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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0章 [步霾] 文 / 尤阡愛

    幼幼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慶延侯世子妃就是袁千金。()這些年她深居凝思園,除了柯英婉之外幾乎不見任何人,不參與任何宴席。袁千金期間雖曾遞來幾次名帖,但都被她以惡疾為由推辭掉了。

    記得那時,袁千金動輒來探望她,與任氏譚淑琳幾人說說鬧鬧,好不快樂,然而這份情誼,卻被她推得越來越遠,避而不見,如今想想,幼幼心中不無愧疚,這三年裡,她似乎錯過太多的東西了,錯過寶兒的成長,錯過朋友的關心,還有什麼?

    她拿著名帖發呆,容歡見狀問:「要見對方嗎?」

    幼幼醒過神,略一遲疑,點點頭。

    容歡不再多提,一把將寶兒撈入懷裡:「乖寶兒,爹爹帶你去玩奔奔好不好?」

    「好!好!」寶兒興奮地拍起小手。

    幼幼目送他們父女倆離去的背影,覺得那就像一幅畫,烙在她的心底,露出連自己都未察覺的笑容,同時也感謝容歡對她的體諒,肯主動留出空間給自己。

    簡單梳妝一番,她讓掬珠扶著自己坐到炕上,沒多久,袁千金被請入凝思園,二人一見面,都有些微微怔仲,袁千金緊接著反應道:「你的腿怎麼了?」

    幼幼忙答:「上回在樓梯上不小心摔下來了。」

    「哎呀,你怎麼還這麼粗心。」說到「還」字,二人又相互呆視片刻,隨後「撲哧」一下,同時笑出聲。

    袁千金依舊是老樣子,見人總是樂呵呵的,比起當初,身材變得豐腴飽滿,多了些富貴氣態,她拉著幼幼的一隻手,坐在對面炕上:「我本來還想著,沒準這次又見不到你了呢。」

    幼幼有些愧疚,垂落眼簾:「對不起……以前我……」

    「唉,以前的事都甭提啦,看到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袁千金性子還是大大咧咧的,沒有半點變化。

    幼幼記得她後來如願以償地嫁給慶延侯世子,問道:「這幾年你過的怎麼樣?」

    袁千金呷了一口茶,用帕子拭拭嘴角,笑著:「就那麼回事吧。」不過唇邊兩凹笑窩,卻是暴露了她現在過得有多麼幸福,「說來也奇了怪,沒成親那會兒,天天做夢都想著他,後來在一起了,反倒膩味他成天黏著你,不過自打生了晏哥兒之後,我倆現在就一門心思的照顧孩子了。」

    幼幼聞言哂笑:「兒子?」

    袁千金點頭。

    幼幼歎道:「真好,幾歲了?」

    「快兩歲了,淘著呢。」

    「下次抱來讓我瞧瞧。」

    袁千金笑著調侃:「瞧什麼,你趕緊再生個不就得了。」

    幼幼臉一紅。

    袁千金道:「就你們家王爺對小郡主的那股疼愛勁兒,全京城誰不知道啊,你再添個兒子,我保準他得樂上天。」

    幼幼沒料到容歡疼寶兒的事,居然傳得全京城貴族都知曉了。至於她再生個兒子,她不知道容歡會是怎樣的反應,但容歡已經明確告訴她,不會強迫她生孩子,所以她也不敢考慮這個問題。

    二人又聊了許多,有說有笑,袁千金一如既往的最好八卦,幼幼覺得以後自己不必出門了,只需問問她,便對這京城裡發生的大事小事都一清二楚了。孔十姑娘跟文亭伯的小女兒任氏都嫁了好人家,譚淑琳兒女雙全,杜織吟雖嫁給將軍府八公子頗為委屈,但總歸生了一個兒子,至於張初惠就不太好了,一連兩個女兒,使得楚樂伯世子更不願進她的門了,兩個人每次一旦見面,必得吵個雞犬不寧。

    「對了……」袁千金整頓下措辭,緩緩啟唇,「孟二公子的事,想來你還不知道吧?」

    幼幼端茶瓷的動作一滯,目光一下子移來,怔怔凝著她:「瑾……孟、孟二公子怎麼了?」

    袁千金笑容裡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要我說,那喬素兒就是個掃把星,孟二公子為了她,不是一直不肯娶妻嘛,害得孟公子如今連個子嗣都沒有,結果這可把老太君惹急了,一連塞了兩個小妾給孟二公子,說來孟二公子也怪可憐的,小妾的兩個孩子都接二連三的流產了。」

    幼幼手上的茶盞「噹」地一聲滑落,彷彿難以置信,口中喃喃自語著:「不可能。」

    袁千金察覺她神色不對,正欲開口,卻聽她道:「瑾成哥哥不會納妾,不會的……他、他……」幼幼不知該怎麼說,「他是真的喜歡喬素兒的,所以不會接受其他女子的。」

    袁千金歎氣:「喜歡有什麼用?男人若沒個子嗣,逼也得逼出來啊,要我說,孟二公子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要怪就怪喬素兒自己,誰叫她是個不會下蛋的雞?她若能生個一兒半女,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幼幼明白袁千金講的道理,可她還是心裡難受,無比難受,這種難受的情緒包含很多,連她自己都理不清楚,但不得不說,孟瑾成納妾的事,的的確確給她帶來了一記沉重的打擊。

    「人走了?」容歡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她仰起頭,撞入那雙漾著桃花般迷人的眼波裡,才發現打從袁千金走後,她一直在發呆,連容歡何時站在跟前的都不知道。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容歡打橫抱起她,擱在自己膝上坐下來。他特別喜歡這樣抱著她,彷彿她是他的小寶寶,怎麼抱都抱不夠。

    「沒事……」幼幼忙斂起思緒,朝周圍望了望,「寶兒呢?」

    提及孩子,容歡的神情總是最溫柔的:「剛才玩累了,被我抱回房哄著了。」

    以前幼幼頂不樂意被他這樣抱在懷裡,但習慣成自然,久而久之,現在的她居然十分適應了,還本能地朝他臂窩裡鑽了鑽,像只懶洋洋的小貓。

    「是不是累了?」容歡俯首吻吻她的額心。

    幼幼搖頭,過去一會兒,忽然開口:「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嗯,你說。」容歡洗耳恭聽。

    幼幼深一沉吟,隨後仰頭直視他的眼睛:「我、我想見見娘。」

    容歡顯得出乎意外。

    這段日子,幼幼常常會思考許多事,她住在凝思園三年,過著與世隔絕般的日子,如今想想,她就彷彿把自己封閉在一個龐大的蝸殼裡,拒絕一切,忍受著孤寂與寒冷,直至有一天,一縷陽光照透進來,而寶兒就是她的陽光,是她生命裡遺失的那部分,當她開始想要拚命地抓住、感受時,這個蝸殼也在開始四分五裂,直至她懂得這是哪怕捨棄性命也不可失去的珍貴時,她便一步一步走出霾影,學會要去接受外面的一切了。

    她剛想開口解釋,但被容歡用食指輕輕抵住,他什麼也沒多問,只是答出一個字:「好。」

    他雋美的臉龐湊近過來,幼幼本能閉上眼,叫他深深吻著,但吻著吻著,漸漸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某人開始四處亂摸,一隻手還塞進她的衣襟裡。

    幼幼沒料到他居然這個時候來了興致,小臉跟發燒一樣染個彤紅:「你別……大白天的,當心被人瞧見……」

    「小傻瓜,哪有什麼人啊。」容歡親暱地用手指刮下她的鼻尖。

    幼幼恍悟,難怪剛才一直不見習儂掬珠的人影,原來全被他轟走了,迅速繃起臉拒絕:「不行。」

    孰料容歡迸出一句:「你不是都完事了嗎?」

    幼幼意外他竟對自己的小日子瞭若指掌,昨天她才完乾淨,今天他便惦記上了。她簡直又惱又羞,恨自己怎麼不多來些日子,秉著絕不能讓某人得逞的態度,堅決道:「你休想。」

    「好卿卿,我都等多少天了,你不知道這五天,就好比五年,懂麼?」瑜親王說著便已急不可耐,隔著衣物就往她右邊的小西瓜咬了一口。

    幼幼忍不住「噢」了聲,容歡滿心歡喜地道:「我就喜歡聽你叫,這回人都叫我轟得遠遠的,你想怎麼叫都沒關係。」

    幼幼啐去一口:「呸,誰要叫。」當肚兜被掀起來,她卻不爭氣地嚶嚀一聲。

    容歡津津有味地吸了幾口奶,抬頭認真道:「幼幼,你有沒有覺得它們越來越大了,比之前要大了一圈?」

    幼幼可不想跟他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聽到他不停的砸吧嘴,倒真像個嬰兒在吸著母-乳一般,覺得自己沒奶也快被他吸出奶來了,一張嫩臉恨不得紅成猴屁股:「你停下來好不好?」

    「那可不行。」今天袁千金離去後,她若有所思的發呆,那種神情讓人覺得如此熟悉,他心頭似有股無名之火,一本正經地笑道,「聽說小日子前後這幾天是最安全的,所以今兒個我得狠狠幹你。」

    幼幼不料如此粗俗不堪的話語他都說得出口,不遑反應,裡褲就被他脫了下來。

    結果瑜親王果然說到做到,炕上、榻上、地毯上、輪椅上,能造的地方統統造過,他抱著她從樓下造到樓上,再從窗前造到床上,幼幼起初死活不肯出聲,但他想著法子治她,不聽話就使勁「啪」地一掌,害得幼幼的小屁屁都被他拍紅了,眼淚嘩嘩直流,最後不得已終於叫了出來,很大聲,滿屋子都能聽見,但哪怕再羞恥的聲音,她也不管不顧了。

    「好乖乖,叫的這麼好聽,真讓人受不了。」兩回合後的瑜親王,居然依舊精力旺盛。

    幼幼快癱成一團爛泥了,一見他又蓄勢待發,差點沒昏死過去,可憐巴巴地哀求:「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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