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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凶器 7極奢品交易會 文 / 可樂和魚

    極奢品交易會將於第三天晚上七點舉行,屆時這個島嶼將迎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狂歡之夜。所有人的血液和神經將為之振奮,誰也不能預測會見到何種奇珍異寶,因為參加交易會的物品名單被全部嚴格保密,並隨時進行更替。

    白天的時間是為夜晚而準備,充足的睡眠和補品有助於幫助連續三天的激戰。

    島嶼上的天氣陰晴不定,當太陽最後隱沒下去的的時候,雨緊隨而來。

    七點鐘的極奢品交易會現場早已就緒,拍賣台被架得很高,可以俯瞰四下所有情況。它的周圍有三十名黑衣人包圍,是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意外情況,可以進行及時「處理」。這些黑衣人是組織者特別邀請的安保公司成員,除了這三十六個人之外,會場各個地區、角角落落,安插著安保和特別受邀而來的組織人員。

    除了安保人員,交易會的硬件系統也相當發達,三千六百架攝像機把整個會場嚴密監視起來,任一隻蒼蠅也不要想躲過監視系統的眼睛。

    整個會場被分割成三塊區域。左右自由交易市場和中間拍賣台。

    立於中間的拍賣台每間隔半小時,進行為時3個小時的拍賣,大部分拍品是秘密名單裡的貴重物件,也有一些臨時加入的寶貝。

    兩邊的自由交易市場則由購買好攤位的商人自由設攤,但是他們所出售交易的物品,事先經過專家鑒定,符合價格最低下限的170萬底價才能出售,這也是組織者為了保證拍賣品質而特別制定的規則。

    七點半左右,陸陸續續進入會展的人們把交易會慢慢抄上沸點。人們流連忘步於那些世間難得的奇珍異寶之間,紅光滿面的臉上,因為寶物地照耀而更加有光彩閃爍。

    此時,拍賣台正在拍賣一件玉器,座位裡坐滿手持標價牌的客人,這塊玉的起價是200萬。馮籐卓看著有人以600萬價格買走玉,笑:「價格還算適中。」

    「殺掉他,一分也不用花了。」博克明喝乾紙杯裡的水。

    「那塊玉不屑你動手。」馮籐卓靠著角落裡的吧檯,看著場子裡一片繁華的景象。他想,這裡會有我一直追尋的器物嗎?它什麼時候才會出現?還要我等待多久?

    「我討厭等待。」博克明喝乾第二杯水:「還有盯著我們的安保。」

    「不要著急,演出才剛剛開始。」馮籐卓離開吧檯,去各處閒逛。這個交易廳果然大得離譜,雖然只有一層,卻要比其他的交易會場大幾十倍,每分鐘的交易量是用億做單位。

    馮籐卓逛了一圈,在一個鋪子面前停住腳步,他拿起一盞普通的燈,問:「這盞燈的價格?」

    店舖老闆慇勤地說:「老闆真有眼光,350萬。」

    「200萬。」馮籐卓還價。

    老闆極力推薦:「200萬去哪裡找萬里尋蹤燈?老闆看清楚,正品,只要把你想找的東西寫在紙條上放進去,它立刻可以告訴你。」

    「200萬。」馮籐卓胸有成竹:「首先,它是複製品。本來不值200萬,不過它模仿得非常逼真,效果至少可以遍佈這個島嶼,這恰巧符合我的要求。其次,它是一次性的,只能使用一次便會自行銷毀,所以200萬你划得來,我使用以後也不會覺得虧。」

    老闆被說的無語,搖頭笑道「您是行家,我無話說,200萬成交。」

    馮籐卓買下燈,卻不急著用。隨意閒逛中,外頭已經天亮。他坐到旁邊的沙發裡稍做休息。

    巴布亞克漂流島的極奢品交易會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人員只能進不能出。所有行動必須全部在會場以內進行,連上廁所也必須在會場內的廁所解決。因為運送貨物時差的問題,如果新拍品或貨物需要輸入交易會,也必須通過官方渠道,由官方開出特別供應口,由官方派人把貨品置入或置出。

    這場交易會只舉行三天。在這三天裡徹夜不眠購買物品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組織者特別貼心的提供了各種高檔補品以及提神醒腦的吃食,務必保證所有人能夠心滿意足,戰足三天。26個供餐點,200張沙發,78個吧檯,以及320個流動服務員分散為顧客服務。

    此刻,馮籐卓正靠在沙發上休息,看著來回穿梭的男女,以及他們春光滿面的臉,他毫無感覺。單純想要物質,我會帶足夠的人來,一定滿載而歸。可惜,這次目的不同,失去了一次搶奪寶物的好機會,用錢買吧。

    「我需要睡眠補充。」馮籐卓閉上眼睛:「今天不會有新貨品到了,估計明天中午是最後的貨品進入時間,餘下的時間全部為交易日。」

    博克明喝下一杯水,時刻監視著周邊的環境。有很多豺狼般的眼睛盯著他們兩個人,隨時準備把他們撕裂。博克明很清楚,這其中有絕的人,這些人之所以暫時不動手,是因為挨於組織者的面子。他們不會等很久,他們想等交易會快結束的時間動手,這樣就不會破壞交易會的整體秩序。

    不遠處酒吧旁,博克明看見陳文兒正虎視眈眈望著他們。這女人看上去氣色不好,估計那天傷了元氣。不該手軟,尤其是殺手與殺手之間的對決,心慈手軟會給自己造成大麻煩。

    「他睡著啦?」一個並不十分熟悉的聲音讓博克明暫時把視線從陳文兒處挪開。他認識眼前的穿著禮服的年輕女人,正是昨天晚上喝光他酒沒禮貌的女人。

    她擦著淡得帶亮的口紅,笑著看馮籐卓睡著的臉:「有魅力的男人。」

    「滾開。」博克明不在乎在哪裡動手殺人。

    「你想要在這裡殺我?」女人湊上前,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她擦著淡淡的紫羅蘭香水:「會弄髒你的禮服,而且會終止交易會進行,你的首領會怪你的。」

    「滾開。」博克明站起來,直視女人,顯然他不是開玩笑。

    馮籐卓始終沒有醒。

    她歪著腦袋笑:「遊戲馬上要開始咯。你的神經太緊張了,先睡一會,否則哪裡有精力繼續玩呢。」她的笑容裡好像沒有什麼惡意,可是隱藏惡意本來就是人類最大本領。

    當博克明把眼睛睜開,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竟然睡了一天!而且沒有發現女人用了迷香。博克明咬牙,下一次不會和你廢話,直接幹掉她。他突然發現馮籐卓不在沙發裡,急忙到會場中尋找。

    一直到下午六點,博克明才在一處賣雕刻的地方找到馮籐卓,那個時候他正在看別人做雕刻。博克明在他身後站定,不覺有些飢餓。

    馮籐卓看得入神,雕刻家技藝精湛,一堆石頭到他手裡,立刻化為群山起伏,山上還有小橋流水、瀑布、涼亭,一應俱全。待他看完整個過程,時鐘已然定在九點上。他才發現身後的博克明:「幾點過來的?怎麼不叫我?」

    「三點。」博克明冷冷說。

    馮籐卓看一眼鐘,無奈道:「你站了六個鐘頭,為什麼不叫我?」

    「不想打擾你。」博克明依舊沒表情地說。

    「你讓我很過意不去。」馮籐卓搖頭。

    「昨天那個類似預言師的女人很危險,她會使用無形的迷香。」博克明和馮籐卓在食品供應點要了兩份過橋米線。

    「還不知道她的出身。」馮籐卓同樣有所察覺。

    「這裡是封閉的,信號系統全部失效,否則可以查查她身份,不過我覺得她對配製藥物很在行。」博克明說。

    馮籐卓分析:「她是個生面孔,新入行不會有膽量到巴布亞克漂流島上來惹事,36區也未曾謀面,我想應該是36區以外組織的成員。」

    「不管她是什麼東西,再靠近,就殺了。」博克明目露殺機。

    「先淡定,看情況形式。」馮籐卓笑說。

    博克明點頭,心中卻還是不快。

    馮籐卓突然想起昨天買的萬里尋蹤燈,他立刻拿出燈,一盞古老的銀色提燈。它通體被刷成銀灰色,中心使用蠟燭照明,頂部有一隻小鉤子便於提攜。:「主辦方播報過了,所有交易物品已全部進入極奢品交易會。讓我們先做個測算,看看我的目標在哪來,然後你就可以隨便行動了。」

    博克明看著燈,等待著馮籐卓下一步的行動。

    馮籐卓找來鋼筆,在一張紙條上寫了「落單」和「雙絢」四個字,然後放入燈火之內,關上燈門。頃刻間,紙條和燭火一起開始燃燒,燈內紫色光線閃爍不停。如果萬里尋蹤燈找到紙條上所寫的物品,它的紫光裡將會顯示正確的物品方向,這盞燈的波及範圍將覆蓋整個巴布亞克漂流島。

    紫色的光在兩個小時以後漸漸消散,它絢麗的光線裡沒有搜索到任何信息,這個島嶼上並沒有馮籐卓所要尋找的物品。又一次撲空讓馮籐卓有些失落,但他不是情緒起伏很大的人,很快他就把這種失落淡忘了。失去耐心會錯失良機,就把此行當作一次旅行,至少契約部分順利完成了。

    「去看看拍賣品,好像正拍賣一個古董花瓶。」馮籐卓找了張椅子坐下,台上正叫賣一隻琥珀花瓶,底價1200萬。()

    人們開始叫價,從1200萬叫到2500萬,還有人不斷加價。

    博克明看著花瓶,它是由琥珀溶解灌注而成,在灌注的同時也把琥珀裡的昆蟲灌注入模子裡,所以整個花瓶看上去,是被各式各樣的昆蟲點綴而成。再加上後期能工巧匠地雕琢、修飾,它的精美程度讓人驚異,它的價值已非其他花瓶可同日而語。

    博克明看著台上的琥珀花瓶所:「拍這台花瓶的都是使毒高手。花瓶裡頭都是極毒的昆蟲,溶解開的的琥珀同時也把有毒的物質溶解,買這樣的花瓶回去,無非是為了提取其中毒蟲體內的毒劑。這種方法一次性可以得到上百種毒蟲,買回去,也算揀到寶貝了。」

    「3000萬。」同一排最靠邊的位置裡發出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她與博克明對視一眼,禮貌微笑。

    沒有尋找器物的束縛,博克明已然握刀在手。但是他們之間相隔非常遠,夾了不下60個人,他無法馬上動手。博克明有些惱,他舉牌道:「5000萬。」

    人群中發出一片唏噓。

    「6000萬。」女人不甘示弱。

    「1億。」博克明清楚,這個價格已經超出花瓶應有的上限。

    「1億一千萬。」女人繼續拍。

    「2億。」博克明出的價格連主持人都有點驚訝。

    「2億1千萬。」女人繼續挑釁。

    「3億。」博克明冒著火說。

    全場又是一片唏噓。

    「3億1千萬。」女人勢在必得。

    博克明卻不再叫價:「傻子才出三億買個只值八千萬的花瓶。」

    「你故意叫高價可讓她損失慘重。」馮籐卓忍不住笑。

    同時,台上響徹三次錘音,琥珀花瓶歸了年輕女子。

    陽光射在拍賣台的錘子上,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今天晚上七點交易會將落下帷幕,還有十二個小時可以盡情享受交易的樂趣。

    馮籐卓和博克明兩人在拍賣椅上又待了一段時間,看著一些人把有用沒用的東西帶回家。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方才離開。

    狂歡了將近三天,每個人臉上的疲態逐漸顯露出來,佈滿紅絲的眼睛是最好的證明。因為交易會規定不到時間不能開門,所以很多玩得累的人在周邊沙發,或者吧檯旁邊休息。商人還在賣力叫賣,畢竟這樣的嘉年華兩年才有一次,所以商人們都希望自己的貨品能盡量出手多一點。拍賣處依舊如火如荼,還有好多件寶貝等著面世。服務員穿梭的頻率始終不減,忙著招呼客人吃喝、休息、遞送保暖毯。

    危險的因子開始向著休息的二人更加靠近,殺手有他獨特的直覺,他知道,有人開始準備動手了,這個偌大的會展裡,有多少高手準備對他們攻擊,還是未知數。博克明掌心隱藏的刀不曾離手。現在開始,有人靠近,他就動手。

    「拿杯咖啡喝。」馮籐卓依舊平靜,他也有些睏,雖然空氣流通很好,但是睡眠不保障,總覺得日子一天沒有過完。

    博克明跟著他,貼身保護。當他們穿過中央大廳的時候,突然一條紅影從他們中間一竄而過,博克明毫不猶豫地出刀,那紅影掉到地上,只是一個假人。他快步上前,卻被陳文兒攔住。一揚手,小刀離開掌心,直刺陳文兒喉部。陳文兒飛身讓開,還是被刀在脖子處刮出一條紅印。她話未出口,第二把刀緊跟而上,眼見直刺自己眉心,怎麼也躲不過了,手臂突然一緊,橫裡倒在地上,刀從耳邊飛過,虎虎生風,驚得她一身冷汗。解救她的正是同門羅屹。

    「絕」的十二個人一字排開,在博克明面前形成一道屏障。博克明前行被阻,他看見那個年輕女孩子正上前笑著同馮籐卓說話,他的直覺告訴他,危險才剛剛開始拉開帷幕。

    「博克明,今天你們出不了極奢品交易會。」陳文兒從地上爬起來叫嚷,卻被羅屹拉到身後。

    羅屹是絕有名的殺手,他幾乎沒有失手過任務。同為殺手出生的博克明很清楚,兩個人動手,必有死傷。博克明冷冷看著羅屹及其他十一個殺手,這些人都屬於頂尖的高手,而同行業的競爭向來都很殘酷。可是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不安分的因子在其中竄動,這分子便是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她站在很遠的地方和馮籐卓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藉著嘈雜的交易會,讓他們兩個人各自孤立。

    「那女人是個殺手。」博克明敏銳的神經突然繃緊,獵物、乞丐、穿晚禮服的拍賣者,怎麼沒有發現,它們擁有同一雙眼睛,狡猾如狐狸,滿是算計和陰謀。是同一個人的眼睛,是那個年輕女孩子的眼睛,她不是使毒的,她是個殺手。

    三十六把飛刀忽然飛出,乘著十二個人躲避之際,博克明突然高高跳起,一把特製的手槍已經握在手裡,他朝著羅良、羅超兩個方向發射子彈,緊隨子彈向二人衝去。他想以此二人為突破口,突圍!

    眼看著博克明快要衝破二人防線,羅屹的袖裡劍從旁側直刺博克明,博克明的身體才衝出包圍,已經被劍結結實實刺中,立刻倒在地上。「上當了,假人!」羅屹看著劍上原是剛才使用的假人,大怒。抬頭,看見博克明已然從天花板吊燈閃身而過,開槍,直擊年輕女子。

    當子彈臨近女子之時,她卻輕盈閃過,跳到十米開外,手裡的銀針閃著異樣的光彩,嘴角卻掛著笑。

    博克明擋在馮籐卓的前面,眼裡已佈滿殺機。馮籐卓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平靜如水的眼睛裡毫無波瀾,好像一切的安排盡在他眼底。

    「你生氣了嗎?」年輕女子笑著對博克明說:「動氣動氣,動了氣會影響你發揮的。」

    博克明突然拿刀直刺自己右臂,一股黑血噴射而出,那刺骨的感覺稍有減少,冷汗冒上額頭,博克明眼裡殺機更重。

    「中毒了。」馮籐卓看著地上的黑血,他知道博克明中了很深的毒,他驚訝博克明是怎麼忍受下來的。馮籐卓問女孩:「你是『絕』的人?」

    「不是。我們只是互相合作的關係,但我可不是絕的人。」她笑得甜美,甜美裡卻都是毒藥:「你的朋友中了我的毒,快要支撐不住了,你會怎麼幫他?」

    絕的十二個人乘他們對話,再次伺機將馮籐卓和博克明團團圍住。

    「你說呢?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馮籐卓看著博克明流著黑血的手問。

    「李若融。」女孩回答。

    「我的確不熟悉這個名字。」馮籐卓淡淡說:「而且也疏忽大意,讓你下了毒。」

    「不是你疏忽大意,是她早有預謀。」博克明冷冷道:「她裝做被人追殺騙我救她,那個時候她在自己的血液裡下毒,用這樣的方法把毒施到我身上。接著是黑市的乞丐,她撞我的時候的確沒有偷錢包,而是把事先塗好塗藥的化溶針刺入我身體,這種針刺入身體不會有感覺,遇血液會自動溶解。最後是餐廳裡,她用氣體方式把毒藥施入我身體,完成她的使毒。三種毒藥混合在一起,差不多這個時間該發作了。」

    馮籐卓非常後悔。我的愛好給手下造成了困擾和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不是因為獵物叫了落單的名字,博克明一定不會出手相救,也就不會有下面的一系列情況。

    「真聰敏,你都知道了。對,酒店帳單的屍體清理費也是假的,靠近你都是為了施毒。」李若融笑得相當開心:「你把我丟出窗戶,摔得我好痛,你得補償我,就拿你的右手好了。」

    「哼,怕你要不起。」博克明的右手不再流黑血,血液開始呈現紅色。

    「人家說一陣一陣,我的毒也一樣,哪有那麼容易排乾淨。」李若融走上一步。

    「我當然知道這毒排不乾淨!」博克明飛刀突然出手,六把飛刀直刺李若融上中下三路,而他的手槍同時響起,把飛刀無法到達的地方,完全布控入內。原來博克明是想乘著排毒的間隙,絕殺李若融。

    見李若融受難,其他十二人紛紛一擁而上。

    博克明也不示弱,如同一道閃電般竄出,他的手直接刺入最近衝上的男人胸口,那人當場斃命。所有人的行動再次被迫停止。

    博克明手裡的刀滴著鮮血,想來那個男人一定沒有想到對方會有如此快的速度和手法。博克明的眼睛裡不再有殺機,取而代之的是更讓人恐怖的對鮮血的渴望。他的寒冷甚至涉及到每一個人,讓人不寒而慄。

    「真快。」李若融躲過一劫,衣服也殘破了:「中毒那麼深,竟然還能絕殺,真是有趣。」

    馮籐卓看著羅屹,眼睛裡依舊平靜無波:「我承認你是好殺手,不過,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你認為我不是博克明的對手?」羅屹不服道。

    「不,恰恰相反,我覺得你們有得較量,還可能不分上下。」馮籐卓搖頭:「可是,其他人怎麼辦呢?你可以和他對決,而他只想殺戮。你保不了這裡其他人的性命。」

    羅屹皺眉,馮籐卓說到了他的痛處。

    「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抓住馮籐卓你不會輕易放棄吧?3億可不是小數目。」李若融笑著說,很明顯她在挑撥。

    「我值3億?去年才1.8億。那麼『絕』的首領的腦袋值多少錢呢?」馮籐卓挑眉毛說,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人群,有人正沒入人群。「如果我想得到更多的錢,如果『絕』的首領腦袋比我更加值錢……」

    「少做夢了。」羅屹打斷馮籐卓的美夢。

    「沒有,剛才……」馮籐卓向人群裡張望,他知道,「絕」的頭領一定在人群裡。

    「你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吧。」羅屹惡狠狠說。

    「博克明我給你個命令。」馮籐卓嘴角掛著微笑說:「殺掉這些人,我不給你設限。」

    羅屹擋在其他人的前面,皺眉。馮籐卓給了博克明一條殺手最喜歡的任務,他沒有限制博克明的行動,那麼這勢必讓博克明可以毫無顧及地殺人。這個殺手首先會殺掉他所認為最薄弱的環節,而羅屹並不能保證自己可以保護每一個人。羅屹心想:原來以為牽制博克明的行動,就能間接對付馮籐卓,看來,還是想得太過於簡單了。

    「我們動手,他們只有兩個人。」陳文兒欲動手。

    同為殺手,羅屹知道他們最薄弱的環節在哪裡,他知道博克明首先會衝著誰去。在剩餘的十一個人中間,陳文二無疑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對象,而羅屹並不希望陳文兒再受傷。

    李若融似乎看出羅屹的疑慮,她知道難得圍捕馮籐卓的機會即將失去。羅屹不希望陳文兒受傷,他會全力看護陳文兒,既然他放棄行動,他同樣不會讓同門做無謂的犧牲,這個計劃基本宣告失敗。李若融撅撅嘴,對著人群裡說:「叫你不要來不要來,害我計劃打亂,賭輸錢。」

    馮籐卓清楚人群裡有「絕」的首領,這個女孩子竟然為了一個玩笑進入巴布亞克漂流島,並且試圖與他對決,膽量可見一斑。「小姑娘輸了錢要不高興了。」

    李若融看一眼馮籐卓笑嘻嘻道:「真是便宜你了,我今天可花了不少錢。」

    馮籐卓知道她不會再做攻擊的打算,笑道:「其實很簡單,讓『絕』的頭領出來,我和他對決,說不定你還有挽回損失的可能。」

    「他不想跟你打架,我才懶得管。」李若融看穿馮籐卓的陰謀。

    危機終於解除,「絕」的殺手因為突然的變故而終止行動,既然「絕」都想放棄馮籐卓的腦袋,其他組織自然不敢再動手。於是大家繼續假裝相安無事,等待交易會結束。

    在巴布亞克漂流島的最後一天裡,外頭一直在下綿綿細雨。只要一分鐘不離開這個島嶼,危險就不算解除。

    失落總是在所難免,雖然有很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結果到來的時候,依舊有些失落感。馮籐卓看著窗外,我也迷茫對於「落單」和「雙絢」的癡迷,當追尋變得撲朔迷離,精神竟然會有更加迷戀的想法。

    巴布亞克漂流島沒有給予馮籐卓希望的歸屬,反而讓他損失一員大將。博克明的毒沒有破解,雖然博克明依舊表現得相當自然,但是,馮籐卓很清楚,李若融使用的毒,很可能是獨家配置的,想要解藥,只有問她本人要。他曾經試圖在交易會裡得到解藥,可是李若融卻在短短數秒之間消失,這個奇怪的女孩子,恐怕以後還會對他們造成可怕的威脅。

    博克明從洗手間出來,他面無表情地坐到沙發裡,看著電視裡播放新聞。

    「很難受吧?」馮籐卓問。

    「沒有。」博克明回答。

    馮籐卓擔心地說:「不要再放自己的血了,否則回不了36區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的血本來就是黑色的。」博克明無所謂說:「黑色的血才最適合我。」

    「回到36區不要立刻找李若融。」馮籐卓像要把人看透:「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她比我們想像得複雜。」

    「怕是見不到了。」博克明眼裡隱約顯出寒冷的光:「不怕她出現,就怕沒有機會見到。」

    馮籐卓看著博克明手裡攥緊的冷兵器,他清楚,博克明絕對不準備放過李若融,並且一定會殺之而後快。他可以下死命令給博克明,至少在沒有找到解藥之前,不准動手。但是,馮籐卓很瞭解他的手下,博克明既然鐵了心想殺人,是寧願違背他的命令,也要把事情幹成。殺手,不該有過份的衝動,否則,會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博克明懂,卻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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