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准去 文 / 七懶
「廟會?」
胖嬸這般一說,桂長生倒是想了起來,去年正月原主趕過廟會,再沒出嫁時也是年年都趕兩回廟會。
不過嫁過來後,楊大郎沒隔多久就去了,她自然也沒領著三郎他們去趕過廟會,都早七八年前的事兒。
「可不是,趕廟會熱鬧,後日就是廟會,俺也帶這俺燕兒去,順道的,去陳家館子瞧瞧大山,給他送幾身薄些的衣裳去。」說著,又道。「俺往年瞧著你也沒帶三郎和四妮他們去過,今年也是個好年,去拜拜能積運呢!」
桂長生點了點頭,原主的記憶力,年頭年尾趕兩回廟會,去年年尾,她倒是沒想起來,光想著泡菜的生意去了。
屋裡這些忙活,明兒也得忙活完了,後日好生歇息也是應當,算算日子,三郎後日該是休沐日,正好的,一家子都得空,便去趕廟會去。
等三郎回來,桂長生便跟他說了後日一家子都去趕廟會的事兒,聽的這話,三郎夾菜的動作一頓,張了張嘴,道。「嫂子,俺後日也是要去鎮上,倒是不和嫂子一塊兒去,俺和楊二娃說道好了。」
想了想,又接著道,「和同窗桂春秀也是一道去趕廟會。」、
三郎的話說完,桂長生愣了,不禁皺著眉頭道。「昨兒你去桂家村是去的桂春秀屋裡?」
三郎倒是沒注意桂長生面色不大一樣,老實的點了點頭。「桂春秀有書籍,聽說她屋裡缺人忙活,俺就想著去忙活幾日,抵了那書籍。」隨後接著道。「俺沒幫襯忙活,就沒拿。今兒將書籍借給俺了,說是看完了,再還她。」
今兒下學堂時。桂春秀也不惱他了,就問他後日去趕廟會去是不去。想到早上人家好心借了書籍給自個,自個卻是因著幾句話就跟人直衝,便一口應了下來。
桂長生拿著筷子的手一抖,她送三郎去私塾時,聽著三郎說他大名,就覺著耳熟,後邊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提到廟會,三郎要和桂春秀一塊兒去。頓時想了起來。「不准去。」她記得,正是因著一次廟會,三郎和桂春秀的事兒就有了些不大一樣。
說完這話,桂長生又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說,三郎在私塾就認得了桂春秀,而小小一中寫的是三郎因著去鎮上拿物什見換銀錢才去的。
想想也是,她就是在小小一的中,既然是重生,自然也將原本的故事改變了軌道。桂春秀那邊是沒啥改變的,改變的是楊家人,還有她莫名其妙魂穿過來的現代靈魂。
「嫂子說不去。俺就不去,明兒就將書籍還給她。」這出爾反爾的,讓三郎也有些為難,吃完飯,便拿著桂春秀借給他的書籍翻看著。
上邊的字,三郎也只是零零散散的認得幾個罷了。
桂長生見著三郎拿的那般書籍,走了過去。「這就是桂春秀借給你的?」
「是她借的,聽桂春秀說屋裡還有好些書籍。」這一本書籍,沒個六七角銀錢是買不到。
鎮上只有一家小書齋。書齋裡邊的書籍,都是摘抄來的。不過在這鎮上哪裡有秀才來抄書,別說抄書不抄書的。一個秀才在鎮上,那尋日子可好過的很。
「你想要書籍,咋不跟嫂子說道,你想要,等後日去鎮上,嫂子給你買便是。」桂長生就是有些不舒坦了,她賺的那些銀錢,就是為的一家子好,三郎要書籍,她是二話不說就會買上。
三郎連連搖頭。「俺現兒識字不多,就是拿來瞧瞧,也沒幹啥。」一聽嫂子要給他買書籍,著書籍又貴,回頭給了他買書籍,屋裡若是短缺著啥了該咋整。
「既是還認得不多,明兒就將書還了給人家罷。」
瞧著自家嫂子是有些作氣了,三郎將書籍收進了布袋子。「俺明兒就去還給她。」三郎本就不大樂意老和桂春秀一塊兒去廟會。
回來時就想著過,要是去趕廟會,若是屋裡忙活完了,娘也是會讓嫂子去鎮上趕趕廟會。
見著三郎並不是賭氣話,桂長生心思又好了起來。「那就成了,往後缺著啥你跟嫂子說道,嫂子自會給你買。」
三郎點了點頭。桂長生便讓去早些歇息,還有些白瓜沒下罈子得趕緊下了,今兒燒的鹽水都下了菜。
去廚房裡邊瞧了瞧,見著鹽水冷透了,這才將白瓜都裝了罈子去。
倒是昨兒掌櫃的說,今兒那修院子的人戶是要帶人上楊家村來瞧瞧,她等了一日,都沒見著人來。
除去那些零散的銀錢,攏起來也有四百兩多,修個青磚院子該是有餘,就是院子修成了,後邊佈置物什還得花銀錢。
請來修院子的人,忙活的工錢,還得顧著一日兩頓,沒銀錢可不成。
第二日,三郎早早的去私塾後,胖嬸和墩子娘也趕早來忙活了,屋裡忙活今兒忙活到下午就能忙活完了。
桂長生時不時瞧了瞧外邊,嘴裡又低估了幾聲,墩子娘見著這般,便道。「你在瞧啥呢,今兒一上午就看你伸脖子伸脖了一上午,倒是不覺著累的慌,」
「前兒去鎮上,掌櫃的說幫俺說道了,說是昨兒就來楊家村瞧瞧,今兒倒是都沒見著來。」
聽了這話,胖嬸道。「長生,你是真打算修青磚院子呢?」這事桂長生跟胖嬸提過,倒是沒跟墩子娘說道。
「啥,修青磚院子?」墩子娘雙眼瞪的老大。「修院子能住得下一家子就成了,為啥非得修青磚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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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說著,墩子娘,忍不住壓低了聲兒,微微湊到了桂長生跟前。「俺說你也真是,三郎還長個兩三年就該說姑娘了,你修那般好做啥,等人家姑娘進門,三郎又是長成了,屋裡哪裡還用得著你做主。」
墩子娘說道這話的意思,也是想讓桂長生自個為自個打算打算,這不是為了他人做嫁衣,桂長生又不是一輩子都不嫁人了,就這般當個寡|婦孤老終生。
「擔心啥,這銀錢花了,可不是還能賺。」桂長生說完,便將洗好切好的端著進了屋裡去下罈子。
墩子娘撇了撇嘴,做生意能賺錢是好,誰又能保準後邊咋樣呢,她說這話一不是挑撥她屋裡,就是想著一個婦道人家,也該為自個打算打算才是。
胖嬸見著桂長生進屋裡去了,才開口朝墩子娘道。「這事兒可說不準,興許院子修了,還是她自個的。」
「她又不是一輩子都不嫁人了,等三郎往後長成,娶了新媳婦進門,哪裡還顧得上自家嫂子。」那般一來,被人瞧的就像是個外道人似的。
胖嬸也是沒開口說道,都還沒譜的事兒,等三郎娶媳婦,那還長著。「俺倒是不擔心三郎往後娶了新媳婦進門,你說著這話,還真是當長生是個軟柿子可能讓人咋捏就捏的?」
桂長生本就不是軟柿子,不管是原主還是現兒的桂長生,自是不會讓人從她這平白無故的佔了便宜去。
胖嬸的話說的還是說對了。
再說,依著三郎對長生那心思,兩人又是一屋簷下過日子,等三郎長大成人了,時日也久,長生到底是個婦人,哪會沒半點心思的,不過是現兒三郎年歲小罷了。
她是覺著,長生真是嫁到別人屋裡,還沒和三郎一塊兒過日子的好。
聽了胖嬸這話,墩子娘是覺著有道理。「說的也是,桂長生哪裡能讓別人在她這佔了上風去。」這點不提,胖嬸也是知曉著。
不過都是往回那些不對付的事兒罷了,再提起也沒多大意思。
胖嬸是忍著沒給墩子娘說道,一說道了,她那嘴也管不住,指不定啥時候來了心思就開口問長生了。
兩人繼續忙活著,桂長生出來也沒見著兩人說話,便道。「明日,俺帶著三郎他們去趕廟會,還想去趟鎮上人伢子屋裡問問。」
「問二妮的去處?」提氣人伢子,胖嬸就知曉了。
桂長生點了點頭。「俺著記性也不大好了,模糊的很,那日也沒仔細問,倒是記著那人伢婆子是外鄉音,鎮上的人伢婆子見著過,去問問看是能問得到不。」
三郎去了私塾,一大早就將書籍還給了桂春秀,桂春秀著實有點捉摸不透楊杉,明明昨兒下學堂答應的好好的,咋的今兒早就變卦了。
瞧著桂春秀一臉的不悅,三郎也有些不好意思。「俺休沐日得和屋裡一家子都去趕廟會,也是騰不出空。」想了想,便指向了一旁站著的楊二娃。「二娃得空,他娘去趕廟會,他也是一塊兒去玩耍的。」
楊二娃一聽三郎說的這話,昨兒心裡還惱三郎直衝了桂春秀,現兒心裡那點糾葛早拋了出去。
桂春秀瞧了一眼笑的一臉憨厚的楊二娃,悶哼一聲。「你不去就算了,俺也沒求著你去。」
「楊三郎不去,俺去,俺和你一塊兒去趕廟會。」楊二娃趕緊出聲道。
桂春秀有些嫌棄楊二娃,語氣發酸。「用不著你去,俺到時也跟俺娘一塊兒去趕廟會。」(未完待續)