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謀殺協議 20頭痛的事 文 / 可樂和魚
關於沈家大小姐的事情,讓李若融頗為頭痛了一番,在人證物證具全的情況下,想替她翻案,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沈老太爺隨時都可能提審沈大小姐,按照她對於這位老太爺的瞭解,極有可能定下大小姐的終身罪名,到那個時候想翻身的可能性就更加小了。派出去的人,沒有給她任何回音,不知是不是沈葉的確沒什麼好查的?如今是雞蛋裡也得挑出骨頭,只有從這些骨頭裡挑出刺,才有可能給大小姐找條出路。李若融還派出一撥人調查二小姐的行徑,這女人表面對家產沒有興趣,實際是恨自己生不出,搶不了老太太手上的產業。這一家子人,哪一個人心裡不把對方算計個千百遍,只要有一點點縫隙,立刻能鑿出個山洞。
頭痛的事情真還沒完,李若融托著腦袋想,辦完沈大小姐的案子,一定得想辦法出去散散心,哪怕躲到隕落街避幾天也好。在房間裡待了會,估計出去調查的人不會有信息反饋,於是,她拿起外套,出了李公館。
按照記憶,她挑了一家曾經只去過一次的咖啡館,要一杯黑咖啡,坐著慢慢喝。二樓窗外的風景,是黑漆漆的夜和樹影婆娑,她對著一根高壓線發呆,不絕已過十點。
墨智機因為明天沒有事,所以不準備回36區。他上二樓正看見李若融對著窗外發呆,便徑直走過去,坐在她對面。「你也知道這家咖啡館的咖啡?」
李若融回神,眨眼,不客氣說:「我不知道。」
「黑咖啡傷胃,還是喝香草的吧。」也不等她回應,墨智機便把她的咖啡交給服務生,讓換一杯香草的來。
「我不喜歡香草,我就是喜歡黑咖啡。」李若融沒好氣說,這人還真自說自話,怎麼就知道自己喜歡香草。
「我怎麼覺得你瘦了?」墨智機突然站起來,手越過桌子,托起她的下巴。
墨智機的舉動非常突然,李若融竟一時不知如何反應,等她回過神,已經成為咖啡館裡聚焦的目標。「別碰我。」李若融紅臉,推開他的手,躲到椅子最裡角:「你有神經病,坐那別動。」
「可是我真的覺得你瘦了很多。」墨智機卻是一臉笑容,緊盯著她看。
「本小姐向來身材好,有什麼可奇怪?」李若融拿衣服把自己蓋上,服務員正送上香草咖啡。
「有多好?」墨智機歪著腦袋問。
「管你什麼事?」李若融穿上外套:「出來喝杯咖啡也不消停。」
墨智機嘴角一提,一枚銀針忽然飛出指間,擦破李若融手背,斜裡刺入沙發之內,李若融身體突然不能動彈,直直坐在沙發裡。墨智機調暗桌子上的燈,使他們這裡變得更加模糊不清。他起身,拔下沙發上的針,丟到桌子上,在李若融旁邊坐下。「放心,只有一個小時的麻醉作用。」
「你……你……混……混蛋!」李若融連舌頭也被麻得打了結,說不了完整的話。
墨智機湊進她,嗅到她擦的淡淡的香水味道,笑:「你說,你還在,也沒什麼大損失,只是被我……電腦系統會如何?」
李若融心裡一驚,她看見熟悉的場景,心臟幾乎跳動,一陣寒冷從脊樑骨爬上,噩夢將由另一個人重演。
「你真的比我上次看見的時候瘦。」墨智機靠進她,吻上她麻痺的嘴唇。他攪動她麻痺的舌頭,允吸著她的香氣,直把她逼入椅子的角落裡。當他抬手想撫摩她的臉龐的時候,忽然間,他覺得自己的手背有水的痕跡。眼淚?墨智機感覺到那些水是熱的,並且加速滴落到自己的手背,又流到掌心裡,他鬆開李若融,看見她因為屈辱而充滿敵意的眼睛,還有不斷滾落的淚珠。
「混……混蛋!」李若融結巴地罵他。
墨智機知道自己今天不會對她採取任何行動,剛才也不過是嚇唬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不要哭了,我開玩笑的。」他幫李若融擦掉眼淚,忍不住笑:「和我談判的時候也沒看你哭鼻子,怎麼親一下,就受不了了。」
「管……管……你……你什麼……什麼事?」
「你看,這裡有墨水筆,不如我在你臉上畫烏龜玩,直到你麻醉劑消散?」墨智機俏皮地晃手裡的筆:「很好玩的!」
「救……救……命!」
黑暗來臨,最後想你一次。雖然我可以孤獨面對,還是需要你,給一個微笑。我知道懷抱的溫暖讓人感動,我卻不知道什麼樣的幸福值得去追尋。真實和虛渺並非僅隔一層薄紗,這個世界找不到幸福劃過的痕跡,保留下來其實是傷痛。糟糕我忘記去你那兒的路線,摸索的痕跡給不了訊息,我突然聽見愛被悄悄捏碎的聲音,愛情沒有剩餘價值。
坐在黑暗的客廳裡,馮籐卓由著茶從溫暖變為寒冷。他還想著白天馬場裡的麝月,這個外形熟悉,性格迥然的女孩,究竟為何而來?她也有一個叫麝月的名字,一樣的外行,一樣來自於蔚藍海港,只是,她不記得我,對我的印象只有零。
坐在黑暗的客廳裡,馮籐卓由著茶從溫暖變為寒冷。他還想著白天馬場裡的麝月,這個外形熟悉,性格迥然的女孩,究竟為何而來?她也有一個叫麝月的名字,一樣的外行,一樣來自於蔚藍海港,只是,她不記得我,對我的印象只有零。
客廳裡燈突然被打開,博克明辦完契約從外頭回來。
馮籐卓好不容易適應突然的光明,揉著酸痛的眼睛問博克明:「進展如何?」
「順利。」博克明隨手把契約丟到茶几上問:「半夜三更不睡覺,坐客廳裡幹嗎?」
「想事。」
博克明上下打量他,冷冷說:「沒看出來。」
馮籐卓搖頭無奈道:「否則我半夜三更不睡覺坐在冰冷的客廳裡,做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博克明去房間拿衣服洗澡。
「不知道你也不要否決我。」
博克明把衣服丟到衛生間,依舊冷冰冰說:「我是按照一個人勤勞和懶惰的程度分析你。」
「我這就被你劃入懶人堆裡去了?」
博克明點頭肯定。
馮籐卓歎口氣,從沙發裡爬起來,客廳裡還真冷,回房睡覺了。
廁所裡,博克明剛洗完澡,外頭就響起了他的手機。他圍著毛巾出去,正和郭娉碰個照面,把郭娉羞得滿臉通紅,跑回房間。博克明從衣服口袋拿出手機,放到耳邊:「喂?」
「博克明……你是王……王八蛋……狗……狗屁……殺殺手。」
博克明皺眉頭,聽著電話裡的人罵了半天,冷冷說:「你又到哪裡喝傻了?」
「我才高八斗……八斗。是八斗不……是七斗也不是九斗……」
「問你在哪裡喝酒?鬥你個頭!」
「鬥你個頭。」
「在哪喝得酒?」博克明吼道,他的吼叫立刻把整幢屋子的人吵醒。
「在哪喝得酒?快告訴你。」
「半夜三更怎麼了?」阿克魯第一個走出房間,被博克明逮個正著。
博克明一把拽過他,把手機塞給他:「把這個醉鬼喝酒的酒吧找出來。」
阿克魯睡眼惺忪開電腦,查方位:「這誰呀,喝得爛醉。博克明你不會半夜三更出去殺打騷擾電話的人吧?」
「在哪?」博克明穿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臉色非常難看。
「索封街的熱酒吧。」
「出去一趟。」博克明拿上車鑰匙離開據點。
「他真去殺人呀?」阿克魯搔頭皮。
「放心,他下不了手。」馮籐卓招呼大家繼續休息,他看見郭娉不好的臉色,卻只能讓大家好好休息,不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