次聽到七王爺的消息,能在太子爺的口袋裡安插自己的人,這也是七王爺的能耐,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位似乎是第二個起來的皇子,比雍王還要早一些。他這樣想著,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雍王。

    能將臣子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愛護,這雍王顯然不是個簡單的,甄珠下意識的開始分析如今的形勢,李衛可能要被戳穿了,殺死岳子風的人也已經知道了,可是那銀子在哪?明日一大早肯定是明火執仗的干了,這李衛是救還是不救。

    他正想著,眼前忽然一黑,就發現自己的眼睛這邊被人又手掌蓋住了。因為手腕上還掛著串珠,那串珠壓著擱在自己的脖子上涼颼颼的。

    「一切明日再說,今日都先下去吧。」雍王看了一眼拿著衣服回來的侍衛,示意放在一邊。

    亮工上前小聲問道:「是否讓卑職,抱著小少爺下去?」

    雍王搖搖頭:「今晚恐怕不平,就讓他睡在我這裡,多個孩子也少了旁人幾分的猜測。」

    景王了悟的看了一眼雍王抱著的甄珠:「難怪,還是三哥聰明,就沒聽說過那個欽差出門還帶著孩子的。」他這邊誇完,忽然就想起了岳小滿,到底比甄珠大五歲,估計是被那些人認成了書僮了,帶著書僮還帶著奶娘,這李衛乍一看還真有點擺譜。

    亮工是雍王的包衣奴才,平日比景王更瞭解雍王私底下的事情,要說,連三王妃生的嫡子都沒享受過甄珠這待遇,他想起那大阿哥,就忍不住看向甄珠,因為小孩大多都是白白胖胖的,這甄珠臉上也帶著嬰兒肥,小孩子的相貌總有幾分的想像,看著看著就覺得,莫非雍王這是移情了?

    「你們下去吧,一會上盆熱水,給他洗洗。」雍王看著景王離開,便吩咐了下人準備熱水。

    甄珠被雍王整個人都抱著,全身都被對方的氣息給包圍著,溫暖的,他閉上了眼睛,就那麼一瞬間,沉入了夢鄉。

    歲月靜好,此處唯有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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