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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雙刃契約 22馬德 文 / 可樂和魚

    馬德再次甦醒的時候已經躺在車廂的椅子上,他摸摸自己胸口,發現沒有撕裂的痕跡,這才發下心來。

    「爸,你還真沒用。」

    馬德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他張開眼睛,漸漸模糊的景象越發清晰,他看見了那個搭車的年輕人。「兒子!」馬德騰得從椅子裡彈起來,先前怎麼就沒認出他。馬德有驚恐變為激動,他一邊推兒子的頭,一邊拉著他的手:「你個死小子,我放下生意不做到處找你,你去哪了,害我好找。」

    「有親戚在遠平,放暑假去那裡玩玩?」年輕人敷衍。

    「有親戚在哪裡?窮鄉僻壤,經常靠我們救濟過活,你去那兒能玩什麼花樣?飯都吃不飽,你還玩。」經過一番飢餓、驚嚇、激動地刺激,馬德發現胃開始隱隱作痛。

    看著父親摸著胃的樣子,馬德的兒子馬義不敢再惹父親生氣:「坐下,是不是又犯胃病了?」

    「你說你到底想溜到哪去了?」馬德不罷休地問。

    「流浪。」馬義輕描淡寫說:「抽煙止痛如何?」馬意給父親遞上一根煙。

    馮籐卓突然淡淡地發話:「我希望這只是一根普通的煙,就像先前你抽的那根。我不反對有人在我的車上抽煙,但是那必須是煙,你比我懂。」

    馬義收回手。

    郭娉給馬德找來藥,暫時服用。馬德服了藥,但仍然無法入睡,因為他還無法忘記那個突然撞到擋風玻璃上的胃。他不清楚這部車上究竟坐了一夥什麼樣的人。

    「阻礙已經清除,離你說的橫穿公路應該不遠了。」馮籐卓打消他的疑慮:「馬先生睡會兒。」馮籐卓的語言似乎有催眠作用,馬德很快安然入睡。

    「你不要告訴他我……」馬義對馮籐卓說。

    「管別人的私事是給自己找麻煩,我不喜歡麻煩。」馮籐卓平靜地說:「不過聽說你想流浪,我小時也這麼想過,流浪是自由而且無拘束的事情,非常叫人嚮往。」

    「那麼讓我加如你們的隊伍。」馬義說。

    「你?」阿克魯從後面發怪音。

    「我怎麼了?」馬義不服氣,將書包搭在肩膀上自豪地說:「我爸是36區有名的商人,商場撕殺幾十年,財力雄厚,可以組織任何團伙。」

    「你的理論留在36區富人區演講吧,可能會找到同僚。」阿克魯不屑:「這兒可不收隱君子。」

    「玩玩而已,份量不重,不會上癮。」馬義賭氣說。

    「說不會上癮的東西往往最會上癮。」院長從馬義收裡拿走香煙,塞給他一張名片,笑著說:「如果想流浪先要有強壯的體魄,煙對你的流浪計劃沒有好處。輔助的力量是精神,不是製造虛幻的藥物。虛幻的藥物是魔鬼製造出來收買人們靈魂的,一個人如果沒有了靈魂,那麼他的意義也就一文不值。你喜歡冒險,可以來找我,我倒經常組織外出活動,如果你願意隨時打電話來咨詢,保管有你喜歡參加的內容。」

    「你也是生意人?」馬義看一眼院長:「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的話奏效嗎?」

    「我保證。」

    汽車裡因為新成員的進入產生了新的熱鬧,在彼此愉快的交談之中,汽車的輪子在柏油路上發出摩擦的沙沙聲,提醒車上的人,他們的目的地已經到達。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經過休息,馬德的胃已經恢復,他是不善於感謝的人,思量再三,終於對車裡的人說:「謝謝。」馬德帶著兒子下車,來到車頭,他對費說:「你說車錢多少?」

    「算了,大叔。」費笑嘻嘻說。

    「說好給車費的。」馬德拿出錢。

    「算了,大叔,剛才差點嚇的你尿褲子,車費算了。」費忍著笑。

    馬德知道推來推去也沒有意思,他點頭,對著車廂裡費和博克明說:「接觸時間不長,你們是好人,謝謝!」馬德做一個簡短而由衷的感謝,帶著兒子,沿著公路,結束了他在這輛車上的旅程。

    已經是伴晚時分,由公路的這頭朝遠方看,灰色的公路和火紅色的天空連在一起,形成一種別有風味的二維空間,又將是一個夜晚來臨,費發動車,穿過公路,繼續穿越平原。

    當天色完全黑下來是在晚上七點半,四周圍都是漆黑一片,費打開車的照路燈,也只能照出一步車距離的路,他不得不放緩車速。又開了一個小時,黑路也開習慣了,費把速度稍稍加大了一點。

    駕駛室裡異常沉默,很長的一段路沒有聲音,費打破沉寂:「說幾句,你不會覺得寂寞吧?」

    「怎麼可能,我以為你不想說話。」博克明點煙,手開始在黑夜中散發疼痛。

    「我喜歡說話。」費轉動方向盤,笑。

    「我們下站到哪?」

    「大縣城——飛雲縣,車需要加油,估計明天早晨能達到。飛雲縣可算大縣城,是個鬧區,很多商人會把重要的生意,如貨運、輸入、輸出貿易等等放到這裡交易。飛雲縣屬飛雲山最有名,飛雲山最大的特色是雲和水,你要是到了山頂,就像是在海裡一樣,可不亞於那些個名川。」費對這一帶很熟悉,介紹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水呢?」

    「瀑布,小溪,走幾步就有一個。到了入夏,放幾隻西瓜在泉水裡,要不了多久拿出來,切開,那味道就像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一樣,冰鎮的,特別甜。我有時候覺得任務太累了,就到這山上的療養院療養。」

    「原來你都是上這插科打諢。」

    「哈。千萬別讓頭知道。」

    「遮口費。」

    「沒搞錯把,你訛詐我!」

    「我暫時改行不行嗎?」

    「老大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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