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煉魂之路 第一百八十一章 棋子永遠不知道棋局 文 / 梅花老K
凱歌歎口氣，說道：「那就不能等兩天麼？現在你這一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怕什麼，她現在還不知道。你繼續做她的高二扛把子不就行了？」蘇曼城慢悠悠的說著。一副很不以為然的表情。
聽著兩人的對話，我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苦笑著說道：「打斷一下，你們說什麼呢，我有些不明白！」
蘇曼城微微一笑，將視線從凱歌身上轉過來，目光炯炯，說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來：「其實凱歌不是趙茜的人！」
我張大了嘴，還未反應過來，凱歌轉過頭，有些無語的看了蘇曼城一眼，接口對我說道：「他才是高二的老大，我的那些手下，其實都是他的人！」
「靠！」
我看看蘇曼城。又看看凱歌，愣了幾秒之後，才爆了一句粗口，隨後想起了剛剛熱映的一部港片，說道：「你們玩無間道呢？」
蘇曼城揚著嘴角，給我一個人畜無害的笑意，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吊。我只是不想讓趙茜注意到我罷了，你不是不知道，那妞兒是在太難纏了。」
我玩味的笑了笑，好歹人家趙茜曾經跟他青梅竹馬的，他直接稱呼人家『妞兒』，我頓時感到有些彆扭起來。
我沒有接話，而是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身子靠在牆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蘇曼城抿著嘴，對凱歌揚了揚下巴，後者無奈的苦笑了下，隨後將事情大大概情況，跟我說了一下。
原來。蘇曼城和趙茜分手之後，為了躲避麻煩，蘇曼城故意留了一級，不過還是沒有逃脫和趙茜一個學校的命運。
和趙茜鬧翻了之後，由於家裡都是洪聯社的關係，蘇曼城不可能和趙茜鬥下去，不過趙茜那妮子太過嬌蠻，只要蘇曼城高調一些，她就不遺餘力的打擊。
蘇曼城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被趙茜知道了之後，就背著蘇曼城，指使這手下，將那個女孩兒脫光了衣服，拍了裸照，最後在學校裡散發了……這件事在學校轟動很大。最後女孩兒不堪忍受，家裡人也惹不起趙茜，最後就搬家了。
說道這段的時候，凱歌特意看了下蘇曼城，似乎在詢問當事人的意見，畢竟自己的女友被前女友拍裸照，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待看到蘇曼城沒有過激的反應。凱歌還是很隱晦的，沒有將學校和地名說出來。
由此，我可以斷定一點，蘇曼城和趙茜，以及那個東方白，之前肯定不是在平陽市，而是最近兩年，才跟著家裡搬來的。這個時段，或許可以跟葉飛的父親，金盆洗手退出洪聯社聯繫道一塊兒。
我想了想，將思緒拉回來，繼續聽著凱歌的敘述。
經過那件事之後，蘇曼城心裡恨極了趙茜，不過礙於上一輩的關係，他只能隱忍著，他上初中的時候，就一直是學校的校霸，升了高中之後，自然不肯為了一個女生，而解散自己的勢力，不過迫於家裡的壓力，他又不能和趙茜硬碰，而跟著蘇曼城的兄弟，也自然不服老大會屈服一個女孩子手上。
對於兩人的事情，雙方的家裡，都很自然的認為是小孩子家的胡鬧，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不過，礙於蘇曼城是男生，所以家裡就讓他忍讓一下。
迫於這種情況下，蘇曼城恨死糾結了一段時間，後來，升了高中，他認識了凱歌，兩人很快成了朋友，凱歌原本也混得不錯，不過身後的背景不是很大，家裡只是在街上開了一家檯球室，關係網也僅限於街上一般的混混頭目，根本沒有蘇曼城的勢力大。
跟凱歌接觸的時間長了，感到凱歌處事不錯，彷彿天生的一樣，凱歌的身上有種很強的感召力，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蘇曼城的腦子裡形成，他阿忠幫著凱歌掃平了年級的對手，然後將自己的手下，全部派到了凱歌身邊。
幾乎是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凱歌從一個小頭目，迅速崛起，成了階段的老大。
其實這些都是做給趙茜看得，蘇曼城為的就是避開趙茜，不讓她的目光一直死盯著自己。
凱歌坐了老大之後，趙茜就迅速的找上了他，在蘇曼城的暗中授意下，凱歌答應了趙茜，加入了高三的組織，明裡是趙茜的人，實際上，高二的勢力一直是由蘇曼城操控著。
聽到這，我深深的呼口氣，有些驚歎的看著蘇曼城，在暗讚他城府的同時，我心底深處不由得升起一絲莫名的懼意出來。
這個傢伙，太可怕了！
我瞇著眼，暗暗的打量著他，淡然的微笑，雖然不是很帥，模樣略顯陰柔的女性化，很清秀，算是個小白臉了，而且，有些地方似乎和葉飛很像！
凱歌說完之後，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心中積攢了許久的壓力，忽然間，一下子被釋放出來了一樣。看了下蘇曼城之後，就兀自的掏出了煙，點了一根，深深的抽了一口，就將煙盒遞了過來。
我瞄了下蘇曼城，從裡面抽出一根，接過凱歌手裡的火機，說了聲謝謝之後，點燃了，也深深的抽一口，盯著眼前的凱歌，我心裡的感概又多了幾分。
這個傢伙，能在趙茜手下隱匿了那麼久的身份，沒有被發現，也不簡單啊！
看著倆人都不說話，我翹著腿搭在床邊，很隨意的說道：「那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凱歌暴露身份了？」
「暴露了反倒好了！」凱歌抽著煙，不滿的看了蘇曼城一眼，說道：「他今天中午，帶著人將趙茜的幾個手下打了，兩個進了醫院，趙茜讓我過來擺平，我他媽的怎麼擺平？」
我恍然的明白過來，忍住沒有問具體的事情，而是看著蘇曼城，禁不住的笑道：「怪不得，趙茜專門找我，就是怕我忽然插手！」
蘇曼城看我一眼，儘管他極力掩飾，我還是察覺到他神色有些變了。
凱歌隨手丟了煙，看著地上兀自燃燒的煙蒂，一時間也忘了踩滅，有些苦惱的說道：「怎麼說以前也談過，這妞兒怎麼這麼狠，非要我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他看著蘇曼城，表情帶著無奈的苦笑：「她本來知道咱倆關係不錯，還故意這樣刁難我！」
蘇曼城偏過頭，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什麼談過，咱能不提以前的事情了行不？」
「好啊，那你告訴我怎麼辦？我剛才都說了，你這麼衝動幹嘛？」凱歌不忘回了一句，隨即拍著腦袋，說道：「草，這差事太不好做了，搞得跟幾把臥底似得，讓人憋屈的慌！」
「那你剛才問我……」我接了一句，看著蘇曼城一眼，對著凱歌說道：「你剛才問我，他有沒有找我是怎麼回事？」陣歲島扛。
凱歌閉著嘴沒有回答，蘇曼城神秘的對我一笑，解釋道：「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找你這個高一老大，還能是為了什麼？」
他這個表情，和那天晚上的差不多，一樣的讓我捉摸不透，腦子一閃，脫口說道：「你想統一一高？可是…….」話說了一半，我忽然想到他給我說過，有人托他幫助我的事，又立刻閉上了嘴。
蘇曼城倒是沒有否認，而是接著我的話，說道：「統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我一直想過這個事情，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後來，聽凱歌說起你，我才有這個打算！」
我狐疑的看著他，從他淡然的語氣裡，能感受到那種強大的自信，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眼前的兩個傢伙，似乎還有別的東西在瞞著我。
統一了一高，加上之前他跟我說的，幫我把職專的事情擺平，若是真的都成功了，我搞定了所有的高校，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也不會平白的天上掉餡餅。
我腦子越來越亂，再聯想到瘋狗，以及葉戰那邊和桿子的事情，我覺得腦袋一時間，都快要撐爆了。
恍然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棋子一樣，而棋子，是永遠也不知道棋局。
「我這邊你就別管了！」蘇曼城對我說了一句，隨後轉過頭，對著凱歌說道：「你跟她說，打傷的兩個人，我出醫藥費，其他的賠償她準備要多少，只要不過分，我都出，要是她不願意，就讓她自己跟我說！」
凱歌捂著臉，閉眼思索了下，苦笑：「靠，你這不是讓我夾在中間難做麼！要是這麼容易的話，我就不來找你了！」
「你只管這麼說就行了！」蘇曼城緩緩的說著，平淡的神情沒有一點波動。
凱歌無奈的應了一聲，站起來對我招呼了下，就推門出去了。
一直坐在門口邊的那個傢伙，等凱歌走了之後，很謹慎的關好門，又坐在那裡看書，好似一座雕塑一樣。
蘇曼城將視線從門口移開，看著我，平靜的說道：「職專那邊，你準備好了沒有？」
「一句話的事！」我聳聳肩，很輕鬆的說道。
蘇曼城唔了一聲，滿意的笑了下，緩步走過來，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下，然後用著一種很老成的語氣，說了句和瘋狗一樣的話：「放心吧，我不會坑你的，等你搞定了職專，我在幫你坐上一高的老大位置！」
我摸摸鼻子，注意著他臉上的微笑，我忽然有種遇到了狼外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