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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章 變態 文 / 葉逐月

    程靈素看著窗外,已經夜盡天明,黃飛鴻還是沒有回家,她已經有些著急。就披衣起床,走到了外面。天還沒有亮。最終程靈素還是睡不著,就開門起來。檢查了一下這家中的一切,發現一切都正常之後,就收拾了一下藥箱,匆匆的前往寶芝林。

    寶芝林離程靈素的住處還是有一段距離,她走的挺快,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麼人,畢竟現在天還沒有亮,程靈素拎著藥箱,就去了寶芝林。當然她不是第一個到達寶芝林的人,牙擦蘇是一直都住在寶芝林,另外還有鬼腳七。都是黃飛鴻的徒弟,只是今日鬼腳七也不在這店裡,和黃飛鴻一起離開了。這偌大的寶芝林,目前只有牙擦蘇。

    他看到程靈素來了,就慌忙的收拾東西,將那大門給打開:「程姑娘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你身子不是剛剛好嗎?師傅吩咐過,讓你多休息。好讓我們不要去打擾你呢?」牙擦蘇說著就給程靈素搬來了凳子,讓她坐下,還熱絡的給她去倒了茶。十分的慇勤,讓程靈素渾身的不自在。以前她和胡斐在一起的時候,這些事情通常都是她做的。而現在牙擦蘇竟然這樣對待她,她心裡自然是暖暖。

    「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裡,就想出來走一走了。聽說寶芝林現在還缺一個大夫,要不我來吧。」程靈素醫術相當的高超,這個就無須贅言。

    牙擦蘇雖然還沒有見識過程靈素的醫術,只是聽師傅黃飛鴻說過程靈素的醫術來著,就已經覺得相當的了不得了。而且程靈素也已經將藥箱帶來了,今日就是想來看診。程靈素如今已經在這個社會生活了一段時間了,發現這個社會很包容,女人已經可以出來工作了。而且黃飛鴻還有一個十三姨。如今已經是程靈素的要姐妹,裝著打扮十分的隨意,據說那是洋裝。程靈素從來沒有見過那種衣服,昨天還被十三姨拉去,做了一套洋裝來著。

    「程姑娘,你還是不要來幹活了吧,如果讓師傅知道我讓你看診,讓你操勞的話。到時候死的最慘的那個人就是我了,程姑娘求放過。」牙擦蘇可憐兮兮的望著程靈素。

    程靈素當即一笑,「沒事的,如果你師傅真的怪罪下來了,到時候我幫你和你師傅說不就得了嗎?不要擔心了,我做事情你放心就好。」程靈素喝了一口茶,又想起昨晚十三姨送來的咖啡,她從來就沒有喝過那咖啡。發現那咖啡挺苦的,喝起來怪怪的,相比較而言,她還是更加喜歡茶的味道。

    「牙擦蘇,你這裡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現在還沒有病人,不如我幫你收拾一下吧。」程靈素也是一個閒不下來的人,最近一直都在這黃飛鴻的身邊白吃白喝的,程靈素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了,就想著可以幫他一下。好在黃飛鴻也懂醫術,而且還真的有一家藥店——寶芝林。以前程靈素還以為那都是黃飛鴻自己瞎扯的呢?沒想到是真的來著。

    「現在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的了,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怎麼和我師父相識的吧。我很好奇了,而且師父看起來對你十分的上心呢?」牙擦蘇小心的試探道。

    其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好奇,這整個寶芝林的人都好奇,就是上個月,師父黃飛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帶回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程靈素。當時那程靈素面容發黑,一看就是中毒的跡象,好在後來黃飛鴻妙手回春,將程靈素給救回來了。可是當所有的人向黃飛鴻打聽這程靈素的消息的時候,黃飛鴻確實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可是急壞了很多人,尤其是這寶芝林中的有些人,其中就有牙擦蘇,現在終於有機會接觸程靈素,牙擦蘇當然要利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了,好好的瞭解一下程靈素的過往。

    程靈素被牙擦蘇這麼一問,立馬就愣住了。這要從何說起呢?說起那個事情,還真的是荒唐。這還是要從程靈素原來那個世界說起來,程靈素本來是毒手藥王無嗔大師關門弟子的關門弟子,醫毒雙絕。

    當時她還在藥王谷中,一個人無事,就去採藥,這藥王谷地方採藥的時候都要處處的注意,就算程靈素一直都住在這藥王谷,採藥的時候也要很小心。因為這藥王谷不僅僅藥物多,而且毒物也很多。好在程靈素一直很熟悉這裡,只要小心一點,倒是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於是那日她和往常一樣,去那藥王谷採藥。她還記得,那日的天氣很好。

    藥王谷在深山老林之中,平時都沒有什麼陽光,可是那日卻不同,是難得大晴天,程靈素很喜歡這種的晴天,所以心情也很不錯了,就去採藥。只是走到半路上,她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即她就握緊了手裡的銀針,這些銀針都是用毒物給泡過的。程靈素準備用著銀針防身。聽到聲音,警覺的握著那銀針。

    她繼續往前走,因著剛才的那個聲音已經消失不見。只是當她繼續走的時候,才發現聲音去出來,她當即就回頭,「誰,到底是什麼人,快點出來?」程靈素大喊道。依然沒有人出來。

    現在程靈素有些擔心了是不是慕容景岳等人又來了,想要奪無嗔醫藥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程靈素不得不防。只是一般如果真的是慕容景岳的話,他們會直接出來,根本不會這樣的。

    那人還是沒有出現,程靈素就繼續往前走了,不想在浪費時間了。趁著現在天氣好,那麼就快點採點藥草就可以早點回去了。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她首先來到的是西邊。

    當她來到西邊的時候,正在那裡準備採藥的時候,發現那聲音越來越明顯了,她就捏著那銀針,緩緩的轉過頭去,就看到一男子渾身帶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那男子面容發黑,一看就是中毒了。男子全身都是血,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

    「姑娘,姑娘,這是……」男子伸出手,他的手也是烏黑的,一看就是中毒深入骨髓的樣子,程靈素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中毒如此深,竟然還能站起來了。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藥王谷?」程靈素立馬就鎮定起來,望著那男子,如今這男子已經深重劇毒,程靈素根本就不害怕她。剛才還有一絲的擔心,當看到男子已經變成這樣之後,她就一點兒都不擔心了。

    「我叫黃飛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在這裡?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我……」男子本來還準備往程靈素這麼走的,可是走著走著就倒下了,之後就不省人事了。

    程靈素看著已經快要死去的這個人,原來這個人叫黃飛鴻,這裡到底是誰?程靈素從小就生活在要藥王谷從來都沒有涉足江湖,還不知道江湖上是不是有這麼一號人物。對於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突然闖進藥王谷的人來說,程靈素看著他已經這麼慘了,最終還是準備將他救治下來。好在此時已經瘦的的只剩下骨頭,程靈素扶著他就回到她住的地方了。

    自從程靈素的師父無嗔大師去世之後,這藥王谷也就她一個人了,一個人住在這屋子也就簡陋一點,她小心的幫男子處理的傷口,發現他身上的傷口可不是一般的多,是相當的多了,程靈素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捨不得了,為什麼這個男子可以傷的這麼重呢?而且還中了這麼嚴重的毒。

    那些毒物,程靈素多半都是見過,其實要解毒也不難了,她就是感覺到很奇怪了,為什麼這男子會中了這麼多的毒物呢?真的是太奇怪了,讓程靈素無法理解了。

    好不容易將黃飛鴻的傷口都處理好了,已經洗了一身的血水,程靈素也累的滿頭大汗。看來師父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一名合格的醫者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了,今天救治這麼一個人,就累成這樣了。

    當了晚間,程靈素就隨便做了一下吃食,然後就看了看黃飛鴻,如今他已經退燒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黃飛鴻應該會醒的。只是現在他遲遲未醒,還真的是有一點奇怪來著。

    「怎麼還不醒,難道真的是我學藝不精啊,師父明明說我醫術還不錯,為何?」程靈素一直跟隨無塵大師學醫術,她的醫術確實很好,當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今日救治了黃飛鴻一下,看到這黃飛鴻到現在都沒有醒,這不是程靈素就有些著急起來,就想知道為什麼了,為什麼會如現在這樣了呢?有些著急了。她歪著腦袋,看著黃飛鴻。

    這個男人並不醜陋,長得還挺好看的。只是程靈素看了看自己,她對自己從來都是自信的,唯一不自信的就是相貌,曾經那薛鵲,按就是程靈素的師姐就說程靈素是一個醜丫頭。單看程靈素的相貌,程靈素確實不是一個好看的女孩子,如今她頭髮也是又黃又稀,雙肩如削,身材瘦小,肌膚枯黃,看起來小小的,足足就是一個普通的貧家女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只是如今這程靈素也有十六歲了,女孩子在這個年紀,都會有那種心思。當看到這陌生的男子的時候,程靈素心裡也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她也說不清楚。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最終這黃飛鴻還是醒了,他一睜眼就發現程靈素正看著他。程靈素雖然長得不怎麼好看,那一雙眼睛倒是好看的很,很亮。

    「這裡是藥王谷,至於我是什麼人,我是這藥王谷的主人,現在輪到我來問了吧,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到這裡?」程靈素看到黃飛鴻已經醒了,就起身,俯視如今還躺在床上的黃飛鴻,而此時的黃飛鴻很驚奇的望著這裡的一切。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此時他還在回想事情,那還是三天起啊,他參加舞獅大會,之後突然就出現白蓮教的人,還有洋人來著,衝著他們開槍,之後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就來到這裡了?

    「對了,這個是什麼東西?」

    程靈素捏著一顆子彈放在黃飛鴻的面前。剛才程靈素在救治黃飛鴻的時候,就從他的身體裡面取出來。那黃飛鴻之所以不停額流血,就是因為這個,程靈素廢了好大的勁,才將這顆東西從他的體內取出來。現在她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就想知道了。而那黃飛鴻此時就看著程靈素,看著她手裡的子彈。

    「子彈,原來我真的中槍了,看來洋人的武器真的是厲害啊。」黃飛鴻現在也不得不承認,洋人的武器確實要比他的拳腳要厲害了,他竟然真的中槍了。好在這一次有人救了他,不然他真的就死了。

    「子彈?什麼是子彈,這是一種暗器嗎?」

    程靈素不曾聽過子彈這種武器,所以就好奇的問道。而現在黃飛鴻則是望著程靈素,則會程靈素還是相當的安靜,也望著黃飛鴻,兩個人四目相對,最終還是黃飛鴻敗下陣來。

    「這個不是暗器,是洋人的一種武器,你不知道嗎?」

    程靈素搖頭,「什麼是洋人,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發現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此時程靈素只能不停的搖頭了,她的確是聽不懂了,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你都聽不懂那就算了,這藥王谷是什麼地方?」黃飛鴻想知道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看著程靈素的反應,好像對他說的一概不知的樣子,黃飛鴻就有些擔心了。

    「這裡就是藥王谷,既然你不是這裡的人,那麼就請你好了之後,趕緊離開這裡,藥王谷是不歡迎你這樣的陌生人的。而且你不僅僅受傷了,怎麼還會中那麼多的毒?」剛才程靈素在給黃飛鴻解毒的時候,那可是花了不少時間,他中的那些毒,其實解起來都不難了,只是太多了,一個個解開,確實是很浪費時間,好在這程靈素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那些毒,可能是我來到這裡,找不到人家,吃了這山裡的一些藥草吧,當時真的是太餓了。」黃飛鴻如實相告,當初他剛剛來這裡的時候,的確是沒有辦法了,他找不到人,這藥王谷根本就沒有人家,他也不知道那些草不能吃,這裡的很多草都和他那個世界是不一樣了,當時實在餓的不行了,他就只能吃那些野草。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中的那麼多呢?藥王谷的毒物很多的,毒草也不少,你以後可千萬要小心了,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好運的了,現在你慢慢休息吧。」程靈素收拾了一下,就開始鋪床。如今她把唯一的床都讓給了黃飛鴻,現在她只能打地鋪睡覺了。

    程靈素現在還是未出閣的女子,如果在平時的話,斷然不會留黃飛鴻在這裡。只是她是女子的同時更是一名醫者,就將黃飛鴻給留下來了。而程靈素就這麼一張床,自然只能打地鋪了。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要睡在地上,是不是,我佔了你的床?」黃飛鴻也發現了,程靈素在整理。程靈素看著黃飛鴻,「沒事的,如今你有傷在身,要躺在床上,我床鋪很厚實的,這個你就不需要擔心了。」程靈素還是一個良善的人,最終還是決定將床鋪讓給黃飛鴻。此時這黃飛鴻倒是也不逞強了。他也是一名醫者,自然知道他此時的身體狀況。

    「謝謝你,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敢問一下姑娘芳名?」

    這還是黃飛鴻第一次要女子的性命,以前在他那個時代的時候,他一直都是被推崇的對象,大家都喊他黃師傅,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而且他也不善於與女子交往,所以一直未婚。

    「程靈素,我叫程靈素,你叫黃飛鴻對吧,我知道你的名字,早點睡吧。這樣好的快一點,那你就可以早日離開這藥王谷了。」程靈素蒙頭就躺下了,而黃飛鴻也很聽話躺下,只是他一直都在想,程靈素這個名字。這個女子的名字真好聽,而且還有一副菩薩心腸,主要是還和他一樣,都是醫者。更主要的是醫術還不錯了,黃飛鴻是越想越激動。

    又是一天的到來,程靈素早早的起床,看到黃飛鴻還在睡,動作就變得輕柔了很多,畢竟黃飛鴻現在還是病人。需要多休息,等到她一打開門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她養的那些花花草草全部都哭死了,她一看就知道這是慕容景岳和薛鵲的手筆,那兩個人簡直就是變態,程靈素根本就不想去管他們兩個人了。可是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程靈素。

    程靈素頓時就再次回到屋子裡面,從那屋子裡面找到一個藥瓶,將那藥瓶的藥粉全部都散在房子的外面,然後就出去了。既然她的師兄和師姐都來了,她怎麼也要去會會這兩個人。加上她還有些擔心黃飛鴻,就用了那藥粉,有了藥粉一般人都無法靠近,當然慕容景岳和薛鵲一樣,都無法靠近這個屋子。程靈素這才放心的離開。

    「師兄,師姐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今日你們又來準備幹什麼?」程靈素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可是那份量卻很足,她站在高處,俯視慕容景岳和薛鵲。想到這兩個人做的事情,程靈素只能用變態來形容。

    本來這薛鵲是喜歡慕容景岳的,可惜當時慕容景岳是有妻子的,而那薛鵲就將這慕容景岳的妻子給殺死了。而慕容景岳為了報復薛鵲,就將她薛鵲毒的駝背跛腳。當然這薛鵲雖然心如蛇蠍,還是有人對她一往情深,就是那姜鐵山,雖然那薛鵲雖然駝背跛腳,姜鐵山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在意,還和她成了親,並生下一子薑小鐵。

    只是他們兩個人成親之後,慕容景岳這個變態竟然有開始垂涎薛鵲,並糾纏她。最終,這個薛鵲與慕容景岳及師叔石萬嗔合謀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姜鐵山,又默許慕容景岳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薑小鐵,所以這兩個人的行為簡直就是讓人發指,程靈素每每想到這裡,就不能自控,如今他們又來了,程靈素自然對兩個人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程靈素也相當聰明,她也知道他們兩個想要什麼,無非就是師父留給她的那本——《《藥王神篇》。只是她怎麼可能將這東西交給他們兩個人呢?

    「小師妹,幾日不見,你果然變化很大,你昨日看到你帶了一個人回來,你難道不知道這藥王谷是不能帶人進來的嗎?尤其你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帶一個男人回來合適嗎?」

    原來昨日程靈素將黃飛鴻帶回來的事情,薛鵲不知道如何已經得知了。程靈素不得不佩服薛鵲這能力了。「有什麼不合適的,他是我的病人,我問心無愧,師姐還有什麼事情嗎?無事的話,你們還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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