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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4章 [歡鬧] 文 / 尤阡愛

    幼幼迎出來時,容歡已叫人攙著跨入院中了,就瞧他路姿不穩,腳底虛浮,頭歪一人肩上,半昏半醒的樣子,而背後姜總管領著一眾家僕小心翼翼跟隨,可不是眾星捧月一般,唯恐有所閃失。

    幼幼見容歡當真喝高了,忙命那兩名家僕將人攙入寢室,姜總管聽她再無吩咐,便領著諸人先行告退了。

    容歡被攙入寢室,整個人就好似那木頭樁子,一頭栽在床上便沒個動靜,幼幼揮了揮絹帕將人退淨,守在床邊端詳容歡的面色——紅似桃花,艷近妖態,竟比女子還要傾城幾分,看得她小心肝一陣突突亂跳。

    她倒是知道那位馮將軍,脾性剛正,粗曠豪邁,是個心直口快的人物,酒量尤其驚人,今夜辦置酒筵,想必賓客都是一番痛醉,幼幼自是相信以馮將軍的人品,不會把人帶到什麼烏七八糟的地方,不過仍沒忍住,趁著習儂她們出去,伏在容歡身上,開始探著鼻子東嗅西嗅,除了濃馥酒香,倒是沒聞出什麼不應當的來,接著她又將那臉頰,耳根、脖頸、鎖骨、衣袖、襟口、統統檢查了一遍,不見胭脂香痕,這才嘿嘿傻笑兩下,隨後想起當年曾從他身上翻出一枚肚兜,不禁又肅容滿面,伸手去扒他的衣襟。

    大概是她動作太大,容歡漸漸被擾醒,其實說是醒,也不過是睜開眼罷了,神智尚處於混沌狀態。幼幼翻到半截,發現他正瞧著自己,立即嚇得止了手:「你、你醒啦。」

    容歡不說話,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彷彿能把她盯出個洞來,看得幼幼心裡毛颼颼的。

    他隨之瞇了瞇眼,眸底一片朦朧晦邃。

    幼幼愈發心虛,暗付如今他不准她近身,稍稍近了他就唸經,眼下被抓個正著,該不會又要發火了吧?

    「你喝醉了,瞧瞧出了這一頭的汗,我給你擦擦。」為掩飾方纔的不良行徑,她忙裝模作樣地要給他擦汗。

    孰料容歡見她抬手,竟是一把搦住,隨即將那白玉小手湊在唇邊,輕輕吻了下。

    幼幼傻了眼。

    容歡雙頰暈紅,眼醉醺迷,朝她癡癡一笑,又扭頭睡了過去。

    原、原來還沒醒呢啊。

    幼幼撫撫胸口,接著頗為感慨,真是時過境遷,當初自己被他百般膩味時,總是各種嫌棄不耐煩,今日被他親下手,她竟會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稍後習儂掬珠端來解酒湯和臉盆巾帕,幼幼端著解酒湯喚了容歡好幾聲,可惜容歡沒回應,只好作罷,至於剩下事宜,自然該由她盡心服侍了。

    將人擯退,幼幼給容歡脫掉錦靴,卻發現容歡腳上居然穿著一雙舊襪,而且款式十分眼熟,幼幼仔細一想,這不正是去年她繡給容歡的襪子嗎?沒料到他還穿著呢,上面有幾處突兀白線,似乎是破損的地方又被重新修補過。

    幼幼眼角突然澀澀的,有些難過,再一瞧容歡腰上,雖衣著華貴,但除了那枚常年佩戴的祥雲羊脂白玉珮,其餘什麼香囊荷包都沒有,說起來,成親這麼久……她連一個荷包都沒給他繡過呢。

    不再多想,幼幼絞了巾帕,給容歡擦了擦臉,又解開衣裳拭了一遍身,秉著認真態度,連帶腿腳也給擦了,緊接著她盯向容歡胯-下,猶豫起來,那個地方……也應該擦擦的吧?

    於是酒醉不醒的瑜親王,就這樣被某人給剝了個精光,幼幼一時臉紅,知道男子動-欲時,便會昂然怒長,如常時,便是軟耷耷的一團肉-囊,以前幼幼認為那東西簡直不堪入目,醜陋極了,每每被容歡強迫時,她都恨不得閉著眼行事,輕易不敢看,但如今容歡是她心尖人,想到那物又是容歡的,所謂愛屋及烏,竟也覺得幾分可愛起來,她開始認真清潔,而床上的容歡眉宇輕輕顰著,經她幾番撥弄,情不自禁發出低微的呻-吟,結果幼幼出乎意料的發現,它它它……居然硬了……

    幼幼不曉得這種情況,也屬於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目瞪口呆地看著它一點點高-舉,最後像小山一般豎立在自己眼前。

    她一時手忙腳亂,十分頭疼地想,這該怎麼弄下去?怎麼弄下去?

    突然憶起以前的撥蘿蔔,對啊,撥一撥就好了。

    她拉下兩側帷幔,脫鞋上床,捱在容歡旁邊,把他攏過身來,彼此臉兒對臉兒,她心急火燎地動作,不敢停歇,半晌後,容歡居然被她弄醒了,睜開眼,呆呆傻傻地注視她:「你在做什麼……」

    他眉頭有些孩子氣地皺著,顯然尚未清醒。

    幼幼嚇了一跳,抬頭對上他迷濛的眼,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

    容歡卻是臉頰漲紅,氣喘吁吁:「我好生難受……」又把她的手挪回原處,握住那硬物。

    幼幼有些尷尬,開口哄勸:「聽話,快睡吧。」

    容歡搖頭,望著她:「你吻我……」

    幼幼心想平時碰都不讓碰,這會兒你倒讓我親了?不過還是美滋滋地嘟起櫻桃小嘴,貼了上去,待要離開之際,卻被容歡摟腰抱緊,她一下子動彈不得,就這麼與他嘴對著嘴,容歡慢慢呷了幾口,又把舌頭探入她嘴裡,含住香舌,咂-吮起來,幼幼身子骨當即就軟了,哼哼兩聲,容歡倒似含住寶貝一樣,不肯撒嘴,咂得幼幼遍體酥麻無力,不得不說,容歡吻技真好,哪怕喝醉了酒,也能把人吻得醉生夢死,便也環抱住他,含住回應,二人身子越挨越緊,漸漸糾纏不清起來……

    彼此本是平躺,吻得愈發親熱時,容歡不由自主欺上來,那時幼幼衣衫凌亂,早已春光大-洩,分了一對細長**,等他填盈,同時喜上心頭,這叫什麼——欲求不得,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一下子成了到嘴的鴨子,她可不大喜過望,捧著他的臉吧唧了一口,忍不住想,今晚你就是我的啦。

    哪料容歡被她這麼一親,驀然長眉蹙緊,兩手支撐,俯身不動,一對黑眸開始牢牢鎖視她的臉,時而清明,時而恍惚,似在辨別著什麼,稍後呢喃自語:「是你、是你……」

    幼幼瞧他漸漸變了臉色,暗暗叫急,該不會酒醒了吧?

    果然,容歡臉色越發陰沉,恨不得滴出黑水了。

    幼幼見勢不妙,本能地蜷起身子,先發制人:「不、不是我主動的,是你先吻我的!」又癟癟嘴巴交待,「當然了……我也的確想跟你……」臉蛋微微一紅。

    容歡「呵」地冷笑:「我知道。」彷彿看破什麼,指著她的鼻尖道,「你不就是那只妖孽麼!」

    妖孽?

    幼幼嘴角輕微抽搐,心道他最近是不是唸經念多了,居然說她是妖孽?

    容歡咬牙切齒,含糊不清地吐字:「膽敢誘惑本王……看本王、本王今兒個不收了你的……」說罷俯首,咬住她胸前一隻小西瓜,

    「哎呦……」幼幼忍不住驚呼。

    原來不是酒醒,根本就是胡言亂語,醉得一塌糊塗啊。

    他嘬得太狠,跟要一口吞掉似的,疼得幼幼直快落淚,用牙朝他肩膀咬了一口,容歡倒吸口冷氣,又狠吮向右邊的櫻桃尖,幼幼哇哇哀嚎,報復性地擼了把他腿間那物,容歡卻「唔」地舒服一聲長歎,再吮她脖頸時,幼幼就咬他耳朵,容歡嫌她不老實,「啪啪」拍了兩下屁股,結果二人一會兒你咬我,一會兒我啃你,又壓又騎,翻來覆去,在床上簡直打做一團,可憐幼幼力氣不敵,小屁-屁還被他咬出一排牙印來,她不服輸,兩腿一勾,翻身垮坐他腰上,原本的欲待反擊,哪料卻成了順水推舟,容歡正值情火焚骨,一個挺腰,恰好與她黏合一處,幼幼似那羊羔入了狼口,開始哼哼唧唧,嬌喘連連,總算是老實下來,往後便是君為女蘿,妾作菟絲,根枝交纏,難分難捨,且又是神醉意亂,少不得一番衾掀綾翻,兩廂癲狂,如那鴛鴦交頸、顛-鸞倒鳳、蝶吟蜂浪,總之各種胡亂造過,床柱搖嘎,狂歡激烈,甚是清晰入耳,習儂掬珠面紅耳赤,退至樓下不敢探聽,只知足足鬧了一夜,直至五更雞鳴,才算風平浪靜……

    天色熹微時,容歡睜目醒來,只覺頭疼不已,扶額蹙眉,待稍有轉好,開始環顧周圍,發現正躺在暖帳之內,那榻上榻下,衣衫縱橫,飾物凌落,羅襪隨意丟在四處,可謂狼藉一片,而他也是披頭髮散,不著絲縷。

    容歡扭過頭,就見一張冰晶玉潔的粉臉正偎在臂彎裡,小手勾他頸,小腿搭他腹,宛若牛皮糖一般黏人,大概是做了一場心滿意足的美夢,此際她小嘴微撅,兩窩泛笑,睡得委實嬌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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