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36章 悲或喜 文 / 水菱
「你也真的是挺殘忍的，就這樣丟下你男人，五年都沒回去過。我要是洛大少爺，肯定恨死你了。」聽完這個冗長的故事，榮榮很是替洛懿晨叫屈。
「我是因為司門和紫荊組織內部的矛盾才無法回去，你是不忍心洛懿晨再遇到危險才離開，我們兩個人做的，都不會得到他們的諒解。」榮榮苦笑。
顧早早幾年來，還是第一次向人傾訴心裡的這些苦水，說出來感覺好多了。
「司老大跟我說，司門的人懷疑你是紫荊組織的人，那……你到底是不是紫荊組織的人？」顧早早疑惑的問道，因為她感覺這個榮榮一定會對自己說實話。
榮榮看了一眼隔斷用的簾布，手指指著外面，壓低了聲音說：「你剛剛跟我說，這個jun就是害的你離開a城的人，也是紫荊組織頭目的表弟？」
榮榮並不是懷疑顧早早先前說的話，只是很詫異，想要再次確認。
只見顧早早點點頭：「是的，他是我的發小，他之前之所以會做出那些事，也是因為我和懿晨的關係。」
歎了一口氣，顧早早將懷裡的汝汝換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不想再提了。」
「哦。」榮榮放下手，靠近顧早早，輕聲說：「我以前的確是紫荊組織的人，紫荊讓我接近司擎天，提供司門的線索給他們，後來我真的跟擎天相愛，就想從組織裡脫離出來，可是紫荊不允許。再加上擎天的妹妹從中作梗，我才會以假死的方法離開。」
「天兒？司天兒，就是司老大的妹妹嗎？」顧早早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八卦了：「難道這個妹妹跟自己的哥哥真的有什麼禁忌戀嗎？」
顧早早的腦袋裡不自覺的又開始yy了。
躺在病床上的榮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今天的心情確實很好：「難道你就沒發覺，司天兒跟擎天兩人長得一點也不像嗎？他倆不是親兄妹。」
顧早早瞪大了雙眼：「不是親兄妹？！」
榮榮點點頭：「天兒一直都喜歡她這個無所不能的哥哥，但是擎天真的一直將天兒作妹妹，後來擎天愛上了我，天兒才會被紫荊利用，害了我。」
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現在榮榮說起這些，已經很平靜。
「其實，我好像再見見擎天。」榮榮自顧自的說道：「再不見，我就要真的老了，老了的話，擎天就會不認得我了。」
榮榮說的，顧早早是感同身受，一個女人到了一定得年齡，愛情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她們恢復生命力的東西。
「我也想見懿晨，哪怕見一面也好。」
兩個女人的對話，在外面忙的jun沒有聽到，可能是男人很大條，不八卦的原因，也或者是jun一直都信任顧早早的原因，jun並沒有懷疑過榮榮的身份，其實如果他細想的話，就會想到表姐曾經提過的，司擎天的老婆長得像顧早早的事情。
由於jun不反對也不過問，榮榮之後就經常跑來找顧早早，在jun看來，這樣也好，顧早早也終於有一個可以聊天的伴，要是jun知道，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時，總是在聊另外兩個男人，不知道jun會作何感想。
榮榮以前是紫荊組織的人，十年前假死之後，開始的幾年裡，紫荊組織會派人到處追查，但是過了幾年後，都鬆懈了，榮榮這兩年一直在北歐一帶暫住，這次剛來蘇黎世就遇到了顧早早，她打算暫時也不走了。
jun已經坐上午的飛機飛往a城，歐式洋房裡，榮榮陪著顧早早吃午飯。
榮榮見顧早早一言不發，用銀勺的柄敲了敲餐桌：「那麼想回去，幹嘛不跟著jun一起回去看看，反正這個jun現在什麼都聽你的。」
顧早早笑了笑，其實這些天，她也想到了那天見到自己的妹妹顧晚晚的事情，那次晚晚並沒有把懿晨來蘇黎世的消息告訴她，這代表什麼，顧早早心裡也能想到一二，晚晚喜歡洛懿晨。
「算了吧，這次jun回去是要幫李璐醫治的，還是先把李璐的問題處理好再說。」
院子外響起急促密集的腳步聲，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顧早早笑笑，對著榮榮說：「汝汝來了。」
「是嘛！喂，早早，等一下，你聽我說……」榮榮拉著要走去玄關給小汝汝拿拖鞋的顧早早。
小汝汝蹲下身子準備換拖鞋時，看見「顧早早」過來幫自己拿拖鞋，小丫頭高興的撲過去要抱抱，用剛學的還不怎麼正宗的漢語說道：「阿姨……」
「顧早早」的心都要化了，彎腰將小丫頭的棉鞋脫掉，拿了一雙小拖鞋，抱起小丫頭就往屋裡走。
汝汝看見餐桌邊的另外一個女人，朝抱著自己的「顧早早」說道：「阿姨……榮榮……」其實，還是要表揚小丫頭的記憶力，就上次在醫院見了一次，丫頭就能記住榮榮的名字，但是，小丫頭的辨別能力還是差了一點。
「呵呵……」抱著汝汝的榮榮將小丫頭放到沙發裡：「再看清楚我是誰？」
餐桌邊的顧早早這時也放下盤子，蹲到沙發邊，讓汝汝確認。
丫頭這才發現自己被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阿姨給騙了，氣的站到沙發上，直跺腳。
榮榮用胳膊肘捅了捅顧早早：「妹子，你看，連這麼激靈的小丫頭都認不出來，我倆其實可以互換身份，回去見見我們相見的男人。」
顧早早先是一愣，然後用眼神剜了一眼面前這個年長自己幾歲的女人：「多大年紀了，還鬧這些玩意。」
這時，客廳裡的電話響起，榮榮離電話機近，拿起聽筒，遞給顧早早：「聽電話。」
「喂。」
顧早早原以為會是哪個患者找jun，還沒來得及在心裡誹謗一下jun的知名度有多高，就聽見聽筒裡傳來優雅機械的女聲英文。
充斥而來的英文令顧早早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腦袋裡，自行的，一字一句的，困難的翻譯著對方的話。
對方自稱是瑞士國際機場事故中心的負責人……上午飛往a城的航班，在大洋上空，遭遇氣流，已失去信號，目前情況未知……乘客名單中，中國籍男子，jun……不過，請放心，有關方面我們正在妥善處理,有最新消息會電話通知您……
顧早早張了張嘴，確連話也說不出來。電話裡的那邊還在詢問，榮榮見顧早早的神情不對，上前接過聽筒，跟對方用英文說了幾句。
掛斷電話後，榮榮推了推愣在原地的顧早早：「喂，你這種表情，到底是高興還是傷心。」
顧早早被榮榮的聲音拉回了思緒，突然，就這麼呵的一聲，笑了出來。表情像哭也像笑，不像笑，也不像哭。
「也對，你現在不能哭，因為你不能為jun感到難過，是他害的你和洛懿晨那麼慘；但是你也不能笑，因為這些年，jun對你真的不錯，人家發生了不測，你在這笑的話，就太不仁義了。」榮榮分析到。
還沒等顧早早消化掉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電話又響了，這次顧早早就做在電話邊，看著裡面的號碼，腦袋瞬間凝滯了，這個號碼，這幾年來，顧早早連做夢都會記得清晰的數字，是洛懿晨的號碼。
「怎麼不接啊？」榮榮問，今天顧早早的表現太奇怪。
「是……是懿晨打來的……」顧早早斷斷續續的說道，電話還在孜孜不倦的響著，一旁的汝汝不知道兩個大人在玩什麼遊戲，本來看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阿姨，就有點頭暈，更沒有心思去思考她倆在玩的遊戲，自顧自的在一邊玩。
「洛懿晨的？！」榮榮也嚇到了：「他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應該也是接到了航空局的電話，打過來確認一下。」顧早早分析道，洛懿晨有jun的號碼，當然也有jun家裡的號碼，但是現在，洛懿晨並不知道蘇黎世還有顧早早的存在。
怎麼辦？要不要接？顧早早不但是疑慮，另外一方面，是沒有勇氣去接聽。
「響了這麼久，都快掛斷了，我來幫你接。」榮榮一把抓起聽筒，還好，對方還沒掛斷。
「喂？」是榮榮這邊的聲音，榮榮跟這個洛懿晨沒有瓜葛，所以語氣很平淡。
顧早早離得近，能清晰的聽到洛懿晨自聽筒裡傳來的聲音，手心裡捏了一把汗，顧早早緊張的連呼吸都停滯。
「你好，jun醫生的家，是嗎？」那邊的洛懿晨可能是沒想到jun醫生的妻子也會說中文，試探性的問道。
看著一幫的顧早早緊張的樣子，榮榮笑著說：「是的，請問你是？」
榮榮將聽筒的聲音改成擴音，好讓顧早早可以聽的清晰一點，其實榮榮還是很理解顧早早此時的心情，如果換做電話那端是司擎天的話，榮榮也同樣會很緊張。
「我是a城的洛懿晨，jun醫生這次過來，就是我邀請的。可是我剛剛接到瑞士機場的電話，說是jun醫生的航班出了點事故，我打電話來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