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章 生子 文 / 葉逐月
秦明凡得意的望了一眼弄月公子，那弄月公子微微的收起那陰陽扇,本來他只是覺得歐陽明日比較難以對付,今天看來他真的是估摸錯了,那就是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上官海棠也相當的難以對付，剛剛觀那上官海棠的身手，那麼的靈活敏感,加上內功了得，如果此人不能被無憂宮所用的話，將來必是一大勁敵。
「想來弄月公子,現下也沒有其他事情的,既然沒有的話，那明日就此告辭了，海棠我們走吧。」歐陽明日也不想再這無憂宮久留,畢竟這個地方不是一個好地方，至少這個無憂宮乃是弄月公子的地方，論形勢他還是佔了地利的因素。歐陽明日現在不想上官海棠吃虧，就想著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那弄月公子此番倒是頗為大方的說道：「你們請吧，既然是我弄月無能，留不住這位上官海棠，自然就由你們去吧。」這弄月公子話一落音，上官海棠忍不住的抬頭多望了他一眼，本來還以為這人乃是陰險小人，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個人倒是還是很大方的了。
「那海棠就此告辭，歐陽兄我們走吧。」
對於這個無憂宮上官海棠也不想久呆下去的，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有人在暗中窺伺著他們似的。而等到上官海棠和歐陽明日兩個人離開的時候，突然就有人出現在弄月的面前。
「看清楚了嗎？剛才那上官海棠到底是何門派的？」
原來剛才弄月公子之所以突襲上官海棠，就是逼著上官海棠出手，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是和門路的。自從上次死士去了之後，沒有安全回來，那無憂宮就將上官海棠作為重點研究對象。
「屬下無能，的確是沒有見過那等功夫，那上官海棠的功夫很是偏門，屬下雖然觀遍各大門派的功夫，卻還是沒有看出來到底是何門派。」弄月公子請來的是號稱江湖，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今日連他都看不出來，那弄月就更加疑惑了。
「你且下去吧，這個人我會在看看的，這上官海棠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會和歐陽明日混在一起，還有那七歲的孩童，這三個人到底是何關係。歐陽明日，素來不喜歡多管閒事，為什麼今日會為了一個孩童來呢？」
弄月公子始終弄不清楚這些，而他身邊的那個小童則是忍不住的說道：「弄月公子，難道連你也沒有看出門道嗎？連小童我都看出來了，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嗎？」那小童得意的看著弄月公子。
此番弄月則還是搖頭，表示自己茫然不知，而那小童則是笑了笑：「那秦明凡一看就是歐陽明日和那上官海棠的私生子，弄月公子你難道沒有看出上官海棠是女子嗎？」
要說這小童早晚也算是在江湖上混過的，這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啊，偶爾有一兩個女子女扮男裝，闖蕩江湖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了。這小童就遇到過，今日在觀察那上官海棠，雖然她將那喉嚨之處盡力的遮掩，可是還是在打鬥的過程中，露出了馬腳了。那就是她沒有喉結，試問哪個正常的男子會沒有喉結呢？這個不能不讓人生疑。
「你說的這個倒是不無可能，只是那歐陽明日什麼時候有了私生子，我還真的不清楚，他不是喜歡上官燕的嗎？」弄月公子聽了這小童的話來說，他還是有些相信，那上官海棠模樣艷麗，確實是帶了幾分女氣，只是那歐陽明日的私生子，這一點，弄月還是表示懷疑的。
「弄月公子，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向來你是還沒有妻室，這男人都是一樣的，就是喜新厭舊，想那歐陽明日定是厭惡了上官海棠，雖然有了私生子，可是還是去追求那上官燕，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我看那上官海棠到是千古傷心人啊，就算歐陽明日那般對待他，她始終對歐陽明日是不離不棄啊。」那小童感慨道。而弄月公子這個時候難得贊同的點了點頭。
「你這麼說，也是不無道理，那秦明凡如今才七歲，我觀他的樣子，倒是還真的和歐陽明日有幾分相像，看來這歐陽明日也不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好辦了，只要這人有愛好，我們就可以投其所好，將他招到我們門下。」
這邊弄月公子還在用心的謀劃著，那邊上官海棠則是不停的打噴嚏，最後就連秦明凡都忍不住的問：「大哥，你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讓他給你看看。」
秦明凡可是不管歐陽明日是不是神醫，他最關係就是上官海棠的身體了，「不用了，我沒事的了。明凡倒是你沒事吧，他們沒有問你吃什麼東西嗎？」上官海棠還是不放心，她總覺的那無憂宮不簡單。
「大哥，你放心吧，他們只是將我捉了起來，倒是沒有怎麼對付我來著，真心的，你看看我，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的，你放心好了。」秦明凡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就蹦到了上官海棠的身邊。
那上官海棠一下子就將秦明凡摟在懷疑，「沒事就好了，下次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把你給捉去了，這一次是我不好。」其實秦明凡被捉去之後，上官海棠一直都比較自責。那就是她自從跟了歐陽明日一起之後，就對秦明凡照顧的沒有以前那麼用心，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以後我也不會了，那無憂宮顯然是盯上我了，那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去住吧，易山今天我們去別院吧。」歐陽明日看了幾眼上官海棠，本來有話說的，之後硬著憋了下去，沒有說話了。
「你還有其他的地方？」當秦明凡來到歐陽明日所說的那個別院的時候，當即就驚呆了。本來他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院子，沒想到竟然是一座山，那山中有個小院子，那院子佈置的十分雅致，樹影婆娑，花紅柳綠的，還有小溪流過，當真是小橋流水人家啊，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了，當然這一般人確實是找不到。
「這個地方，大哥，他好像真的很有錢？」
秦明凡小聲的對上官海棠說道，上官海棠看到這裡，這個地方倒是十分的清新雅致，確實是挺符合賽華佗的身份，所以他找這樣的住處上官海棠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可驚訝的。
「歐陽兄，這裡果然是好地方，看來你還真的會找地方？」上官海棠感歎道。而那歐陽明日此番已經喝茶了，這茶是剛剛易山泡好的，也給了上官海棠和秦明凡兩個人給倒了一杯。
「這是普通的山茶，我們家公子親手種的，你看看就是在那裡，那些茶樹都在那裡。」易山十分得意的說道，然後就指著不遠處的茶樹說道，上官海棠喝了一口，這山茶到不是什麼名貴的茶，不過喝起來倒是十分的爽口。
「原來歐陽兄，你竟然連茶樹都會種，真心讓海棠佩服。」上官海棠現在再次審視其歐陽明日，發現這歐陽明日真心的不簡單。雖然他身有殘疾，可是他卻比一般正常人還要優秀，一手妙手回春的醫術，還有那聰慧。
那歐陽明日則是抬眼看了上官海棠一眼，「易山，你先去帶秦明凡下去洗個澡吧，臭死了。」歐陽明日看了半天秦明凡，突然就憋出這麼一句話，當即就讓那秦明凡氣得半死。
而那秦明凡此時則是表現的相當的不滿了：「你才臭，我哪裡臭，我一點都不臭。大哥我不想洗澡，一點都不想。」話說這秦明凡怎麼說，也是七歲的娃娃，這個小孩子都是不喜歡洗澡的，秦明凡也是一樣。
而那上官海棠看了看秦明凡一身打扮，覺得還是洗個澡比較好了，「如果你不願意讓易山陪你去洗的話，大哥幫你洗也是一樣的了。」上官海棠覺得秦明凡剛剛七歲，其實幫一個七歲的男孩子洗澡，倒是沒有什麼。
可是那秦明凡卻不一樣，他認為他自己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就算上官海棠對他再好，也無法改變上官海棠的性別，那就是她終究是一個女的，而他是一個男人。於是他十分彆扭的望了上官海棠一眼，耷拉著腦袋：「那好吧，我還是讓易山陪著我去洗澡，不勞大哥費心了。」於是秦明凡就被易山帶下去洗澡。現在這個屋子就剩下歐陽明日和上官海棠了。
上官海棠是何等聰明的人，「不知道歐陽兄，到底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你遇到了什麼難題了嗎？」那歐陽明日猛然一抬頭，說了一句：「海棠你當真是懂我之人，我竟然什麼都瞞不住你，我確然是遇到一些事情，不知道從何說起？」歐陽明日望了遠處的群山，其實他也想放棄以前的種種，就與這青山作伴，可是他發現他還是做不到。
「是不是與你的身世有關，如果你覺得我是你朋友，那你就跟我說說吧，也許我可以給你一個參考，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憋在心理的比較好。」上官海棠從歐陽明日的眼神裡面讀出了一絲的感傷。
對於上官海棠來說，她的家人都已經死去了，所以她可以說是無牽無掛，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那秦明凡了，而她知道歐陽明日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不重視感情，相反他很看重感情。
「歐陽飛鷹，也就是現在的四方城城主，想請我回去當國師，你說我該怎麼辦？」歐陽明日覺得這一切都是諷刺，實在是太諷刺了來著。歐陽飛鷹，他的生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著嫌棄他有軟骨病將他給遺棄了，可是現在竟然讓人來請他去做國師，歐陽明日只能報以苦笑。
上官海棠沉思了一下：「我知曉你最後肯定會答應的，只是那人是你的父親不是嗎？只是我上官海棠不認為天下無不是父母，歐陽飛鷹是你的生父，他將幫你遺棄，這本來就是不對的，生而不養，最是可惡，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回去看看，也許這其中還有其他的隱情不是嗎？再說你的母親玉竹夫人，對你還是不錯的。」
有關於歐陽明日的一切，細心如海棠自然還是打聽到了，而那歐陽明日看著上官海棠，「海棠，你為什麼要是男子，如若你是女子該多好？」這是歐陽明日第一次發出這樣的感歎。
上官海棠微微的抬頭，那一雙如水的眸子就看向那歐陽明日：「為什麼歐陽兄會發出如此的感歎，海棠是男是女，又有何影響，一點影響都沒有了。」歐陽明日再次看了上官海棠一眼，繼而搖頭。
「剛才我只是隨口戲言而已，海棠你不必當真，只是我也十分好奇海棠你到底身世了，你好像什麼都會？」在於上官海棠相處的過程中，歐陽明日已經發現了，上官海棠的不平凡之處，她很聰明，而且很細心，最重要的是上官海棠瞭解他。他歐陽明日一個人這麼久，第一次碰到如此瞭解他的人，心裡難免有些慰籍。
「你也知道，我和我弟弟兩個人相依為命，一直行走江湖，這要是什麼都不會怕是會被餓死了，我可沒有歐陽兄，你這麼有錢海棠還準備在歐陽兄你這裡偷師學藝，到時候回到老家開一個醫館也不錯，倒是可以養家餬口。」
上官海棠開玩笑的時候，首先必然是自己笑的很開心，歐陽明日就那樣直勾勾的望著上官海棠的笑容，她笑起來可真美，竟然被他見過的所有女子的笑容都要美，只是這個時候歐陽明日因著心裡有這樣的想法，猛然一驚。
「海棠，你就不要這般笑話我了，如果海棠喜歡這裡，我倒是可以將這裡送給海棠也不是不行的。」歐陽明日從來不缺錢，他又很多的錢，多到他都花不完。
可是剛剛聽到上官海棠那麼說，以前從來不覺得錢很重要的他，都忍不住的思考著，是不是他也已經多看診，多賺些錢了。
「對了，我還有事請要問你，那歐陽飛鷹請你去，提供住處不，給錢財不？」上官海棠看著歐陽明日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於是也就湊趣問了一句，而那歐陽明日則是白了上官海棠一眼。
「這個，你這是，那自然是提供住處，錢財方面自然也是有的，怎麼了？」本來這些無聊的問題，歐陽明日都是不想去回答的，可是後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回答。他現在發現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他無法拒絕上官海棠的問題。
「那個，你也可以帶著我和大哥去吧，大哥，我聽著別人說四方城，好多吃的，很熱鬧。而且還請他去當國師，多好，到時候我就可以在四方城裡面橫著走。」此時秦明凡已經洗完澡了，不說這秦明凡洗完澡之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你這一身衣服從什麼地方弄來，我記得你好像沒有這樣的衣服？」
上官海棠知道秦明凡的衣服總共就那麼幾件，本來她想著來著城裡再給他買一點的，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來著。可是此時秦明凡穿的衣服倒是華貴的很。秦明凡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還不錯吧，我也不知道是易山拿來給我的，易山說那衣服太破，穿在身上，跟著你們走在一起，太礙眼了。」秦明凡無奈的說道，上官海棠一想，確實是有點。
她這一身衣服雖然不是很名貴，但是白衣，大方簡潔，易山穿的也不凡，至於歐陽明日就更不用說了，只是這秦明凡確實是有些寒酸。之前上官海棠沒有發現，今日被秦明凡這麼一提醒，確實是有點。
「而且大哥，你看到了不是嗎？其實這衣服我穿著也不錯的！」
那邊那歐陽明日打量了一下秦明凡，「這衣服是我小時候的，你穿著到真的還不錯。」
那歐陽明日只是隨口那麼一說，那秦明凡的臉色就變了，本來他還很得意的向上官海棠展示他的衣服來著，這一次被歐陽明日那麼一說。他就有些不悅了。
「什麼這衣服竟然是你的，那我就不穿了，我說怎麼就這麼臭呢？」
上官海棠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這秦明凡果然還是小孩子，這小孩子真的不能得罪的，那歐陽明日只不過說了他臭，這不是，秦明凡還記得了，立馬就回了他。
歐陽明日這一次倒是不惱了：「那你就將就著穿著吧，因著今日我要去四方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穿著這衣服跟著我去，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留在這裡吧。」
秦明凡耷拉著腦袋，十分為難的低著頭，想了半天，才說到：「那好吧，今天我就給你面子，但是我大哥也要陪著去一起去。」說著還拉著上官海棠，要她一起去。
「那是自然，海棠自然會和我們一起去。」
於是歐陽明日他們一行人就去了四方城，而那弄月公子則是在暗處一直觀察他們，而他身邊的小童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則是十分得意的指著不遠處的秦明凡說道：「弄月公子，你看那秦明凡的穿著，在看看歐陽明日心中的穿著，兩個人的穿衣這般的相似，一看就是父子，那秦明凡十有j□j就是歐陽明日和上官海棠的私生子，我覺得一定沒錯！」
弄月公子仔細觀察了一下，還真的如小童說的那樣，那秦明凡的衣服確實很像歐陽明日的衣服。那麼真的會是私生子嗎？」
話說這歐陽明日從小到大的衣服確實變化不是很大，而那秦明凡那件衣服則是歐陽明日最愛的一套，當然這些秦明凡是不知道，他們即將前往四方城，會見歐陽飛鷹——歐陽明日生父。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在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